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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211章 第 211 章
天知道散兵為什麼昨天忽然發瘋。

醒來的蒼木感受到四肢百骸反饋回來的酸痛,不死心地嘗試了一番,最後自暴自棄地把頭埋進枕頭裏。

救命啊!感覺整個人都被折騰廢了。

旁邊的罪魁禍首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淡淡瞄了一眼,好意提醒道:「你不是約了你的報社員工今天見面?」

這下真是想賴床都不行了。萬一本就誤會事態發展的他們把事情過度腦補……蒼木錘了錘腦袋,想像到後果,痛苦地嗚咽了一聲。

「不想起就算了。」散兵見她如此模樣,不耐煩的語氣下藏著縱容,伸手將微卷烏髮勾在指間,漫不經心地打著卷:「再推一天也是一樣的,我讓人去傳話。」

蒼木急忙阻止:「別!我現在就起!」

她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長痛不如短痛,撈起床邊托盤的新衣服快速套上,途中的酸爽滋味難以言喻,好像每寸軀體都成了老舊的零件,重新啟動時便分為不情不願。

套好衣服後她仍覺胸前後背涼颼颼,來到臥室的衣帽間,對著穿衣鏡一瞧——蒼木默默將外套扣子扣好,兜帽放下遮擋背包,但仍不夠,由於雷瑩術士製服的特殊設計,雙臂上方的袖子留有鏤空,能清晰地看到其上的模糊牙印。

她氣沖沖地走出衣帽間,倚在沙發上看書的散兵仍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只是懶懶地一掀眼皮,用眼神示意:「幹嘛?」

下一秒臉頰上就傳來某種濕熱觸感,同時略癢。

蒼木發出一聲悲鳴,捂住嘴倒在了沙發上。忘了他是人偶,肢體過於堅硬,這些反而是自己的牙疼。

好奇怪,明明平時觸摸到肌膚的感覺與常人無異,都是富有彈性的柔軟,怎麼咬下去這麼硬?

散兵將書合上,盯著自作自受的小鳥,樂不可支。

「主編主編!在這裏!」左顧右盼的李小月最先看到長著翅膀的身影,激動地朝著來人招手。

幾人約定見面的地方並不遠,愚人眾在楓丹駐紮的公館是多層結構,他們此時正處於一樓的某個會客廳。

蒼木甫一落座,便有身著製服愚人眾舉著托盤恭謹靠近,給人端上飲料。

從未與愚人眾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的幾人如臨大敵,卻不成想對方看上去也同樣緊張。

蒼木輕咳一聲,對著那人道:「你下去吧。」

愚人眾手足無措:「小姐,執行官大人的命令……」

「我會和他說明的。」蒼木的態度溫和而不失強硬:「請下去吧,我們自便。」

那位侍從遲疑地朝她鞠了一躬:「我在外面為您守門。」

其實哪需要什麼守門呢,不過是既不能離開也不願得罪蒼木罷了。

蒼木也並非要刻意為難打工人,見狀便默許了這一行為。

對面的報社幾人互相遞了個眼神,等房間裡不見愚人眾的身影后,小月才小心開口:「主編,這是?」

「保護我的人罷了。」蒼木睜著眼說瞎話:「所以你們不要擔心我的安危,我是自願留在這裏的,在這兒也挺好的。」

小月急了,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被眼疾手快的瑪琳達捂住嘴又重新壓回了沙發上。

旁邊的文編輯適時往她嘴裏塞了塊太妃糖。

李小月被粘住了嘴,說不出話來,面色兇狠地嚼著糖。

蒼木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快速切換了個話題。

不怪她冷漠無情,實在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其中內幕太多,把幾人牽扯進來無濟於事,還會更加麻煩,便隻好略過。

相比之下文主編和瑪琳達就顯得靠譜得多,大家身為理智的成年人,非常明了社交規則,默認不關心上司的情感狀態。老老實實按要求送了物品,一個給她帶來近日的消息和打字機,另一個準備她所需的衣物與收到的請柬。

雙方討論下近日的工作——蒼木的離開對報社並未太大影響,畢竟報社內部已具備了自行運轉的規則,如果事事都還要蒼木插手處理,那才叫失敗。

文編輯遞來的是近期新聞匯總,以及各地的讀者來信,蒼木拆了幾封,沒什麼特別的,便將剩餘一併收了起來。

倒是最近新聞圍繞那位富商的當眾死亡大書特書,狗仔們敏銳地嗅到了其中的陰謀成分,甚至分批站隊,開始設盤賭幕後真兇。

老富商情人無數,子女眾多,光是感情糾葛就是一筆數不清的爛帳,平日裏有他坐鎮,家中還能勉強呈現出一片祥和的氣氛,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去世,竟是連隻言片語都沒留下,更別提一份有效合法的遺囑。

現在幾個子女爭破了頭,每天都有對方黑料傳出,楓丹人吃瓜都吃得津津有味。

這和蒼木沒什麼關係,她就是個受邀出席的賓客,純粹是去吃飯的,再大的陰謀詭計也沾不到她的身邊,連當日偷偷溜走的事情都無人過問。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富商離奇死亡這件事的熱度實在太高,她又悄悄住在了愚人眾的公館,狗仔這幾日完全找不蒼木的人影,索性也都放棄了,專心盯著這件案情報道,因此報社跟著清凈不少。

「不過這些也只是暫時的。」文主編嘆氣道:「您還記得之前那個爬樓拍照的嗎?他被關進監獄裡還非鬧著要上法庭,這下您是必須要出席的。」

瑪琳達這個本地人卻顯得相當淡定,甚至笑嘻嘻地表示:「法庭而已,哪個楓丹人沒上過幾次呢?您放心好了,水神大人會旁觀每一場審判,因此也沒有人敢在神明的眼皮底下動手腳,您既然沒錯,就絕不會被冤枉。」

她俏皮地朝蒼木眨眨眼:「到那時,您也算深度體驗過楓丹的項目了。」

文主編沒有她的樂觀,只是抿了口咖啡:「我這幾日都在準備材料,就怕又什麼萬一。唉,也希望能殺雞儆猴,給那些傢夥們一個慘痛教訓,才讓他們懂得什麼是規矩!」

工作話題聊到這裏就算結束了,礙於身處愚人眾的地盤,甚至門外可能就有人在偷聽,幾人都有些拘謹,不肯多聊,用詞也相當謹慎。

她們告別時,終於解脫的李小月還想說些什麼,但還沒開口,就再一次被捂住嘴,塞滿了糖。

蒼木看著她焦急而憤慨的眼神,也只能無奈安撫道:「我真的沒事,接下來的簽售會我也會出席的,放心好了,即便出了什麼意外,我也有辦法脫身。」

小月這才半信半疑地離去。

蒼木沒起身,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材料,不一會兒門扉出傳來響動,熟悉的氣息逐漸靠近:「談完了?」

「嗯。」蒼木嘗了口飲料,皺著臉回道。

「怎麼不回房間?」散兵問。

聽到這話的蒼木橫了他一眼,不願再去回想自己下樓梯時略顯彆扭的姿勢。

散兵毫不見外地坐在一旁,伸手拿起桌上材料,攬住她的腰隨意翻看著。

他草草翻了一遍,便將資料丟回原位:「過幾日的出庭,我同你一起。」

「?」蒼木對他的佔有慾感到無奈:「一個小案件罷了,不需要大名鼎鼎的執行官跟著出面。」

沒料想散兵瞄她一眼,語氣淡淡:「水之神喜愛法庭之上的鬧劇,你最好祈禱她不要過分關注你。」

蒼木對這話有些迷惑,但散兵並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

執行官的工作也並不輕鬆,他卻整日顯得過於悠閑,蒼木隨口問起,他也直言不諱:「因為當初放走你的事情,也算是被冷處理了吧。」

還沒等蒼木露出愧疚表情,他便饒有趣味地說道:「真是期待那群人知道真相時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她心口忽而一痛,舔了舔嘴唇,顫抖著開口:「那他們其實並不知道你在幻境中的經歷。」

散兵「嘖」了一聲,不耐煩道:「難道在你眼裏,我是個見了誰都忙著袒露心扉的蠢貨嗎?」

蒼木眼圈一紅:「這次你把我帶回去,就說明之前的隱瞞也要暴露了?所以你當初才不願意同我見面。」

「只是嫌你又麻煩又蠢罷了,擔心撿回來會橫生變故。」他矢口否認:「別太自戀。」

話說到一半,轉眼卻看見少女紅著眼落淚,他聲調情不自禁一軟,後半句已是帶著安慰的尾音。

他伸手把女孩抱著懷中,輕輕拍打後背,聲音輕柔得像往日重現:「怎麼如此愛哭?眼睛傷了我可不帶你去找醫生。」

蒼木伏在他肩頭,淚水都蹭進了他身上價值不菲的面料上,心中懊悔與痛苦猶如潮水,迫使她下意識想要將計劃和盤托出。

但僅存的理智卻死死守著最後的防線,不允許她前功盡棄。

最後,蒼木也只能啜泣著,呢喃一句:「對不起。」

少年並未安慰她,反倒笑了幾聲,胸膛的震動貼著皮肉,傳遞到她的心口,舌尖捲走了眼角的淚珠,若有所思道:「哦!我是不是該收點歉禮?」

他盯著蒼木的眼睛,妄圖從這張臉上看到她惱羞成怒的表情,卻沒成想小鳥低下頭,十指忽然揪緊了衣角,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在、這裏?」

散兵怔了一瞬。

蒼木卻把這誤認為默認,她並未束起的長發落在腿上泛起絲絲癢意,手心溫度偏高,嘴唇也軟。

少年盯著那個小小的發旋,竭力壓抑著聲音,防止將外面的下屬招進來。

這傢夥!他羞憤地想,到底都學了些什麼?他一定要殺了那個鍊金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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