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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單行線》第035章 銀行不放貸,津埠做交易!
1978年8月中旬,孟劍明的國興建材物資總公司將第一批訂單抓上來了,而且該業務在瑞龍公司的報單、提貨反饋、提貨、結算付款、向昌盛公司付款結算等環節都走通了!

因此,這個業務進入了正常運作!

在瑞龍公司,平常時間裏,悶頭和小龍負責接收國興公司訂單及定金,並將訂單報送昌盛公司銀行辦事處,昌盛公司給該訂單提貨方式後,悶頭和小龍將訂單提貨方式通知昌盛公司,昌盛公司接到提貨通知後,給瑞龍公司支付訂單全款,然後提貨!

提貨結束後,瑞龍公司給昌盛公司一次結算全部訂單貨款,這樣,一個業務流程就完成了!

傻妞和英子在家裏公司財務部辦公室裡,進行訂單交易過程的貨款交收管理,一般情況她們通過電話查詢公司銀行帳戶的到款情況,有時她們也要去謝國恩的銀行營業廳櫃枱,辦理查帳、對帳和付款等業務!

為了方便他們工作,悶頭花幾萬塊錢給她們購買了一部高級的進口轎車!

由於,傻妞早就跟悶頭學會了駕駛車輛,英子加入這個家庭後,她也很快熟悉了車輛駕駛,因此,悶頭幫她們去車管所辦理了她們兩人駕駛證,以及車輛的入戶、行駛證、養路費等,這樣,她們就可以開車上路了!

由於這些採購訂單都是大宗訂貨,加上昌盛公司組織了充足的貨源,整個業務流程走順後,瑞龍公司這裏的事情就不是太多了。

在一個清閑的下午,悶頭、小龍、傻妞、英子在家裏的公司客廳裡何處聊天!

傻妞笑著說:「哥哥!這樣做生意真好玩啊!再過幾天我們就要開學了,我和英子不去讀書了,行嗎?!」

悶頭笑著說:「唉!小妹啊,現在你才9歲多,還不到10歲!英子過了春節後,才滿11歲!你們再讀兩年書吧!你們至少要小學畢業吧!」

英子拉著傻妞的手,她看著悶頭說:「小妹啊!我們聽悶頭哥的話!現在,學校裡都是上半天課程!下午,我們就可以回家上班,做業務了!星期六、星期天、節假日等我們都不用去學校,這樣,我們又可以專心做公司裡的事情!」

小龍皺著眉頭有些憂慮地說:「哥哥!9月初我去警校上學後,你一個人能夠忙得過來嗎?!」

「應該可以吧!我的工作不就是去國興公司拿訂單,回來後做登記和統計,然後給昌盛公司報單、拿提貨單等事情嗎?!現在每天只有幾單業務要處理,我一個人應該能夠忙得過來!如果,我忙不來了,小妹和英子都可以給我幫忙!你放心在警校讀書吧!以後,我們家沒有一個拿槍的人,怎麼行啊!」

......

10月中旬,一個涼颼颼的晚上,孟劍明、孟理智兩父子到悶頭家裏,由於小龍去警校上學了,因此,悶頭一個人在家裏的公司客廳裡與他們喝茶交談!

「悶頭啊!進入冬季後,所有建築項目都要停工過冬了!往下,項目承包方、經銷商等要跟我們訂貨,都是訂明年的貨物了!根據我們目前抓上來的訂單意向的統計,明年我們在鋼筋和水泥方面可以做到40萬噸、250萬噸的銷售量!我們要創造4.3億元以上的銷售產值啊!」孟劍明滿臉愁容地看著悶頭!

悶頭困惑地說:「怎麼一下子市場容量翻了一倍啊?!」

「唉!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哥們他爸爸賴光忠主任開會時說了,明年他們要將以前因為各種原因停下來的項目,全部重新上馬開工!因此,市場一下子就翻翻了!悶頭!你應該知道吧?!前段時間我們做的那幾十單生意,都是個人墊付資金做的!明年訂單貨款巨大,我肯定墊付不起了!現在,我給採購商的欠款帳期至少六個月,按照訂單流量均勻的情況計算,我應該長期準備兩三億元的流動資金吧?!這些流動資金的來源只能是銀行貸款!」孟劍明非常沮喪地看著悶頭!

悶頭有些激動地說:「孟大哥!我已經跟謝國恩交代好給你貸款的事情!你怎麼不去找他貸款啊?!」

孟劍明低著頭說:「悶頭啊!我去找他了!他跟我說,我的公司沒有值得幾個億的抵押物,同時,能給我提供擔保的公司也沒有這樣的擔保資格!他說,本來你們瑞龍公司、賴公子昌盛公司可以給我們擔保!但是,瑞龍公司帳上只有一兩百萬資金,昌盛公司的帳戶上從來不留資金,他們的帳戶上長期是零蛋!悶頭啊!如果,我們國興公司不能搞到銀行兩三個億的短期流動資金貸款!這個生意我們真的做不下去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吧!」

悶頭思考了十幾分鐘後,他嚴肅地看著孟劍明說:「孟大哥!我想過了,這件事情只能通過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你人多路廣!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將美元兌換成本幣嗎?!」

孟劍明沉思後說:「悶頭!以前我在購買進口施工設備時,認識一個專門做美元匯兌的老闆!他叫郭成仁,此人五十多歲,是一個老江湖!他的貨場在京城東部的海港城津埠!在我們這個地區,郭老闆的生意做得最大!多大的生意他都能做!我聽朋友說,當前,郭老闆開出的匯價是美元兌本幣為1比15至30!美元真值錢啊!」

悶頭冷靜地說:「行!明天早上,我去找謝國恩商量如何往瑞龍公司帳戶存錢的事情!然後,我們跟你要地址,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津埠吧!」

孟劍明擦著額頭上汗水,他聲音顫動地說:「悶頭!郭老闆地址我可以給你!最近我要跟很多項目洽談項目承包的事情,因此,我不能陪你去津埠了!你讓小龍回來,陪你去!」

交談完事情後,孟家父子裹著棉大衣走了!

......

第二天早上,悶頭趕去學校請幾天假,然後,他去銀行找謝國恩。

到了銀行辦公樓,謝國恩在他的辦公室裡跟悶頭談話!

「唉!悶頭啊!前幾天孟劍明來跟我借貸3億元短期流動資金!他不符合條件啊!你們瑞龍公司、昌盛公司也沒有這個擔保資格啊!你說吧,我怎麼給他貸款?!」

謝國恩攤開雙手,很為難地看著悶頭!

悶頭笑著說:「謝行長!瑞龍公司帳上有多少存款,可以擔保孟劍明的公司借貸3億元短期流動資金?!」

謝國恩盯著悶頭冷笑著說:「10億元以上!你有嗎?!」

悶頭笑著說:「真有!但是我要費幾天時間去弄!如果,我去搞來10億多元鈔票,你能幫我存到瑞龍公司帳戶上嗎?!」

謝國恩沉思十幾分鐘後說:「悶頭!我知道你有辦法、有本事!存款我幫你搞定!但是,你必須將錢帶到我們銀行的金庫裡!悶頭啊!我幫你算算吧!1億元鈔票重量是7.5噸!10億元鈔票的重量應該是75噸吧!你要用15輛5噸卡車才能將這些貨物運到我們銀行的金庫裡!我行可以動用上100多台點鈔機,幫你們數錢、驗鈔、存款!但是,悶頭啊!這是一個非常危險而重大的運輸行動啊!如果出事,以後你只能在監獄裡渡過餘生了!」

悶頭沉思片刻後說:「行!這個事情我肯定要做!而且,我不會去坐牢!謝行長!你等我的電話,幫我接應這批存款吧!」

然後,悶頭離開銀行返回家裏。

回到家裏,悶頭打電話給小龍,讓他請幾天假,回家辦大事!

中午,小龍趕回家裏,大家吃過午飯後,悶頭和小龍在一個小房間裡密謀換錢的事情。

悶頭將他與孟劍明、謝國恩談話的內容告訴小龍,小龍聽後陷入思考!

「哥哥!有兩個問題我們必須解決!第一,郭成仁的誠信及實力是否可靠?!第二,我們怎麼將75噸貨物從津埠運到京城銀行金庫?!」小龍額頭冒著冷汗,雙手緊握拳頭,他靜靜地盯著悶頭!

悶頭笑著說:「小龍!這些事情我都想好了!等下我們開車去津埠找郭成仁!到了郭老闆的貨場,你們肯定能看著他的為人和虛實!如果我們認為郭老闆能做生意!回到京城後,我們去找賴金榮、藍銀輝要十幾部軍用卡車、司機和押運人員!有他們幫我們搞運輸!誰還敢查驗我們的車輛和貨物啊?!交易的時候,郭老闆看到我們這個架勢,他還敢跟我們耍什麼花招啊?!」

小龍笑著說:「行!我們就這麼乾!你打電話跟孟老闆要郭老闆的地址吧!我們馬上開吉普車去津埠!」

悶頭打電話跟孟老闆要了郭成仁老闆的地址後,他和小龍帶著現金、證件、武器和公文包等,開著吉普車出門。

悶頭家裏距離津埠郭老闆的貨場有一兩百公裡,由於這段路程都是寬敞而筆直的一級公路,因此,下午4點多,開車趕到了郭成仁老闆的貨場。

這個貨場在一個大海港的倉庫區裡,貨場門口掛著某某國際進出口貿易公司的招牌。

貨場中間是一個可以停靠上百輛卡車的停車場,停車場四周是高大倉庫及裝卸貨平台!

悶頭進門通報後,貨場保安引導悶頭車輛在貨場倉庫旁邊辦公樓停車!

悶頭和小龍下車後,一個保安帶悶頭和小龍去見郭成仁!

郭成仁在他的辦公室的沙發上,與悶頭和小龍喝茶交談!

郭成仁是一個五十多歲,身材矮小的老頭,他穿著一身非常講究的黑色中山裝,黑皮鞋,他用老鷹一般銳利目光掃視著悶頭和小龍!

郭成仁皮笑肉不笑地斜靠著沙發說:「兩位年輕人!你們大老遠從京城跑來看我幹嘛?!」

悶頭笑著說:「喔!我們聽說,郭老闆的匯兌生意在渤海灣一帶做得最大!因此,我們跑來看看!如果合適,我們想用美鈔換一筆本地鈔票!」

郭成仁直起腰笑著說:「喔!你要換多少?!你們的美鈔從哪來?!」

「看價錢吧!如何合適我們要換十幾億元本地鈔票!郭老闆應該聽說過,中州大財主李哲西吧?!這些美鈔是他老人家在舊時代留下來的!美鈔肯定是正品真貨!」悶頭冷冷地盯著郭成仁的臉!

郭成仁思考了片刻後,他慢條斯理地說:「沒錯!在那個時代,李哲西確實很有錢!你們要換十幾億元本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們隻管在這個貨場交貨的事情!出了這個貨場,我們就不管了!明白嗎?!」

悶頭笑著說:「郭老闆!我們也這樣認為!運輸的事情我們自己擺平!你說說,交易價格吧!」

郭成仁笑著說:「好的!現在我們的進出口公司急需美鈔!因此,我們以最優惠的價格與你們兌換!美鈔在一千萬元以上,我們按照1:15給你們本幣;兩千萬元以上,按照1:20給你們本幣;三千萬元以上,按照1:25兌換!五千萬元以上,按照1:30兌換!你們要換多少?!」

悶頭笑著說:「我們用5000萬美元跟你們換15億元本地鈔票!」

郭成仁笑著說:「年輕人!有氣魄!15億鈔票相當於112.5噸貨物啊!年輕人!你給我留下你姓名、家庭地址和電話吧!三天內,我給你備好貨,並通知你們帶5000萬美鈔過來提貨!」

於是,悶頭將李子瑞的姓名,航海路68號大院,瑞龍公司的電話號碼等留給郭成仁,悶頭知道,郭成仁肯定要通過他的網絡調查自己背景及情況!

辦理完事情後,悶頭和小龍離開貨場,開車趕回京城家裏。

......

第二天早上,悶頭和小龍約好賴金榮和藍銀輝,在京城的一個茶館喝茶、吃點心、談話。

首先,悶頭將孟劍明急著要貸款做業務,瑞龍公司要提高擔保等級,以及匯兌和運輸等問題告訴賴金榮和藍銀輝。

聽完悶頭的訴說後,賴金榮不屑一顧地說:「悶頭啊!你說的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事情吧?!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去幹就行了!我們不參合你們的事情!」

小龍氣憤地說:「怎麼只是我們的事情啊?!孟劍明拿不到貸款,他會跟你們昌盛公司訂貨啊?!我們要做的事情不都是為你們做生意掙錢鋪路嗎?!如果你們不想再做這盤生意,我們也不用費神去津埠換錢了!」

藍銀輝笑著說:「賴總啊!小龍說得有道理啊!現在,我們的生意還在起步期間,如果,我們不幫悶頭的忙,等於我們自尋短見啊!這樣,我跟我爸爸說,讓他派23輛軍用卡車給我們用一兩天!我親自押車去幫悶頭他們提貨!但是,悶頭啊!你要給我5萬塊錢,我好去打發那些老總啊!」

賴金榮酸溜溜地說:「行!你跟悶頭是哥們!你們事情我不管!悶頭啊!回家去拿錢給你輝哥吧!」

小龍笑著說:「榮哥啊!我們帶錢來了!沒錢怎麼辦事啊!」

然後,小龍從他的公文包拿出5萬元現金交給藍銀輝!

藍銀輝將錢放入他的公文包裡,他嚴肅地說:「行!回去我馬上讓他們準備車輛、人員和武器彈藥等!我們要像打仗一樣去搞好這個運輸工作!悶頭!我等你們的電話!」

辦完事情後,大家默默地喝茶、吃點心!

......

第三天下午4點,悶頭在航海路68號大院瑞龍公司總經理辦公室接到一個電話!

悶頭拿起電話,話筒裡傳出「悶頭!我是郭成仁!你聽著,今天晚上8點,你們帶貨到老地方,津埠碼頭貨場!」

然後,對方馬上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悶頭馬上給藍銀輝打電話,藍銀輝讓悶頭去那個軍營找他,給他們帶路!

然後,悶頭又給謝國恩,讓他今天晚上10點在他們銀行金庫裡坐好接收貨物的準備!

此時,悶頭和小龍已經在他們自己卡車上裝上了5000萬美元現金!

悶頭和小龍與傻妞、英子和蘇媽道別後,他們帶著隨身物品登上開車駕駛室!

不久,他們將卡車開出了院子!

下午5點多,他們到達那個軍營時,藍銀輝一派軍官裝束,他已經準備好了23部軍用卡車,每部卡車配兩名司機,四個押運員,他們個個軍人裝著全副武裝!

然後,悶頭和小龍的開車在前面帶路,他們整個車隊開出了軍營!

......

晚上8點,悶頭他們的24卡車開進了津埠碼頭,郭成仁老闆的貨場!

此時,郭成仁的貨場裡站滿了武裝便衣,嚴陣以待!

郭成仁看到,悶頭和小龍帶著一百多個武裝軍人下車後,他馬上向前握著悶頭手,他帶著顫動聲音笑著說:「子瑞先生!老夫在此等候多時!我們先給你們驗貨吧!」

然後,小龍將家裏的卡車開到一個燈光亮堂的地方,郭成仁讓幾個驗鈔員跟著悶頭到車廂驗鈔和搬運美鈔!

很快,美元的驗鈔、清點和搬運結束了!

郭成仁笑著說:「悶頭!這5000萬美元老夫收下了!你的15億元現金!我也給你們備好了!我擔心我的人清單這些鈔票時出問題!因此,我多送給你200萬元!你們跟我去驗貨吧!」

然後,郭成仁帶悶頭和小龍去一個大倉庫驗貨!

在倉庫裡,郭成仁指著那些整齊堆放的鐵箱子說:「這些都是銀行標準的存錢箱,每個箱子有1000萬元,這裏一共有150個箱子!你們數箱子!然後,隨機抽樣看看就行了!」

然後,郭成仁從一個隨從手裏拿過一個手提箱交給悶頭,他說:「悶頭!這裏200萬!如果銀行點數不夠!你用這些錢來補!剩下的錢是你零花錢!」

小龍數箱子夠數後,他和悶頭隨機抽樣檢查了十幾箱貨物,他們感覺沒有問題後,郭成仁親自指揮他的裝卸工給藍銀輝的23部軍用卡車裝貨!

150個箱子全部分別上了23部軍用卡車後,悶頭、小龍提著裝著200萬元的手提箱上了他們的卡車!

悶頭他們帶路,整個車輛慢慢地駛出了郭成仁的貨場!

......

晚上10點,悶頭帶領的卡車隊伍,開進了謝國恩銀行的金庫大院裏!

然後,謝國恩指揮銀行的幾百個職工,將車上的150箱現金卸下,他們將這些錢箱推進庫房進行驗鈔、清單和入庫!

藍銀輝帶領的23部車子卸完貨物後,他們開車離開了金庫大院!

晚上12點,在金庫接待室裡,謝國恩告訴悶頭,15億元鈔票他們已經驗鈔和清點完畢,15億元現金已經存入瑞龍公司帳戶!

然後,悶頭和小龍開卡車離開銀行金庫大院!

......

10月18日早上,悶頭到謝國恩銀行的營業廳櫃枱將15億元現金,轉成了年息15%的五年期定期存款!

悶頭這樣想,以後即使他們不做什麼生意,這些錢也會給他們帶來2.25億元的利息收入!

之後,悶頭在家裏電話通知孟劍明,讓他到謝國恩的銀行辦理短期流動資金貸款!

就這樣,悶頭他們的建材銷售生意又走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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