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夜神色動了動，側頭，望向窗外。

這一瞬，他分不清，外面站著的是哪一個黎夏。

「嗯。」顧筠夜對著黎夏微微頷首。

黎夏眼底閃過一絲懊惱，眼底恢復幽冷，轉身，向著別墅走去了。

顧筠夜離開黎家之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鹿鳴山莊。

路明在山莊裡照顧輕瀾。

……

「喲，稀客啊，怎麼有空來山莊？」顧筠夜到木屋的時候，路明正在院子裡和輕瀾下棋。

看到顧筠夜來，著實驚訝，要知道，這一年裡，路明也就見過顧筠夜兩次。

「身體怎麼樣了？」顧筠夜沒理會路明，而是看著輕瀾問道。

「能跑能跳。」輕瀾莞爾一笑，說著，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餘毒都清完了嗎？」這一句，是看著路明問的。

「快了，就差最後一次葯浴了。」路明捏著一枚白子，盯著棋盤犯難。

顧筠夜伸手，奪過路明手裡的棋子，隨手，放到棋盤上，「有事問你。」

路明看著又活過來的棋，眨眨眼，望向輕瀾，「該你了。」

然後抬眸，看著顧筠夜，「還有問題是你不知道的？」

「怎麼區分人格分裂和一體雙魂？」顧筠夜看著路明問道。

路明「……」？

？？？？？？

腦袋上出現一排大大的問號，「你玄幻玄幻小說看多了吧，還一體雙魂？」

輕瀾聞言，也沒再想該如何走下一步了，而是抬眸看著顧筠夜，眼底的疑問，與路明的差不多。

明晃晃地寫著「吃錯藥了？」幾個字，就差問出來了。

顧筠夜默了默，也知道自己一著急，把一體雙魂的懷疑都問出來了。

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簡單說了一下黎夏的情況。

路明聞言，眨眨眼，「不是吧，看著挺正常的。」

不過，想到他也沒見過黎夏幾次，就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今天。」顧筠夜對著路明道。

路明聞言，陷入了沉思，「她最近，有沒有受到過巨大刺激？」

顧筠夜被問到了。

她前些天才回來，他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更加不知道，是她以前經歷的，還是在消失的這一年裡經歷的。

「不見到她，我很難下結論啊。」路明蹙著眉頭道，「不過聽你的意思，多半就是人格分裂了。」

「她自己還不知道。」他不知道黎夏是否願意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也不知道，黎夏能不能接受。

「她是主人格，按理說，她必須知道黎宸的存在才是。」路明抬眸，看著顧筠夜。

「若是真的才開始，要儘早治療，好治一些，不過，治療之前，還是得弄清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好對症下藥。」路明有些犯難道，「還有，建議你找專業的心理醫師，你知道的，我不研究這個，對心理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

「有推薦的人嗎？」顧筠夜隨口問了一句，他沒太關注這方面。

「蘇圓，國內最著名的心理專家，也就是，蘇漠的女兒，你可以聯繫一下她。」路明歪著頭想了想，對著顧筠夜道。

顧筠夜點頭，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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