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再世為人，成了個廝役；沒想到，這血沃亂世，竟由我來揭幕？天傾，我不能不扶；天裂，我不能不補。只是彼時，還不曉得，我還將第二次、第三次再世為人。還不曉得，我的命運、晉的命運，都被蒼天暗中標好了價格。我被置於礪石之上，反覆鍛磨。寫春秋，用我的血肉。補天裂，用我的骨骼。花已非花，我已非我。終於面目全非，終於膏映青史。蒼天誤我。我不誤蒼生。我，不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