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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第199章 第 199 章
我家殿下?蕭灼華聽到沐瑾的稱呼,下意識地掃了眼沐瑾。

沐瑾扭頭對蕭灼華說:「青山、青陽二郡之前減了大量人口,很多地都荒在那沒人種,安排給他們。」

蕭灼華「嗯」了聲,說:「之前從京城遷來的人,也多是安排在這二郡。目前尚不確定會遷來多少人,若是安置不下,其它郡可能也會安置一些。」

沐瑾道:「你看著安排就是。」他隨即想起這懷著娃,不能累著,又忙說:「我來安排也行,你盯著些。」

蕭灼華又輕輕地「嗯」了聲,明白他是想讓她好好養胎。

沐瑾想到清郡、尚郡遷過來人,自由身平民不多,大部分都是豪族帶著各自的個戶、莊奴們遷過來的。其他幾個郡的豪族過來,也不可能是光桿,能帶走的人都會帶來。這幾郡之地的平民,這波只怕也會跟著跑。東陵齊國實施的是奴隸製,打地盤抓奴隸,對戰敗方的平民來說,可不是好事。

他略作思量,對嵐樟說:「遷來的那些自由身的平民,可以直接安排耕地,也可以去開荒新地。種現成的地,該怎麼交稅怎麼交,畢竟是去年打的仗,即使地荒了,也隻荒了一年,鋤鋤草、施施肥,到明年還是有收成的。要是開荒的話,能免稅。」

這可是關於來了後的安置問題。嵐樟凝神聽著,請沐瑾繼續講。

蕭灼華沉吟兩息時間,問:「豪族如何安置?」

之前清郡、尚郡遷來的人都安排進了貿易城開作坊做買賣。可糧食是根本,要是東邊的豪族遷過來後也安排去做買賣,且不說做買賣的競爭將會極為慘烈,首先就得鬧糧荒。她擔心沐瑾一心想開作坊,漏掉這點出紕漏,又提了句:「保糧產是當務之急。」

沐瑾深知現在想吃糧食只能靠自種,買是買不來了,對蕭灼華這話頗為認同地點點頭,附和道:「確實,人首先得吃飽飯,不能餓著。」

蕭灼華聽他這麼說,也想看沐瑾怎麼安排幾郡豪族。畢竟,他不想讓地都落到豪族手裏佔了百姓的生存空間,豪族又不能開作坊做買賣,那得拿什麼餬口過活?就算是能考官、從軍,始終只是少數。

沐瑾對嵐樟說:「回頭我放一批租賃用地出來,豪族承包下來後,種糧也好,種植其它更高收入的作物都成,我不干涉。不能把地荒著,且租賃有期限,到期可以再續,具體租多久,雙方視情況商議著來,這些在擬定鍥約的時候可以定。」

嵐樟問:「租金是多少?稅如何算?」

沐瑾說:「租金按照當年收成平均產出的半成算,稅跟農戶種地一樣是三成。你們是做種植農耕,交稅按照農稅來。」

三成半?這交得有些高。嵐樟有些為難,道:「大將軍,這交完租金、稅,刨除掉養莊奴、管事們的開銷,怕是剩不下,甚至還要倒貼。我看過律令,在大將軍的境內,奴僕是可以自己贖身的。若是待遇不夠,莊奴們都跑了,若是待遇夠,豪族餬口都難。」

在沐瑾治下,奴僕想要贖身,只要湊夠贖身的錢就可以,實在不行,把自己抵押給官府,官府會出這筆贖身錢,再讓其分十年付完。賴帳的,會被抓去開荒修路做苦力,掙夠雙倍的贖身錢才會放人。這舉動,分明就是官府跟豪族搶人。

沐瑾說:「奴僕身份不比平民,待遇自然也是比不過。豪族可以給他們發工錢,也可以規定交多少糧食,最高。這中間,豪族有一成半的賺取。我租地,是根據你們帶來的人口安排的。假如有一百個莊奴,每人種十畝地,那就是一千畝。目前在我的地盤,人均耕地至少是十畝,一些耕地多,人勤快種得過來,願意自己開荒擴地的,有一個人種二十多畝的。這個算是豪族遷來的保底。地在哪,歸哪個村管,交稅糧都由村長統一安排。耕地不可能一個村或一個鎮的地都全租出去,只能說是同一個豪族要租的地,盡量安排在相近的村子。」

嵐樟明白,沐瑾此舉得保障地、人都在他的控制中,不讓豪族將地、人都連成片,再次形成封閉式莊園,以及會把遷來的豪族們都拆散了。可如今他們是逃難,沐瑾這裏已經是最好的出路,打不贏了,想要再像以前那般在某個地方擁有絕對的權勢地位,不可能了。想要在沐瑾的地盤做土皇帝,會被他連根剷除。

他應道:「聽大將軍安排。」

沐瑾想了想,又提了句:「豪族種地,跟平民種地,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平民的見識、接觸的人、事都遠不如豪族,家底薄,投資能力、對風險的承受能力都遠不如豪族。如果豪族像平民一樣種地,有點虧。」

嵐樟道:「請大將軍多多指教。」

沐瑾問:「聽說過戶部的農科院吧?」

嵐樟點頭,道:「聽說過。邊郡之地作物種類眾多,農科院功不可沒。」

沐瑾說:「作物良種培育、新品種培育,誰都可以做。新品種有專利保護,賣種子都能賺不少,新品種上市,價格自然也不菲,這些都是利。做好了,這裏面的利潤極大。」他上輩子的世界,有不少作物的種子掌握在種子公司手裏,所有人要種這種作物都只能找他們買種子。利潤特別大。因為有利,才不斷有各種新式蔬菜水果出現,這又促進了社會發展。這些靠官方、地裡的老百姓來做,很多時候比不過逐利的商人來得快,商人賺起錢來,連根頭髮絲都不願放過。給自己掙錢,和打工掙錢,上心勁還是不一樣的。

嵐樟聽得沐瑾竟然願讓豪族跟農科院爭利,將此事記下。這確實是條賺錢的路子,可以試試,不過這種賺錢路子,能做的始終是少數。

沐瑾道:「租賃地這一塊的保底就是這樣子的,但是往科研發展,還是自己往農作物加工發展,又或者只是守著地吃這一成差價,全看各人。來了以後,有本事的,想從軍、考官、從商都行,又不是只有種地一條出路。先安頓下來,多熟悉下西邊,掌握清楚情況,總能找到合適自己的路。」

嵐樟應道:「是這個理。大將軍的地頭,百業待興,正是崛起之機。」他對於過來後的安途並不擔心。如今最擔心的還是英國公府那邊。

他的話音一轉,說道:「我是七月份東安關破,就日夜兼程往這邊趕,路過京城平原的時候,京城那邊是一點動兵的跡象都沒有。一旦等到東陵齊國新增的兵到,想再奪回東安關,難了。」

沐瑾聽嵐樟再提起這事,便知道八成是哪裏有遺漏的地方,對嵐樟抬手示意道:「請講。」

嵐樟說:「南下有橫斷江天塹隔著,大將軍沒船,東陵齊國也沒船,大軍過不了江。柴老賊至少能保個半壁江山,劃江而治。他若死守京城,哪怕耗費無數錢糧兵馬打完東陵齊國,旁邊還有個你。你和薑祁,哪個都難啃,無論他再繼續打誰都討不到好。若是劫掠一波,退出京城,讓你跟薑祁對上,那就是他坐山觀虎鬥了。他有船,想什麼時候過江就什麼時候過江,等你們打得兩敗俱傷,再出手就是了。」

沐瑾點頭,道:「南邊的大軍馳援京城,只要他們能上岸卡住平原縣和京江縣,京城跟京江縣這邊就能相互照應,無論先打哪頭都會被咬尾巴。」

嵐樟目光灼灼地盯著沐瑾,道:「若是將其從中截斷,讓南邊大軍上不了岸呢?」英國公坐看東邊七郡跟東陵齊國耗,想要白撿便宜,他做夢!

沐瑾道:「上不了岸,英國公得不到南邊的支援,要麼跟東陵齊國硬杠,要麼來打我,要麼突圍。」他的腦子轉得極快,道:「柴緒在銅縣,要發兵打長嶺關,幾天就到了。從長嶺關到平原縣也只有三天的路程。從楚郡過京城平原,入長郡,只能走長嶺關或平原縣。」

之前屠嬌娘從河灘翻西蠻山的那條道不行了。河灘能走的地方就只在枯水季節,守倒是好守,過兵進攻,容易遭伏擊。且天天在西蠻山上的蠻子部落借路,人家也不可樂意。他現在缺鹽,不可能再拿鹽去買路。長嶺山的北路走不通,就只能走中路和南路。

無論走哪條道,柴緒跟南路大軍都能從兩面夾擊。他們必須先按住一頭,不能讓柴緒跟南路大軍接上頭。

嵐樟說道:「雖然我們府中的兵如今都只是些半大的孩子,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經過戰場血戰的百戰之士,若是遇到對方堵截,能與他們死戰到底。便是敵強我弱,亦敢主動出擊。」

他們要過京城,不能全指望沐瑾接應,自己也得使勁。衛國公府這艘船即使再破,也不是這麼好讓人欺負的,英國公府欺人太甚,他也絕不願讓其好過。

沐瑾明白嵐樟的意思,道:「戰場形勢,瞬息萬全,仗怎麼打,得看在前線帶兵的。我只有一句話,現在不是兵出長郡的時候,幹完這一波,就讓大家回防守穩長郡。」

幹完這一波!那就是可以打、也可以截!嵐樟抱拳道:「多謝大將軍。」見事情議妥,道:「在下還得趕回去,便先行告退。」

沐瑾對嵐樟抱拳道:「萬事小心。」

嵐樟應下,又朝蕭灼華行禮,這便跳下馬車,騎上馬匆匆離開。

蕭灼華問沐瑾:「可想親自去前線?」

沐瑾說:「屠嬌娘、我三哥、四姐、衛世子、嵐柏、楚尚,還有衛國公,全都是久戰猛將,他們商量著打就是,用不著我。眼下發揮我熱量的地方在這兒。」他說完笑嘻嘻地看著蕭灼華。

蕭灼華淡聲說:「我能護好自己,務須大將軍處處掛懷。」

沐瑾信她這話才有鬼,哼了聲,又琢磨上:「如此一來,東邊七郡可算是全都廢了。京城長嶺山沿縣的地也都廢了,全讓我們養馬草了。」他們灑的狼尾巴草,耐蟲害、競爭力強,種子灑下去,莊稼可是一點活路都沒有。

屠嬌娘他們趁著柴緒退回銅縣的一兩個月裡,使勁挖他們牆角,把靠近長嶺山一帶的縣鄉的人能遷的都遷走了。

如今周圍那一片都成了人煙稀少、遍地馬草的跑馬地兒了。

蕭灼華只能接一句:「倒是省了諸多草料。」不然那麼多戰馬壓在前線,牧草供不上,就只能靠糧食頂。人吃的糧食如今都嫌不夠,哪夠給馬嚼的。

在京城那等產糧之地種馬草,蕭灼華是真不知道沐瑾怎麼想得出來這招的。也幸好肥料目前已經在試種植階段,如果連續種上幾波,確實對作物有增加,且無害的話,便可以投產了。有肥料,便不怕牧草把地肥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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