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夜沒說話，就那麼定定地看著黎夏。

黎夏冷著眸子，目光冷漠地看著顧筠夜，「離我姐姐遠點。」聲音幽冷空靈，語氣散漫慵懶，與黎夏本身的聲線截然不同。

顧筠夜聽到「姐姐」二字，微微眯了眯眼，順著她的話，問，「你是誰？」

「我？」黎夏揚了揚下巴，笑了，笑得慵懶散漫，「你應該聽說過，我叫黎宸，姐姐口中的宸宸。」

顧筠夜聞言，神色動了動。

總算是知道，夏夏夢裡常喊的「宸宸」是誰了。

所以，這個宸宸是夏夏的第二人格？

顧筠夜不太確定。

如果是第二人格，那麼，之前與夏夏相處了那麼久，都未曾見這人格出現過，又是為什麼？

還是夏夏消失的這一年裡，發生了什麼？

「嘶。」就在顧筠夜陷入沉思之際，耳邊傳來一聲嘶痛的聲音。

顧筠夜望去，便見黎夏扶著額頭，面色有些慘白。

「怎麼了？」顧筠夜上前。

黎夏抬頭，就對上顧筠夜擔憂、關切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對著顧筠夜搖搖頭，「我沒事。」

顧筠夜輕輕鬆了一口氣，這是夏夏。

「有點不舒服，聚餐就不去了。」黎夏忽然開口，對著顧筠夜道。

「我送你回去。」顧筠夜開口道。

黎夏正想拒絕，顧筠夜已經提前邁步，往外走去了。

黎夏輕輕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邁步跟上了。

走出會場，黎夏對著顧筠夜道，「我開車了，自己回去就好。」

「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能夠開好車？」顧筠夜側頭，看著黎夏，

黎夏陷入了沉默。

「走吧。」顧筠夜看著黎夏道。

「謝謝。」黎夏對著顧筠夜道了一聲謝。

顧筠夜動了動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從兜裡拿出手機，給夏時遇發了消息，然後開車，送黎夏回去了。

一路上，顧筠夜都沒說話。

車子裡太安靜，黎夏有點累，就靠在座上，睡過去了。

自從兩人辦了離婚證，黎夏就搬回黎家住了。

顧筠夜將黎夏送回了黎家。

顧筠夜看著還沒有醒來意思的黎夏，想了想，還是沒有喚醒黎夏。

放輕手腳，靠近黎夏，想著就這麼把人抱進別墅休息。

只是還沒碰到人，就對上一雙幽冷的鳳眸。

顧筠夜頓住了手。

黎夏從座上直起身子，淡淡地掃了顧筠夜一眼，「我說過，離姐姐遠點。」

顧筠夜坐直身子，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夏夏知道你的存在嗎？」

聽到顧筠夜的話，黎夏眉睫輕輕顫了顫，轉過頭，望向車窗外，「不用你管。」

顧筠夜見此，就知道，黎夏不知道她的存在。

「你很在乎她？」顧筠夜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淡漠氣息的黎夏，試圖和她溝通。

「她很在乎我。」黎夏答非所問。

顧筠夜微微眯了眯眼，放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我是問，你在乎她嗎？」

黎夏眼底一閃而逝的迷茫，沒有回答顧筠夜的問題。

「到了，你好好休息。」顧筠夜沒再問黎夏問題。

黎夏伸手，打開車門，下車了。

關上門後，腳步微微頓了頓，回頭，看著顧筠夜，「你把車子開走吧，我明天讓小晴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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