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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196章 第 196 章
「蒼木!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冷靜下來想一想!」旅行者握住她的肩膀,苦口婆心:「他們的所作所為不過目的不就是為了激怒你嗎!」

派蒙也急得來回跺腳:「是啊蒼木,旅行者說得沒錯,你沒必要為了這些小嘍囉賠上自己啊!你是總主編,你走了的話,報社怎麼辦?你的連載怎麼辦?還有還有……」

蒼木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垂著眼睛,不言不語。

直到旅行者和派蒙說得口乾舌燥,她才再次開口,執拗道:「我要去至冬。」

「你,你……」旅行者頓時氣急。

「熒,派蒙,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蒼木微微抬頭,直視著兩人的目光,眼神是出乎意料的堅決:「你們擔心我沒有自保能力,卻要孤身前往陌生的國度,那裏是我曾經無論如何都想要逃離的噩夢,至今都有敵人對我虎視眈眈。」

「這些你們沒有說出來的,我全都明白。」

「以上的問題,我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全都思考過。」蒼木牽動嘴角,露出個譏諷的笑容:「我甚至知道更多——下毒這件事,難道只是兩個小嘍囉的一時膽大嗎?未必。」

「處於不知名的原因,愚人眾渴求【我】的存在,博士曾在我身上做過許多次實驗,那時我的身體昏迷著,神志卻依舊清醒,直到現在,我依然記得那些冰涼的器械落在身上,切開皮肉的觸感……」蒼木轉過身去,旅行者無法窺見她的表情,只能聽出她平淡的語氣中潛藏著巨大不甘。

「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我絕不要再次擁有!」

「逃出來後,我小心翼翼在璃月藏了三年,在這三年了裡,我拚命積攢翻身的資本,因為擔心被抓走囚禁的恐懼,從未遠離我。」

「等終於有資格站到棋盤上,不再成為棋子時,我高興極了,以為這樣就能守護自己,守護自己身邊的人……於是我有了底氣,敢拒絕【公子】的示好,即便落到【散兵】手中,也能僥倖逃出生天。」

「但這些是不夠的。」蒼木輕聲道:「遠遠不夠。」

她轉身,寶藍色眼瞳裡有什麼晶瑩的存在在昏暗秘境裏隱隱閃動:「明姨死了,死於這兩個蠢貨的自以為是。但不代表著這件事還沒有其他的兇手……當我拒絕第一位執行官的邀約時,就代表著整個陰謀已經開始了。」

「【公子】以利益誘我,我拒之,因為我對至冬的富貴名利不感興趣。」

「【散兵】以言語騙我,我早有預料,僥倖翻了盤,算彼此平手。」

「而眼下,【他】在用感情逼我,逼我憤怒,逼我復仇,逼我與他見面。很遺憾,他贏了。」

派蒙已經完全迷糊了,兩隻眼睛都快成了蚊香狀,暈暈乎乎地發問:「等等,不是說只是他們兩人的計劃嗎?【他】是誰?這件事還有別的執行官的手筆?」

「只有他們兩人。呵呵……」蒼木冷笑一陣,笑得派蒙心裏發寒:「一個駐紮在蒙德最高領袖都不是的玩意兒,也敢對【女皇鐘意的繼承人】下手?即便我們葬禮當日並不知道明主編死亡的真實原因,相比過幾日也會有人來【幫】著提示。」

她用腳尖踢了下討債人的屍體,嘲弄道:「估計也就只有這蠢貨,以為是【自己】想出來的好辦法。殊不知完全被人當做了擋箭的靶子。」

「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外加點煽動,就能讓這傢夥順著預料中的發展去執行計劃,最後既然是他自以為是的想法和行動,想必責任也自然全歸咎於他和他的下屬。」

「贏了,他使我畏懼,立大功,操縱者也得到了【繼承人】願意歸順的可能性。」

「輸了,便是小嘍囉的咎由自取,他們的自以為是和【執行官】的拉攏態度並不相同,既展現了自身的手段和獠牙,也再次提醒他們目前的溫和態度,不過是打一棒子給了個甜棗。」

「最壞,也是目前這種情況,我被激怒,鐵了心要報仇雪恨,而目前保護我的騎士團和千岩軍都是守序陣營,不會允許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出復仇的途徑,如果想要報仇,就代表我獨自,且頻繁地出現在愚人眾的視野裡。」

「每一次報仇的過程,同樣是我脫離保護區的時刻。」

「當然,我也可以選擇不報仇。」蒼木笑笑:「不報仇,畢竟目前只有少數人知道明主編的真實死因,愚人眾不會蠢到將它公之於眾,只要是說服自己、欺騙自己她是意外去世就好,就還能安安穩穩地龜縮在防護圈裏,繼續當一個忙忙碌碌的柔弱總主編。」

「可是我不甘心啊!」她的眼裏有熊熊燃燒的,表情卻是痛苦的,拳頭因攥得過於緊而指甲刺進了掌心,鮮紅的液體順著指縫滴落,一滴滴落在地面的石板上,沒入那些經久的灰塵,寂寂無聲。

「我不甘心,哪怕是現在如此,下毒者已經被處決,我依舊不甘心!這難道是報仇嗎?殺兩個無關緊要的傻子,就欺騙自己已經對得起逝者了?這算什麼復仇!!!」蒼木咆哮著:「她因為一個和她無關的原因,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死因,她的家人不知道,朋友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只有我會能她報仇!!」

除了她,還有誰能為她報仇呢?如果連自己也能被一份淺薄的勝利輕易化解,那該多麼可悲啊!

這份仇恨,或是說明姨的死亡,就如此輕描淡寫便可抹去的存在?

「蒼木……」派蒙擔憂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蒼木恍若未聞:「我不僅要報仇,還要搞得轟轟隆隆,在所有人的眼中進行這場復仇……也唯有如此,我才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旅行者一驚,有些領悟到她的意思:「蒼木是想……」

「我知道自己武力不足,神通淺薄。」黑髮少女看向自己的雙手:「可我能存活至今的訣竅與依仗,從來就不是武力。」

「派蒙,你先前不是很疑惑,我是如何【控制】那位冰螢術士的嗎?」

「對,對哦!」派蒙想起了那回事:「你也沒碰她,只是說了幾句話後,她的情況就一直不太對勁,然後等晚上她就直奔這裏來了。」

「我操控了她的【情緒】,放大了她的【恐懼】。」蒼木毫不隱瞞:「曾經的我,自從在提瓦特上醒來,便發現自己有了通過作品來獲得他人【情緒】的能力。」

「任何人,閱讀我的作品時,產生的喜怒哀樂都會化作【能量】,傳遞到我身上,為我所用。但以前的我,對這種能力的運用十分淺薄,只是把它當做元素力的一種替代品。」

「而在對戰過夢之魔神後,我發現我對這種能力的掌控,以及能量的運用,都極大地增強了。」蒼木解釋道:「即便不通過作品,只要距離夠近,又滿足一定條件,我依舊能從對方身上吸取到【能量】,甚至能影響他們的【情緒】。」

「但這些,似乎不夠。」旅行者眉頭緊蹙,依舊不贊同蒼木的決定。

「沒錯,完全不夠。」蒼木坦誠道:「現在的我,只能影響個體,如果想要進一步增強和掌握能力的話,我還需要大量的【能量】來滿足需要,我有預感,只要擁有的【能量】足夠多,我便能接近神明。」

熒心情複雜:「作品的話,你現在已經有兩個連載了,再寫還能撐得住嗎?」

蒼木卻言:「不,誰說作品一定要是小說呢?」

「難道是拍電影?」派蒙抱著胳膊點頭:「電影的確比小說更容易產生【情緒】,是指瑪琳達在拍的電影嗎?」

黑髮黑翼的神眷搖頭,輕聲道:「我這次的作品,是——我自己。」

「你!你——」旅行者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想法,驚懼地抓住蒼木的肩膀,似乎想要把她這個想法甩出腦外,沒人比經歷過無數世界的旅行者更能明白,蒼木在觸碰什麼禁忌:「千萬不要,這是沒辦法後悔,也沒有退路。」

「可我必須要做。」蒼木目光沉靜地看著她:「這是我唯一能採用的辦法,倒吊神像讓我失去了太多能量,這是唯一能在最短時間內,幫我匯聚大量能量,讓我有能力復仇的方法。」

「我要站在聚光燈下!」

熒的目光急促起來,是啊,還有什麼比新聞能造神呢?站在聚光燈下,無數的目光如海潮般襲來,為月亮般的她所引動,將要無數人愛她,為她瘋狂!

旅行者毫不懷疑,蒼木完全有這個能力——她有開遍七國的報社,有絕對一手的新聞掌控能力,有拍過電影的團隊,有宣發過雜誌的經驗……雜誌……雜誌!

熒想起那天雜誌上那股讓人為之狂熱的魔性吸引力,原來在那時,蒼木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嗎……

但,不行。

作為朋友,她也知道,與愛相同,甚至還要瘋狂與莫名的,是同等的詆毀和惡意。

那是無需邏輯,無需理由的莫名惡意,人心中總有不可泄露的陰暗面,他們需要一個靶子,一個發泄的對象,無論這個對象是誰。

他們不會關心靶子的來龍去脈,不會探究靶子的所作所為,只是本能地惡意傾注,尋找每一個可以大做文章的詞語,嘲弄和發泄自己的惡意。

這樣的情形,熒已經見了無數次,她深知其中後果,絕不願蒼木走在其中,畢竟她是如此的脆弱……

「你知道——」

「我知道。」蒼木握住她的手,毫不退縮地直視:「我知道後果,也做好了承擔的準備,想要獲得力量,必須付出代價,想要短時間獲得大量力量,代價必然是昂貴的。」

「熒,我已經做好準備,我不會後悔。只是對不起你們……」蒼木眼含歉意道:「新聞的浪潮開始之後,即便是身為始作俑者的我,也沒辦法預料全部後果,但我也清楚一點,身為我的朋友,你和派蒙、煙緋、胡桃……狗仔會想方設法挖掘我周圍的一切人物。」

「我會讓青木報社全力阻攔你們的信息,但帶來問題是一定的……我很抱歉。」

旅行者沉默幾秒,緩緩道:「我四處冒險,他們未必能給我帶來困擾,但蒼木,你想過阿貝多嗎?還有楓原萬葉……」

少女原本明亮的眼睛黯淡下去,她舔了舔嘴唇,苦笑道:「我去和他談談……這次絕對不能再給人添麻煩。」

「至於萬葉……也該給他個答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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