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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離家出走的我開啟救世模式》第36章 第 36 章
第三十六章、往昔的追憶與未來的選擇

——火焰。

從碎裂成粉末的結晶之中,驀然冒出了一大捧明黃色的火焰。

那火焰在車上兩名醫護人員的驚叫聲中如雪花般點點飄落,頃刻之間,便覆蓋了諸伏景光全身。

【哇——!】

系統在阿綱耳邊發出驚嘆。

【我之前就聽說過有的平行世界開發出了死氣之火的固化技術,可以通過特殊手段將死氣之火和匣兵器的效果固化成一種晶體,需要的時候只需捏碎晶體,封存在其中的死氣之火便會被瞬間釋放,根據封存的不同用途,起到不同的即時作用……】

【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種結晶被完全解封……效果真的就像論壇裡那些統和宿主們說的那樣,很不錯啊!】

阿綱聽著系統的驚嘆聲,語氣裡不禁帶上了滿滿的笑意:

【那當然!這可是威爾帝聯合了斯帕納和正一,再加上白蘭從平行時空獲得的情報支援,趕在彩虹代理戰之前秘密研製出來的新成果!】

當時他拜託了reborn,灌注了滿滿一袋晴屬性火焰結晶——沒有其他任何特殊能力,只是強化了晴屬性火焰本身的「活性」特質——然後用它們將所有己方同伴身上的每一個口袋都幾乎塞滿了。

所以等到彩虹代理戰結束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住進醫院。

當時reborn怎麼說的來著?

「阿綱,我記得彭格列世代遺傳的是超直感,不是預知未來吧?」

「預知未來那是尤尼醬她們家世代遺傳的能力好吧!」阿綱那時選擇了避而不答,還掩飾性地這麼吐槽了一句。

所幸reborn直到最後也沒問過阿綱為什麼要那麼做。

即使聽了阿綱的請求,從中促成了威爾帝和斯帕納、入江正一之間的合作的,正是reborn本人。

阿綱想,自己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必須得要承認,reborn是他兩輩子見過的所有能用「老師」這個詞去形容的人裡,最不適合,卻也最適合的那個。

也正因為如此,當阿綱發覺在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找出破解之法的強製操縱之下,被替換了所有的記憶和情感以後,不得不違背自身真正意志地憎惡起自己,且極有可能會在那種操縱下與自己為敵,還可能會被命令來傷害自己,甚至直接接到殺死自己的強製命令的人中,也有reborn的存在的時候,他才被迫選擇了完全避戰——也就是離世界出走。

【因為,我怎麼可能打得過reborn嘛。】

阿綱苦笑。

【或者說,我怎麼可能與reborn、與大家為敵?】

何況在被迫做出那樣的選擇之前,他也已經試探過了。

然而試探的結果並不理想,「別天神」為大家帶去的記憶和情感置換效果是絕對的、是完全不以被置換者的意志為轉移的。

雖然自家系統很看不上對方這個外掛,將之評價為「窮酸」,但至少當時的阿綱,並沒有破解這個窮酸外掛的手段。

他的離開是迫不得已,也是當時的最佳選擇。

【因為失去了我這個目標的話,大家就不用在那個人的強製命令下、在被置換了記憶和情感的情況下,並非出自本心地來傷害我,甚至試圖殺死我了。】

而他也不用為了保住性命而被迫還擊,最後真的演變成那位艾希洛小姐最想看到的那個——他和大家互相傷害的糟糕結局。

並且,從那個女孩的表現來看,對方對待守護者們也好,巴利安的成員也好,對西蒙家族、白蘭、入江正一、尤尼……對其他所有人也好,比起某種帶著粉紅泡泡的佔有慾,她更像是將大家看作是某種「收藏品」。

就像女孩子喜歡收集娃娃那樣,只要大家在她身邊,表現出對她的信賴和喜愛,她就能獲得巨大的滿足,而不會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

哪怕根據系統的說法,她曾經失敗過一次,曾經被所有人拒絕,然而即便如此,對方也沒有因為這場失敗而對大家心懷恨意,有任何企圖「報復」的打算。

【她的年紀想來也不會很大,現階段的話,也沒有發展到想要對大家做出過分的事情的程度。】

或者說,對方對除了「澤田綱吉」以外的任何人,都沒有抱著特彆強烈的惡意。

阿綱有時候甚至覺得,那女孩看向媽媽的目光充滿著憧憬和嚮往,彷彿很想要成為媽媽的孩子似的……

只不過,情感和記憶能夠置換,初始的身份卻不能,所以她再怎麼憧憬,也註定沒辦法成為奈奈媽媽和家光爸爸的孩子。

【九代目既然已經與我簽訂了誓約,就一定會保護好爸爸和媽媽的安全。而沒有了我,她也不會有傷害爸爸和媽媽的理由。】

說不定對方還會想著,趁著他這個兒子失蹤,或許她能試著挖挖牆角,如果能成功「攻略」媽媽,那她就可以徹底取代阿綱,真正成為家裏的孩子……

【這樣想來,爸爸和媽媽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吧……】

【宿主……】

系統看著阿綱臉上難掩低落的神情,突然後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了。

阿綱這時卻勾起了嘴角,垂眸看著急救擔架上面色慢慢開始重新變得紅潤,原本一動不動的胸膛也出現了明顯的起伏,整個人仿若死而復生般的諸伏景光,露出了振奮起來的笑容——

【沒關係的,系統。】

【不是你說的嗎?那種將置換效果做得過於「絕對」的金手指是不完美的。】

為了保證這種置換的絕對性,相對就要犧牲一些其他東西。

——【總有一天,宿主的夥伴們一定會掙脫這種置換效果,重新記起他們宿主與之間真正的聯繫、重新找回那些被置換過的記憶、重新回想起那些真正的過往。】

——就在阿綱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晚,在新家的浴室裡,他因為無法控制的情緒低落而難免產生出幾分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的那個時候。

在那天晚上,系統在窩進阿綱的被窩之前,這麼對他說。

【雖然對我來說,當然是宿主能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執行的救世任務越多、拯救下來的平行世界也越多才好。】

系統輕聲說著。

【但是,我也希望宿主你能開心快樂,不想看到宿主你難過。】

【所以我要偷偷告訴宿主你這個秘密!雖然救委會其實也沒有要對宿主你保密的意思。但是……】

但是,一旦阿綱知道了這件事,他會不會因為惦念同伴們而分心,從而無法再專心將注意力集中在拯救世界這個目標上了?

【救委會原本是想讓我先觀察宿主你一段時間看看,如果能確認宿主你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不會知道了這個消息以後一門心思隻惦記著什麼時候能回去原本的世界而對救世任務不再上心,再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你的。】

——但是!

【我覺得就算提早知道了這個消息,宿主你也不會在拯救世界這件事上敷衍任何人的!】

系統篤定地說。

【因為宿主你就是這樣的人。】

【即使沒能及時趕到攔下那個偷渡統和它的宿主對你造成的傷害,但只要得到某個平行世界的「允許」,就能夠瀏覽那個平行世界演變至今的所有主要「記憶」的我,通過這樣的技術「觀察」了你足夠長時間的我,絕對有資格做出這樣的判斷!】

所以不用實際待在宿主身邊親眼去觀察他多久的時間了。

系統現在就完全可以給出自己的結論!

【宿主,你雖然對自己的評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偏差……】

【但是,作為我的宿主,你絕對是合格的哦!】

系統說著,將自己圓滾滾的小身體團進阿綱頸側,滿足地在他臉頰上蹭了蹭——

【所以,讓我們一起為拯救世界而努力吧?】

……

阿綱結束了對於那一晚的回憶,像那天晚上系統所做的那樣,側頭蹭了蹭蹲在自己肩上的系統那毛乎乎的小身子:

【所以,在大家恢復自我的那一天到來之前,就讓我們先將拯救世界作為第一要務,一起為此而努力——好嗎?】

【好、好哦……】

系統害羞地回蹭了阿綱一下。

雖然它也很喜歡和宿主貼貼啦……不過現在真不是沉浸在貼貼中的時候!

【宿主,快快!那個結晶再來一顆!這樣一來諸伏景光就能完全無傷原地復活啦!】

系統示意阿綱去看急救擔架上雖然明顯地重新恢復了生命體征,但胸口的槍傷依然沒有完全癒合、意識也暫時沒能恢復的諸伏景光。

阿綱卻搖了搖頭。

【過猶不及。】

他說。

正如此前所言,阿綱拿來給諸伏景光吊命及治療傷勢的晴屬性死氣之火結晶來自reborn,是彩虹代理戰之前他拜託reborn灌注而成的那批火焰結晶裡,最後剩下來沒能被用到的那一小部分結晶中的其中之一。

在徵得reborn的同意後,阿綱將這部分結晶留在手邊作為紀念,在被迫離開原本世界的時候,這一小部分來自reborn的晴屬性死氣之火結晶,和數枚白蘭無聊之下將他的白拍手封存起來做成的白拍手結晶,是阿綱從那個世界帶走的唯二兩樣物品。

——倒不是他不看重其他人的火焰結晶,而是那個時候阿綱能夠拿到手裏的成品,就只有這兩樣而已,其他人的不是還沒來得及做出成品,就是還在設計封存起來的能力效果。

阿綱對其中獄寺隼人說的那個「我設計了一個能發出帶有大家頭像圖樣的超大型煙火的火焰結晶!等設計圖完善以後就拿給十代目你看!」的結晶最後完成的效果還挺期待的,只可惜在對方調整完成之前,就出了那樣的事……

……不。

他在這裏使用了封有reborn火焰的結晶,並不是為了將自己陷入對往昔的追憶之中不可自拔。

且現實而殘酷的一個事實是,就算阿綱一直沉浸在對往昔的追憶之中,對事情也並不會有任何幫助。

就像那些人曾經一次次將自己的信任託付給阿綱,堅信著他、堅信著他的勝利一樣。

這一次,換阿綱將信任託付給大家。

那是阿綱回不去的戰場,是意志與無解的強行置換之間曠日持久的極限拉扯。

阿綱相信最後勝利的只會是那些他所愛著的人們,所以他自己也不能停下前行的腳步。

那樣的話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可以驕傲地告訴大家,在被迫與大家分別的這段時光裡他絕非無所作為,他也做了只有自己能做到的、非常有意義的事。

——就像現在。

阿綱抬眼,迎上坐在對面的宗像禮司寫滿思索的目光:

「如您所見,我提前做下的一點『應急手段"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本應死去的諸伏警官,也因此得以倖存。」

「我想這之後會有一個『但是"?」藍發王權者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不等阿綱回答,他又自顧自地接話下去:

「死而復生——當然,此時此刻坐在這裏的你我都清楚,這並非真正的死而復生,根據澤田君你的說法,恐怕是你通過某種特殊能力,在這位諸伏警官瀕死之時保住了他的性命,讓他陷入了某種會讓不明真相者在試圖判斷他的生死時,輕易得出他已然死去這一結論的、極其逼真的假死狀態。」

「但也正因如此,無論是對這位諸伏警官還是對澤田君你來說,情況都變得複雜了起來。」

若承認是阿綱幫助諸伏景光假死脫身,日後其中的種種細節一旦意外曝光,讓人知道了諸伏景光「假死」時的狀態,那麼名為澤田綱吉的權外者少年那神奇的、能將瀕死之人拉回常世的特殊手段,必定會遭到無數人的覬覦。

——哪怕他身負黃金之王已經完全擺在枱面上的庇護。

「千萬不要小看人對於死亡一事的畏懼,以及對於逃離死亡一事的執念與瘋狂。」

宗像禮司眸光沉靜。

「這世間有不知有多少人會願意為了這種完全可以說是能讓自己多出一條命的能力不惜以身犯險,乃至即便明知此舉會得罪那位禦前,也依然在所不惜。」

屆時即便再怎麼顧忌黃金之王的存在,暗地裏也總會有人對阿綱出手。

可若想隱瞞下阿綱在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諸伏景光恐怕就不得不真的「死去」一次——或者換個說法,就是要拋開假死這個「設定」。

這其中最簡單的做法莫過於讓人認為是有某個強大勢力暗中出手造成了諸伏景光已死的假象,實際上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他秘密轉移到了就連他原本所屬的日本公安都不知道的地方。

為了讓這種假設更具可信性,諸伏景光不僅要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都不能和過去所熟識的人進行任何形式的聯繫,或許還要真的在這之後加入某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大勢力,徹底坐實這一「事實」才行……

「——原來如此。」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忽然意識到了對方明明是黃金之王親口承認的「小友」,在如此事關重大的一件事上,卻找了自己這個完全不熟的陌生人來幫忙,這樣只能稱之為奇怪的舉動究竟是出自怎樣的意圖,宗像禮司不禁向對面的少年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目光——

「這份心思……還真是相當巧妙啊。澤田君。」

阿綱分不清這究竟是真心實意的讚美,還是別的什麼。

他隨之露出溫和的笑臉:「宗像先生這樣說,是也贊同我的做法嗎?」

「唔……」藍發青年抬手摸了摸下巴,「確實,scepter4如今正是人手嚴重不足,我本人也對任何一位出色的人才都正求賢若渴、翹首以盼的關鍵時刻。」

而能夠讓這位澤田少年憑此便能擁有與自己達成「交易」的信心,這位諸伏警官想必本身也是十分優秀。

於是如今擺在宗像禮司面前的問題就變成了——

「那麼宗像先生,您願意為了得到一個得力下屬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嗎?比如,在未來有人問起的時候,就說是您偶然間得知了諸伏警官的身份,因此才在撞見他被組織追殺的時候起了惜才之意,動用了許可權促成了他的死亡假象?」

「無論追殺他的人、第一個確認他死亡的人,還是隨後續接到通知過來檢查諸伏警官『屍體"的人,都是受到了某種異能效果的誤導,才認定了他的死亡結果,而作為了解諸伏警官真實身份的那個人,您在帶走了他的同時,卻沒有選擇繼續欺騙他真正的同僚——正相反,您還在原地留下了所有屬於諸伏警官的私人物品,希望以此來作為給他們的一點提示和希望……」

「——如何?」

「宗像先生,您願意這樣做嗎?」

——果然。

對方的目的與宗像禮司此前所猜測的基本一致。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澤田君,」藍發王權者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麽?」

「請講。」

「為什麼會想到我?」宗像禮司眸光轉深。

透過臉上的細框眼鏡,從青之王那雙與發色極為相近的藍色眼眸之中,陡然投望而來的目光銳利到彷彿能望穿人心中的一切想法和思緒——

「或許我的確是一個十分合適的交易對象。但以澤田君你和那位禦前的關係,即便不達成這樣的交易,也可以藉助他的力量,輕鬆避過眼下這看似危機四伏的兇險境況吧?」

何況有那位禦前幫忙兜底,澤田綱吉根本無需冒著巨大風險,將他那誘人至極、能令人奇跡般地「起死回生」的神奇能力暴露在自己這個陌生人面前。

「縱然不知澤田君你對我的這份信任究竟從何而來,我本人也對這份珍貴的信任表示十分欣喜。」

「然而。」

宗像禮司的語氣沉冷下去。

「——你的做法並不明智。」

對面的少年聞言與他對視良久,忽地笑了。

「能對我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宗像先生怎麼也不算是個壞人吧?」

對方輕笑道。

宗像禮司:「…………」

這孩子到底有沒有好好在聽別人講話!

怎麼他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對方還能做出這樣的回復?

宗像禮司並不知道,在阿綱的角度而言,儘管藍戰士將青之王描述成了「善於利用一切手段來達到目的」的冷酷領導者,但阿綱覺得這樣的描述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的。

宗像禮司或許的確有那樣冷酷且精明的一面,但是,在面對並非敵人,並且未來很可能會成為同盟者的強者的時候,阿綱相信這位崇尚秩序的青之王有著足夠明智的見解,會知道該選擇用怎樣的態度來進行應對。

「當然,您的疑慮也很有道理。」

阿綱在對方明顯不贊同的目光中,依然面帶笑容地說道。

「同樣地,您的這番『訓誡",對我而言也十分珍貴。」

——畢竟,即便說出口的方式稍顯冷硬,但背後隱藏著的,卻是一份無可辯駁的好意。

阿綱不至於連這一點都無法分辨。

他對對方解釋道:

「您或許無法理解,但我對您的這份信任,單純只是源自於國常路老爹的推薦——在我向國常路老爹坦誠了自己的想法以後,是他說了『青之王或許會是更合適的交易對象,而且即便交易失敗,也不必擔心他會對你懷有惡意。"這樣的話,我才請老爹幫忙聯繫了宗像先生你的。」

阿綱笑眯眯雙手撐住下巴,擺出了他這個年紀應有的天真活潑姿態。

——並且無視了在他脫口而出「國常路老爹」這個稱呼的瞬間,對面的青王控制不住僵硬了一下的臉色。

「誠然,我如果決定去找老爹『幫忙",他是不會在意其中的許多彎彎繞繞,一口便應下我的求助的。」

「但是,」阿綱神色嚴肅起來,「這並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結果。」

黃金之王可以只因為阿綱這位小友的請求,而出手救下諸伏景光。

但在這之後,諸伏景光又該何去何從?

對公安而言,他一個「已死之人」,絕不適合再出現在明面之上。

當然,以公安的能力,再為諸伏景光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在黑衣組織徹底覆滅之前,讓他以新身份繼續活動,這絕非難事。

但阿綱並不認為讓「死而復生」的諸伏景光回到公安,是一個足夠安全的選擇——鑒於黑衣組織都能將組織成員易容成警視廳的警視正而不被發現,還能輕鬆潛入警察廳,盜取其中保存的機密資料……

這實在讓人無法信任日本警方的保密能力。

阿綱甚至會覺得降谷零臥底組織七年都沒暴露身份絕對是哪裏出了bug,尤其這個男人時不時還會完全不隱藏容貌,明目張膽地與日本公安一起執行公務!

他當個臥底當得那麼高調,這讓九泉之下的陳永仁警官情何以堪?!

……咳,當然他的重點不是想吐槽這個。

「鑒於諸伏警官的身份暴露,據我猜測極有可能與日本警方內部資料外泄有關,我是打算等到諸伏警官恢復意識以後,建議他另謀高就的。」

而說到許可權比公安更高,能夠將諸伏景光的身份資料以更高級別的許可權進行調取、升級其保密級別的「官方機構」的話……

「還有哪裏是比官方對異能者專門組織更合適的?」

而一旦諸伏景光成為了官方異能者隊伍中的一員,從此以後在「不知者不可見」規則的保護下,無論他的生死抑或生平,都將被從普通人的世界徹底隱藏起來。

「我對諸伏警官的性格稍有了解,比起加入國常路老爹麾下的非時院,或許您所領導的scepter4,才是他會更屬意的地方。」

「當然,」阿綱豎起一根食指,「這一切都要等諸伏警官醒來以後,由他自己來做出決定。」

只不過……

阿綱深吸了一口氣。

「只不過我想著,宗像先生您是如此富有魅力的一位領導者,若是您親自邀請,諸伏警官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畢竟,諸伏景光想要成為警察的初衷,是想找到殺死自己父母的兇手。

而這起事件,在他還在警校就讀期間就已經被解決了。

如今的諸伏景光,是在為自己心中所堅持的理想和正義而行動。

scepter4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警察」,阿綱覺得比起警校組的另外四人,經歷過這一場「死而復生」的諸伏景光,說不定會是最容易接受這種身份上的改變,由一個普通警察轉為異能警察的那個。

所以——

「宗像先生,您願意接受這個挑戰嗎?」

阿綱問。

宗像禮司微微挑眉。

「怎麼感覺在這場『交易"裡,我一直都是吃虧的那一方?不僅能不能得到一位得力下屬還需要靠自己去爭取,之後為了留下對方,還需要再付出些澤田君你口中『小小的代價"……」

阿綱:誒嘿~

他但笑不語。

宗像禮司失笑。

「不過算了,」藍發青年搖了搖頭,「誰讓如今的我確實很需要像諸伏警官這樣有能力又正直善良、可靠可信的部下呢?」

所以這個挑戰,他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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