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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從落草為寇開始》第二百八十七章 說好的「惡意返鄉」呢?
「穿越三國,從落草為寇開始()」

「呼」

一刀下去,電閃雷鳴。

如果不出意外,這一刀將終結一個時代。

瓢潑大雨頃刻而至,氣氛是到位了。

那頂在黃金鎖子甲上的頭顱在長刀的分離術下,離身滾落,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兒。

郝昭屏住呼吸一看:不是紫鬍子?

中計了!

原來孫權趁著周泰殺出之時,趕緊脫了身上明顯象著著身份的盔甲,在近身侍衛的庇護下混入亂軍之中。有忠勇之士則利用這身鎧甲將郝昭引向了相反的方向。

如此一來,當郝昭發現中計後,再去尋覓孫權的蹤影,早已遠遁矣。

郝昭懊惱的「誒」了一聲,卻見鄧艾、廖化聯手戰周泰不下,便掉轉馬頭前來助陣。周泰雖勇,但仍不是三將聯手之敵,他眼見孫權已經脫離了險境,左手勒緊韁繩,向後掉轉並橫刀攔下三將或劈或刺的兵刃,手腕向上一抖,震開攻勢,便也跟著奪路而逃。

郝昭嘆道:「某在皇叔帳下時,常聽二將軍和三將軍說什麼江東鼠輩,今日一見,江東也並非沒有猛將啊。」

廖化很早的時候就非常仰慕關羽,之前聽說關羽投入李奇麾下,著實興奮了好幾天。今見郝昭這麼說,不禁想到:在關將軍面前是鼠輩而已,在我等常人眼中,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好吧。

此時,孫權大營已被突如其來的五溪蠻兵沖得七零八露,營帳、糧草被燒者不計其數。

孫權當時就納了個悶兒:說好的惡意返鄉呢?

鄧艾襲營得手,但是未尋見孫權,便徑往安城而去。

丁奉、朱然正在遠處指揮攻城,井欄、衝車齊上陣,那安城城門卻依舊固若金湯。

於禁約束軍隊和激勵士氣很有一手,就連想要趁著江東兵退兵時偷一偷懶的祖郎都被以慢軍之罪處斬,故而在防禦時,兵將齊心,士氣如虹。如果換一位統軍之帥,可真還未必有這效果。

況且,於禁的部隊並沒有「惡意返鄉」,守城部隊足以近兩萬人,所以江東兵一時不能攻克安城,也在情理之中。

前一天,朱然等以為安城可破,正是於禁有意放水為之。

給敵人希望,卻又不給他們結果,只是讓敵人覺得稍稍再努一把力就成,然後不停的加大送死的籌碼。

儘管如此,在江東兵的連番輪攻之下,於禁也感受到了些許壓力,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已經用上了——這並不是說一萬多士兵都堆在城樓上,城樓也裝不下這麼多人。除了城樓上放箭、扔石頭的士兵之外,還有預備替換陣亡士兵的,還有運送箭矢、巨石的,還有巡視各處城牆的,還有後勤保障的等等,一萬餘士兵分配任務之後,剩不下多少。還總得讓一些人輪休吧。否則江東兵連續攻城,精神力長期高度集中,誰能不崩潰。

午後三刻,高翔來報,說東、西兩道城門外可見江東兵旌旗招展,鼓聲雷動,疑是暗藏殺機。

於禁道:「此乃疑兵之計也。欲使我們在守不住安城的時候往南面而撤,不必理他。」

於禁認為,現在還遠沒有到棄城而走的時候,只是江東兵過於樂觀的估計了今日可能會取得的戰果才連疑兵和伏兵都準備好了——當然,這也是於禁守城計劃中的一部分:示之以弱。

其實這個時候丁奉和朱然也瞧出端倪來了。

強攻不是這麼好攻的。

朱然道:「安城防備如此嚴密,想必已調配了城中所有的兵力。承淵可率一支軍隊繞城而行,看看有沒有什麼薄弱的城牆可以翻越突破。」

冷兵器時代的攻城戰,

攻打城門只是正面戰場,不代表其他地方就不會成為攻擊點。

當年曹操攻宛城時,就被賈詡在城牆東南角做的手腳坑了一把。

於禁沒有賈詡那樣的奇思妙想,但是攻防模式也算是中規中矩,想要輕易找到突破口,並不是那麼容易。

就在丁奉率軍離去不久,有江東兵從大本營敗退而來,道:「有奇兵襲擊吳侯大本營,吳侯潰敗而退。」

朱然大驚,第一反應也跟孫權、徐盛相似:哪來的奇兵?不是說五溪蠻兵都惡意返鄉了嗎?潘睿徵調一萬援軍都耽誤了不少時日,這才堪堪在來的路上,這支奇兵——對了,這支奇兵想必就是那些所謂「惡意返鄉」的五溪蠻兵。

看來李奇對於孫權的和議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早早的做出了安排。

孫權屢次背刺盟友之後,名聲已壞,這根本就不需要李奇有多聰明,只要他不傻,多少都會做出一些防備。

朱然問那報信的江東兵道:「吳侯現在何處?」

江東兵道:「吳侯打算退居平都,作長久之計。」

既然這次單方面撕毀和約的謀劃已經破產,出其不意的奇襲已然行不通了,確實應該退居到自己的區域,做長期的部署。可是這麼一來,潘睿、沙摩柯部,以及趙雲、黃忠部就有充足的時間趕赴荊南戰場了呀。

朱然一邊鳴金收兵,一邊差人卻尋丁奉。

城樓上的於禁望見江東兵攻城攻得正嗨的時候突然開始撤退,掐指一算,應該是鄧艾的奇兵到了。

於是,於禁打開城門,親率士兵殺出城去。

他一次又一次的守住了荊南的東大門,使江東兵不曾踏入荊南一步,原本也是大功一件。可是於禁作為降將,想要的是更大的戰功。只有更大的戰功,才能讓自己這名降將立威。有了軍威,才能更好的約束軍隊,打出更大的勝仗。

朱然見於禁親臨戰陣,隻好令後軍先撤,親自斷後。

朱然部原本還算得上是有序撤退,可不出數裡,正前方一軍殺到,為首大將正是讓江東兵膽寒的結巴鄧艾。

在此之前,甘寧敗走公安城,全仗鄧艾領兵殺到,改寫了荊南戰場的結局,後來誘朱然,擒魯肅,早已聲名在外。

在江東兵的心中,如果有人能夠再次改寫荊南戰局的,非此結巴莫數。

然後,結巴就真的來了。

在於禁與鄧艾的兩面夾擊之下,江東兵後軍又無統帥,一時間丟盔棄甲,四處逃散。直到丁奉聞訊趕來,臨陣斬殺了幾名逃兵,才將這潰敗之勢挽救了回來。不過敗走安城是肯定的了。

於禁與鄧艾兩軍會師,還沒來得及寒暄兩句,鄧艾便道:「我料孫權必然退守平都,做持久之戰,不如趁其敗勢,沿途追趕,定能有所斬獲。」

廖化:「……」

郝昭:「……」

鄧艾的推斷在理論上沒錯,不過也僅僅是理論上而已。

他的眼裏只有大局,卻忽略了士兵們的心情。

這些天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絕對是體力活中的體力活,比重步兵行軍還要辛苦數倍。好不容易抵達安城附近,雖說鄧艾也預留了休息的時間,可是為了不被江東兵發現,連營寨也不敢扎,只能原地閉目養神,還要輪流巡視周邊,哪裏能夠休息得好呢。

現在襲擊了孫權的大本營,又馬不停蹄的跑來襲擊朱然的後軍,兩場戰鬥下來,除了陣亡的將士,又焉能沒有疲累、傷痛者?

於禁治軍再怎麼嚴厲,也知道勞逸結合,與其相比,鄧艾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於禁道:「久聞士載用兵如神,前番解荊南之危,也多賴士載相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兵法有雲,窮寇勿追,恐有埋伏。還是請回城休整兵馬,等趙、黃兩位將軍抵達安城後,再從長計議吧。」

於禁話中有話。

所謂「用兵如神」,就是沒把兵當「人」啊。

至於江東兵有沒有設下埋伏,說實話,不知道。

在中伏之前,都是憑經驗和對對方將領的了解去推斷,誰料得更準,還真不好說。

鄧艾想了想,他一路從孫權大營反推至安城城下,的確有兩支兵馬沒有遇見:徐盛和朱治。

朱治會不會單獨帶兵在外,鄧艾不知道。

但是徐盛作為新上任的大都督,不可能躺在後方睡大覺。

在沒有見到徐盛之前,的確可能有埋伏。

鄧艾回頭看了看士氣,雖然剛剛打了兩場勝仗,可是並沒有太明顯的興奮神色,便也隻好作罷。

鄧艾從江陵而來,自然也帶來了李奇對於禁的口頭褒獎。

於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都是強撐而已。」

初時,鄧艾不明其意,直到晚脯時分,鄧艾這才明白到於禁的苦衷。

安城的糧食也就這個把月的存量了,如果不是鄧艾及時趕到,給孫權的大本營致命一擊,待到安城糧盡,軍心渙散,勝負還真不好說。

這次鄧艾所帶的糧草也不多,畢竟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奇襲部隊,糧草輜重什麼的多了恐怕現在還在路上。

如今於、鄧兩軍合一,更是讓安城的糧草捉襟見肘。

於禁不得已,向荊南四郡徵集糧食。

糧倉什麼的不再話下,肯定會支援前線戰場。可是荊南四郡接連幹了兩場硬仗,糧倉庫存並不多,就只有向當地的世家豪強徵調或者購買。

在孫權退守平都的這幾天時間裏,於禁就乾兩件事:一是重新修繕城牆,修補那些因攻城而被損壞的邊邊角角;二是四處徵調、收購糧草。

不過於禁行軍在外,都是依託各郡縣守官來乾這些事,故而辦事流程稍微曲折了一些,甚至很多地方官員不夠強硬,或者說壓根就是與當地世家豪強有著各種利益牽扯,效率極為低下。

效率越是低下,消息就越容易走漏。

平都的孫權很快就知道了於禁大肆徵調糧草的事情。

時任征南中郎將的步騭進言道:「可使豫章世家抬高糧價,我們官方在背後支持,大規模從荊南收購糧食。」

官倉的糧食是不可能用於買賣的,但是世家豪強手中的糧食就不一樣了,這是人家的私有物品。

現在荊南四郡的官倉糧食不夠用,於禁想要從世家豪強的手中收購,原本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是步騭突然來這麼一手,情況就不一樣了。

最要命的是,豫章世家在孫權的指使下,都是暗中行動,等於禁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是世家糧價大漲,二是一部份糧食已經在運往豫章郡的路上了。

攔路搶劫是不可能的。

因為雙方在邊界處交易,若是在自家的領域內搶,那搶的就是荊南境內的世家,即使你扮著山賊,那人家還猜不到嗎?如果在這種時候激起官方與本土世家豪強的矛盾,實為不智;若是在豫章境內搶,那搶的倒的確是豫章的世家豪強,可以沒有心理負擔。可這輪交易是在孫權的授意下發生的,豫章境內必有江東兵保駕護航,也沒那麼容易搶了。

於禁現在能夠做的,唯有三令五審,禁止世家豪強在非常時期私下交易糧食。

可是說句實話,於禁是沒有權利頒發此類三令五審的。

一些膽兒肥的或者自恃在當地有影響力的,根本就不把於禁的號令放在眼裏,甚至拿出當年李奇激勵商貿的法政來回懟於禁,於禁一時也拿他們沒有辦法,隻好暗中將這些傢夥都記在小本本上,等戰事平定之後,再慢慢收拾他們。

現在只有等趙雲部抵達安城之後,才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糧草之困。

至於潘睿部,原本就是一支疑軍,現在見孫權屁顛屁顛的退回平都,潘睿也就退回武陵去了,畢竟荊南的北部區域也需要防守。

鄧艾獻計道:「如今孫權欺我軍無糧,定然不會料到我們會選擇在這種情況下主動發起攻擊。請於都督下令,艾願領軍為先鋒,攻打平都。」

於禁道:「即便孫權想不到,也不至於一點防備都沒有。倘若一擊不能攻克,反而使前鋒部隊陷入險境,欲退不能。」

論防守,於禁有N種方法把孫權擋在荊南之外。但是在優勢不明顯——甚至壓根就是劣勢的情況下談進攻,實非於禁所擅長的事情。

若是成功了,功勞是鄧艾的;

若是失敗了,責任是自己這個都督啊。

這個鍋,於禁不打算背,有意等到趙雲抵達之後,交由趙雲來決斷。到時候你鄧艾提什麼建議,他於禁也不會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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