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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離家出走的我開啟救世模式》第37章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他的醒來和系統的「心」

——黑暗。

無窮無盡的黑暗。

胸口處傳來陌生而灼烈的疼痛感,諸伏景光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才隱約搞清楚這大概是自己毫不猶豫扣下扳機時,子彈射穿胸膛所帶來的,那一陣劇烈而短暫的疼痛。

不過等等?

為什麼他還能感受到疼痛感……?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諸伏景光的精神彷彿被從身體中倏然抽離,以一種俯瞰般的視角,「注視」到了自己緩緩倚著牆壁,向下滑落而去的身體。

然而這種「注視」是模糊的。

或許是因為他並不是真的「看」到了這一切,而只是通過聽覺、嗅覺、觸覺……通過所有這些雖然因為精神與身體之間的連接似乎變得不那麼穩定,因而也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但與此同時,又不知為什麼竟比往常要敏銳上許多倍的其他感官,模擬出了因為他的身體此時已經閉上了雙眼,所以也已經不會再得到絲毫反饋的視覺。

——所以一切才會顯得那麼奇怪。

諸伏景光十分冷靜地想。

就在他思索著的時候,有人快步朝著他走近了過來。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同接近而來的,還有起伏劇烈的呼吸聲。

諸伏景光甚至從那呼吸聲裡,聽出了一絲顫抖的意味。

這感覺……

啊……是zero嗎?

他到底……還是趕過來了啊……

對於自己在預感到了可能降臨的死亡結局以後,在展開逃亡的第一時間便給幼馴染髮去了最後一條傳訊這件事,諸伏景光並不覺得後悔,同時,也有著許多抱歉。

他不後悔的是,告知對方自己身份暴露,是為了提醒對方更加謹慎行事、注意保護好他自己的身份;

聲明自己為了不泄露任何信息,或許會選擇一個「逃往來世」的結局,是為了提前讓對方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最壞情況心中有所準備。

而那一聲「抱歉」,或許才是出自諸伏景光內心,最想和對方說的話。

——抱歉事情變成了最糟糕的樣子。

——抱歉不得不留下你一個人。

——抱歉讓你獨自承受這一切。

——抱歉……不能再和你一起走下去。

以降谷零的性格的話,在得知諸伏景光的死訊以後,一定會痛苦又憤怒,但為了繼續執行臥底的任務,為了不讓諸伏景光白白犧牲,而不得不將這份痛苦和憤怒隱藏在心底最深處,就像是用絕對零度的冰包裹起想要燃盡一切的火,只有在極偶爾的時候,才會允許這二者之間的平衡被打破,允許復仇的怒火在四肢百骸中四處蔓延。

即便如此,這種蔓延也會是安靜的。

降谷零只會允許自己的這份怒火安靜地燃燒,不會允許它燒毀自己的理智,也不會允許它突破自己在外層設立起的那層冰壁。

——像他們這樣的人,就連最真實的情緒,也並不被允許展露。

這或許才是最痛苦的。

只要一想到幼馴染的心情,諸伏景光就無論如何也無法安心下來。

他「感覺」到幼馴染在自己身前半蹲了下來,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降谷零的偽裝無疑是完美的。

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候——在慌亂到雙手冰冷,比起諸伏景光這個「死人」來,反倒是降谷零手上的溫度更加冰冷得像是一具屍體的這樣一個時候。

他脫口而出的對諸伏景光的稱呼,依然還是「蘇格蘭」。

諸伏景光感覺到幼馴染湊近過來試圖傾聽自己的心跳。

即使萊伊在那邊說著「就算聽他的心跳也沒用,這傢夥已經死了。」,他也依然執拗地湊近過來,縱然有在刻意控制,然而按在諸伏景光肩上的雙手,手指還是出現了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顫抖。

諸伏景光聽見了幼馴染和自稱fbi臥底,真名叫做「赤井秀一」的萊伊之間的那段對話。

【「對於背叛,只有用製裁才能予以回報。」

「……很遺憾,這傢夥口袋裡的手機也被打穿了……」

「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就石沉大海了。」

「……感覺就像殺了個幽靈,真讓人不爽。」】

雖然知道在並不能確定幼馴染身份的萊伊看來,這番話是完完全全出自好意——他以組織成員的身份敲定了「沒能搞清身為日本公安臥底的蘇格蘭的真實身份」這一結論,同時也攬下了殺死諸伏景光的名義,沒有暴露諸伏景光是為了破壞掉手機裡可能會被追蹤的信息,而自己選擇了扣下扳機。

可在降谷零聽來,這就是一個組織成員接到對於自己幼馴染的追殺令以後,動作利落地殺死了幼馴染,之後還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將幼馴染的犧牲說得一文不值……

——這是他絕對無法原諒的。

然而,即便諸伏景光知道這是一場由誤會引發的悲劇——如果知道趕來這裡的人是降谷零,他一定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扣下扳機。

此刻的他卻也什麼都無法做到了。

他的意識漸漸開始向著那片「初醒」時所見的黑暗之中沉淪而去。

隻模模糊糊感覺到了幼馴染和萊伊的離開,後面好像又有人過來檢查了他的「屍體」。

之後……

之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

——對了!

諸伏景光猛地睜開了眼睛。

車廂內柔和的燈光在寒冷的冬夜中,彷彿驅散了一些潮濕和陰冷,讓人心情不由自主平靜下來。

甫一醒來就被胸口傳來的熟悉又陌生、不過比自己最初感受到那種尖銳的疼痛程度要減輕了不少的刺痛感所襲擊,不自覺發出了一陣微小呻吟聲的青年費力地轉過頭,準確地望向身旁的某個方向——

他感覺到了。

就在那裡——

在他被拖拽著,不斷向黑暗之中下沉而去時,也有著某種奇異而未知的力量在拉扯住他、讓他勉力維持著最後一點意識的那個時候,與之同時感知到的,似乎是與那拉扯住他的力量同源,卻又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的,溫暖的、柔和的、充滿包容的氣息……

「啊……諸伏先生!你醒啦?」

在諸伏景光側頭望去的方向,手裡捧著一杯還冒著些許熱氣的罐裝紅豆湯,正準備低頭去喝的少年不經意迎上他忽然轉過臉來的目光,頓時眼睛一亮,俯身湊近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

「啊……不,就是胸口稍微有點……」諸伏景光完全沒預料到會在這裡看到名為澤田綱吉的少年,怔然之間,下意識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啊……果然因為傷口沒有完全癒合,所以還是會有疼痛感存在?」少年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和關切,「疼得很厲害嗎?」

「……那倒是還能忍住。」

因為對方的態度過於自然,諸伏景光不自覺就順著對方的話題,乖乖和他一問一答了起來。

「就算能忍得住,終歸也還是會有些難過的吧?」

名為澤田綱吉的少年說著,抬眼看向對面的方向:

「所以這個時候就輪到你出場啦——宗像先生!」

諸伏景光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在這環境看上去似乎有些像是救護車的車廂裡,除了自己和身邊的少年,還有另外的人存在。

——也不能怪他感應遲鈍。

實在是當他身處那彷彿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時感受到的那種同源氣息太過引人注意,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殘餘的一點點感知一直引導著他,讓他下意識地將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了追尋那股同源氣息之上,因而不自覺忽略了周圍的其他事物。

否則的話,像是少年對面,也是諸伏景光所躺著的這副急救擔架另一側的看護位上所坐著的那位藍發青年那般存在感強烈的人物,諸伏景光怎麼可能沒有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說起來,這人又是誰?

諸伏景光正茫然之間,就聽對方開口說道:

「……即使現在就讓他成為我的氏族成員,也不可能立刻就讓他的傷口癒合。你是清楚這一點的吧,澤田君?」

——這聽上去像是實在沒能忍住的某種吐槽。

而被吐槽了的人則笑眯眯地回應道:

「但是在成為異能者之後,身體的恢復力和生命力本身都會提升一個檔次,像諸伏先生現在這樣的傷勢,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完全康復了,不是嗎?」

諸伏景光聽著兩人之間宛若天書的對話,尤其聽這內容似乎還與自己有關,可並聽不懂其中意義的他隻感覺一陣雲山霧罩,全然不解其意。

阿綱也注意到了諸伏景光臉上流露出的不解和茫然。

他並沒有想要對諸伏景光本人隱瞞他「死而復生」真相的意思。

——之前和宗像禮司商議好的那套說辭隻適合對外公布,對諸伏景光本人,阿綱是準備好好和他解釋清楚的。

——當然,是刨除掉某些不適合對對方坦誠相告的信息之後。

於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時間裡,諸伏景光就像是當初的工藤新一和松田陣平一樣,被阿綱耐心細緻地科普了一番各種有關於德累斯頓石板、王權者、權外者和異能的知識。

——諸伏景光的世界觀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隨著阿綱的講解,青年的臉色乍紅乍白,時而極度震驚,時而蹙眉思索,看得出儘管受到了很大衝擊,他也沒有放任自己陷入到茫然無措的情緒中去,而是努力跟隨著阿綱的話語,在記錄下他認為的關鍵信息的同時,隨時展開著思考。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本不應該對非異能者透露的信息的原因是——?」

等阿綱終於講完了所有這些情報,諸伏景光思索片刻,提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阿綱發現對面的宗像禮司聞言似乎挑了下眉。

他如實回答:

「因為讓諸伏先生你了解異能和異能者的存在這件事,是關乎到我接下來要說的另一件事能否成立的大前提。」

見諸伏景光了解地點頭,阿綱才又繼續說道:

「我想諸伏先生你應該還記得,你幫我解決了那些來找麻煩的不良少年的那一天,我送你的那兩個禦守。」

「啊……」諸伏景光聞言,下意識抬手摸上頸間的禦守。

小小的禦守袋子依然妥帖地安置在他胸前,只是之前能隱約摸到的,像是某種小小的固體晶塊一樣的內置物,如今再摸上去,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諸伏景光並不是蠢人,幾乎瞬間就明白了——

「是禦守……不,是你救了我?」

「是。」阿綱乾脆地點頭承認。

他沒有大費周章去解釋其中的原理,只是大致說了禦守裡那顆結晶的作用是在諸伏景光瀕死之時吊住他體內的最後一線生機,讓他進入某種足以以假亂真的假死模式。

「因為能夠感受到那顆結晶為保護諸伏先生你而裂開以後散發出來的氣息,於是我跟隨著那絲氣息,找到了倒在某幢建築樓頂的你。」

之後的事情也沒什麼不能對諸伏景光講的。

阿綱將自己通過黃金之王聯繫到了青之王,將諸伏景光帶來了這輛由後者提供的臨時「救護車」上的事詳細和諸伏景光解釋了一遍——其中當然也包括他和宗像禮司見面以後,關於此後要如何安置諸伏景光所進行的那一場討論的全部內容。

「當然,諸伏先生你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經過考慮還是覺得回到公安那邊比較好,我想宗像先生也不會勉強。」

阿綱說著,看了眼對面在他向諸伏景光解釋這一切的整個過程裡,一直沉默旁聽著的宗像禮司。

藍發王權者全程神色平靜,讓人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至於我……我隻想要救你而已。至於諸伏先生你接下來會怎麼選擇,那可輪不到我來插手。」

說是這麼說,但阿綱將諸伏景光帶到宗像禮司面前的這個做法,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傾向。

諸伏景光正思索之間,就見阿綱轉身,伸手拉開了車門——

「那麼接下來,就是宗像先生的主場了。為了表明我的中立立場,我就先去附近轉轉,看能不能買份宵夜回來好啦~」

說完,不等車上的兩人阻攔,阿綱已經跳下車,且貼心地反手關上了車門。

……

【宿主,你說,諸伏景光會接受宗像禮司的邀請嗎?】

距離車輛停靠位置不遠的地方,阿綱俯身從自動販賣機裡撿起剛剛買到的熱牛奶,正用熱乎乎的罐子暖著手,坐在他肩膀上的系統就回望著車子的方向,有些擔憂地提問道。

阿綱想了想,老實地回答:【不知道。】

雖說他之前是覺得諸伏景光或許會是警校五人組裡最能接受從普通警察轉變身份成為異能警察的一個,但那也只不過是他憑感覺做出的猜測而已。

事實上結果會是怎樣,說到底還是要看諸伏景光自己的決定。

【嗯……】系統沉吟,【總覺得有過這一次的經歷,他應該不會選擇再回到公安那裡去了吧?】

它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

【因為,他的這次臥底身份暴露或許與公安內部的情報泄露有關雖然只是我們這邊面對宗像禮司時拿出的一種猜測,但仔細想想,難道不也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之一?諸伏景光自己不至於判斷不出這一點吧?尤其是他自己那邊如果沒出什麼會讓自己身份暴露的紕漏的話。】

而且說到底,就憑能做出將諸伏景光送進黑衣組織做臥底的這個決定,系統就覺得對方的上司,或者說做出這一決定的公安高層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在能力合不合適之上,還有性格合不合適一說。不考慮後者隻考慮前者,有這種高層存在,公安有幾個臥底也不夠耗的!】

——聽得出來它是真的在為諸伏景光鳴不平了。

阿綱安撫地揉了揉系統毛乎乎的小腦袋:

【系統你很喜歡諸伏先生?】

系統安靜了一瞬。

阿綱當然沒有想要欺負它的意思。

他將系統從肩膀上抱下來,輕輕抱在懷裡,順手將熱牛奶攏在對方毛絨絨的小肚子上——儘管他知道系統並不會覺得冷。

【因為之前我們討論諸伏景光之所以會暴露臥底身份的原因時,你對他的評價就很高……】

而且系統是真的很喜歡本性溫柔的人——它對黃金之王的評價也很高,同時也非常喜歡毛利蘭。

雖然時不時就會和阿綱吐槽一下工藤新一,但其實系統也很喜歡對方。

儘管在阿綱出發來尋找諸伏景光之前,系統出言阻攔過他,但當阿綱「一意孤行」,縱身躍下窗檯的時候,系統身後左右搖晃起來的大尾巴,已經將它的真實想法顯露無遺。

系統一臉懵地被自家宿主抱在懷裡。

【我就是……】

它喃喃低語道。

【就是,我以前執行其他救世任務的時候,也和其他平行世界的諸伏景光見過面。】

「諸伏景光」真的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無論哪一個平行世界的。

【他哥哥也是很好的人,給過我某一任宿主很大的幫助。】

但在系統經歷過的那麼多平行世界裡,諸伏兄弟卻很難在最後團聚在一起。

【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好,我之前輔助過的宿主們也好,其實都很想拯救一些人、改變一些事的。】

但有的時候他們真的是有心無力。

【並不只是因為救委會的規定——實際上在執行救世任務的過程中,有很多事情都會因為任務而改變,而這種改變大多數都是正向的,或者換個說法,是「全員救贖向」的。】

畢竟他們是在拯救世界啊!

這種拯救,最終的目的都是希望世界變得更加美好,而「救贖」當然也包括在這種美好之內。

【但有的時候是真的沒辦法改變。】

比如在柯南元年才進入平行世界的救世主們,如果不出像阿綱遇到的服部叔這樣的意外,是根本沒辦法改變以前發生過的那些事實的。

【曾經有宿主三次進入鬼滅世界,第一次是在產屋敷耀哉犧牲之後,第二次是在煉獄杏壽郎犧牲之後,第三次是在刀匠村子被入侵之後……】

儘管每一次每一次,那位宿主都非常努力地去拯救所有他能拯救的人——畢竟在鬼滅世界,救世任務基本都是「消滅惡鬼,清凈人間」這類的,原則上是不會禁止宿主們挽救鬼殺隊成員的生命的。

但當過了某個時間節點,當逝去的人已然逝去,就算萬界救世主系統的宿主將自己的能力提升得再強大,強大到能無傷一對一硬剛無慘,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所以既然現在宿主你有機會做到、也已經做到了挽救下諸伏景光的生命,我實在不想看到他又因為上司或者其他什麼人的無謀,而再度失去生命。】

系統垂下腦袋,看上去有點可憐巴巴。

阿綱沉默著摸了摸它的腦袋。

他突然意識到,雖然系統一直表現得非常歡脫,有時候甚至是過於歡脫了,但其實……它的經歷是遠比自己豐富的。

阿綱隻經歷了兩輩子,內心的感覺都已經有些滄桑,更何況是陪伴了數任宿主、拯救過許多平行世界的系統?

只是可能就像救委會那邊會定期關愛宿主們的心理健康,系統們想來也會有獨特的、隻屬於它們的放鬆自己、沉澱情緒的辦法。

而且系統還有退休製,退休後的系統還可以選擇被返聘成為講師,去培養自己的後輩什麼的,這樣看來,救委會一定也早就意識到了什麼,有意地也在引導著系統們紓解自身的「情緒」。

系統不是單純的系統。

雖然它不是人類,但它站在人類的立場,輔助著人類、拯救著人類,無論是在它們自己、在救委會還是在宿主們看來,它們都是人類的同伴,是即便沒有人類的生命形態,也依然是可以信賴、可以與之交往的——「同類」。

阿綱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用力抱住系統暖乎乎的小身子——

【別擔心啦。】

阿綱的語氣來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溫柔。

【無論最後他做出怎樣的決定,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即使因此走向了另一個通往終結的結局,只要他不後悔,那就是有意義的。】

見系統聞言有些失落的樣子,阿綱將它舉到自己眼前,輕輕和它碰了碰鼻尖:

【而且,不是還有我們在嗎?不會那麼輕易讓他死去的——為了踢翻鬆田警官的便當,我都不惜在他和新一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了!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我怎麼可能甘心看著他們這五片櫻花瓣再缺上任何一片?】

——所以安心吧,他的同類。

【我們能救他一次,當然也能救第二次。】

阿綱信心滿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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