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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第三百零五-三百零六章 花燭夜
第187章第322-323章挑戰一下李念香的底線

綁在柱子上的青衫男子在余乾舉刀的那一刻就已經嚇的面色慘白,兩股之間都尿濕了,一整個就瑟瑟發抖,隨著柱子面朝上的躺在地上。

待四下塵土散去,余乾一腳踹在柱子底部,整根偌大的柱子直接飛到稍遠處的池塘裡,晃晃悠悠的漂浮在上面。

余乾這才繼續道,「此人公然侮辱大理寺司長兼文安駙馬,並言辭之間對公主諸多不敬,大理寺黃司司長余乾代表執法。

略施懲罰,以儆效尤,望諸君引以為戒。」

所有人面面相覷,場面一時之間安靜下來。

一邊的李欽臉色不再溫和,稍稍低頭徹底冷漠下來,陰柔的狐狸眼看著多了兩份陰鷙。

余乾辦事沒有任何毛病,完全是按照大理寺的程序來,屬於正義執法,挑不得瑕疵,就算他是晉王,也不能干涉這種有理有據的場面行動。

這是他沒想到的,沒想到余乾和李念香會這麼硬氣,敢這麼囂張。

按理說,就算這些文人有言論上的刺激,一般人都不會選擇用這樣決絕的方式直接搞事情。

因為這樣不符合大家出來混的規矩。

我身為朝廷上的讀書人,說一兩句,你就拿大理寺教條出來壓人?一來就玩真的?是不是玩不起?

以後誰還跟你玩?這樣做完全是不符合常理的。

所以,李欽本想著讓余乾和李念香難堪一二,沒想到竟然就直接撕破臉皮了,將遊戲規則赤裸裸的掀翻、

這樣的上綱上線行為就搞的李欽現在很被動,不好用皇子身份壓。

不然要是傳出去了,說你李欽眼裏沒有大理寺,那還得了?天子能直接把他這個景王給發配出太安。

在這裏,除了天子,沒有人能對大理寺的程序執法發表意見,尤其還是有著皇子這麼敏感的身份。

真是粗魯的夫妻,粗魯啊。

「景王殿下,下官實在是報抱歉。」余乾一臉歉然之色的朝李欽作揖道,「損壞了殿下的亭子,下官會上報大理寺請求賠償的。」

李欽抬起頭,表情冷淡的輕輕的點了下頭,「無妨。」

李念香這時候也極為識大體的朝李欽行著萬福,「文安不懂事,壞了皇兄和友人的雅興,還請皇兄恕罪。」

李欽再次點頭,「無妨,我也有不對之處。」

「那文安就不打擾皇兄和朋友們對國策的商討了,這就先走。」李念香最後補充了一句。

李欽沉吟半晌,最後還是輕輕頷首,「既如此,那文安慢走。」

余乾朝李欽笑著點了下頭,然後視線掃視著那些噤聲的文人,將手中的刀緩緩的插回刀鞘之中,一邊徐徐說了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真是羞與為伍羞與為伍。」

說完,余乾就和李念香徐徐離去。

在場的所有文人再次面面相覷,因為余乾的最後這句話。

摧眉折腰四個字,所有人在那慢慢的咀嚼著,心裏或多或少的都湧上了慚愧。尤其是那些平時想著阿諛奉承的讀書人,更是慚愧難當。

他們都忘卻了自己是讀書人這個身份,是啊,讀書人的精神世界應該無比昂揚,又如何做那摧眉折腰之事?

不少文人在這一刻突然覺得正義凜然余乾的背影是那樣高大偉岸,和周圍格格不入的樣子。

他們也相信了余乾的文采,能隨口而出就是這般驚醒人心的詩句,那認真起來又該如何可怕?

這樣擅長詩詞之道的文人竟然聲明不顯,似乎只和張博士這樣的大儒低調交流。他們自己真的或許就如余乾剛才所說的,怕是鑒賞不了他的詩句。

是啊,這樣的詩句又豈是一般的文人能夠觸摸的到的。

這一刻,這些讀書人從心理上無一不受觸動。

好一會,少部分人才先行回過神,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呼喚起救助還泡在池塘裡的那位青衫男子。

李欽只是臉色冷漠的死死的看著余乾和李念香的背影。

尤其是在聽到余乾最後那句經典的話的時候,好話都讓你說了!讓他這個權貴情何以堪。自己不就徹底成了這場鬧劇的反派?

沒想到今天不僅余乾不像自己聽聞的樣子,這文安更是變的跟以前很不一樣,他記得文安雖然有的時候任性,但不會這樣做事的。

哪裏出了問題?

走在前面的余乾自然不會去注意這些,對他來講目的達成便好。

是的,剛才他最後的那句詩文就是所謂的「借詩明志」。

爽完還能裝個逼就是他的真實想法,此句一出,他的放肆所作所為不僅不會被他人詬病,反而會得到大大的讚賞。

因為自己就是那個不摧眉折腰,一心追求正義的大理寺司長啊!

這樣一心為公的司長誰又不能動容?

這正符合大理寺那秉持正義的絕對理念。

這一波下來,血賺。名利雙收可以說是。

裝逼這種事果然還得文武結合才能圓潤,余乾感覺自己已經在慢慢的觸摸這個裝逼之道了。

「念香,剛才你為我出頭的樣子簡直太帥氣了,我很喜歡。」余乾感動的朝李念香豎著大拇指。

李念香表情卻是淡然如常,「我只是單純的認為我更方便站出來,你別想多。」

余乾撇撇嘴,無視對方的嘴硬,說著,「所以,你也是認為這一切都是這位景王殿下故意的嘛?」

「嗯。」李念香點了下頭,「很低級的手段,但是很有用。」

「有用?」余乾反問一句,「我怎覺得他在很無聊的做沒用的事情?」

「如果,我們不像剛才那樣直截了當的處理,這件事總會是對我們不利的。」李念香搖著頭,「薛貴妃和李欽一直針對我們,這樣的事情很多也很常見。」

余乾表示對這種想法非常不屑,「以後這樣的宴會就別來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來還是得來的。」李念香轉頭看著余乾,「其實我更覺得李欽今晚是在針對你,而非針對我。」

余乾眯起雙眼,「你說,我有什麼地方值得這位景王殿下親自針對呢?」

李念香輕輕搖頭,「暫時就不知道了。」

「一定是看我長的太帥,心生妒忌,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余乾罵咧了一句。

李念香沒有理會余乾的這種玩笑話,而是看著他說道,「這麼做,很大可能不僅僅是想讓你難堪,更想讓你站在前面去。」

「怎麼講。」余乾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李念香解釋了一句,「今晚李欽的聚會目的其實在圈子裏還是有一定的流傳度,都會知道,他是為了南陽王世子而辦的。

而剛才的做法明顯是想把你推出去,你想,你現在在這裏唱高調。這件事總會傳到到時候進京的南陽王世子耳中。

再加上你之前負責過巫蠱的案子,你覺得這位世子會不注意你?」

余乾轉頭看了眼後頭的庭院,輕輕一笑,「而我現在又有駙馬的身份,就是說不僅僅是我,更是你和代王的事情了。這景王想借刀殺人?」

「嗯。」李念香點著頭,「估計就是抱著這個想法。」

余乾眯眼笑著,「你覺得那位景王有這麼深的心思嘛?」

「提防總是好的。」李念香淡淡說著。

「嗯,知道了。」余乾亦是點了下頭,並沒有因為剛才景王的差勁表現而對人家不屑一顧。畢竟差勁這點東西,演技差點都是可以隨便演的。

李念香說的這點,余乾自然也是能想到的。不得不說,這妖婆娘的政治敏銳性還是非常高的。

不愧是能來太安核心區域潛伏的女人,就是通透。

不過余乾也並不擔心什麼。他余某行事,從來沒被人當過槍使,從來都是把這些不軌之人當槍。

「所以,你剛才這麼囂張的把人綁在柱子上,其實就是為了割裂立場?」余乾認真的看著李念香。

「有沒有半點真的為了我這個夫君的尊嚴著想?」

李念香頓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後只是表情如常的保持著沉默。

「不回答那就是了。」余乾的興趣又上來了,「快快,再喊聲夫君我聽聽,你剛才喊我夫君的樣子,我可是太喜歡了。」

「呵呵,」李念香冷笑一聲,「你不是說喜歡讓人喊你小余。」

余乾愣了一下,沒記錯的話,這句話是在新婚後的隔天早上跟李念香說的,當時妖婆娘都龜縮好久了。

那也就是說,她一直都有注意著外頭?

余乾當時就興奮的不行,表情很是憤怒的指著李念香的鼻子,「好哇,你玩偷窺的!還說不知道!」

李念香怔住了,高冷的妖婆娘直接就沒做好表情管理了,一整個人就很是惱怒的加快腳步。

余乾趕緊跟上去,「唉,跑什麼,你還沒解釋呢,好好的一姑娘,怎麼喜歡偷窺?」

「閉嘴!」李念香轉頭怒瞪余乾。

余乾悻悻一笑,沒再逼迫,給人點時間吸收,過猶不及。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人。

場面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兩人安靜的走出庭院走出閣樓。

來到外頭的時候,看著周圍的萬千燈火,李念香的心中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她突然轉頭問著,「你真的擅長詩詞之道?」

「怎麼,你喜歡有文採的人?」余乾笑著看向李念香。

李念香將頭撇到一邊。

余乾將腦袋湊了過去,說著,「你猜我會不會?我就這麼直接告訴你豈不是太無趣了?夫妻之間要多講情趣不是?」

李念香再次加快步子,直接往前走去。

「喂,你敢直接走,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余乾沖她的背影喊了一句。

「呵呵,隨便。」

於是余乾就心安理得的轉了個方向,他要去找李師師去了,是李念香親口說的隨便,那就走。

這個時候選擇當直男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再說了,女人就不能慣著,該晾就得晾。

而且他這麼光明正大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挑戰一下李念香的底線。

看看李念香對自己這種深夜前去瀟灑的行為作何評價。

回到馬車上的李念香掀開右側窗簾,看著余乾那朝遠處慢悠悠離去的背影,臉色很快就慍怒起來,最後深吸一口氣,朝車外的車夫問道。

「駙馬去的方向是什麼地方?」

車夫很為難吶,這余乾根本就不是往城裏去,而是往這邊的深處走去。

西郊作為太安城有名的風流鄉,這位車夫又哪裏不知道那邊是畫舫青樓的聚集之地,他發月俸的時候沒少往這邊跑。

見車夫這副表情,李念香面色如水的放下車簾,隻撂下兩個字,「回府。」

馬車掉頭,數位侍衛也翻身上馬,跟著馬車一起朝城內駛去。

其中一位領頭的直接留下一個侍衛,說道,「你也過去一趟駙馬去的地方,小心點打聽下駙馬到底去了哪。

記住,去哪隻跟我說,公主沒問你就給老子死死的埋在心裏面,公主要是問了,也是我回答。明白。」

「是。」侍衛領命,而後問了一句,「可是駙馬這麼強,我跟蹤肯定會被發現的。」

「沒讓你跟蹤,讓你打聽好去哪就行。」

「可是人這麼多,我怎麼打聽呢?」

「駙馬的長相你隨便找兩個姑娘問一下不就行了?你以為都像你,走進女人堆裡都沒人看你一眼嘛?」

侍衛訕訕的低下頭,然後抱拳騎馬離去。要不說人家能當侍衛頭領呢,心思就是玲瓏。

頭領收回視線,一行車隊就這麼緩緩的回城去了。

悠閑走在路上的余乾哪裏知道這個,他更不可能想到公主府的侍衛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都精的很。

他現在心思不在這邊,在李師師那裏。

說起來,好長一段時間沒來師師這了,前幾天的時候李師師就告訴自己她已經將陰靈丹徹底煉化了。

只是自己一直忙著,沒空過來,現在得空的,可不得來一趟。

至於有著駙馬身份還去青樓這件事,他余乾半點都不怕。

大丈夫豈能因為區區駙馬身份就放棄去青樓?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來到媚閣這邊,余乾剛踏進大門,老鴇就一臉驚喜的迎了上來。

對余乾這個年輕的大理寺司長她可是一直放在心頭上惦念的,如今日日盼望的郎君又來了,她如何不開心呢。

隻想著使盡媚閣所有姑娘的渾身解數也要把余乾固在這裏才好。

「大人,你來了。」老鴇笑臉吟吟的看著余乾。

「好久不見。」余乾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老鴇又很快掃了眼四周,然後小聲的說著,「大人快快隨我這邊來。」

余乾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但還是跟了上去,走向一邊安靜的小通道裡去。

這條小通道還有專人把守,基本不放客人進去。

進了無人的小通道,這位老鴇才放心的笑著,「大人現在是駙馬了,出行之類的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雖然以大人的雄風自然不怕這些,更不會在意這些,但是我得為大人著想才是,以後大人但凡想來,咱就安排安靜的通道給大人,保證不被人發覺打擾。

還請大人恕罪我的自作主張。」

余乾一臉欣慰的看著這位老鴇子,要不說人家能把媚閣搞這麼紅火,有理由的啊。

這麼貼心的為顧客著想的高級青樓可是不多,確實讓余乾有些詫異。這老鴇子這麼盡心儘力就是為了自己哪怕掛著駙馬的名頭,依然能出來高興的happy。

懂事!

「有心了。」余乾很是滿意的笑著。

「哪裏,大人開心就好。」老鴇子指著通道盡頭說著,「大人出去便是內院了,師師就在她自己的小院子裏。」

余乾爽朗一笑,掐了把對方的豆腐後就步子囂張的走了進去。

一路順著密道出去,很快就來到內院,余乾輕車熟路的來到李師師的院子前。屋內點著昏黃的燭火。

光線透過窗欞照射出來,出來的光線顏色其實變的有些曖昧了。

這是余乾之前教過李師師的氛圍燈,就是用一些挑染的絹布做成簾帳,然後燭火透過這就會變了顏色。

這顏色就是老司機們最愛的氛圍燈,賊他嗎的有情趣。

余乾現在見這李師師都把氛圍燈點起來了,心裏不由得一陣火熱,師師是知道自己要來?

真是懂事,調皮。

余乾搓搓手,很是興奮的直接過去推開門。

本想脫口而出的師師兩個字瞬間堵在喉嚨之中,因為眼睛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李師師正在替另一位女子倒茶。

玄宗天音宮宮主李錦屏。

李師師依舊穿著一身輕紗,玲瓏的身段若隱若現,頭髮梳成挽髻,兩側垂下幾縷,風情萬種的模樣。

李錦屏一身醒目的宮裝,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面色慵懶,手中捧著茶杯輕輕旋轉著。

畫面非常的美麗,兩個長相都是驚為天人的女子就這麼站在你面前,誰看誰迷糊。

尤其是一模一樣的長相,更是帶給人極大的視覺衝擊力。

這種感覺該如何形容,就像是余乾之前看到過的那種高級古風插畫。兩位仕女氣息濃鬱的不像樣的古色女子並列在一副畫面裡。

這種古時候女子特有的氣質儀態以雙倍暴擊的形式展現確實是難頂。

看著兩位長相百分百相似,氣質狀態卻截然相反的兩人,余乾的表情頓時就僵硬住了。

還好自己喉結髮達,強行壓抑住本來想喊的師師兩個字。

否則要是被李錦屏聽到了這麼曖昧的稱呼,余乾並不認為自己能活著走出去。

隨著門被推開,三個人的視線就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的在那看著。

余乾視線平和,有些詫異,臉上更是掛著愕然的神情,以示對這種突兀情況的本能反應。

正在倒茶的李師師右手微不可見的哆嗦了一下,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余乾會突然這時候來這串門,之前說都沒說。

不過還好,常年的地下鬥爭讓李師師現在心理素質極為強硬,瞬間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的倒茶。

李錦屏眼角餘光瞥了眼李師師,然後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余乾。

進退兩難的余乾只能擠出笑容,然後走了進去,朝李錦屏抱拳作揖,「見過李宮主。」

「坐吧。」李錦屏又恢復慵懶的神情說著。

余乾便乖乖的走過去在李錦屏的對面坐下。

一邊的李師師輕聲說道,「水沒了,我先去隔壁取點清泉水來。」

「嗯。」李錦屏只是點了下頭,對李師師這種給兩人騰空間的做法不置可否。

李師師朝余乾稍稍行禮微笑,然後便施施然的提著茶壺走了出去。屋內很快就只剩下余乾和李錦屏兩人。

空氣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在李錦屏沒說話之前,余乾打算保持絕對的沉默,多說多錯。

「你入丹海了?」李錦屏端詳了一下余乾,問了一句。

「僥倖。」余乾謙遜笑道。

「僥倖?」李錦屏聲音清冷的說著,「你體內修為凝實程度絲毫不弱六品巔峰修為,你跟我說是僥倖?

丹海幾寸?」

「八寸。」余乾少報了一寸,決定向李錦屏展現自己的分量。潛意思就是告訴對方,老子現在可是大理寺的重點培養對象,你可不許對我亂來的。

果然,聽到八寸這個答案,李錦屏先是一臉震撼且不可思議的看著余乾,最後嘖嘖感嘆道、

「我玄宗也是大齊頂尖的大宗門,上次聽聞八寸丹海還是在幾十年前,大理寺果然藏龍臥虎。」

說到這,李錦屏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感慨道,「早知道你天賦潛力如此頂尖,當初本宮就強行把你擄到玄宗去了。」

余乾訕訕一笑,「李宮主說笑了,區區在下,在宮主面前不值一提。」

李錦屏震撼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然後看著余乾,問道,「這麼晚來做什麼?」

余乾趕緊解釋道,「就是遵宮主你之前的吩咐,來這盯梢,看看師師姑娘有沒有變了。」

「本宮沒記錯的話,上次我在的時候,你也是碰巧深夜時候來的。」李錦屏眯著眼看著余乾。

「是的。」余乾老老實實點頭。

李錦屏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大白天不來,你是不是每次都挑深夜前來?」

余乾一怔,趕緊解釋道,「宮主,你可不要多想啊,深夜才是修鍊的好時機,我就是想突襲師師姑娘。

看她是否深夜在那修鍊。就像我剛才連門都不敲,就直接推門進來,就是為了這點。」

聽到余乾的解釋,李錦屏的表情倒是緩和一些,她其實是不怎麼相信余乾和李師師有鬼的。

久居高位的驕傲讓她其實是有些自負的,並不相信,余乾以六品的實力就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自己的分身。

就算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敢這麼色膽包天的。更何況,李師師現在並無覺醒自主意識的痕跡,更不可能會和余乾勾搭在一起。

見李錦屏這樣,余乾知道自己算是過關了。他沒想到李師師現在能隱藏的這麼好。也慶幸自己之前給了李師師一粒陰靈丹。

因為李師師最近都是在煉化這粒陰靈丹,修為方向基本沒這麼修鍊。

所以這段時間,李師師的修為可以說是並沒有什麼寸進,想必這也是李錦屏這麼放心的主要原因。

不過余乾還是有點奇怪,李師師之前跟自己說過,這李錦屏其實也算半個苦修之士,平時基本都是在她的天音宮裏修行,很少會外出。

尤其是很少會千裡迢迢的來這太安城。而現在這才多久時間,又來了一趟。

余乾也不客氣,直接抱拳問道,「李宮主,不知道你這次來太安城所為何事,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就儘管提。

我現在是少卿處的司長,很多事還是能幫到李宮主你的。」

「哦,陞官了?」李錦屏饒有興趣的看著余乾,「你是在提醒本宮你現在地位可觀了嘛?」

「不是。」余乾搖頭道,「只是單純的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到宮主的地方,別無他想。」

「那你能幫我多弄點入玄境的名額嘛?」李錦屏也不客氣,直接張嘴就是玄境名額。

余乾有些汗然的抱拳,「抱歉。這件事在下無能為力。玄境名額如此珍貴,我又有何資格去求取。」

「年紀輕輕的,你還知道玄境。」李錦屏隨口問著。

余乾回道,「在下僥倖,承蒙寺卿看的上,這次去玄境我也會去。」

李錦屏淡淡道,「以你的資質確實一點問題沒有,大理寺這方面倒是拎得清,竟然沒有論資排輩的行為。」

余乾淺淺一笑,然後好奇的問著,「所以,宮主你這次來,是也為了玄境這件事嘛?」

李錦屏搖著頭,「本宮此次負責帶門下弟子前來。現在自己先提早過來了。」

「這是為何。」余乾好奇問道。

李錦屏也不瞞著,只是道,「玄境有變,大齊諸多勢力目前正在探討這種變化,以做出相對應的調整。

本宮替玄宗來參加探討會。估計要在這太安多待一段時間。」

余乾恍然過來,之前聽褚崢說過這件事,說是要和別的勢力洽談那所謂的妖族秘境的事情,想來就是李錦屏現在口中說的這一點了。

話說道這,余乾也就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多說多錯,今晚李師師算是睡不到了,只能帶著遺憾先走了。

他站起來朝李錦屏抱拳道,「既然宮主現在親自坐鎮,那我也就放心先告辭了。」

「去哪?」

「回太安。」

「一起。」李錦屏也站了起來。

余乾愣了一下,「宮主你不住這嘛?」

李錦屏搖著頭。「這裏太顯眼,我回太安,那裏有住處。」

余乾很想拒絕,但又不好拒絕,而且看對方這樣子好像還有事情和自己說,什麼事是要避開李師師的?

余乾沒想通,只能答應下來,抱拳道,「那就有勞宮主了。」

李錦屏稍稍點頭,率先踏步出去,捲起一陣香風,余乾老實的跟在後面。

兩人剛走出去,就撞見迎面進來的李師師,後者有些驚愕的看著李錦屏,問道,「這是要去哪?」

「回太安城。」李錦屏只是這麼解釋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跟在後面的余乾只能無奈的朝李師師攤攤手,其餘半點動作聲音都不敢發出,他自然不會想著去挑戰四品修為的李錦屏的感知。

提著茶壺的李師師站在原地目送兩人的背影,尤其是看著余乾的背影,眼神有些幽怨,悵然。

這樣的日子何日才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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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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