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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第三百零七-三百零九章 心也該收回來了
大齊皇宮。

余乾和李念香不疾不徐的走在大道上,依舊是林公公在前頭帶路。他們要去的是韋貴妃居住的文錦宮。

新婚第一天要進宮面聖,用俗話說算是省親。

說是省親倒也不恰當,姑且算是公主和駙馬成完親後來覲見一下陛下。當然,這個前提是建立在李念香受寵的情況下。

一般邊緣一些的小公主哪有這麼周到體貼的待遇。

韋貴妃在后宮的地位算是相當高了,所以她居住的文錦宮裝修的也極為奢華,遠非普通妃子可比。。

余乾和李念香剛踏入院子,四五個宮女就迎了上來。

「見過公主,駙馬。陛下和娘娘已經在膳堂等候了。」

余乾和李念香不敢怠慢,跟著宮女就往膳堂走去。

事實證明,貴妃的生活是真的巴適。偌大的膳堂擺著一張大長桌,區區一頓早飯,桌面上就擺著三十六道精美的早點。

旁邊更有六七個宮女太監在那輪流伺候。

李洵和韋貴妃坐在前側,兩人沒有穿華麗的宮服,李洵只是穿了一件淡黃色的長袍,少了一些龍袍時候的威嚴,多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韋貴妃身上也沒佩戴多餘的配飾,就只是簡單的一件紫色的輕薄長衫,頭髮稍微盤起,極為風韻的模樣。

「文安見過父皇,母妃。」

「臣見過陛下,娘娘。」

余乾和李念香雙雙行禮作揖。

韋貴妃臉上只是掛著微笑,李洵在這,她自然沒有任何需要開口。

「坐吧。」李洵淡淡說著。

余乾和李念香兩人乖巧的下側方位坐下,兩人剛坐定,候在一邊的宮女就輕手輕腳的替他們二人添置些許早點。

「吃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韋貴妃這時候輕輕的笑著補充了一句。

余乾朝對方微笑頷首,然後端起跟前的銀耳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那邊的李洵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吃著早點。余乾自然也不敢說一個字,陪著吃就是。

周圍的環境頓時陷入靜謐,只有偶爾傳出來的些許碗筷碰撞的聲音。

余乾感覺壓力有點大,這早飯吃的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片刻後,李洵這才放下碗筷,拿起桌邊的黃色絹布輕輕的擦拭著嘴唇。韋貴妃則是也放下手中的碗筷。

余乾見狀也有學有樣,只有李念香還在那裡小口的咬著酥餅。

余乾本想提醒一下,可是見李洵嘴角噙著微笑的看著李念香,就默默的保持原狀。

「轉眼間,文安也成了家。」李洵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

之前無論是在駙馬宴還是在余府的成親大禮上,李洵始終沒有多說一句這方面的話。今日,算是私下的會晤。

李洵也就將將的吐露些許心扉。

李念香將嘴裡的東西咽下,淺淺的朝李洵笑著,「父皇放心,文安會一直伴父皇左右的。」

李洵眼神輕輕的放在余乾身上,淡淡道,「就不怕駙馬吃醋?」

余乾惶恐的拱手作揖,「陛下明察,微臣又如何能做此反應,微臣亦會和公主一樣,常伴陛下左右,為大齊獻出自己的綿薄之力。」

李念香本來也想下意識的替余乾解釋一句,可是被余乾搶先了,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眼珠子在李洵和余乾之間轉啊轉的,保持沉默。

「行了,朕只是隨口一說,駙馬莫要想太多。」李洵輕輕的擺了下手。

余乾恭敬的俯首作揖,作聆聽狀。

李洵這才繼續開口,「你們二人此時既已成為真正的夫妻,那朕也就沒什麼好說的。隻願你們夫妻二人能一直同心。」

「微臣定然不負陛下所願。」余乾恭敬道。

「文安知道了。」李念香也甜甜的笑著。

「朕還有些事需要告知你們二人。」李洵又補充著。

「還請陛下示下。」

李洵道,「余駙馬的府邸需要暫時還回來,以免讓人詬病。下人就暫時先挪到文安公主府上。」

「微臣領命。」余乾自己同意,半點詢問的意願都沒有。

李洵繼續道,「按禮部說的祖製,駙馬和公主成婚前三年的每次會面都需要向禮部報備,得到同意後才可。

這點朕駁回了,你們想見就見。但是,駙馬不能搬到公主

府長住。」

「父皇,我...」李念香頓時急了、

李洵直接打斷對方,道,「這是朕的決策,祖製不可廢,無須多言。」

「微臣,謹遵聖旨。」余乾則是抱拳領命。

「怎麼,看駙馬的樣子好像不是很難受?」李洵雙眼微眯。

余乾心中一凜,臉上頓時湧現遺憾之色,「微臣其實心裡有萬般無奈不舍,但祖製不能不遵守。

微臣能體會到陛下對臣下和公主的拳拳之心,又如何會不遵守法旨。」

李洵面無表情的看著余乾,沉默了好一會後,才起身直接離去。

余乾他們包括韋貴妃哪裡敢問陛下這麼直接走了是想去哪,只是站起來恭敬的送李洵離開這裡。

李洵一走,這屋內的氣氛頓時就放鬆下來。韋貴妃伸手將宮女屏退,屋內頃刻之間便只剩下他們三人。

韋貴妃看著兩個年輕人,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

沒了胃口的李念香眼巴巴的看著韋貴妃,「娘親,父皇剛才說....」

韋貴妃直接伸手打斷李念香的問話,「你父皇決定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不能一起長住,又不是代表不能一起短住。

其中的尺寸把握你們自己拿捏,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李念香想想也是,確實好像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遂又放下心來。

韋貴妃看著始終保持得體狀態的余乾,直接問道,「駙馬可知道陛下為何在你們回來省親的這個節點親自說這件事?」

余乾頓了一下,問道,「還請娘娘示下。」

韋貴妃淡淡說道,「是因為你畢竟同時兼具大理寺黃司司長一職。所以很多事情確實在無形之中多了不少掣肘。

以後這種類似的情況,隻多不少,希望你能明白。」

「微臣,明白。」余乾抱拳說道。

「怎麼,現在還這麼生分?」

余乾趕緊露出笑容,「小婿明白。」

「我雖不懂朝政,但還是想多說一句話。」韋貴妃稍稍措辭道,「你們夫妻二人現在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便是。

暫時沒必要和別的宗室有過多的接觸、」

「包括代王在內嘛?」余乾小聲的問了一句。

「嗯。」韋貴妃頷首。

「好的,謹遵娘娘旨意。」余乾領命道。

「行了,我們走吧。」韋貴妃輕輕的擦了擦嘴說著。

「去哪?」余乾好奇的問了一句。

「去和太后請安。」韋貴妃站起來說著。

「好的。」余乾只能跟著站了起來。

看著韋貴妃直接走在前頭,余乾拉住李念香的手腕,小聲問著,「現在這什麼情況?怎麼又要去見太后了?」

「不知道,不過見就見嘛。你這麼緊張幹嗎?」李念香有些奇怪的看著余乾。

「倒也不是緊張。」余乾搖著頭,問道,「這太后是什麼樣的性子呢?我還沒見過她老人家呢。」

「這點你放心,太后人可好啦。」李念香開心的笑著。

「你和太后很熟嘛?」余乾問道。

「嗯嗯。小時候經常去太后寢宮玩的。」李念香回道。

余乾臉上頓時揚起笑意,「那肯定得去了,走走走,咱們可要好好孝順太后老人家的。」

李念香問道,「怎麼你現在又很開心的樣子?」

「我這人比較尊老愛幼的。」余乾解釋了一句。

當然,內裡原因自然不好表露出來。太后是當今天子的母后,這份殊榮和權力遠非一般人可比。

跟這樣的老人家打好關係多好啊,露露臉也好,反正不虧。

李念香自然不知道余乾有著這般看人下菜的想法,沒想太多的跟著韋貴妃一路朝太后寢宮走去。

太后的寢宮在宮裡深處,老人家喜靜,尤其是上了年紀之後更是如此。

平時就深居在她的寢宮裡,不管后宮的事情,更不會管朝廷上的事情。每日吃齋念佛,心情平和。

說起來,她也算是大齊歷代太后裡的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別的太后貴為國主母后,那在后宮的話語權可是說一不二的,平時基本都會支持后宮的「正義」。

畢竟多年媳婦熬成婆,很少有太后能這麼捨得全部撒手不管事的。



然,人不管事不代表不受重視。

天子李洵的孝道是有名的,每日晚上必會來請安一次,風雨無阻。

據說還特別喜歡和人太后嘮叨一些國家大事,雖然老人家只聽不說,但是外面都有流言說很多事情其實是天子請教過太后之後才有的最終決策。

這件事不知道真假,更不知道這流言是誰傳出去的。

但是這不重要。

所以,這位大齊當朝太后雖然深居內宮,基本很少在人視野裡出現,但沒有任何一位臣子敢小覷這位太后的存在。

走在路上,余乾一路小聲的問著關於這位太后的一些基本情況,了解的不算透徹,但也差不多有個模糊的概念。

太后姓李,也算是中原地區的世家大姓了。先帝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她就是正妃了,可以說是有著多年的「后宮一把手」的經驗。

自己說話討喜一些,應該問題就不大的。

很快,韋貴妃就帶著余乾兩人來到了太后住處。

一處名為景宮的宮殿。

裝修極其樸實無華,通體淡青色,外貌基本沒什麼粉飾的那種。跟皇宮裡的其它宮殿比起來確實看著相當不起眼。

景宮門口立著兩株參天的銀杏樹,更有其它很多餘乾不認識的花草樹木,一些靈鳥在樹上棲息,偶爾有清脆的鳥鳴之聲。

整個景宮不像是皇宮裡的宮殿,更像是隱匿在深山之中的那種。

宮門有兩位小太監在那候著,韋貴妃上前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其中一位小太監就很恭敬的進去通稟去了。

很快,他就又折返出來,恭敬的把余乾他們帶了進去。

走進宮裡,余乾視線隱晦的打量著四周,正中間立著一鼎巨大的香爐,裡面正冒著冉冉煙霧,味道跟余乾之前去白馬寺的時候聞到的一模一樣的。

估計就是從白馬寺那邊弄來的,香爐後面還建有一座亭子,裡面掛著一口大鐘。

其它小徑的周圍也都種滿了花花草草,看著著實像是另類的寺廟大殿所在。

這李太后果然名不虛傳,是個禮佛的一把好手。

小太監將他們帶到了後面的一處佛堂前,小聲道,「太后還在裡頭念早經,還請韋貴妃稍等一下。」

韋貴妃輕輕的點了下頭,余乾和李念香束手站在她的身後,乖乖的候著。周圍很安靜,偶有一兩聲敲木魚的聲音傳了出來。

等了約莫有小半刻鐘的時間,屋內的些許誦經聲音才戛然而止。

房門打開了,一位上了歲數的婦人走了出來。

說是老,其實也不算太老,頭髮以黑色為主,摻雜著些許白髮,臉上有著皺紋,皮膚有少許歲月的耷拉感。

骨相極佳,不難看出年輕時候的風采,正當年的時候絕對能算上是大美人。

李太后穿著一件素色長衣,長發上穿著木簪子,手裡拿著一串佛珠,嘴角噙著微笑,看著極為可親。

身後又跟著一位長眉大耳的僧人出來,正是空如。

給余乾看到一愣一愣的,這空如也屬實牛逼,是打算在皇宮裡的各個地方打卡嘛?哪裡都能看到他。

「見過太后。」韋貴妃當先行禮問好。

身後的余乾和李念香兩人也都紛紛行禮問好。

「無須多禮。」李太后走了出來,輕輕的說著,然後將視線落在余乾和李念香身上,「這位就是文安的駙馬吧?」

「是的,太后。」韋貴妃笑著,「他們夫妻二人昨日剛成婚,現在便想著過來給太后請個安。」

「有心了。」李太后朝余乾輕輕笑著,如沐春風。後者趕緊拱手作揖,展示自己最大的尊敬。

「貧僧祝小友和公主。」一邊的空如也笑著朝余乾他們雙手合十。

「大師認得駙馬?」李太后轉頭問著空如。

「認得。」空如道,「小友與貧僧頗為投緣便是。」

「竟有此等緣分。」李太后向空如發出誠摯的邀請,「既然大師同駙馬和公主都熟絡,那便不急著走,留下一起吃杯茶罷、」

「好。」空如倒也不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李太后便邁著步子離開佛堂,來到了會客的堂屋那邊。她在主位坐下,余乾他們則是在下方紛紛落座。

宮女們便將準備好的茶水一一送了過來。

李太后輕抿一口清茶,這才看著余乾他們那

邊感慨道,「轉眼之間,文安也已成親。她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

性子調皮了些,駙馬多擔待一些。」

「微臣自會如此。」余乾抱拳應聲。

李太后繼續道,「多的我一個老人家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今日來請安便算是有心了。回頭我讓陛下賜些薄禮下去。」

「微臣多謝太后。」余乾再次作揖。

李太后又抿了一口茶,轉頭看著空如,笑問道,「大師和駙馬又是如何認識的?我倒是有些好奇。」

空如雙手合十,「這倒是有些時日了,當時駙馬來白馬寺遊玩,誤入貧僧的小院,貧僧見駙馬聰慧不凡,遂多聊了幾句。

覺得性子頗為投緣,便算是結識下了。說來,駙馬和公主相識倒是在貧僧之前。」

「此話怎講?」李太后一副來了興趣的樣子。

「貧僧和駙馬初見那日,恰巧公主也來白馬寺謄寫經書,言語間得知。」空如淡淡笑道,並未過多解釋。

李太后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說道,「如此說來,文安你謄寫經書的時候可是有請駙馬幫忙?」

李念香當即心虛,眼神有些滴溜溜的亂轉,不敢直視太后。

李太后繼續笑道,「難怪你前些日子呈現上來的經書顯然有一半不是出自你的手筆。」

余乾哪裡想到,這李太后這麼細緻認真,這都能想起來,趕緊接過話茬,回道,「回太后,當時是微臣不忍心見公主勞累。

遂主動幫忙,這一切無關公主的事,還請太后恕罪。」

李太后輕輕擺手,說道,「我又豈會怪罪,你們伉儷情深自是好事。」

「謝太后。」

「好了,你們安也請了,有心了,就先下去吧。」李太后最後說著,「我等會還有事。韋貴妃留下一會吧,我有事要問。」

余乾和李念香趕緊站了起來,雙雙行禮離去。一邊的空如自然也不會多待,跟著一起離開。

屋裡就只剩下韋貴妃和李太后兩人。

後者手裡捏著佛珠輕輕的轉動著,前者則是恭恭敬敬的模樣,半點瑕疵挑不得。

「這駙馬是大理寺的吧。」李太后突然問了一句。

韋貴妃回道,「是的,他是大理寺少卿處的黃司司長。」

「不到二十歲的司長。」李太后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繼而問道,「聽說著婚事是你向陛下建議的?」

韋貴妃神色不變,坦然回道,「確實如此。」

「為何會想著讓他來當駙馬?」李太后繼續淺淺的問了一句。

韋貴妃道,「當時我去文安府上的時候就看見駙馬在那教她劍道,一問之下才知道兩人早已互生情愫。

我想著文安既然喜歡余乾,而余乾的品性又不錯,就索性向陛下提了這麼個建議。」

李太后視線落在韋貴妃身上,後者只是低眉垂眼。

良久,李太后才溫和的笑著,「我知道了,你也下去吧,后宮的不少雜事還需要你處理。辛苦了。」

「這是分內的事情,不辛苦。」韋貴妃回了一句。

李太后輕輕的點了下頭,不再多語。韋貴妃見狀不再多待,行禮退了下去。前者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原位,手裡的佛珠依舊不疾不徐的轉動著,眸子裡古井不波,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余乾和空如分別之後,就和李念香一起朝宮外走去。

一出皇宮,余乾終於徹底整個人放鬆下來。

這高門大戶的人相處起來就是累人,規矩又多又臭,實在是無趣的緊。

這冗長的成親儀式總算是結束了。說實話,娶李念香這件事,余乾自然是非常贊同的。

但是從成親之前的半個月直到現在,這古代的禮儀實在是太繁瑣了,著實讓他無奈。

看著身邊臉上掛著笑意的李念香,余乾覺得一切倒也有趣的緊。

不過唯一有一點讓他遺憾的是,那就是從下旨前到現在,再沒看到妖婆娘的身影。怎麼呼喚都不出來的那種。

甚至在那天洞房的時候亦是如此。

也不知道對方是真的因為怕見到自己,還是單純的有別的緣由。明明是她很同意這場婚禮,可現在卻一直避而不見。

「想什麼呢?」李念香好奇的看著鎖著眉頭的余乾。

後者回過神,眉宇舒展開,笑著,「沒什麼。」

李念香遲疑了一下,底下腦袋問著,「是不是在想不能一起長住的事情?」

余乾一愣,當場就順桿爬,滿臉遺憾的說著,「就是,這什麼禮製啊,哪有這樣的。」

「那要不,再去跟父皇說一說?」李念香提了個建議。

「不用。」余乾搖著頭,渾身正氣的模樣。

李念香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沒離皇城太遠,她就直接上手了。

兩人就這麼並肩的往回走去,婚事算是畫上完美的句號,以後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尤其是那妖婆娘,又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余乾如是想著。

~~

~~

八月初八。

余乾大婚之後的第三日,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小二十天,生活才總算回到正軌之上。

他也要正式的回到大理寺當值,前段時間黃司因為他的事情,得了很多空。都是玄司幫忙分擔。

現在他回來了,別的不說,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估計有的忙活了。

清晨,余乾特地起早。

他昨晚是住在自己的小院子的,因為今天要幫著送魏大山離開太安城。

魏大山畢竟是陰山之主,他離開陰山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山頭上的手下還是很多的,必須得回去看看的。

本來魏大山是不想著回去的,因為他現在成了余乾的鬼仆,陰山的基業要不要都無所謂。

是余乾讓他回去的,在太安他暫時也沒什麼用。現在陰靈丹煉化完畢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到時候晉級五品修為,在鬼修裡就是一番霸主的存在了,把地盤搞大一些都比在太安來的好。

余乾不知道陰山具體是什麼地方,只是大概知道是酆都裡的一處山頭。

酆都是大齊鬼修最出名的修鍊聖地,裡面厲害的鬼修無數,魏大山之前能以六品修為就能在那闖出一個陰山鬼王的名頭,顯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現在他實力上去了,余乾相信他能更厲害才是。

自己的鬼仆現在酆都那邊多打下一份殷實的基業對自己而言自然是更有利的才是。

酆都這個地方在大齊的中西部地區,哪裡常年鬼氣繚繞,生人根本不得而入,一些普通的修士亦是如此。

是大齊的一處禁地。也算是大齊境內明面上的唯一一個鬼修的生息之地。裡面鬼王無數,高手雲集,自成一處天地。

余乾對這個地方的了解也就只有這些,沒有太過深入的去了解。

起床洗漱一番之後,余乾就把候在一邊的魏大山直接收進魂環裡,然後迎著朝陽大搖大擺的朝南城門方向走去。

南城郊外,官道上,余乾將魏大山放了出來。

修為即將突破到五品的魏大山鬼軀愈發凝實,絲毫不懼外在的剛烈陽氣。

看著這位滿臉粗糙的大漢,余乾露著和煦的笑容,「咱們就在此先別過吧。」

魏大山抱拳最後再道,「大人,要不我還是留下來,還能幫大人的忙。」

「不用了。」余乾搖頭道,「在太安暫時不需要你的幫忙,而且要是被有心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對我而言反而是壞事。

所以,你就先回去酆都吧。等我有需要會喊你來的。」

「那就謹遵大人的命令。」魏大山真誠作揖道。

「好好發展自己的勢力,爭取把地盤多打一些,要是有難為的事可以多溝通交流。」余乾補充道。

「是。」

「行了,走吧,我也要回去了。」余乾從不是一個磨嘰的人,說完這句話後就直接離去。

魏大山站在原地目送余乾的背影,直到對方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他才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原地。

回到太安的余乾徑直朝大理寺趕去,等到了大理寺也才將將的到了應卯的點。

走向黃司的一路上,余乾收到不少眼神注視和問好,他習以為常的一一應了下來。

作為大理寺現在的當紅小鮮肉,他余某表示壓力還是蠻大的。得謹言慎行,別哪天被小人扒了黑料導致人設崩塌。

很快,余乾就來到少卿處的閣樓,剛想去黃司,就被底下值守的人員告知白行簡找他。余乾不做多想,直接上去頂樓。

推開白行簡的獨立辦公房,裡頭還是一成不變的陳設,茶幾上的小火爐依舊在烹茶。白行簡坐在長桌後面,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來啦,過來,坐。」見余乾進來,白行簡神情轉上和煦的笑容,指著他對面的椅子,溫吞的說著。

「頭兒,找我是有什麼事嘛。」余乾坐下後,好奇的問著。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確實如此。」白行簡輕笑著說著,站起身,走到茶幾邊上,將那壺溫好的清茶拎了過來。順手先給余乾倒了一杯。

余乾雙手捧過茶杯,展顏笑道,「頭兒說笑了,這些天我可是被折騰的夠嗆。」

「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白行簡落回自己的位置,亦是給自己倒了一杯、

余乾訕訕一笑,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

白行簡繼續道,「你的婚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人生又並非只有婚姻大事這件事,現在回了黃司,心也要跟著收回來的。」

「我明白的頭兒,放心吧,絕不會耽誤咱們少卿處的正事的。」余乾很是認真的保證著。

白行簡稍稍頷首,略過這個話題,沉吟半晌之後,問道,「那日你的婚事上我見到了祖鞍,當時人多眼雜,我不便問,是怎麼回事。」

余乾一拍腦門,「抱歉,頭兒,這件事差點忘記和你說了。」

說完,余乾就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白行簡聽,關鍵點一一告知。

「卻是這樣。」白行簡頷首,「就是說,你大理寺的身份也並未讓他生疑?」

「是的、」余乾肯定的點著頭。

白行簡笑道,「這麼瞧著,你這位祖鞍兄弟倒是個性情中人。」

「誰說不是呢,祖鞍這人確實能處。」余乾很是讚許的說著。

「他人呢,回去了嘛?」

「是的、」余乾點頭回道,「他身份畢竟特殊,這就已經回去了,在太安久呆畢竟不方便。」

「如此便好。」白行簡繼續說道,「跟你說這個倒也只是想提醒你,天工閣這條線總歸不要暴露的這麼早。

祖鞍既然是如此的性情中人,你就好好跟人家保持聯絡吧。分寸這種事你也懂,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好的頭兒,我明白了。」余乾答應著,然後遲疑了一下,問道,「頭兒,你今天找我來是不是之前那九起術妖師犯下的滅門案有著落了?」

白行簡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倒是瞞不過你,是的,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問卷調查,要是阿姨跟魚小婉打起架你們覺得有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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