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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羅場中養崽果然有問題》第19章 第 19 章
「這是我第一次來京都。」

夏油傑端起抹茶碗,因為五條悟的前車之鑒,他的力道很輕,喝完抹茶之後把碗放下,看向窗外。

「我的家鄉在北海道,媽媽帶我去過岩手縣的紫陽花園,她說看見心形的紫陽花會獲得好運,我那次找了很久,一無所獲。」

遺憾的語氣結束,轉而帶上一點笑意,少年朝她笑:「直到天黑,還遇見了一隻咒靈。」

「是有這個傳說。」鹿野憐低頭把他的茶碗擦拭乾凈:「要再找一次嗎?」

二人走到門外,夏油傑拿起傘撐開,低頭看了一眼傘上的紋飾,誇讚道:「很漂亮,這是蛇目傘嗎?」

「是的。」

鹿野憐又低頭拿了一把傘,卻沒有打開,而是走進他的傘下。

夏油傑笑了笑,把傘往她那邊傾斜:「你來帶路好不好?我跟著你。」

兩個人在雨裡慢慢走著,很快就遇到了五條悟。

他有無下限,相當於無死角的雨衣,因此看起來和之前毫無分別,但他身旁的禪院直哉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渾身都已經濕透,頭髮濕噠噠搭在腦袋上,一副落魄的樣子。

「悟。」夏油傑喊他:「在交流會前攻擊對手是違規的。」

五條悟撇撇嘴,看向禪院直哉:「明天再揍你。」

少年人自尊心強烈,更何況是在她面前,對手一個撐著傘和她散步,一個笑嘻嘻的,連頭髮絲都沒亂,禪院直哉隻感覺心裏有一團火,燒得他又酸又澀。

可是現下再開口挑釁,得到的只會是更加狼狽的結果,他打不過五條悟,就連嘴硬都沒有資格。

簷下的鳥巢被雨打濕,風鈴叮噹叮噹響,在落荒而逃之前,她向他走過來,遞給他一把傘:「大人回去記得喝些薑湯,感冒就不好了。」

禪院直哉接過傘:「我哪裏有這麼脆弱。」

「嗯。」她輕輕笑,無奈而又寵溺的樣子:「只是憐會擔心,所以還請您好好照顧自己。」

禪院直哉撐起傘,漂亮的金色花紋像是秋天的麥穗,是他三年前送她的那一把。

少年低頭看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哭:「囉嗦死了。」

她踮起腳,替他拂去頭上的落葉:「路上小心。」

夏油傑站在不遠處看著,隻覺得她臉上的笑、她的語氣、她的動作都十分熟悉。

就像對待他的時候一樣。

原來自己也沒什麼特別的,原來叫他心動的一切,她也會毫不吝嗇地給別人。

「餓了啊。」

身旁的白髮少年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點抱怨,她回眸一笑,眼神說不出來的繾綣。

即使她看的人不是他,夏油傑還是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傘柄。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有人可以堅守住自己的心嗎?

夏油傑側頭看,被特殊對待的白髮少年雙手插著兜,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

院子裏的溲疏開得如火如荼,小小的花瓣隨著小雨搖曳,加茂憲澈坐在簷下看雨,手裏握著茶盞:「她在做什麼?」

「憐大人在雨裡散步。」

散步?

加茂憲澈笑了笑:「和誰一起。」

多年下來,僕人早已經知道自己該給出什麼答案:「和憐大人撐一把傘的是那個名叫夏油的同期。」

少年低下頭,輕輕轉著手裏的茶盞,聲音很輕:「咒靈操使……」

**

雨後的夜晚月亮更顯皎潔,東京的學生住著學校統一安排的酒店,夏油傑剛剛打開花灑,就聽見窗枱傳來一聲輕響。

他手上動作一頓,側身貼到門後,下一刻,浴室門被大力踹開,這隊人穿著和服,頭戴鬥笠,霎時就發現了他,長刀形狀的咒具刺過來,瞬間祓除了他手下的三個咒靈。

夏油傑的生得咒術是咒靈操術,通俗來說就是一個召喚系的寶可夢大師,按照常規理論來說,他這樣的人物都不擅長近身戰鬥,被拉近距離就等同於死亡。

這些人顯然也清楚這一點,在狹小的浴室間將他圍住,叫他退無可退。

這群人不開口,也不使用咒力,也就無從探知身份,又死了幾隻咒靈以後,夏油傑打消了提取情報的心思:「大半夜打擾人洗澡,還真是失禮啊。」

少年長發搭在肩頭,稍微挽起袖子,翻到領頭那一位面前:「不好意思。」

他側身躲過刀尖,肘擊面前的手臂,刀落在地上,少年偏頭笑了笑:「我的體術也是最強。」

十分鐘後,浴室地板碎了一地,浴缸裏面滿是血水,夏油傑摘掉其中一個人的鬥笠,扣住他的下巴:「誰叫你們來的?」

這是他第一次來京都,之前好像也沒得罪過這裏的什麼人吧。

後者瞪著他,像是咬碎了什麼東西,下一刻雙目翻白,就這樣沒了氣息。

夏油傑皺起眉,倉促地退後幾步,無意間踩到一個人的手臂,他低頭看,地上的人都已經服毒自盡了。

……

祓除咒靈和殺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對於普通社會中長大的少年而言,今天的事衝擊力實在太大,夏油傑頭暈目眩,胃部翻湧,幾乎控制不住嘔吐的慾望。

他跑出浴室,總感覺酒店房間裡的空氣也充滿了血腥味,剛剛打架的動靜有點大,酒店的服務生在外面按門鈴,問他是否需要幫助。

這裏的插曲可不能被普通人發現,果然還是得上報給夜蛾老師,夏油傑一邊給夜蛾正道發短訊,一邊和服務生撒謊,聲音都在打顫:「我沒事,只是摔了一跤。」

夜蛾回得很快,說他馬上過來,夏油傑鬆了口氣,把手機丟開,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這群人是詛咒師嗎?還是什麼?為什麼會找上他?

思索間,夏油傑想到了住在同一層的鹿野憐。

如果這群人的目標是所有一年級生,那麼沒有戰鬥力的硝子和憐豈不是更加危險?

他又把手機撿起來,想先給鹿野憐打個電話確認她的安全,在通訊錄找了好一會才想起來:

他們還沒有交換過聯繫方式。

他和鹿野憐只是見過幾面的同期生,僅此而已。

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給夜蛾發了個短訊之後,少年靠在牆上緊緊閉上眼睛。

**

身為老師,夜蛾正道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一邊往夏油傑的房間趕去,一邊給鹿野憐和硝子打電話,確認過她們的安全之後,他又打電話給五條悟,讓他去保護她們。

「知道了知道了。」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那些屍體先不要動。」

少年語氣懶懶散散的,看起來根本沒當回事,夜蛾正道卻下意識鬆了口氣。

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不著調,但在這種時候,五條悟從來不會叫人失望。

他把兩個同期揪到同一個房間,用說笑話的語氣:「傑被人刺殺了誒。」

家入硝子打著哈欠:「是嗎?」

既然沒叫她過去,說明人沒什麼事吧,那她就繼續睡覺了。

鹿野憐輕輕皺眉,面露擔憂:「夏油君還好嗎?」

「嗯?」五條悟伸了個懶腰:「老子可是從小被刺殺到大啊,那些人連老子的頭髮都碰不到。」

「傑和我一樣是最強啊。」

他笑得肆意:「憐該擔心的是那些刺殺傑的人吧。」

窗外明月高懸,鹿野憐沉默著看了一會,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

「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那邊的江戶川亂步委屈巴巴的:「姐姐不在,保鏢大叔都不好好乾活了。」

「再過幾天就回去了。」出了這種事,也不知道交流會還能不能按時舉行,鹿野憐移開話題:「晚上有好好吃飯嗎?」

聽筒被人接過去:「你心情不好嗎?」

隔著聽筒,太宰治冷冷淡淡的語氣被電波衝散,關心的意味更加明顯,鹿野憐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笑起來:「嗯,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

「想過去就直說嘛。」五條悟湊過來,腦袋搭在她肩膀上:「老子又不是不讓你去,這不是還要照看硝子來著。」

通話很快結束,鹿野憐側頭看他:「夏油君初來乍到,憐只是擔心……他是受了牽連。」

「看看屍體不就明白了嘛。」

五條悟玩著鹿野憐的手,語氣懶散隨意,還帶著笑:「說不定很眼熟哦,那些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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