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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家維修工》第四百四十章 活過來的朱厚照
「陛下,陛下,」李東陽氣喘籲籲的一頭扎進文華殿。

朱厚照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展顏一笑:「李師傅,吳王跳樑小醜爾,何必驚慌?」

跳樑小醜?李東陽又好氣又好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擺什麼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這兄弟倆人好像小孩子一樣,賭什麼氣啊?他無奈的拱拱手:「陛下,吳王已然收服新一師,新一師兵峰直達五城兵馬司,京城防務盡在吳王之手矣!」

朱厚照突然發了脾氣,大叫一聲:「那又怎樣?難道他還敢弒君不成?」

李東陽看出了朱厚照的色厲內荏,強硬的態度之下是無盡的惶恐。他搖搖頭:「陛下,有些事不是吳王本意,他也是被身後很多人推著走,真要是陛下強硬到底,不忍之事不是不可能發生。天順帝何嘗想再次登基?明明景泰帝已立成化帝為太子,非要改立朱見濟為太子,天順帝隻得再次登基。陛下,後世不忘前世之師,當慎重!」

朱厚照本來就已經慌得一批,只不過華侯偉一向對他兄弟情深,他心中一直有個念頭,華侯偉是在嚇唬他。但李東陽一說,這才反應過來,我為魚肉人為刀俎,華侯偉大權在握,廢立都是一念之間的事,直覺不可靠!祖爺朱祁鎮的那點破事他是知道的,李東陽說的隱晦,但那一段的刀光劍影,朱厚照可是了解得很。

朱厚照知道自己已經被李東陽看穿,索性直截了當的詢問:「那該當如何?」

李東陽也不廢話:「陛下,老臣草擬一道聖旨,請陛下用印。另周太后也需一道懿旨,老臣也好於吳王斡旋。」

朱厚照哼了一聲:「老祖宗?他朱厚煒為何還要老祖宗的懿旨?」

李東陽搖搖頭,朱厚照對吳王怨念太深,這不明擺著麽?周太后代表了宗室對吳王的態度,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自周太后始,當然也要在周太后這裏終。

朱厚照其實也知道,他只是實在不忿,剛剛還是生殺大權操之我手,現在馬上就換了天地,落差太大有點適應不了。頓一頓,看看李東陽的臉色,朱厚照點頭:「好吧好吧,朱厚煒什麼條件?」

李東陽搖頭:「吳王沒提條件!不過老臣以為這才是最難辦的。現在先保證吳王府之前的所有不受影響吧,其餘的再談。陛下,老臣有一事不明,請陛下明示。」

朱厚照以為李東陽是問為何要針對吳王,臉一紅。這不是廢話?之前為了對付文官,他和華侯偉兩個硬生生把大明弄成兩個朝廷,等到終於把文官鬥倒,這才發現大明居然分裂了。之前手段有多精妙,現在就覺著自己有多愚蠢。竟敢放權給華侯偉到如此地步,搞得現在尾大不掉。可形勢比人強,朱厚照也只能說道:「李師傅所說何事?」

「底線,老臣和吳王交涉,陛下的底線在哪裏?」

朱厚照皺了眉頭,這可難辦。給的多了將來更是收不回來,給的少了,朱厚煒那個混蛋絕對不幹,肯定會挾兵威要挾。於是反問道:「李師傅覺得如何?」

「依老臣之見,保持現狀為好。可以私下答應南直隸、江西、安徽為吳王所有。」

朱厚照張口就想反對,但想想這三個行省本來就是華侯偉一手遮天,給不給的都沒用。於是鬱悶的點頭:「如此,就勞煩李師傅了。」

李東陽如此熱心的參與,當然不是出於對江山社稷的忠誠。前一段朱厚照手段盡出,文官被迫龜縮,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當然要衝鋒在前,讓朱厚照知道,這天下,沒有文官輔助是絕對不行滴!

周太后得到消息,一言不發在懿旨上簽名。對華侯偉的果斷,周太后其實心中還是高興的成分居多。無他,朱厚照剛剛大婚,還沒有後代。華侯偉越殺伐果斷,將來皇家越不可能受製於人。

李東陽帶著聖旨和懿旨匆匆來到小校場,華侯偉接過來一看,嘿嘿一笑,把聖旨扔在桌上:「李師傅啊,這不夠!」

李東陽假意詫異:「殿下,君臣之道還是要謹守。陛下和太后已經讓步很多了!」

華侯偉冷笑不已:「孤怎麼覺得這都是紙面文章?李師傅,廣東、湖北、福建、浙江再加上南直隸、江西、安徽,人事權、駐兵權,稅收孤只要商稅。李師傅,你覺得呢?」

李東陽皺眉,這個吳王胃口太大。廣東、湖北、浙江乃是南方最為富庶的行省,都給了你,朝廷喝西北風去?只要商稅,說得好聽,人事兵事盡操於手,還不是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於是搖頭勸說:「殿下,廣東、湖北、浙江乃是國家稅賦重地,這,是不是不太妥當?」

華侯偉原也沒有想著能吃下這麼多地方,但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能咬一口是一口,萬一能成呢?聽李東陽反對,華侯偉笑著點頭:「好吧,是孤沒有說清楚。廣東、湖北、浙江的行商權要歸於開總衙門,布政使司不得另行徵收商稅、過路費等苛捐雜稅。三省商稅統一收起之後,開總衙門盡數上交國庫。」

這說法裏面學問就大了,行商權不是商稅,但比商稅更恐怖。大明表面上看商稅很低,但一縣一卡,累加起來就不得了,要不過去百裡行商價格翻倍呢?實在是雜稅太多,極為不利於流通。華侯偉要的行商權,就是剝奪地方上的濫收費權利。華侯偉的想法很簡單,先讓貨物在南方暢通無阻,錢不錢的不是最重要,大不了模仿國稅地稅,先在開總衙門下面搞一個商稅局,給朝廷交上去額定商稅,和地方平分剩餘的稅款。

李東陽雖然絕頂聰明,但受到時代的限制,對商業的認知還處於極其低下的水平,完全看不到華侯偉在這裏埋伏下的圈套。華侯偉這一手等於直接將三省的經濟完全抓到手中,人事權和駐兵權都是基於物資調配而衍生出的權利,一個行商權就是流通的關鍵點,就是四兩撥千斤的支點。「這行商權?嗯,好吧,老臣原則上同意。這一點讓陛下下聖旨不是十分妥當,還是老臣以內閣的名義行文為好。殿下,你意下如何?」

華侯偉心中暗笑,但看向李東陽的眼神卻是諸多不滿:「李師傅,為何你在我兄弟二人之間對厚照諸多偏向?罷了,相看兩厭不如不見。李師傅,剛剛商議好的內閣行文交付於孤,孤撤軍就是!嗯,李師傅,若是孤撤軍之時,有人做什麼小動作,別怪孤不講情面,這商議好的孤可就不認了!」

李東陽自是滿口答應,甚至老爺子拍著胸脯,好說歹說才讓華侯偉安靜下來。看著李東陽匆匆離去的背影,劉瑾眉頭緊皺,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突然福如心至,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殿下本就沒想著和萬歲爺動武!」

華侯偉眼神如電,刺的劉瑾一陣心慌意亂。半晌華侯偉才慢慢點頭:「不錯!孤和兄長之間本就是一奶同胞,焉有自相殘殺的道理?劉瑾,你也算見機的快,竟能勘破其中隱秘,也算一代人傑了。」

劉瑾如遭雷擊,悲憤的大叫:「殿下,你為何如此?」

「哼!不如此孤如何才能安然脫身?不如此難道孤真的要打上金鑾殿?靖難之役有一個就夠了,大明不需要亂世梟雄!劉瑾,既然你已經看穿孤的本意,那就跟隨孤走吧。哼!怕什麼?到了南京你再回來,兄長這裏看似穩若泰山,實則危機四伏。劉瑾,護佑好兄長,他太衝動,容易給人可趁之機。」

劉瑾茫然的點點頭,他實在搞不懂這些大人物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天下江山在他們到底是什麼?怎麼輕飄飄的就放棄了?

華侯偉走回中軍大帳,臉上瞬間就蒙上了一層霜:「馬大人,怎麼?是孤太好說話?還是覺得孤可欺乎?」

馬文升尷尬的一笑,馬上拱手賠禮:「殿下,下官不過是說說聖人教誨,並非有意,請吳王原諒則個。」

常雨露卻是高興的咧嘴大笑:「王爺,標下正頭疼這個老頭子,滿嘴之乎者也聽不懂啊!」

華侯偉譏笑一聲,看一眼有些抓狂的馬文升,目光卻是轉向焦芳:「焦大人,孤記得你是河南籍吧?」

焦芳一愣,不明白這個時候華侯偉為何問這樣的問題,下意識答道:「是,下官確實是河南人,吳王有何指教?」

華侯偉卻是答非所問:「河南是好地方啊,信陽毛尖孤有幸嘗過,端的是好茶!」說完之後,也不理睬焦芳的反應,直接給常雨露下令:「常雨露,老黃那裏怎麼樣?」

「王爺,一切順利。江彬留下的教導團,多一半都是咱們烹狼軍的弟兄,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東華門。」

「嗯,汪直,五城兵馬司如何?」

「主子,五城兵馬司有些麻煩,屠天良正在攻打之中。」

「哦,那就這樣吧。五城兵馬司不重要,皇城司三大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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