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沒聽過長輩說髒話嗎？」孟芳菲哼了一聲，「大驚小怪的。」

「哦，沒什麼，姑母太好看了，說髒話有點不太協調，我娘經常說，我不在意，姑母開心就好……」李玉樓呵呵一笑。

「馬屁精……連我侄子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還心裏眼裏都是他……」孟芳菲不屑地看著李玉樓。

李玉樓，……

「書房我能進去嗎，想找兩本有意思的書看。」孟芳菲問。

「哦，可以……」李玉樓趕忙將書房的鑰匙交給孟芳菲。

孟芳菲拿著書房的鑰匙走了，可半刻鐘之後人又回來了。

「怎麼了，姑母？」李玉樓問。因為孟芳菲手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拿。

「都是那小子的書，不喜歡看，有沒有有意思一點的書？」孟芳菲看向李玉樓問。

「哦，話本子嗎？」李玉樓笑著問，一副我很懂姑母的樣子。

「嗯！」孟芳菲點頭，「既然是同道中人，為什麼不早說。」

「我哪裏知道，我以為姑母和時雨一樣，喜歡看史書……」李玉樓一邊說著一邊翻開衣櫃尋找話本子。

嘩啦一下，一堆話本子從書櫃裡掉了出來。

孟芳菲眼睛頓時亮了一起，一種我們真是親人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哇……」當孟芳菲看到那些隨著話本子一起掉出來的小冊子時，興奮地尖叫了一聲。

李玉樓這才注意到，她娘給她的記錄本小冊子掉了一地，撲上去搶。

可是，孟芳菲更快，臀部也更有力，她被擠飛了，小冊子全部都落入了孟芳菲的手中。

「姑母……啊，那個……啊！」李玉樓恨不得找個裂縫將自己的腦袋塞進去，還有這麼丟人的時候嗎？

「你很有品位，還做了記錄和感受，可以，可以……」孟芳菲看得津津有味，還頻頻點頭加點評。

「啊，那不是，我的，是，啊，算了，哎，是我的閨蜜給我的，啊……」李玉樓臉紅得發燙。

孟芳菲將小冊子收起來，過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待我侄兒，我覺得你很開竅，這樣努力，你就是我們孟家合格的兒媳婦兒了。」

「什麼要成為名臣的話以後不要說，要引導他向這個方向發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總比平白無故死在閘刀下強得多……」

「還有……」孟芳菲又拍了拍李玉樓的屁股，「嗯，身體也不錯，能多生幾個孩子就多生幾個孩子，消磨他的精力，男人在床上精力耗費的多，在其他地方就沒精力了……」

李玉樓在這一刻才得到了姑母的認可。

她究竟遇到了怎麼樣一個長輩，按照慣常的套路，長輩不是應該覺得她不檢點、魅惑，或者還有更多不好的言辭來形容她。

孟芳菲又挑選了幾個話本子，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

李玉樓看著自己的社死現場，恨不得撞柱而亡。

孟時雨回來，她便拉著孟時雨快步進了暖閣。

「現在還早，玉樓……」孟時雨看著她顫動的睫毛，微紅的臉頰，嬌嫩的唇瓣，「我還沒有脫掉官府……」

「不是，你想什麼那……」李玉樓道，「那個，我的那些話本子，不是，是小冊子，被姑母發現了，拿走了，我丟死人了，姑母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放浪的人？」

「全部拿走了？」孟時雨問。

現在這個是重點嗎？

「沒有，拿走一部分……」李玉樓回答。

「幾本……」孟時雨問。

「哎呀，你糾結那個一本兩本的做什麼，拿走十多本，只剩下三本了……」李玉樓道。

「你有這麼多，我怎麼只見到一本？」孟時雨正色道，眸色中竟然帶出了幾分怨懟之色。

「哎呀……」李玉樓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姑母說你不正經了嗎？」孟時雨問。

「那倒是沒有，她還誇獎了我，可我聽著像是用另外一種方式罵我……」李玉樓睜大眼睛道。

「姑母不會說委婉的話，她如果誇獎，那就是真的誇獎。」孟時雨道。

「可我太丟人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姑母，啊……」李玉樓嬌嗔道。

「我得將小冊子要回來，咱們還沒用吶……」孟時雨呢喃道。

「對了，我還沒問你，在曹家的宅子裏，那晚，你怎麼知道用那種方式？」孟時雨問。

「啊，曹小姐給我一本小冊子，第一頁就是……」李玉樓紅著臉回答。

「我就說那個有用，那些我們得要回來。」孟時雨又說。

「這個是重點嗎？」李玉樓氣憤道。

晚飯的時候，李玉樓全程低著頭不去看孟芳菲，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媳婦兒。

「明天我帶你去逛街，給你買點禮物。」孟芳菲看向李玉樓微笑著道。

李玉樓嗯了一聲。

第二日，李玉樓起來，孟時雨已經不見了。她穿了練功裝去了後院，今日與孟時雨對練的竟然不是小七，而是孟芳菲。

李玉樓徹底驚呆了，她沒想到孟芳菲的功夫那麼好，刀光劍影都是實打實的功夫。

她這才知道，女人的功夫也能那麼好。

「姑母，你太颯了。」李玉樓跑上來激動地道。

「還行吧……」孟芳菲笑了笑，「你不是也在學嗎？」

「我，剛開始，還不知道怎麼時候才能像姑母這樣……」李玉樓充滿了期待和幹勁。

「這輩子不可能了。」孟芳菲說著離開了練武場。

李玉樓，……

「我可以嗎？」李玉樓看向孟時雨問。

「你今天還沒有給我擦汗。」孟時雨道。

「哦，好吧……」李玉樓拿著帕子站在那裏給孟時雨擦汗。

可她被孟芳菲點起了成為武林高手的熱情，有點心不在焉。

忽然她的腰身被孟時雨攬在了懷裏。

小七嚇得趕緊轉身。

春桃卻不動聲色，彷彿什麼都沒看到，又像是要看一場好戲似的。

她嗑著瓜子，目不轉睛的……

「走……」小七伸手抓住春桃的手腕，將人帶著向前走去。

「你這要幹什麼?」李玉樓臉頰微紅，眼神向兩邊瞟去。

「你太不專註了，帕子都擦在我眼睛裏了。」孟時雨說著便咬住了她的唇瓣。

李玉樓，……

他越來越膽子大了，這裏是練武場，這裏，……

他的吻加深了。

「我說，我們要去逛街，你們快一點……」孟芳菲的聲音忽然在李玉樓的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