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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六十、追蹤
百裡之地,轉瞬即至。

元濤和元鐵按照甄玉樓的指點,在鳴南城外三十裡的一個小村莊,找到了元浪上岸的地方。

一條小河從村莊旁流過,緩緩西行十幾裡地注入綏河,綏河在向南流淌十裡地便匯入了奔流不息的長河,長河上遊便是煙波浩渺的雲隱大澤,元浪就是這麼一路拐彎跑到這裡的。

兩個人站在岸邊觀察了一會兒,元濤又用神思將這個小村莊掃了一遍,既沒有發現元浪的蹤跡,也沒有村民被魔化的端倪。

元濤說:「從抉鸞照水最後的畫面看,他應該是向北去了。此地向北三十裡便是鳴南城,他應該是進城了。走吧。」

鳴南城比之嘉陽城就小的多了。

鳴南郡除了種地,沒別的產業,而且也不是什麼交通要道。雖然靠著長河,但是距離嘉陽郡又太近,河上的生意基本都被嘉陽郡搶走了。所以,相比於嘉陽郡的喧鬧,這裡就顯得太安靜了。

也正因如此,整個鳴南郡的民風淳樸,百姓皆與人為善,不喜爭鬥。就連城裡面做買賣的商販都沒有大聲吆喝的,只是開著門等著老主顧自行前來。

元鐵一點也不喜歡這裡。他在山底下壓了一百來年,又被初二看管了十年,雖然調理了道心,壓抑了獸性,但骨子裡對於繁華的嚮往讓他更喜歡嘉陽城的喧囂,而不是這裡的從容。

在城裡走了兩條街,元鐵就說:「這他媽哪兒像個郡城,跟個鬼城差不多。大白天連個吵架的都沒有。」

元濤看了他一眼說:「鐵哥,元澤不在,我看你是憋著跟我吵架呢。」

元鐵搖搖頭:「跟你吵架沒意思,贏不了,主要是你太不要臉。我和元澤的吵架水平差不多,所以跟他吵著來勁。」

元濤哈哈大笑:「成,有您這句話,我絕對不帶跟你吵架的。」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在城裡瞎轉。轉到天黑了,也沒什麼收穫。二人隻好隨便找了個飯店打尖。

等菜的時候,元濤嘆息了一聲,說:「咱們這麼亂轉也沒個頭緒,他能藏哪兒呢?當初他拿著一半玉玨的時候,咱好賴還有點辦法。現在五行玨倒是完整了,可到哪兒去找他呢?」

元鐵端起碗喝了口水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跟我說說這五行玨到底能幹什麼?」說著扭頭朝掌櫃的喊道:「店家,先把酒上來呀!這水喝著稀寡沒味的,影響心情。」

元濤便把五行玨的用處大概的和他說了一遍。元鐵沉吟著說:「這麼說來,拿著五行玨就相當於會了五行大遁,對吧?」

元濤點頭:「對。」

元鐵接著道:「本來你會木遁、水遁,我會金遁、火遁,咱們都不會土遁。但是現在有了五行玨,咱們就會土遁了。我聽師姑說過,土遁裡有一門法術叫『降將抉箕』,類似於水遁裡的抉鸞照水。只不過抉鸞照水是看過去,降將抉箕是參未來。只要元浪還用土遁,就應該能算出來他下一次從哪兒出來。」

聽元鐵這麼一說,元濤不禁精神一震,道:「那咱們試試。」說著從懷裡掏出五行玨,用神思緩緩的浸入玉玨。

片刻之後,神思一收,對元鐵說:「沒錯,確實有這麼一門法術,而且對於神思的要求還挺高,我說怎麼沒聽石頭說過呢?他肯定是還到不了這個水平。但是有一個大問題。」說到這兒,元濤皺起了眉頭。

元鐵就煩元濤這點,什麼話說一半,哪像元澤,說話從來不裝孫子。他也跟著一皺眉頭,問道:「怎麼啦,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元濤暗罵一句,但面上依然惆悵的說:「這個降將抉箕確實可以預測以後的事兒,但是首先只能預測他使用土遁時候的情況,其次這個法術的成功率太低了,大概只有三成左右。」

元鐵狼眼一瞪道:「那怎麼辦?咱們現在坐在這兒的成功率是零。三成總比零強吧?」說著一拍桌子喊道:「酒呢?怎麼還沒上來?」又氣呼呼的對元濤說:「你愛算不算,反正我又不著急。」

元濤噗呲一樂道:「別這麼說呀,鐵哥!咱們是親親的師兄弟,我的事兒不就是你的事兒嗎?我就是跟你實話實說,這個法術的成功率確實很低,但是再低咱們也得試試呀!不然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不是?」

元鐵厭惡的瞪了他一眼道:「石頭討厭你是很有道理的。」正說著,酒菜上來了,兄弟二人不再廢話,全神貫注的開始乾飯。

酒足飯飽,元濤結帳的時候順手把店裡的簸箕也給買了。元鐵說:「你買它幹嘛?一會兒變一個不就完了?」

元濤搖頭道:「不能自己變,那樣就更不靈了。」

然後二人來到城外無人之處。元濤先將神思注入五行玨,待發動土遁之後,用簸箕從地上搓滿了土,之後站直了身子,看著簸箕裡的土慢慢的順著篾條的縫隙之間漏到了地上。待簸箕裡的土全部漏完了,元濤和元鐵一起蹲在地上觀察土堆的形狀和走勢。

元鐵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蹲在地上說道:「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土堆嗎?和平常的沒什麼區別呀?看來,你說的有道理。」

元濤沒有說話,還在認真的觀察著土堆。過了一會兒,他說道:「鐵哥,你仔細看這個土堆,其實並不均衡,一面稍緩、一面稍陡,一面都是細土、一面顆粒較多。剛才我已經用了土遁,而且現在一點風都沒有,所以正常來說不可能產生這種差別。從卦象上來看,『緩』為授以絲,此乃蠶也,是為坤;『陡』,山之形也,是為艮。坤上艮下是為『謙』卦。卦象雲『君子有終』,就是說咱們這次一定能抓著元浪。就先天八卦而言,『坤』在北,而『艮』在西。所以我們應該朝西北方向追,應該能有一個好結果。咱們現在站在鳴南郡,往西北方向的話,就是…」

元鐵接話道:「望都山。」

兩人對視一眼,元濤又道:「可是咱們還看不出來他是怎麼過去的。土遁一天只能用三回,況且以元浪的修為來看,我估計他也就只能用兩回。也就是說,加上水遁,他一天最多跑三百裡地。」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便說道:「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禦風』。當初他叛出山門的時候,好像還不會『禦風』。出了山門他每天都怕師父找到他,應該沒有時間修鍊。望都山離咱們這兒三千多裡,即使他後來會了『禦風』,也沒辦法一天就跑過去,他還沒這道行。」

說到這兒,元濤停頓了一下,問元鐵:「你說呢,鐵哥?」

元鐵一臉黑線:「我他媽哪兒知道?我只見過他一面,還是因為打架。」

元濤點點頭道:「也對。」接著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但是,不論他怎麼過去,咱們都不能大意。萬一他要是跑路過去呢?一邊跑,一邊放毒,魔化普通百姓怎麼辦?咱們也不能不管。對嗎,鐵哥?」

元鐵是徹底暴走了,大喝一聲:「別問我,我哪兒知道?我他媽不是在聽你在這兒胡說八道嗎?」

元濤抬手止住元鐵:「行啦,鐵哥,我錯啦。」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手指著鳴南郡,然後向西北畫了一條直線直到望都山,說道:「咱們就沿著這條線追,用『神行』在地面上追。沿途釋放神思,看看有沒有被魔化的人。如何?」

元鐵一挺身,扶了扶背後的大斧子,說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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