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沈月寒，墨玖覺得她對自己的愧疚可能會消失徹底，同樣殺掉別的女人，然後純粹把他當成一個發泄浴望的工具。

至於寒傾顏……她可能確實有那方面的癖好，不好猜測。

以上全都是跟洛仙相似，身份、地位都很高的人。但她們全部加在一起，也估計難以比得上洛仙的地位。

她是帝尊，一州之主。真的想要男人，隨便揮揮手，就會有數不盡的男人自薦枕席，還各個都是容貌、實力、身份都極佳的人。

那麼自己背叛了她，她會怎麼做？

墨玖根本想不到。

哪怕下一刻他也跟墨玄他們一樣魂飛魄散，他都不覺得奇怪。

又是許久的沉默，墨玖卻感覺這段時間過得很是緩慢，他就好像是臨刑前的犯人，等待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的刀，那便是洛仙的審判。

洛仙聲音微弱，好似喃喃：「我已經傷害過你一次，這一次讓我後悔了足足萬年，我又怎麼會再次傷害你呢？」

「而且你能問出這個問題，就已經足夠了。」

如果對她毫無感情，或者只是喜歡，不可能會這樣在乎她的感情。

「小玖，你愛我。」洛仙的話語緩慢卻又堅定。

墨玖心頭微動，他愛上洛仙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只是很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會讓他很是放鬆。

看著墨玖眼底的一絲迷茫，洛仙嘴角微揚。

迷茫才是好的，代表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她懷著什麼樣的感情。

那麼即便這感情不是愛，她也能將其逐漸變成。

「小玖，你連我曾經對你的那種傷害都能原諒，我又為什麼不能原諒你？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怪你。」洛仙緩緩道，「你根本就不愛洛清婉她們吧？」

「我……」

「我全都看在眼裡，你望著她們的眼神，跟最開始看向我和黎白凡她們的目光一模一樣。你隻當她們是朋友，甚至是原本的師徒關係。」

洛仙看著墨玖的神情，判斷便愈發堅定了。

墨玖對她們確實是沒有男女之情的，會拚著暴露的風險揭露墨玄他們的異樣，也是因為對朋友的關心。

清楚了這一點，洛仙內心那點兒芥蒂就徹底消失了。

沒有哪個女人能真的不在意自己愛的人以前有過別的女人，但在憤怒之前，洛仙還是冷靜的想了想那時候她跟墨玖是什麼關係，是現在這種嗎？

不是，他甚至還恨著她，那麼她又有什麼資格責怪他過去的一切？

且洛仙還相信，如果她跟墨玖那時候真的在一起了，可能到後面那些世界，他不會跟那些女人有任何牽扯，會為她守身如玉。

是她自己親手捨棄了這個機會。

不，如果她跟他在一起了，他根本就不會去到別的世界，她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至萬年。

洛仙後悔又慶幸，後悔自己被天道影響，做出了傷害墨玖的事，又慶幸最後的結果沒變，墨玖還是成了她的帝夫，而她也沒有失去理智，可能會發生的悲劇並沒有出現。

洛仙長出了一口氣，向後躺倒下去，墨玖也被動倒了下去。

「小玖，我想要了……」

墨玖：？

他不明白嚴肅的話題為什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等一下。」他趕忙從洛仙身上爬了起來，「你就這種態度？」

洛仙點頭：「你不愛她們，但是愛我，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墨玖默然，前者是正確的沒錯，但後者……他沒想到洛仙是怎麼這麼堅定的認為的。

他只是拒絕道：「不行。洛清婉她們一會兒可能會過來。」

只怕她們現在腦海裡是一團亂麻，無論能否理清，都註定要過來當面跟他交流。

洛仙眼神一冷：「那就……」

墨玖呼吸一滯：「不行！」

洛仙居然是要殺了洛清婉她們？

是了，她對他的態度這樣溫柔，卻不代表能接受他過去的女人。

反而這樣的表現，才是洛仙正常會有的反應。

墨玖的反應在洛仙的預料之中，她趕忙認錯：「玩笑。」

「一點兒也不好笑。」墨玖瞥她一眼，終究是放心下來。

如果洛仙執意要殺洛清婉她們，他根本沒有阻止的能力。

因為她一旦下定決心，他肯定是已經勸阻過了，但沒有作用。

「我不會殺了她們，但她們也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墨玖轉頭過去，一臉愣怔，『為什麼』已經寫在了臉上。

洛仙淡淡道：「她們都是我的情敵，難不成把情敵留在家裡？」

「但她們都是……」

「她們都是我自己，我知道。」洛仙打斷了墨玖，「但她們現在已經脫離了我，便是單獨的個體。況且就算是我的分身，真正的我，我也無法接受她擁有你。」

「小玖，我對你的佔有比你想象之中的，還要更加強烈……」洛仙凝視著墨玖的眼睛。

墨玖低下頭去，他當然知道。

他也明白洛仙能放過洛清婉她們，是做出了多大的讓步。

「那就這樣吧……」墨玖認可了洛仙的舉動。

洛仙突然道：「但也不是不可以讓她們繼續留在這裡。」

墨玖有些疑惑的望著她。

洛仙看著墨玖那單純的、迷茫的視線，是很罕見的神情，她心頭微動，輕聲道：「我們現在就來一次，好不好？」

原來是惦記著這個。

墨玖無言以對，她對他身體的迷戀比鳳九幽還要強烈。

而且，這奇怪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怎麼跟鳳九幽拿蕭沐雪威脅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獻出你的身體……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墨玖甩了甩頭，眼神複雜的望著洛仙，道：「就一次。」

洛仙眼神微微凝沉，壓低嗓音：「好，就一次……」

很快墨玖就知道自己上當了，等上去之後，次數就由不得他了，全憑洛仙的興緻。

墨玖半睜著迷離的泛著深紅的眼眸，表面迷亂，內心倒是心如止水。

主神的計劃又破產了？

應該不會再對他出手了吧？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