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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開局震驚了漢武帝》第7章 悲喜交加
早朝上,難得一見地,所有大臣都對圍繞「天子三問」而得出的「三策」給予了肯定。

收集群臣提出的意見後,外朝做了深度加工。

中朝又做了提煉與升華。

劉徹又與親信近臣們對其做了更完善的補充。

考恆周全後,擬定旨意,開啟分步實施。

龐大的國家機器開始圍繞著這些旨意運轉起來。

接近正午時分。

未央宮,宣室殿。

劉徹罕見地沒有早早地用餐後,再去午休,而是喜滋滋地盯著「三策」看了一遍又一遍。

壓在他心頭的三塊巨石終於被化解開來,自然讓劉徹的心情無比地愉悅。

桑弘羊這位禦史大夫獨自立於大殿上,正盤算著要不要將鹽鐵酒官營的事再度提及。他想趁著武帝的心情大好,將休養生息的政策儘快落實一部分。

說起來,一大把年紀的他卻有點兒逾越職位了。不過,他也沒辦法。

自從武帝接連處死了七位丞相,使得丞相成為了高危職業,沒人願意做。

丞相一職,跟或置或不置的太尉一樣,也就一直空缺著。

朝中無丞相,就算有,也只是大殿上站在他兩側的左右跟班,這也就是武帝性格使然的結果。

桑弘羊察言觀色,免不了要對這「三策」大加讚揚,哄得劉徹更是喜上眉梢。

這是自從巫蠱之禍後,劉徹已經沒有這樣發自肺腑的、燦爛的笑容了。

「陛下,臣以為,在朔方築城計策中期可實施屯田戍邊政策,既可充實邊疆廣袤而無人煙的空隙,又可順利解決天下的流民問題。」

一提到「流民」,劉徹的長臉呱嗒一下子拉了下來。

流民?自從前朝就存在,為何天下人都罵朕,說什麼都是因為朕大舉戰事,而導致流民遍野。

可你們不想想,沒有朕用強大的軍隊狠狠地把匈奴、南越、西南夷揍趴下,哪有你們的安定?

一想起這個,劉徹肚子裏就滿是火氣。

「流民問題,除了戍邊外,桑愛卿可還有良策?」劉徹冷冷地問到。

「陛下,目前尚沒有。」桑弘羊哪能在皇上面前露了怯,急忙眼珠子一轉,再奏到:「陛下,可借鑒舉孝廉之法,設立問策答略任務榜單,對於一些並不涉及機密的社會問題,可張榜問對策。」

一想起完美解決天子三問的劉病已,桑弘羊覺得應該充分挖掘少年人的潛能。因為一幫老傢夥們思考了數年都沒良策,還不如一個弱冠孩童來得聰明伶俐。他急忙補充到:「答策者可限定為弱冠之年內。凡答策經略可分為上上,中上等九個品級進行評定,分級別設置獎賞,對中策者實施重獎。」

劉徹聞聽,喜上眉梢。這也是他選拔年輕俊秀的好法子。

從劉病已答策之事,他已經嘗到了無比酣暢淋漓的甜頭,桑弘羊的這一法子更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怎能不讓他心動呢。

「好!著桑愛卿寫個摺子報給朕。」

「臣遵命!」

此時,一個小太監抱了一大捆奏章上來,輕輕地放在了桌案上。

劉徹心情不錯,也就順手拿起一捆打開來。

「哼!」劉徹將竹簡直接丟在了桌面上,嚇得旁邊的小太監一哆嗦。

「這些人成事不足,錦上添花的本領倒是一絕。朕該用到他們的時候,不知道把頭縮到哪兒去了,溜須拍馬倒是怪積極!」

劉徹一番牢騷發泄起來。

「都說是朕的良策,朕的良策,可誰知道這些良策是朕的曾孫想出來的!他們這些酒囊飯袋還不如一個孩童!朕養他們幹什麼用!」

大殿內的太監和宮女們嚇得急忙把頭壓得更低了。

桑弘羊立馬懂得了武帝的小心思,嘴角微微上翹,便朗聲奏道:「陛下,臣常聞有一言:好善嫉惡,賞罰嚴明,治之材也。賞罰嚴明又貴在賞罰分明、賞罰信明、賞罰分審。」

「臣請陛下降下隆恩,獎賞此良策者劉病已,以達到賞一勸眾的目的。」

「以此可作為英雄任務榜的前奏。」

劉徹聽了,覺得桑弘羊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了,自然就順了氣,和顏悅色起來。

「桑愛卿所言極是!擬旨:封劉病已號皇曾孫,令宗正行拜宗譜宗祠禮,同齡同輩者皆參加。」

「臣遵旨!」

桑弘羊快速揣測武帝此番話背後的意思,急忙奏道:「陛下,可否讓其面聖領取教誨?」

這話問的,他的意思是想讓這隔了幾代的祖孫倆見上一面。

從這幾日,武帝對答策的反應來看,似乎對這個劉病已極有好感。

桑弘羊也抓住這次機會,想著化解鬱結在武帝內心中的痛楚——對巫蠱之禍中劉據的殉難懷著無盡的悔意。

劉徹沉吟片刻,眼神裡射出複雜難掩的情緒。

「桑愛卿。」

「臣在!」

「代朕觀禮。」

「臣遵旨!」

……

掖廷宮。

「這下,病兒可闖大禍了!」

張賀盤腿端坐在書案前,雙眉緊蹙地盯著窗外。

花園內,陽光下的劉病已正跟郭福郭祿用腳踢玩著一個圓球。

三個孩子正玩得不亦樂乎。

今日他才從奏疏閣屬官那裏得知,禦史大夫桑弘羊找到了三個奏章,還怒氣沖沖地質問誰在空白的奏章上亂塗文字。

張敞詢問了劉病已。

劉病已不置可否。

張賀當下急得跺腳。而劉病已卻泰然自若,回了一句:「大人莫急,陛下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會謝我的。」

想起他那番胸有成竹,而又洋洋得意的神情,張賀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晚年的武帝喜怒無常,動不動就對著人開刀問斬。

他擔心劉病已難逃這一劫,還害怕自己一家也因此受了連累。

張敞唉聲嘆氣不止。

「聖旨到!」院門外,一人朗聲高喝,嚇得張賀渾身打哆嗦。

「完了!完了!滅門之災到底還是來了!」張敞腿一軟,馬上就要出溜到桌子底下了。

「太子殿下,下官對不住你啊!」張賀覺得愧對劉據的恩澤,眼睜睜地看著劉病已步入火坑而卻手足無措。

「劉病已接旨!」一名太監站在院子裏,再次朗聲喊喝。

劉病已正捏著球試著彈性,卻被簇擁過來的郭福郭祿倆兄弟拉扯著跪了下去。

張賀並奴僕也統統奔湧過去,齊齊地跪在了劉病已身旁。

看著眾人跪倒,小太監才緩緩展開了聖旨,朗聲喊到:「朕自諫箴言以來,廣納良言,以正視聽……」

聽到這裏,張賀嚇得渾身打哆嗦,冷汗滴滴答答,打濕了冰冷的地面。

他瞥一眼旁邊的劉病已,卻發現這孩子巍然不動,嘴角甚至還掛著一些淺笑。

張賀頓時又氣又急,心下恨到:「人家都說這孩子是傻子,難不成還真是傻子?哎!我這些天也是為他突然的聰慧給蒙蔽了雙眼,竟然相信他能妥善處理好了雨澤奏章之事。」

「病已雖年幼,但聰慧過人……」

張賀一聽,陡然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微微抬頭,瞥見了劉病已嘴角的微笑更濃了一些。

「……著病已加封,號皇曾孫,準擇良日行拜族儀式。欽此!」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這一驚一喜,惹得張賀情緒激動地竟不知所措了。

看著宣旨的小太監眼珠子盯著自己看,他這才會意過來,急忙掏了一錠銀子來到小太監跟前,悄悄塞入其手中。

「有勞總管辛苦跑一趟了!」

小太監掂量了一下,白凈的臉上頓時綻放了濃笑。

「恭喜張大人培養出了神童啊!」

「哪裏!哪裏!承蒙皇恩浩蕩厚恩,常如旭日當空,吾輩定當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知恩圖報真君子,張大人再次恭賀了!」

「總管慢走!」張賀對著小太監的背影一躬到底。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傳球啊!郭祿你這個S——B,呆愣著幹啥!」

「病哥兒,S——B啥意思?」

「啥意思?罵你傻缺啊!」

「啥?我是有點兒傻,但不缺啊……」

「缺你大爺,快傳球!」

張賀手裏捏著劉病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塞到自己手裏的聖旨,聽著頑童們的暴喝,一臉的黑線。

張賀重重地喘出去一口氣,無語地朝書房門口走去。

這幾日,自己竟然白擔心了。

他精神一放鬆,不免渾身如散了架一般,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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