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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三十七、還魂
元澤從空中跳下來,大喊大叫著:「師兄,我刺中了,我刺中元浪了…」衝到近前一看,元濤、甄玉樓、賈石頭三人全都在地上盤膝而坐,正回血呢。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正是被「魂追」刺中的元浪。

元澤也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一邊給他們三個護法。等了半個時辰,元濤最先回過神來,片刻之後甄玉樓和石頭也都恢復過來。只是甄玉樓的精神差了不少,萎靡不振的。

但是,一看到元濤,甄玉樓強打精神鄭重一抱拳:「道兄,此次多承二位援手,使我師門大仇得寶,法器復得。大恩不言謝,日後但有所命,在所不辭。」

元濤一笑道:「聽這意思是要跟我們兄弟分個遠近親疏呀?」

甄玉樓頭一搖,道:「剛才是代表玄南道表個態,現在是我們兄弟倆想請教一下?」

元濤笑道:「來了吧?好心沒好報。」

甄玉樓並不搭理他的無恥:「他們哥倆這算不算撿現成的?非得等我們倆要死了才出手?」

元澤一聽頓時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我們不是那意思,這不是得等最有把握的時候出手嗎?」

石頭怒了:「別扯!原來咱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元濤一臉茫然的說:「計劃?咱們那有計劃?不就是直接乾童勝金嗎?」

甄玉樓看著元濤無恥的樣子,非常想張嘴給他來一通三昧真火,只可惜自己現在神思枯竭,實在使不上力氣了。

元濤的計劃絕對只是元濤的計劃。分為三個部分,第一、甄玉樓和石頭在童勝金回城的時候半路截殺他,目的是引出元浪;第二、元濤和元澤等童勝金離開嘉陽營後,在大營周邊設置陣法以困住營內士兵不是其救援,以免傷及無辜;第三、元濤師兄弟伺機而動,爭取一舉擒獲童勝金和元浪。

至於怎麼截殺童勝金、假如元浪不在童勝金身邊、童勝金身邊還有其他高手、元浪在兵營守株待兔、甄玉樓他們遠遠不是元浪的對手等等這些細節性問題,元浪一概不考慮。

用他的話說:「再完善的計劃,戰火一燃、作廢一半。咱們只要考慮目的和手段就行了。就是一個字,乾。逮著機會就不能讓他們跑了。所以有個大致的行動綱領就行了,對不對,兄弟們?」

元澤對於元濤的不靠譜早已產生了免疫力,所以他提出一個什麼樣的行動計劃都在元澤的可承受範圍內。

甄玉樓師兄弟頭一次和元濤一起商量這麼重要的、涉及正義與邪惡雙方力量消長的大事,結果被元濤的信口開河驚得目瞪口呆。

但是,二人見識過元濤的修為,滿心以為他一定還留著殺手鐧。結果自己二人差點因此掛掉,怎麼能讓他們不心生「悔恨」,所以適當要點補償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甄玉樓低著頭,一擺手道:「廢話我就不跟你說了,我就問你,剛才元澤道兄的『魂追』刺破了『風雷印』上的『九泉蟄龍符』,現在我們山門的寶物威力已大不如前了,你說,怎麼辦吧?」

元濤一聽,死皮賴臉的笑著說:「自己兄弟,你說怎麼辦咱就怎麼辦。」

甄玉樓也不客氣:「那我手裏這一半「五行玨」我就替我師門收下了。」剛才那枚玉玨阻擋「霹靂箭」的時候,甄玉樓就稀罕這個寶貝了,趁著「魂追」攻擊元浪的一瞬間,暫時斬斷了他和這一半「五行玨」的聯繫,甄玉樓用「霹靂箭」把它順了回來。

「一半?」聽到這裏,元濤的臉色一沉:「不對。『五行玨』乃我山門寶物,自練成之時,便是一對,從未分開過。即使你隻拿著一半,那另一半也會自行飛回來合體。怎麼能只有一半呢?」

甄玉樓一聽不樂意了:「道兄,些許玩笑而已,你難道當真了不成?我確實隻拿到一半玉玨。」

元濤搖搖頭說:「我明白你確實隻拿到一半玉玨,也不是懷疑你。只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對。」說著抬頭四下裡看了看,頓時一驚,道:「童勝金呢?」

眾人四下裡張望了一下,確實不見了童勝金。石頭急忙問元澤:「道兄,剛才你下來沒看見他嗎?我們都已經在療傷了。」

元澤搖搖頭說:「沒有。我光顧著看元浪的屍身了。」

元濤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從身體裡召喚出「星河」,神思在劍中一掃,「哎」了一聲,頹然坐倒在地上。

元澤趕忙過去攙扶師兄,元濤一擺手:「別扶我,我他媽真該死。」

甄玉樓問道:「怎麼啦?到底發生什麼事兒啦?」

元濤無力的一指「星河」說道:「裏面封印的,是童勝金的魂魄。」

「啊!!!」眾人同時驚嘆一聲。

元澤說:「不對呀。我能感覺到,『魂追』刺傷的一定是元浪的魂魄呀?」元濤半晌沒說話,眾人也沒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平復了一下情緒,元濤說道:「沒錯,你刺傷的是元浪沒錯。但是他在臨死前,用道法『追魂』與童勝金互換了身體。又趁我們不備,在三個呼吸後在童勝金體內復活,然後『土遁』逃了。」

元澤感到不可思議,問道:「師兄,『追魂』不是控制別人魂魄的道法嗎?」「沒錯,」元濤其實已經不想說話了,但有些事兒是要說給甄玉樓兄弟聽的:「但是,此道法最厲害的地方在於能夠奪取人的魂魄。這才是元浪跑掉的真正原因呀!」說到這裏,元濤實實在在的感到痛心疾首。

眾人再次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甄玉樓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玨,遞給元濤。

元濤接過來摩挲了片刻,站起來對甄玉樓和石頭一稽首道:「今日多謝二位道兄相助,幫我山門尋回法器。他日若至中行山,我等兄弟必定掃榻相迎。」

說完了直起腰,展顏一笑:「二位,本來還想跟你們在嘉陽城中混幾天公子哥兒的日子過,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我將童勝金的魂魄放入這具屍身裡,你們帶回師門交差吧。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咱們就此別過。」

甄玉樓卻一伸手攔住了他們,說道:「道兄,你們現在去哪追元浪?」

元濤仰天一笑:「天下雖然很大,但我要讓他無一寸可以容身。」

甄玉樓一撇嘴:「那就是瞎找唄?看運氣好不好了。」

元濤瞪了他一眼,道:「我這兒好好的豪情萬丈,到你嘴裏怎麼就變成瞎貓碰死耗子了?告訴你,我已經計劃好了。一會兒我們哥兒倆就按計劃執行。」

元澤在旁邊一聽,直接拉過甄玉樓說:「玉樓兄,你有什麼想法就說,我肯定按你的想法辦。」

甄玉樓點點頭說:「那這樣。元濤兄該幹什麼,就讓他按照自己的計劃去辦。咱們哥兒仨呢,先回趟我們師門,跟師父把這件差事交代了。另外呢,此事也是因我們而起,我們哥兒倆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另外,此事還有點頭緒咱們沒弄明白,等回山復命後,咱們再照著這條線索繼續查。」

元濤一聽,搭話道:「還有什麼事兒沒弄清楚?」

甄玉樓道:「當然有了。比如說,童勝金是怎麼殺死我越溪師叔的?風馳營的官兵是怎麼魔化的?元浪又是怎麼找上童勝金的?等等,還有好些事兒沒弄清楚呢。對了,這些事兒跟你都沒關係了,你就浪跡天涯去吧。放心,我們呢哥兒倆一定幫著元澤道兄把這些事兒弄清楚。」

元濤非常認真的拉起甄玉樓的雙手說:「玉樓兄,你我初次見面時,在下就知道,你乃當世之人傑。些許小事,一定是瞞不過你的。這樣,為兄好賴還有一點用處,再說了,那童勝金不是還在我的劍裡封著呢嘛?我這人一向都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不辭辛苦的陪你們回一趟玄南道。你們哥兒倆千萬不要跟我客氣。走吧,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出發。對了,石頭,你這腳程不行,一會兒好好跟哥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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