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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五十四、仇人
看到來人,元澤的瞳孔猛地一縮,牙縫裏崩出兩個字:「離憂。」

來人正是元澤的殺父仇人,人魔座下三弟子離憂。

元澤緩緩抽出長劍,眼光一刻也不放過離憂。離憂笑道:「許亮,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元澤道兄。你不用緊張,我既然敢來就不會跑。知道你想殺我,別急,咱們把話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元澤劍交左手,咬牙說道:「我跟你沒話,只有仇。」

離憂看著他的動作說道:「怎麼,要用魂追打我?你不留著它對付元浪啦?我聽說那玩意一天只能用一回,你還不省著點?」雖被點破了心思,但元澤一點也不以為意,仍然死死的盯著離憂。

元濤起身按住了元澤的肩膀,低聲道:「先坐下,不可輕舉妄動。他們既然敢來,就一定有了對付魂追的辦法。」

離憂呵呵一笑,伸手拉開元澤對面的椅子坐下,拿扇子一點元澤道:「坐下吧!還是元濤明白事理,我們既然敢在這兒等你們,就不在乎什麼魂追。咱們還是坐著說話舒服點。」

元澤緩緩的坐了下來,但是眼神不離離憂,手掌不離劍柄。

元浪笑道:「想來用不著我介紹,大家互相都認識。」然後又盯著元濤道:「師弟,離憂是人魔座下三弟子,這你是知道的。但你不知道的是,離憂乃我此次征服人間的大軍師。人魔嗎,誰又不想自己當呢?師弟,若你肯為我所用,人間的富貴不提,待人、魔混一的時候,你就是地魔,我朝的一字並肩王,如何?」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元濤。

元濤平靜的說道:「你都說完啦?好,那就聽我說說。你前面說的那一大通屁話,我懶得駁斥,隻想送你八個字的評語——癡人說夢、厚顏無恥。」

「你後面說的這幾句更是狗屁不通、幼稚可笑。離憂是你的軍師,還『大』,他配嗎?他蠱惑人心那點手段,還不如你呢。就他,還想當人魔?人魔要是他這樣的,說實話,也就用不著我等天天鍛體修心、提升修為了,隨便練兩天,就能象踩臭蟲一樣踩死他。」

「至於你說讓我當地魔這種事嗎,第一,老子不稀得當什麼狗屁地魔;第二,老子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還是那句話,如果地魔就是我這兩下子,那魔界就不用想著反攻中州大地了,踏踏實實在鏡子裏面待一輩子就得啦。」

「說到這兒,元浪,我倒想問問你。你是怎麼去的魔界?魔界到底是什麼樣的?老子光聽說,還真沒去過。你雖然被逐出了師門,但好歹也在天一道修鍊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會無恥的拜在神魔座下了?要拜你也拜老大天魔呀,為什麼要拜在老五的門下?是不是你的資質不夠,老大瞧不上你呀?」

「再說了,老五能教你什麼?不過是個『魔心衍咒』而已。你『衍』我試試,看管不管用?不過,也可能真的是你資質不夠,太難的東西你也學不會。」

「不如這樣,你用魔心衍咒把自己變成魔,然後讓我一劍刺死。這樣,我既解了心頭恨了,你也能擺脫『人奸』的惡名,說不定魔界還會把你的屍體帶回去,給你立個碑,上面刻上『偉大的普世主義戰士、永恆的人奸楷模,元浪垃圾死不足惜』呢!」

元濤根本不給元浪反駁的機會,一張嘴就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口氣噴的元浪面紅耳赤,心跳加速,腦海之中一萬頭神獸跑過,氣的他大喝一聲:「豎子,敢爾!」一把掀翻了桌子,伸手一指在空中翻滾的桌面,立時變成了一塊石板,朝著元濤就砸了下來。

元濤閃身躲過,抽出長劍直取離憂。

離憂一直盯著元澤,元浪那裏一掀桌子,離憂就把扇骨射向了元澤,沒想到元濤在旁邊拔劍就刺自己。

另一邊,元浪剛一動手,元澤就毫不猶豫的抬手放出了魂追,接著閃過離憂的扇骨,左手持劍如影隨形直取元浪咽喉。

元浪沒想到元澤這麼不講武德,不去對付離憂,反而朝著自己來了,而且第一招就放魂追。嚇得他大喝一聲:「雷擊。」同時身形疾退,在空蕩蕩的二樓轉圈子。

元濤知道離憂會使金遁,又聽元浪喊了一聲雷擊,立時加緊攻勢,根本不給離憂施展術法的機會。

只見春潮院的綵樓之上熱鬧非凡,元浪在繞著圈子飛速奔跑,身後一點綠光緊追不放,綠光之後是元澤仗劍飛奔。圈子中間是元濤和離憂二人在激鬥,兩個人也是身手奇快,都不想讓對方騰出手來施法。

元濤偷眼一看外面的跑圈形勢,不禁有些氣悶,大喝一聲:「你去前面堵他。」正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元澤頓時大罵自己愚蠢,返身從元濤身邊擦過,斜刺裡朝著元浪跑的方向撲了過去。

元浪也是被魂追給追懵了,聽得元濤大喊,頓時想起一件事來,也是大喝一聲:「動手。」只聽樓頂「哧」的一聲響,一顆煙花射向空中,緊接著「轟」的一聲炸開,全城都能聽到。

元浪閃身躲過元澤的長劍,一邊接著奔跑,一邊朝元濤大喊:「全城的人都給你陪葬啦!這就是你們的道義嗎?」元濤、元澤二人也不答話,只是一味不停的進攻。

元浪又跑了一圈,聽不到城中有一絲動靜,立時感覺不妙,便又喊了一聲:「水龍陣。」還是沒有動靜。這下元浪心中大急,腳下步幅也隨之散亂。

元澤瞅準時機,右手長劍伸出,左手一指元浪,咒曰:「我意縱橫,來去如風,急急如律令,疾。」元浪頓時感覺自己彷彿被人薅住衣服前襟,直接就朝元澤長劍的劍尖飛去。

元浪也是久經戰陣之人,見勢不對,也是掐訣念咒:「我意縱橫,去來如風,急急如律令,疾。」你不是給我「招來」嗎,我就給你一個「邇去」。元澤就像被人抓住後脖領子一把甩出去一樣,朝著窗外就飛了出去。

二人在空中就像兩塊同性相斥的磁鐵一樣,想要靠近,卻總是隔著一段距離,後面還有一道綠光在追逐。這時窗外突然飛起一柄巨斧,照著元浪的頭頂,摟頭蓋頂就是一斧。

元浪急忙舍了元澤,閃身讓過巨斧,一邊跑一邊叫道:「什麼人?」元鐵也不答話,只是舉斧子就開始跟他玩命。

另一邊,元澤一脫身立刻就挺長劍直取離憂。光元濤一個人,離憂就對付不了了,更何況再加上一個元澤。他頓時就手忙腳亂,不禁大喊:「老浪,你的後手呢?你的陣法呢?再不用咱倆就掛啦!」

只聽樓梯聲響,一個人手提著另一個人優哉遊哉的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說:「些許『霹靂符』的小手段,還想在祖師爺面前顯擺嗎?」走著的是甄玉樓,被提著的正是那美人楚大娘子。

甄玉樓又道:「水龍陣這種小把戲,也得有個靠得住的人做陣主。像楚大娘們這種貨就算了。」說著,抬手把姓楚的扔到了樓板上。

元浪心中一急,露出破綻,雖然閃過了元鐵的斧子,但是已沒有辦法躲過魂追了。

他情急之下,從懷中掏出另一半五行玨就扔了出去,「啪」的一聲硬擋了一下魂追。同時朝著元澤喊道:「我見過許妮子。」

元澤一聽心神大亂,魂追也是停在了半空。

元浪趁著千鈞一髮之際,「嗖」的一聲破窗而出。樓下藏著的石頭挺劍就刺,哪知道元浪根本就不還手,拚著肩膀挨了一劍,扭身入地,轉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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