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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210章 第 210 章
人偶的舌頭同樣綿軟潮濕,和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蒼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在原地,隨即臉上蒙上一層薄粉色,飛快地把手抽回,扭頭不去看他。

散兵卻不依不饒地貼過來,胸膛壓在她的肩膀上,對著少女烏黑鬢髮下的耳垂吹氣:「就那麼嫌棄我?」

離得如此之近,他甚至能聞到少女發間散發的香氣,那是來自浴室的香薰氣味,也是執行官所熟悉的氣息,同自身一樣的獨特味道。

就好像她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所有物,再也不會經歷分離一般。

來楓丹只是一次意外,他沒想過會在此處見到她,就像當初執行隕石任務之前,沒想過自己會對目標人物從此魂牽夢縈,輾轉反側。

回到至冬後,醜角到底還是知道了他將蒼木丟下的事件,博士皺眉的表情也讓人愉悅,諸位同僚驚訝於他的任務失敗,眼角眉梢都竭力壓抑著得意的姿態,著實好笑。

由於曾經的行事大多肆無忌憚,所以也並未有人懷疑他「被風神攔截無法離開」的說辭,唯有醜角安靜地望了他一眼,隨即請示女皇,降下懲罰以儆效尤。

懲罰對人偶的機體而言稱不上難熬,只是在那途中,在他所接受疼痛的過程中,人偶空洞的心口最先想起的竟然是和她有關的一切。

作為【梅】的弱小時刻,被她所呼喚這個名字的每一剎那,和她所度過的平淡日常,都如同鍍上了朦朧光彩般,使他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溫暖。

接踵而至的是擔憂——

被丟下海後她該如何,風神真的會來救人嗎?醒來以後的她會如何對待那份夢中的虛假記憶?

身在至冬,他被重多眼睛所注視著,因此便格外謹言慎行,不肯將這份夢境經歷顯示出分毫來,哪怕它是虛假的。

直至偶然間的一天,前往富人辦公室審批經費時,見他對著張最新的報紙沉思,人偶的眼力極好,瞧得見上面印著的最新連載,剎那間有種塵埃落定的恍惚感。

看來一切安好,這就夠了。

至冬的雪永不停息,但她所在的蒙德一定仍然四季溫暖。

自那以後,他便有意識地避開收到她的一切消息,甚至主動接下來與其他執行官的換班,來到了楓丹。

這並不是個令人愉快的去處,楓丹霧氣極大,常常經久不散,在這長駐的士兵們抱怨呼吸困難,法律嚴苛。

人偶的內心對此並未不悅,嘴上卻依舊刻薄,隨行的侍從沒少遭受他的壞脾氣,無一不戰戰兢兢。

就在此時,在這種刻意避諱的情況下,她的消息卻如同一陣毫無徵兆的風暴,勢不可擋地橫掃過楓丹的國度。

狗仔順著管道攀爬上報社,拍下了那張照片。

照片拍得的確不錯,連愚人眾內部都有人在討論和收藏,他隨意找了個理由收繳上來,在獨自一人的辦公室安靜看著畫面上的少女發獃——她看上去充滿驚嚇,又格外難過。

但也僅僅到此為止了。

報紙被丟進焚燒爐中,紙張在火焰中打折卷化為黑灰色的灰燼,他意識到此刻她正同自己身處同一座城市。

於是晚間宴會的偶遇,也不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攔下執行官的士兵隊長懷疑得沒錯,那位富商的死亡的確和愚人眾有著關係,早些年他藉著愚人眾的勢力才將生意做大做強,到老了卻又萌生出劃清界限,安穩餘生的想法。

雪之國的嚴寒對叛徒尤其殘忍,無論是否身處其國度,【債務】都如同死亡一般無法避免。

他在那裏看見蒼木,瘦弱而蒼白,望向他的眼神卻還殘留著可笑的愛意。

那一刻人偶心念電轉,在喜悅之後的第一反應便是——該如何才能保護她?

繼承人的身份註定無法逃脫陰謀詭計和拉攏恐嚇,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愚人眾是一團如何的存在。

被共同理想所匯聚起來的奇人異士,個個心懷鬼胎,必須之間隻存在互相利用與被利用。

此時能做到的大概只有遠離與漠視,再靠近一些,或許就是萬劫不復。

擦身而過的瞬間,他下定決心要將這段記憶隱藏到彷彿從未存在一般。

卻忽略了她主動追上了的可能性。

他諷刺與貶低那段過往,看她眼中的喜悅逐漸褪色,不知為何心口也與此同時感到奇異的煩悶。

聽話一些,就這樣離開。

背後動靜越來越小,釀蹌的腳步聲讓人情不自禁皺眉,直至跌倒的聲響傳入耳畔,他才猛然駐足。

最好的方式是繼續前行,當場離開。

他用理智分析著情況——楓丹重視法律,治安過得去,不會有什麼危險,而身為風神的神眷,她也並非完全手無縛雞之力。

可身體快過頭腦,擅自揮退了多餘礙事的下屬,朝著反方向來到她的身邊。

只看一眼。

他心說:只看一眼,看她情況如何便直接離去,否則諸多努力一併前功盡棄。

直到如鳥雀般細弱的泣音顫顫巍巍地呼喊著一個名字:「梅——」

那一瞬間,散兵想:「讓醜角見鬼去吧。」

他將人帶回了公館,事已至此已無法隱瞞,不消幾日,醜角和女皇便會得知消息。

問責也好,獎賞也好,懲罰也罷。

少年模樣的人偶注視著沉睡的少女,輕輕勾了勾她的小指、

既然你並未背棄同我的約定。那麼往後的路,不管如何艱難,都有你我一併同行。

他親吻那一小塊素白如瓷的肌膚,吃到口中輕輕用齒列碾咬,她便發出一點可憐可愛的氣音,叫人聽了憐愛,又攬過少女的身子,同她接吻。

果盤掉在地上,新鮮的水果在地毯上滾落,蒼木卻顧不得拾撿起,她被這個突如其來而又過於激烈的吻親得暈暈乎乎,分開時感到舌尖因為被吸吮太過而略微發麻。

她茫然且無措地看向面前的執行官,寶藍的眼睛因剛剛的吻而水光瀲灧,但神情並不抗拒。

心臟因這份刺激而活躍地跳動著,人偶將她攬到懷中,感到心臟在手下搏動著的力度,從誕生之初的渴望再次漫上心頭。

好想就此挖出來,裝進自己的胸口,從此與她緊密相連,再不分離。

或許是由於此時情形,這股渴望前所未有地迫切,人偶的手指已然微微蜷縮,隻待一個毫不設防的時機,便能實行計劃。

「梅?」蒼木疑惑地貼在他脖頸間,平息著呼吸問道。

執行官「嘖」了一聲,從想法中清醒,將人抱起,踢開了臥室的門。

蒼木身上只有一件簡陋浴袍,全靠腰間的系帶維持,一拉便開。

黑紫的頭髮同樣垂下來,落在肌膚上的觸感微涼,她不安的扶住膝蓋,小聲地喊冷。

但很快就不冷了,而且出了一身汗。

進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蒼木思維遲緩地想,她躺在床上,發出些不成詞句的聲音,手指綿軟到無法用力,眼淚難以自持地順著眼尾流進鬢髮,濕漉漉一片。

流淚的緣故,視野也非常模糊,唯獨所能見到的那雙堇色眼睛閃閃發亮。

她伸出手,摸索著去觸碰,下一秒就被整個扣住,落到少年堅實的環抱中,隨著動作的變換髮出一聲長泣。

不同於外表看上去的瘦弱,蒼木能從指尖感受到肌肉起伏的弧度,以及一些觸感奇特的紋路。當她觸碰到這些紋路,散兵也會難得露出些特殊的反應。

但蒼木已經沒辦法說話了。

散兵的精神很好,甚至好得過了頭,他有餘力掌控蒼木的反應,不許她移開視線,也不許她閉眼。

只有在她的注視下,心中的那份渴望似乎才能得到紓解。

少女的軀體軟綿,摟著懷中不會比一隻史萊姆更堅韌,唯一可惜的是太過纖瘦,骨頭即便隔著一層皮肉,存在感也依舊顯著。

想起她剛剛在餐桌上的食量,散兵捏了捏臉頰,輕聲道:「多吃點。」

蒼木或許把這句簡單的叮囑誤認為另一層意思,咬著手腕邊流淚邊搖頭。

散兵也並不解釋,只是低笑一聲。

人偶不似凡人,無需飲食與睡眠,蒼木卻撐不住,她嗚嗚哭著求饒,看起來實在可憐,執行官把人抱去桌邊餵了點水,最後才帶到浴室善後。

蒼木覺醒後的天賦全部點在了法術上,身體素質和凡人中的精銳比一比還成,遇到散兵這種神造物就顯得格外拉跨,等被放進浴缸裡時,已經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

強撐著在少年掌心裏落下一吻,便拉著那隻手沉沉睡去。

散兵本想把洗好的小鳥放回床後,就一走了之,奈何對方即使睡得熟了,卻還依戀地拉住他的手指,想要鬆開便能見她在夢中蹙起的細眉。

「嬌氣。」他說到,但被評價的對方顯然無法聽到這句言論。

現在睡得熟了,或許是由於熱水澡和運動,肌膚泛著淡粉,很誘人。散兵忽然想起稻妻人的商店裏,會在櫃枱上擺出的櫻花大福。

他偶然好奇,嘗過一個,冰涼柔韌的外皮尚可入口,甜膩的內餡卻直接齁住嗓子,從此再不肯重蹈覆轍。

但孩子們很喜歡,他常見到那些孩童們攥著來之不易的摩拉去購買,咬下去的臉上綻放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想到這裏,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嘴角竟不知不覺翹起。那種愚蠢的神情難道出現在他的臉上了嗎?

蒼木依舊熟睡著,呼吸綿長,睡顏恬靜,不知憂愁。蜷縮成嬰兒的姿態,被過大的床鋪襯成小小一團,像是異國童話中睡在花心的蜂鳥。

罷了,不必同她計較。

他在旁邊躺下,將人抱到懷中,跟著閉上了眼睛。

儘管她的到來仍有諸多疑團,為感情所驅使的動機顯然也不夠充足,難以讓人信服。

但,再賭一次吧。人偶想,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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