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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四十二、尋釁
越鳴真人早將他們的小眼神看個清楚,但卻並不在意,只是說:「有腹誹長輩的功夫,不如多想想怎麼對付元浪才是正事兒。」哥兒四個一聽,趕忙端正心態,請越鳴接著指點。

越鳴又道:「剛才上山的時候,元濤說到了我玄南道的難言之隱,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元濤急忙站起來,稽首道:「真人,小子剛才胡說,您可別往心裡去。」

越鳴抬手示意他坐下:「你說得對,何錯之有?這也沒什麼不可說的。本道之內正是因為無人敢說、無人能說,這才造成道法日漸凋落的局面。難道到了今日,還要自欺欺人嗎?玉樓啊…」

甄玉樓站起來抱拳:「徒兒在。」

「那『風雷印』上的『九泉蟄龍符』為師今晚會修補好,明日下山之時,你們還是帶上以防萬一。但是,你們記住,『風雷印』只能修復一次,下次再被高人破掉,就無法復原了。」

「這是為何?」甄玉樓和賈石頭俱是一驚,同時開口問道。

「那『風雷印』上的五道神符乃空羽祖師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集平生所有修為所製而成。此五符分別蘊含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每一個符單獨拿出來都有通天徹地之能。因其大能,則其所製便頗為不易。時至今日,我玄南道上下已無一人有此修為,能夠製作哪怕一張類似的符籙。所以,如果再破便無法修補了。」

「那這次…」石頭囁嚅道。

「祖師爺升天時留下了一張『九泉蟄龍符』。蓋因此符屬『木』,乃『風雷印』最外面一重保護,且五行之中,『木』屬最弱,祖師便留了一張『九泉蟄龍符』給後輩兒孫以備不時之需。唉,祖師爺也料到了,我等後輩再難出一個象他那樣的俊逸絕倫的人物了。」

說道這裡,越鳴站了起來,對元濤二人說:「今日天色已然不早,你們又趕了半天路,石頭,你領二位賢侄去用飯,之後便早點歇息吧。明日一早,你們啟程去南屏山。」又轉頭對甄玉樓說:「一會兒石頭回來,你們倆到內堂,助我修補法器。」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小哥兒四個起身趕往南屏山。

四人徒步下山,一路走,石頭一路給元澤講這萬元山裡的奇秀美景,說的元澤直想親往一觀。剛到山腳下,卻見七八個人站在路中間,正是昨天那對年輕男女又叫了幾個人攔住了去路。

元濤看看甄玉樓道:「玉樓,難道你下山還要打出師門嗎?」

聽到元濤揶揄,甄玉樓面上一紅,自語道:「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啦!」當先一步走到眾人前,沖著為首一人道:「野驢,為何擋爺爺的道?」

此人乃是甄玉樓三師叔越河門下弟子,名喚耶律洪金,自以為乃是越河的得意弟子,一生所學驚世駭俗,在山上一貫飛揚跋扈。昨日聽小師妹和小師弟告狀,不但被兩個外面的人欺負,連甄玉樓他們都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

耶律洪金不管什麼是非對錯,只知道自己的師弟、師妹被欺負了就不行。讓小師弟去探聽消失,得知兩個外人已經去了跨虎堂。他不敢去那裡找麻煩,便讓師弟們守著下山的道路,有動靜了隨時通知他。沒想到還真被他堵上了。

聽甄玉樓上來就罵,耶律洪金勃然大怒:「姓甄的,你敢口出不遜?」

甄玉樓一撇嘴:「怎麼著?爺爺罵的就是你這頭丟人敗興的野驢,你還要尥蹶子嗎?」

耶律洪金反手「倉啷」一聲從背後抽出寶劍,指著甄玉樓道:「甄玉樓,你休要欺人太甚?」

甄玉樓表情不變:「怎麼著?我什麼時候欺人太甚了?爺爺是在欺驢,驢待怎樣?」

耶律洪金臉色憋得通紅:「我待怎樣?我待怎樣?我殺了你!」說著手裡長劍一遞,直奔甄玉樓。

甄玉樓一扭身讓過長劍,罵道:「野驢,你他媽的蹄子還尥的挺高。」

話未說完,就聽耶律洪金大喝一聲:「今兒就見個高低上下。眾位師弟,長門辱我三門太甚,今天就讓他們看看咱們的真本事。」

石頭早就手憋得癢癢了,一聽他叫囂,頓時「哈哈」大笑:「師兄,這回可是他們先動手的。還想群毆?好呀。師兄你訓驢,剩下的交給我。」

說罷,一躍跳到眾人面前道:「一起上吧。我隻用符籙,用了土遁算我輸。」右手一甩,一張「霹靂符」便飛入人群。眾人驚呼一聲,齊齊向後躍開。卻見那張符輕飄飄落在地上,竟然連一絲火星都沒有冒出。

石頭更加囂張了,大笑道:「你們連黃紙和符籙都分不清楚,還敢自稱是玄南道弟子?你們整天在山下耀武揚威的,就是在給玄南道丟人現眼。」

耶律洪金大喝一聲:「一派胡言,接招吧。」雙手一張,「定身符」、「霹靂符」、「風神符」先後順手而出,朝石頭飛去。

甄玉樓冷「哼」一聲,左手一指,三張符改變方向朝天空飛去。只聽「轟」的一聲響,接著頭頂一陣狂風。甄玉樓盯著耶律洪金說:「你還真捨得?一次就用三張甲等符。石頭是你的仇人嗎?同門較量,你居然下此狠手。你他媽還真是畜生啊!」

耶律洪金怒喝:「廢話少說,納命來。」長劍一指,劍尖一張符籙「忽」的燃燒起來。接著,野驢伸手一指路旁的樹林,剎時無數藤蔓竄出樹林直奔甄玉樓。而他把手中長劍望空一拋,劍尖燃盡的符籙竟凝聚成數個小球,向甄玉樓飛去。

甄玉樓識得厲害,此乃玄南道最狠毒的攻擊符籙「燃魂符」,以劍為引燃之則凝為「魂彈」。甄玉樓不敢怠慢,斜目一撇石頭。

石頭會意,抬手一招,道路兩側的土裡立刻聳起兩塊巨石,擋住了藤蔓。甄玉樓左手一抬甩出一張「亂環符」引得「魂彈」四處亂飛,右手一抬,也是一張狠毒的符籙——「忘魂符」直奔野驢飛去。

野驢見自己的「魂彈」失了方向,甄玉樓的攻擊又至,一時有點慌神,急忙掏出一張「界山符」想擋住「忘魂符」。

甄玉樓輕蔑地一笑,知道以野驢的修為是擋不住自己這張符籙的。果然,「轟」的一聲,忘魂符震落了界山符,繼續朝野驢飛去。

石頭在邊上叫道:「這回你就好好的當野驢吧!」這忘魂符一旦打在身上,中者立刻忘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是人是驢也無法分清,見到什麼動物便學什麼動物,最是陰狠惡毒的一種符籙。

恰在此時,路旁的林中飛出一道霹靂符,「啪」的一聲炸毀了甄玉樓的忘魂符。接著一道人影從林中走出,對甄玉樓說道:「玉樓,小小年紀為何如此歹毒?同門相較怎可用如此惡毒之符?」

甄玉樓一看是三師叔越河,眉頭一皺道:「三師叔,剛才耶律用『魂彈』打我,算不算更混蛋啊?」

越河面不改色道:「哦,還有這等事?一會兒我自會問個清楚。走吧,還是先回去找你師傅說說『忘魂符』的事兒吧!」

甄玉樓抬頭盯著越河道:「啟稟師叔,師父差我們兄弟倆下山辦事,有事兒您可以自己去找我師父!」

越河冷「哼」一聲道:「師兄讓你們下山,沒讓你們用『忘魂符』對付自己的師兄弟。此事若不說個清楚,豈不亂了玄南道的門規?」

石頭在邊上脖子一梗,剛要說話,卻聽頭頂傳來師父的聲音:「不必了。」他回頭一看,只見高處階梯上的薄霧一散,師父緩步走了出來。

越鳴走到越河的面前,左右看了看,輕輕一笑道:「師弟,事情的經過我們都看到了。好在沒有傷人,先散了吧。玉樓他們還有事要辦,待回來再議,也為時不晚。」

越河陰沉著臉看看了越鳴,說道:「既然掌教吩咐了,越河豈敢不從。」說罷扭頭就走,穿過人群喊道:「還不快滾,丟人現眼。」他門下弟子趕緊跟著他一起離去。

見他們去遠了,越鳴長嘆一聲道:「走吧,莫要節外生枝。」四人同時躬身一禮,即刻「禦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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