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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戀愛遊戲太棒了》第二十章 那是什麼?
夏弦月獃獃的杵在原地,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

漂亮的眼睛也微微睜大。彷彿不敢置信。

緘默。

「順便一提。」

蘇曜重新站起來,把兩個褲兜翻出來,「還不止你看到的這些,我兜兒現在比臉還乾淨。」

「那、那個!」

夏弦月終於回過神,先是慌亂的也翻自己的裙子口袋。

然後一囧,馬上拿出手機。

「我、我還有!」

那樣子真的極其滑稽,又異常認真,當然,緊張也一直沒停止過。

如果這時候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肯定能感覺到強烈的季動。

「我沒打算再吃你的軟飯。」

「呃,再?」

「別在意細節。」

蘇曜單手插兜,「別看現在這裏狼狽不堪,連著我這個人也是。但是不出一段時間,我會先拿到英語六級證書。」

「挪威語也會點,不過估計用處不大。」

「另外才藝也有點。總歸不至於還得要靠你。」

「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唔,呃,那個···是?」

「雖然我說要你做我女友,但是沒打算吃軟飯。這叫投資,同意嗎?」

「···」

夏弦月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試探性的回答,「···好?」

「好就是同意了,那麼之後就是——」

蘇曜放鬆臉部,灑然一笑,「我可以保護你。」

是說。

在重來的人生線路,也許又會是只有自己才記得的線路。

但那些難過的事,不會再重演。

一切障礙都會提前掃除。

「保、保護我?」

看起來多半她大腦運行過載,只剩復讀的功能了。

「好了,既然你沒有異議的話保護費先交一下。」

「誒?」

「三百就夠了。掃一下,很快的。」

蘇曜爽快的拿出自己手機,打開收款碼。

「···」

夏弦月窺探一眼蘇曜,又看看遞在眼前的手機。

完全處於混亂的狀態。

什麼來著?

女友?

保護費?

咦?

等等,有什麼地方不對···

「就三百,三四天應該就可以還你了。不行嗎?」

「不、不是的!咕——」

夏弦月著急否定,又咬到舌頭了。

「我、我是說,我給!」

但又吸著涼氣,飛快打開手機掃了二維碼。

『微信收款3000元。』

「是三百,不是三千。」

蘇曜說。

「對、對不起,按錯了···」

夏弦月縮起肩膀,真的像個被攔住索取保護費的弱角,可憐兮兮的像要哭了一樣。

「我還給你。」

「對了,我還沒同意你的好友申請,順便就同意了,把多的部分轉給你。」

「?」

夏弦月就眼睜睜的看著微信上提示,已成為好友。

然後是轉帳信息。

「oK了,投資我不會錯的。」

蘇曜笑了下,又湊的很近,「剛才是同意了對吧?備註要這樣打。」

「···?」

又獃獃的看著蘇曜在背後保持似有若無的距離,手把手把備註寫成了『阿曜づ╭~』

咦?

咦咦咦?

這是什麼啊?!

「這樣就順眼多了。」

「那麼,我就先出去把剛才說的東西先買回來了。」

「···」

夏弦月說不出話,只能立在原地注視蘇曜又消失在門口。

伸出手,想說什麼來著?

結果沒發出聲音,又只能怯懦的縮回手。

手機還在手上,備註還是那樣。

即便揉了揉眼睛,感覺頭暈目眩,又深呼吸。

氣流沒把事實吹跑。還是穩當的擺在那兒。

「噗通——」

沒力氣了。

所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又陡然發現這裏不是自己家。

手背剛才是——

被輕輕觸碰過,下意識的探出另一隻手搭在上面,好像還有幻想的餘溫。

——

「一共173元。」

「···」

在便利店蘇曜把帳結了,剛才試著付款卻發現餘額不足。

再查,卡裡只剩十幾塊。

按理說該剩下兩千左右,但細細思考連自殺的事情都改變了,醫院也沒去過,餘額改變了又能算得了多大事?

走出超市大門。

「啪嗒。」

蘇曜找到一處長椅,把袋子放在邊上,咬住香煙點燃。

表情也不和剛才那樣輕鬆。

這世界是遊戲嗎?

有這樣新的疑問。

在抱著死掉的心情,和某種難以忍受的瘋了般的憤怒說出了『否』字。

那時候是決定放棄一切的。

什麼也不管了。

兩個孩子死掉了。

優夜死掉了。

然而到了現在的處境,他們還未出生,甚至自己和優夜都不認識。

誰都算活著吧。

但這樣跳躍時間線的意義何在呢?

試著在腦子裏搜刮出無數線索。其實有很多的頭緒。

有些東西,過了今晚就可以確定。所以現在不再浪費時間去思考。

吸著煙,蘇曜試圖在手機上隨便找找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有用的東西沒看到。

倒是見到了說不上毒不毒的雞湯文桉視頻。

『如果你的人生遭遇了這樣的事。那對不起,這就是你既定的劇本。』

『你會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棄演。』

『一種是把既定的爛劇本繼續演下去,演好。』

這算是既定的劇本嗎?

而棄演···

好像對於自己而言,根本是排除在外的選項。

想。

人一生中能決定的東西可能不到百分之五。

那自己能決定的百分之五到底是什麼?

其實答桉非常簡單。

回到公寓,見到蹲在角落裏拿著刮手機膜的推片刮角落藏汙納垢的地方的人,就很明白了。

「你要的東西買了,另外我還買了點別的。」

蘇曜把袋子放在收拾的很整潔的茶幾上,又從裏面拿出兩雙手套。

一雙自己戴上,另一雙嘛,肯定是走到她面前。

「這個戴上保護一下手部吧。」

「···」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在努力掛著汙垢的她突然之間就不動了。

也沒回過頭。

就蹲在那,肩膀先是輕微顫抖,然後抖動的越來越厲害。

「?」

蘇曜拿著手套過去,很容易就能見到她不停擦著眼淚。似乎是忍不住了,終於傳出低低的哽咽聲。

這又是哪一出?

費解。

看這樣子可不像是喜極而泣。

見到她哭的都要喘不過氣的樣子,蘇曜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一起蹲在那,無所事事的望著牆。

不愧是你啊,我的月。這牆壁比起之前的簡直是兩個品種。

「對不起···」

好懸,終於聽見她帶著哭腔開口了。

「啊,嗯嗯,你接著說。」

蘇曜只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再看看牆角。

不錯。

看起來是有點強迫症的,即便是櫃子後邊的牆角也特意刮過。髒水是真的臟。

「我、嗚,我沒想過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就自以為是的過來···」

「我、我···嗚嗚。」

「真的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麼,隻、只要能站嗚嗚,只要能被允許呆在阿曜身邊的話,我···」

「嗚嗚···」

「停一下,先停一下。」

蘇曜暫且打斷她施法,「讓我猜猜,首先,你是不是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其他人了?」

「···誒?」

「然後由某個人給你思索一番,你們倆一拍即合,得出了非常負面的結論。」

「沒、沒有···」

「真的沒有?」

「沒···」

聲音變得很小,腦袋埋的很低了,也不哭了。隻像打嗝般抽泣。

「看樣子是猜中了。」

蘇曜嘆了口氣,先站起來扶著牆,「話說,你蹲了這麼久腿不麻?」

「不、不麻···」

她剛說完,想學著蘇曜站起來,沒曾想直接往後一仰。

背後又正好是水桶,整個人靠上去。

「噗通——」

塑料桶翻了,裏面渾濁的水也順勢灑了她大半身。

夏弦月爬起來,獃獃的站在那,低著頭。

抽泣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像又要哭了。

真就奇了個怪。

這地方是有催淚劑嗎?

「行了啊。」

「別發獃了,現在這天氣,一身濕漉漉的不覺得冷嗎?」

「去洗個澡吧。」

「衣服就先穿我的。」

「···?」

夏弦月是被推著進衛生間的。

「毛巾的話,要是不嫌棄就用我的。覺得不好就先用你自己的衣服代替一下。也沒備用的。」

蘇曜去翻衣櫃,儘可能找出最乾淨的給她。

倒不是說衣櫃裡的都是臟衣服,只是總覺得沒有記憶中穿的乾淨。大概率是心理作用。

找到她穿著應該比較寬鬆的襯衣,蘇曜回到衛生間還沒聽到水聲。

「要是方便的話就開門把換的乾淨衣服拿進去,這可沒有乾濕分離的小隔間,出來就會走光。」

「不方便的話我就先在外面等一會,好了發消息叫我。」

「···」

沒有回應。

「那我就給你掛在門把手上,等會自取。我先出去隨便呆會。」

「等、等一下···」

正轉身準備出去,聽到了聲音。

「怎麼了?熱水器有問題嗎?」

「不是的···」

「···」

衛生間門是上下涼快霧白的玻璃,能看到裏面的人影似乎靠近到了門邊。但除此之外沒有再進一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蘇曜嘆了口氣,也不想再耗下去了。

就如她所願,隔著一道門。

或許有這樣的障礙能更讓她冷靜的去思考。

「無非是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對你來說很突然,但對我來說一點也不突然。」

「你呢,就試著這樣去思考下。」

「當你覺得我在一層不變的無視你時,有沒有可能其實我在無視你的同時也在觀察你。」

「釋然的時間記不清,到後來覺得你挺不錯的時間點也記不得了。」

「只是覺得十年前也不完全是你的錯,都是小孩子,不過是拚命想抓住什麼而已。」

「除開那些,過去的事也不完全是悲慘的經歷。雖然我確實挺慘的就是了,但你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再回到現在,其實。」

蘇曜望著變得乾淨的環境,平靜的說,「在真的想死的時候,有人還是一層不變真的擔心,那種感覺,其實不壞。」

「夏弦月。」

「啊···?嗯!」

驚慌失措的應答。

「你呢。」

「我想了下,與其讓別人耽誤你,還不如讓我來吧。」

「啪嘰——咦?!」

「砰——」

裏面的人突然撞到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沒事吧?」

蘇曜下意識打開門。

可剛開就看到了不得的光景。只剩下純白的身影鴨子坐姿勢在地上,眼淚汪汪的臉下意識的注視著自己。

隨後她大概是感覺到身上涼颼颼的了。雙手飛快的捂住熊貓。其實是有內衣的,並不是什麼都沒有。

蘇曜不關注那,關於她的身體又不是沒見過。

「聽我說幾句話而已,有必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嗎?」

看見她腳趾不知道踢到什麼東西,淌出了絲絲鮮血。

要怎麼做呢?

蘇曜退出去,循著記憶在電視機櫃子裏找到了碘伏和棉簽之類的。再從沙發邊上拿走塑料矮凳,全部一起遞到衛生間。

「條件有限,將就一下吧。」

當然沒打算主動去上手。

不是說不能,雖然對自己來說沒什麼大不了,但大概···對她來說那種舉動恐怕是既羞恥又完全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就那樣好了。

在無視你的同時其實也在暗中觀察你。你以為還厭惡你,不,想錯了,其實早就默默有好感了。

想出這理由的自己怕不是個天才?

不過除了這點以外,後面的···是真心話。

是說,與其像以前那樣糾結,不如就這樣,要誰來耽誤她啊?根本沒那種人,這傢夥就是眼高手低啦。也不對,說到底就是愣頭青,只知道弔死在自己這一棵歪脖子樹上。不然就是自己把自己弔死。

所以,隻好讓自己來耽誤了。

矮凳子,是有誰踩在上面活動過,顛著平底鍋,煎出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的物品呢?

知道。

馬上就會去處理的。

很快就會去揭曉答桉的。

晚上就會去看看的,現在的話,就好好從零開始,哪怕是能日常一小會,多安穩的笑著活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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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夏弦月是在聽見關門聲以後才敢發出動靜的。在那之前根本就是一動不動。

其實是想叫住。

因為明明是自己在這添了麻煩,怎麼可以讓喜歡的人出去?

也不是···

剛才走光了。

也不是···

倒不如說被喜歡的人看見,除去本能的羞恥心以外,就只是有著非常奇怪但絕不是討厭的感觸。

那重要的到底是什麼?

慢慢去回想,聽見的一字一句。

心臟逐漸開始不爭氣的狂跳。

臉頰發燙。

等等。

慢著。

剛才阿曜是說,一開始是頂厭惡自己在邊上晃來晃去的。

後來釋懷了。

在後半段時間,也在偷偷觀察自己。有好感。

慢著,不是···

剛才和小彎說了之後,得到的結果是——

不對。

望著放置在邊上的塑料小板凳和碘伏棉簽。非常奇怪又難以置信的心情。

環顧這裏。

牙刷。

馬克杯。

澹藍色的毛巾。

剃鬚刀。

···

全都是陌生又確切的知道是屬於誰的私人物品。

手是下意識的從架子上拿過毛巾的。

一接觸到那種半濕的觸感,夏弦月就感覺從熊貓開始,熱量升騰一直貫徹到臉部。總之,非常熱。

「嘩——」

明明花灑是冷水澆灌下來,可還是難以冷靜。

只能任由涼意持續沖刷。

「啊···」

當機了幾分鐘,夏弦月才陡然察覺到一件事。

貼身衣物這下真的徹底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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