李玉樓一把推開孟時雨。臉紅的彷彿塗了眼色最深的胭脂。

「繼續繼續，我先去沐浴，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要時間太長。」孟芳菲擺擺手道。

李玉樓，……

「就怨你，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你看有下次的。」

「你還沒有練功。」孟時雨道。

「還練什麼功。」李玉樓沒好氣的回應了一句。

「這一套頭面很不錯，尤其是上面的紅寶石很不錯。」孟芳菲看著一套頭面對李玉樓道。

「姑娘真是好眼力，的確是地道的紅寶石，南海來的，說是南海什麼島上出產的，鳥都要飛好幾天才能飛到的地方。」掌櫃笑著說道。

「姑娘……哈哈，我像姑娘嗎？」孟芳菲笑的開心，如燦爛的晨光在她的臉上綻放開來。

「那是，您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您又是這樣的發誓，不是姑娘是什麼！」掌櫃臉上露出真誠的笑，你想懷疑他說的是假話都沒辦法。

「多少錢？」李玉樓問了一嘴，她也是做生意的，有些衣服穿在小娘子身上其實不怎麼樣，但是為了生意有的時候還是要說一些違心的話。

「不貴，不貴，這些都是純金的，只要六千六百，六十六兩銀子……」掌櫃手上擺弄出一個六的姿勢來。

「什麼……」李玉樓幾乎炸了，還不如去搶。

「便宜點……」孟芳菲笑著道。

「小娘子如果真心想買，一口價六千兩，真的不能再便宜了。」掌櫃道。

「哦，還是太貴了。」李玉樓道。

「嗯，我也這麼覺得……」孟芳菲接著道。

掌櫃，……

這究竟是想買還是不想買。

「五千六百兩，真的不能再便宜了。」掌櫃最後咬牙，吐血道。

「還是太貴了。」李玉樓道。

掌櫃狠狠瞪了李玉樓一眼，她進來就沒說過什麼東西便宜。

「掌櫃……」孟芳菲道。

「真不能再便宜了。」掌櫃整張臉皺成了被藤壺包裹的烏龜殼。

「那算了，還是看看剛才那個鐲子吧！」孟芳菲道，「我看著像是和田玉的老坑……」

「嗯，是……」掌櫃有氣無力，感覺今天一個時辰嘴皮子都磨破了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還是太貴了。」李玉樓道。

「我也這麼覺得……」

「一口價，四百兩……」掌櫃玉琪生硬道。

「四不好聽，三百六十六兩還不錯……」孟芳菲道。

李玉樓，「姑母，你真要買？」

「買，只能這個價格買。」孟芳菲笑著道。

「好！」掌櫃咬牙，至少要賣出一件去，少賺就少賺點。

「你試試……」孟芳菲示意李玉樓。

「我……」李玉樓驚訝地看著孟芳菲。

「替他父母給你買的，試試……」孟芳菲道。

李玉樓隻好應下來。

「好看……那邊那個也試試，都是兩折，對嗎？」孟芳菲看向掌櫃。

「什麼時候？」

「這個不就兩折，進門問價的時候是三千六百兩，現在是三百六十兩，不對，是一折呀……」孟芳菲大驚失色的樣子。

掌櫃，……

他今天是遇到高手了。

孟芳菲為李玉樓買了一堆鐲子，一對玉牌，還有幾個玉簪……

李玉樓回到家心中美滋滋的去書房找孟時雨。

孟時雨今日休沐在家。

「買了這麼些東西，這也每個值錢的。」孟時雨掃了一眼道。

「怎麼沒有值錢的，都是三千多兩一個的。」李玉樓瞠了一眼孟時雨。

「怎麼可能，姑母不能被騙，閉著眼睛也知道這些東西隻多少銀子，全部加起來也沒有三千兩。」孟時雨道。

「時雨，你和姑母都好厲害，今天姑母講價的時候太厲害了，掌櫃都快哭了……」李玉樓開心地笑著與孟時雨說著今日逛街遇到的事情。

孟時雨，……

他就知道，她回來，他就什麼也別想幹了。

少女眉梢飛揚，彷彿遇到的事情比買回來東西還要開心許多，眸子裏全部都是神采，彷彿平靜的水面反射著清晨的陽光，雙眸都是波光凌凌的。

少女朱唇一開一合，舌尖在跳舞一般，粉嘟嘟的唇上沾了一點口水更加兩眼。

少女站在那裏眉飛色舞的說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停下來。

「姑母對我真的很好，並沒有因為那些小冊子嫌棄我……我現在很喜歡姑母。」李玉樓紅著臉說。

「你喜歡她，我怎麼辦？」孟時雨看著她問。

少女微微彎身在少年粉嫩的唇上點了一下，「我也喜歡你……」

少年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眸色清亮見底，眼角帶著一絲笑意，「這樣的程度可不夠……」

少年的語氣有幾分慵懶和隨意，身子還稍微向後靠了幾分。

「那你還想怎麼樣？」李玉樓臉頰微微泛起一絲熱度，呼吸快了一排，心跳漏掉幾下。

「你說吶？」少年反問。

李玉樓又彎身下來在少年都唇上落下，力度加大了幾分，還用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舔了了一下。

「好多口水……」孟時雨道。

「啊，怎麼會……」李玉樓抿了抿唇，咽了一下口水。

可人卻已經被少年俯身圈在懷中。

少女早忘了早上說的那句再也不讓少年為所欲為的話，心跳的狂亂，雙手支撐在書桌上，身體半躺著，鼻息間熱氣環繞。

「要這樣……」少年炙熱的吻落下來，帶著薄荷的清涼，讓她的呼吸環繞這他薄荷味道的氣息在腦袋裏炸裂開來，腦子彷彿一時無法呼吸。

一個持續的吻兩刻鐘才停下來，少女雙頰嫣紅，連雙目都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噙滿淚水。

少年吻住她的眼眸，將她的淚水一點點的消融。

「是不是有眼屎？」孟時雨看著她問。

「亂說，怎麼會……」李玉樓道。

「可是，鹹的……」孟時雨道。

「眼淚可不就是鹹的……」李玉樓沒好氣道，親完了人，用這樣的方式結束。

孟時雨伸出纖細的手指在她的鼻尖卡了一下，「逗你的……」

李玉樓瞠了他一眼。

「不能總是這樣。」李玉樓整理完頭髮羞怯地道，「怎麼總是不分時間，地點……」

「是你打斷我正在做的事情，然後讓我看著你的唇，聽你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孟時雨道。

「你在做事，做什麼？」李玉樓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正在寫一篇彈劾燕王的摺子，怎麼辦，全部被你打斷了。」孟時雨一臉為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