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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家維修工》第四百三十九章 重頭再來
「咱家乃是秉筆太監,請通報吳王當面!」風蕭蕭兮易水寒,劉瑾挺著胸膛走到路障前,大聲說道。

華侯偉聽到稟報,略一沉吟:「叫他一人進來,監視劉瑾所部。」

汪直建議道:「主子何必聽他說?一股腦打進紫禁城才是正理。」

華侯偉搖搖頭:「老汪,哪裏有那麼容易?你說我能殺了朱厚照麽?」

汪直搖頭:「雖說可以殺,但以主子的性子,不會殺。」

華侯偉搖頭:「錯!不是我的問題,是不能殺!天下之大,等等再說,劉瑾來了!」

劉瑾進了中軍大帳,看見華侯偉高高坐在虎皮帥位,馬上單膝跪地:「劉瑾參見吳王殿下千歲!」

華侯偉輕輕嘆口氣:「起來吧。劉瑾,我和我哥已經鬧成這樣,你還來幹什麼?」

劉瑾慢慢直起身子,看著華侯偉:「殿下,奴婢和殿下相識也十幾年了,殿下從未當奴婢是殘缺之人,奴婢一直記在心間。殿下,你就不能退上一步?如當初一般?」

「劉瑾,你也知道我退了許多步?當初父皇在世的時候,就有意傳位與我,是我念在兄弟情分上,多次推辭。父皇殯天,亂臣賊子妄想顛覆朝廷,是我力挽狂瀾,那時我坐不得那個位置麽?最後還是讓給他!他登基之後肆意妄為,出兵哈密,被困寧夏,還是我率軍西行,救他於危難之中。數遍歷朝歷代,還有我這樣的兄弟麽?他缺錢了,好!我想盡辦法,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用其極,這才幫他渡過難關!可他是怎麼對我的?」

劉瑾隻覺臉上一陣燥熱,華侯偉所說他都知道,就兄弟情誼上來說,只有朱厚照對不起華侯偉,沒有華侯偉對不起他的地方。可他劉瑾畢竟是朱厚照的奴才,還能怎麼說?唯有硬著頭皮哀求:「殿下,殿下,奴婢不敢說你和萬歲爺之間的事,只求殿下看在大明天下的黎民百姓,放棄吧!」

華侯偉冷笑:「你是不敢說還是不願說?公道自在人心,相信就是你劉瑾,心中也有一桿秤吧?哼!卸磨殺驢,孤原本是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幫他,現在他不仁孤不義,豈不是天理巡迴理當如此?就算是百姓,哈哈,換了孤來當這個家,百姓過得更好!」

劉瑾猛的跪倒在地,嘣嘣直磕頭,幾下額頭青紫,絲絲血痕慢慢滲出鮮血:「殿下,奴婢知道你受了委屈,奴婢沒那個本事讓殿下出氣,只求殿下看在大明社稷江山的份上,再退讓一次!殿下,改朝換代背後都是累累白骨,受傷的都是黎民百姓啊!殿下!求你啦!殿下!」

汪直忍不住站出來怒斥:「這話你怎麼不朝朱厚照說?求他看在朱家血脈看在江山社稷看在黎民百姓,對殿下多一點公正?事到如今,是殿下想要謀反麽?是殿下得寸進尺麽?是殿下枉顧江山社稷枉顧先帝諄諄教誨麽?劉瑾!你不能總是欺負老實人!」

劉瑾抬起頭,不斷留下的鮮血讓他看起來顯得格外猙獰。他慘然一笑:「汪前輩,劉瑾不過一介太監,一個身不由己的奴婢,拿什麼要個公道?萬歲爺的事情,奴婢哪裏敢問?唯有儘力做事罷了。劉瑾今日只求殿下看在劉瑾還有三分忠肝義膽的份上,給萬歲爺一個機會,給大明百姓一個機會!」

汪直沉默了,他不是沒有話說,而是剛剛華侯偉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只能配合。華侯偉此刻不可能答應劉瑾,且不說心中的算計,就是想順順利利回到江南,那也得是朱厚照出面才行。

此時轅門外來了一群人,為首之人白髮皓首站在轅門外大叫。

華侯偉點頭,讓手下放那幫人進來,自己則是站在中軍大帳前等候。李東陽第一個走了進來,後面馬文升、焦芳、王鏊、劉忠、楊廷和緊隨其後。

華侯偉拱手:「李師傅別來無恙?厚煒有禮!」

李東陽怔怔的看著已然五尺有餘的華侯偉,禁不住潸然淚下:「殿下!你,長大了!」

華侯偉笑笑,身子一側:「請諸位大人進帳一敘!」

李東陽卻是搖頭:「殿下,何至於此?」

華侯偉冷笑:「李師傅,這些年你都是看在眼裏,孤何曾做過禍國殃民的事?可他是如何對孤的?呵呵,孤念在兄弟情深,一直容讓於他,可他呢?」

劉忠冷冷說道:「陛下不是沒對你做什麼?」

華侯偉哼一聲:「劉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孤不是小孩子,老祖宗和孤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孤一清二楚!」

劉忠張了張嘴,沒有發生的事情如何作為證據?可華侯偉說得對,都不是小孩子,這也不是審案,不需要那些推導那些證據。他沉默下來,朱厚照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華侯偉不是當機立斷的話,現在就會被囚禁在吳王府中,那些吳王的爪牙都會被很快的剪除。

焦芳搖頭:「殿下,陛下畢竟並未動手,殿下是不是反應過度?」

華侯偉冷了臉,大聲斥責:「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孤的面前狂吠?」

焦芳一陣尷尬,李東陽接過話茬:「殿下,焦大人也是一片好心···」

「打住!李東陽,有些話孤不想說得那麼難聽,這個混帳是什麼居心,用得著孤來點明?」華侯偉沒了往日的謙遜,冷冽的神情讓幾人才驚覺,吳王那也是一怒血流漂櫓的狠角色!

馬文升朝著華侯偉拱手施禮:「吳王殿下,焦芳確實所言不妥。只是這京城百姓何辜?刀兵之下血流成河。」

華侯偉冷笑:「那又如何?馬文升,你可真的把百姓放在心中?那柴盛錦是不是百姓?何喬新顛倒黑白的時候,你在哪裏?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馬文升,你到底有沒有天良?」

王鏊拉住馬文升,嘆息一聲:「殿下,你為大明嘔心瀝血出生入死,臣等都看在眼裏。可名分早定,你又何必呢?」

華侯偉仰天大笑:「名分早定?那又如何?他想如何就如何?辦不到!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以往孤諸多顧忌,今日不再考慮,江山,孤做定了!」

楊廷和走了過來,跪在華侯偉面前:「殿下,曾幾何時殿下還是一心為了天下百姓,怎麼如今就不能退上一步?」

華侯偉搖頭:「楊大人,孤來問你,他能有畝產千斤的糧食麽?他能有日行千裡的鐵龍麽?孤在江南為國為民,做下許多事,也創辦不少產業,孤今日退一步,他日這些都將消亡,那些跟著孤的人都要遭受荼毒,孤,如何退得?」

楊廷和愕然抬頭,隨即喜不自勝:「殿下,若是一切照舊,殿下可退否?」

「不能!孤怕了,多少次一再忍讓,換來的是什麼?就是疑心就是針對,就是一次又一次試探!孤煩了,難道孤就坐不得這江山?孤真的管不好這億兆子民嗎?」華侯偉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就是不鬆口。

不過這已經夠了,李東陽眼中放射出驚喜的光芒:「殿下,老臣作保,只要殿下放棄,陛下必定既往不咎!」

華侯偉突然嘆息一聲:「李師傅,這些年來孤如何行事,李師傅不是不知道。但有三分奈何,孤哪裏會孤注一擲?可現在朱厚照步步緊逼,孤不是孤家寡人,孤的背後還有翼軫軍,還有射日軍,還有開總衙門,還有南京紡織協會,還有千千萬萬靠著孤吃飯的普通人。走到今日,豈是孤不想不願就可以的?李師傅,孤尚且不能保證,你如何保證的了?」

楊廷和馬上追問:「陛下能保證否?周太后能保證否?」

華侯偉略一猶豫,李東陽馬上轉身:「殿下少待片刻,老臣這就進宮!」

事到如今,朱厚照早就得到消息。聽聞劉瑾不顧生死,孤身一人想要堵住朱厚煒,朱厚照感動之餘,更是背心發涼。早就知道朱厚煒是一頭猛虎,誰知道竟然是頭翻雲覆雨的蛟龍!第一師輕易就落入朱厚煒之手,想必雷布雨和朱厚煒之間早就暗通款曲。

十二團營五軍都督府都變成了新軍,本來新二師、新三師剿匪,有新一師駐京也是穩如泰山。但誰知道朱厚煒竟兵行險著,不光不跑,還策反新一師,頓時攻守易勢,自己反倒是危若累卵。

李東陽等大臣堵在小校場,朱厚照是知道的。他還在調動皇城司三大營的人馬,期望還能反敗為勝,免得簽訂城下之盟,受盡屈辱。

張永等幾名大太監已經潛入皇城司三大營,誰知道三大營的兵馬剛剛有所動作,新二團就已經迅猛的撲了上來!

轟!七五山炮的炮彈正中皇城司五軍營的大門,剎那間烈焰蒸騰,厚達三寸的大門渺無蹤影!

噠噠,噠噠,火鳳凰的嘯叫聲響起,啪!啪!追魂槍接連幹掉敢於探頭的五軍營士卒。張永在中軍大帳中如坐針氈,五軍營還是舊式裝備,如何能與新一師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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