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卿心中立即警鈴大作，她下意識地往後退，雙手不自覺地揪住了衣服。

「哧。」陸城歌毫不留情地嘲笑出聲，「我是個商人，最看重利益。在我眼中，你根本比不上我手中這份文件。」

衛卿卿羞紅了臉，雙手悄悄握成拳。

為了能得到陸城歌的幫助，她忍。

「那你想要什麼？」

「到時候這要是開店了，四六分。」

衛卿卿盤算著，要是衛家六，陸城歌四，倒也不是很吃虧。

見她臉上染上欣喜，陸城歌潑冷水，「我六，你們四。」

笑容僵硬在衛卿卿臉上，「陸城歌你不要太過分！」

陸城歌無所謂地把文件朝她推了推，「那衛小姐請回吧。」

衛卿卿恨恨地瞪著陸城歌，她捏著文件，文件因大力而出現許多褶皺。

她順了順自己的脾氣，壓製著怒火緩緩道：「陸少想要這麼多好處，肯定也要拿出您的誠意吧？」

衛卿卿臉上全是怒意的緋紅，陸城歌也不再逗她，點了點文件，又勾了勾手指。

「啪」，衛卿卿把文件扔到他桌上。

陸城歌又仔細看了一遍，抽出鋼筆，虛虛化了幾條線。

「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新店的選址。」

陸城歌飛快地敲著旁邊的筆記本，又把電腦調轉，轉向衛卿卿。

衛卿卿湊近看著電腦上才爆出來的新聞，耳畔又響起陸城歌的聲音。

「玉林路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道路老化，設施跟不上現代化的建設。政府有意整改，大批的居民已經搬遷，修路也會封鎖道路，到時候人流量缺失，店鋪選址在這，無疑是賠本買賣。」

衛卿卿恍然大悟，眉梢終於染上了笑意。

她拿迴文件，正要轉身離開，又聽陸城歌道：「我剛才開的條件如何？」

獅子大開口，她在內心吐槽。

反正已經知道選址問題，到時候再重新選址就可以了。

「呵。」陸城歌看破的她心思，笑她天真，「要麼與我合作，要麼我就單幹這筆生意。不論你們之後選址在哪，我都能輕鬆地把地皮撬過來。」

陸城歌沒有開玩笑，他在商場上的確吃得開。

他們寧願得罪「遲暮」的衛國，也不願得罪將來的商業神話。

衛卿卿咬緊牙，她現在還太稚嫩，鬥不過這隻老狐狸。

她艱難地點頭，「好，我答應你。」

「爽快，那就請衛小姐回去好好養傷，等我的好消息。」

陸城歌一頓，又抽出一張紙，龍飛鳳舞地寫了幾行字，「麻煩衛小姐在上面簽字。」

衛卿卿看著白紙上的承諾書，她不可思議地瞪著陸城歌，「你認為我會反悔？」

「並不，但是白紙黑字，更讓人心安，一式兩份，這份你收好。」

「好。」衛卿卿咬牙籤下，隨意把它夾進文件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出陸家，林姨的視線落在她受傷的手腕上，「小姐，那傢夥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

「那你手上的傷怎麼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了，還是陸少親自給我包紮的。」

林姨皺在一起的眉終於有所緩解，她輕輕撫摸著衛卿卿的傷口，「那這個陸少並不是傳說中那麼冷酷無情？那文件他看了嗎？」

「嗯。」衛卿卿拿出文件，一不小心落出一張紙，她不甚在意，向林姨圈出玉林路，「他說最大的問題就是選址，玉林路面臨著重修整改，建議我們重新選址。」

遲遲沒得到林姨回應，衛卿卿不解地看向她，「林姨，你怎麼……」

林姨面色鐵青，將她之前簽署的四六分承諾書，扔到她的梳妝台上。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這明明是我們老衛家做生意，和他陸家人有什麼聯繫？」

「他今天幫了忙，感謝他，理所當然。」

衛卿卿僵硬著收回承諾書，小心翼翼地把它夾進文件中。

「感謝他，並不是讓你這麼敗衛家家產的！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拿走了將來您收入的大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撐你，你怎麼和夫人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衛卿卿拉過林姨的手，以示安慰，「但是我沒有時間了，時間不允許我再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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