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我就說了這裡有好東西。」衣著華貴的女神對一襲白色衣裙的女神說到。

「您二位是？」白夜看著兩位不速之客，不由得問道。

「我是財富與商業之神，這位是幸運，你好啊，異界來客。」財富女神環者幸運女神的腰肢，對白夜說到。

「蘭尼-拉克絲。」幸運如此自我介紹到。

「那麼，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白夜見狀也關閉了打開了數個光屏的《遊戲》後台，詢問二者的來意。

「我只是感覺到了有一筆對我至關重要的財富，嗯，關乎生死的財富。」只見她從一邊的虛空信手一拉，一本辭海那麼厚的書就被拉了出來。

《神明與信徒、神格與人格、自我與他我》

書籍內記載的東西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內容，就是白夜從《瘋巫妖的實驗日誌》《革命吧女神》《主神調查員》《神萬華鏡》《走進修仙》等一系列的網文作品中，提取的一些關於神明的設定，然後以這些設定作為參考或者是假說，涉及實驗進行驗證。

包括不限於神職與神明與概念的關係，神性與人性的矛盾，信徒與神明的關係（人造神，神離不開人，神造人，人離不開神），神明偶像說，靈體神化……

還有常見的原始神、概念神、香火神、信仰神、道路神、信息神……

完全體的九階不好弄，水貨九階還是可以想辦法的，憎惡之類的縫合怪對於正常巫妖來說，要用一般的血肉和靈魂堆到九階成本和風險高的嚇人，但是對白夜來說，血肉而已，完全可以批量複製。

然後就是利用大腦矩陣，塑造一個個指向性的信仰，然後，白夜至少確信了一點，娘化神明是完全可行的，並且是在眾多的變化之中最沒有難度的。

只要信仰的主體發生改變，神明外形的變化，就是最表面的不同。

就跟精靈族信仰的神明不會是個人類一樣，當提供信仰的群體發生改變，那麼神明的本相也就會發生改變。

因此，想要儘可能的降低信徒對神靈神格的影響，最好就是讓信徒專註於神職，教典的編寫也最好是詮釋神職相關的概念，讓信徒重視職業而非神明個體，也就是所謂的「道路神」。

如果神職之中沒有特別的傾向，比如愛神的愛情至高，暴政之神要信徒執行暴政，陰謀、謊言之類的邪神需要信徒搞事情，那麼海洋啊，財富啊，知識啊，智慧啊，都可以擺脫九宮格的限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絕對中立」。

而「道路神」真的走到了「道路」盡頭，就有可能一躍成為「規則神」。

「有意思，原來蘭尼你天生就站在我們這些信仰神尋求的道路的終點，不虧是幸運呢。」

吸收完書籍之上相應的「財富」的財富女神羨慕到。至於這種類似使用技能書的方法，自然是白夜到來之後，財富女神更新的「氪金就能變強」系列。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輕視他，或許你不相信，但是他擁有瞬殺我們之中任意一人的力量。」拉克絲見財富女神似乎還想繼續薅羊毛，於是警告了一句。

「……」對於幸運的話，沒有人會輕視，雖然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命運，幸運本身是作為獨立的一個概念，但是沒有人會忽視她的警告，就像是沒有人會忽視她的姐姐安妮-拉克絲的問候一樣。

「不至於不至於，畢竟來的是財富女神，我們可以做交易嘛。」白夜表示自己也不想用大量的捲軸，因為那樣自己也大概率死出世界。

於是乎，鬱金香的研究員+2。

至於為什麼幸運也被白夜邀請留下？

那可是幸運！

哪個實驗室不希望有一個吉祥物，哪怕他啥也不懂。

……

「所以你在人造重生者？」

「實際上，是在人造穿越者。他們會在之後的冒險之中明白，自己不是回到了幾十年前的地球，而是來的了相似的藍星。」

文娛之中地球的姊妹星球，穿越者一眼就可以分辨到不同，但是《遊戲》裡出來的靈魂關於「未來的記憶」，不過是白夜推演模擬的，與真實的情況出現偏差的概率非常大。

當然，因為「穿越者」的靈魂還在矩陣內部，記憶更是存儲在資料庫之中，所以白夜不怕對方發現問題，大不了修改資料庫，必要情況下完全可以換一個靈魂成為記憶的載體。

至於「靈魂是我」，還是「記憶是我」的哲學問題，白夜並不太關心，反正困擾又困擾不到他自己的頭上。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讓玩家們改變這現有的一切？」

「也不一定，主要的目的是嘗試伺服器的建設，以及我身上的單人系統網遊化。玩家能夠做出成績的話很不錯，不能的話，也並沒有什麼。」

「所以你幫助我完善的財富教會的魔網，其實是這個伺服器的劣化版？」財富女神隨著對《遊戲》後台的使用，已經越發的感覺到了自家的魔網與這個遊戲的差距。

「並沒有，我只是提交了神術也就是技能方面的內容，魔網是你自己根據我的通訊技能改的，可和我沒有多少關係。」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你有更加高效的魔網？」

「那你也沒問哪。」

「我不問你就不能主動提嗎？那麼多技能有幾個是我主動問的？」

「這些技能我有用啊，魔網的話，我都有自己的伺服器了，不需要再找你花錢租界啊，算力上有沒有什麼問題，沒必要平白支出那麼大一筆錢。」

「你無情無義！」

「在商言商啊大姐，我們之間也沒啥情誼啊。」

「好啊！你終於說出來了！你說……」

看著越吵越熱鬧的兩人，蘭尼雙手環抱：「安妮，你怎麼把芙蕾找來了？」

「財富教會與愛神教會起了不少衝突，所以芙蕾找我幫她找一下露露。」

一個與蘭尼相差無幾，但是一襲黑裙的女子出現。

「她們的提前相見，可以免去許多的厄難。」

……

「露露！你為什麼暗算我！」

「金錢不是萬能的！」愛神答非所問，不過財富女神也明白了愛神的來意。

「在很多時候，金錢是萬能的，甚至它超過權。現如今，放眼望去，有幾個人會不在乎錢，有幾個人會對錢視而不見，又有幾個人不是為了錢而奮鬥。」財富女神揮了揮手。

「金錢不是萬能的，金錢在生命面前顯的是如此脆弱，如此的無能為力。金錢不是萬能的，不能讓人為了它而放棄幸福的生活！」愛神不滿的開始了長篇大論。

「什麼是幸福的生活？擁有愛情，親情，友情。」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金錢的地位越來越高，高的可以放棄親情，放棄尊嚴，放棄良心。」

「金錢淪喪了社會，毀滅了家庭，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是泯滅道德的利劍，即毀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擁有金錢可以讓人更舒服的活著，但活著卻不僅僅為了金錢。」

「沒錢的確有太多的無奈，貧困的國家，數以萬計的人民食不裹腹，無數兒童遠離校園，醫院門口的悲哀……這些是因為沒錢。」

「但是更多的，是因為人過於的看重金錢，而忽視了道德、慈悲、善良……」

「健康，平安，幸福，團圓，美滿的人生，不是只有錢就可以購買到的！」

「這些是金錢力所不能及的，金錢能使人生活過的更舒適，卻不能更美滿。能買補品滋補身體，卻買不來健康。金錢能買的來文憑，買不來學識。買的來地位，買不來尊重，買的來權利，買不來能力。買的來虛朋，買不來摯友。買的來快感，買不來快樂。」

「金錢不是萬能的，當感情摻雜了金錢的銅臭味就會變質，真摯的情感遠離金錢。「

「金錢是生活的必需品，但不是生活的全部。」

聽完愛神的話，財富女神說到：「你說的很對，但是我也不是金幣女神啊，我是財富女神！不論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只要是財富，我都提供交易與保護。」

「任何的『商品』，都可以進行等價交換。你對金錢惡意那麼大，僅僅是因為它是一般等價物，能夠輕易的購買到包括你神職範疇的一切，能煽起人的無窮貪慾，從而使人迷失良知，墮人邪惡。」

「同樣的，金錢可以使非商品也商品化。」

「它不僅是物質財富的象徵，而且成為了精神價值的籌碼。」

「權力、地位、名譽都可以公開出售。甚至可以使黑的變成白的（賭博禁止，x彩例外），醜的變成美的（美院藝術，高端品牌），卑賤的變成尊貴的（戲子家事天下知）……」

「人創造了金錢，卻又對自己的創造物頂禮膜拜。」

「當錢從手段上上升為目的的時候，人卻從主人淪落為了奴隸。」

愛神意外到：「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阻止這一切？」

財富女神回答到：「我說過了，『不論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只要是財富，我都提供交易與保護。』」

「我是財富，也僅僅只是財富！」

「錢只不過是一個一般等價物，只要奉公守法地去追求錢，那麼不論是多少數目的錢，都並不是『惡』。」

「至於法律制定的合不合理，那是律法的事情，最多暴政之神涉及該領域的部分。」

「同樣的，對人的教育與培養，都不是我的領域。」

「你覺得我做的不對，那麼你應該去深入了解你的『愛情』，在脫離了我的基礎之後，還能不能長久。」

「那些感人的話本故事，如果不是因為一方的死亡畫下句號，後續會有多鬧心，你也見證過無數次了吧？」

「沙子堆成的堡壘，幻想凝聚的天庭，不論多麼的壯麗美好，都會在浪潮來臨之後轟然垮塌，在陽光照進夢鄉之後化作泡影。」

「我，擁有不過是基礎，關鍵的，擁有是用它的人啊！」

白夜插嘴道：「但是，沒有你這個主神的話，那些人也不敢那樣去撩撥其他教會啊。」

單純的財富不過是物質基礎，但是財富教會，他是一個勢力啊，還是一個影響力巨大的勢力。

「你閉嘴！」

「對啊！你是他們的神主啊！」

然後，她們又開始了辯論。

然後，他們莫名的達成了協定。

「神戰，裝死，然後讓教會降溫？」白夜重複了一下她們計劃的梗概。

「但是，這關我啥事啊？」

「你不是要成為律法之神嗎？」

「還有這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律法之神不是伺服器來的？……」

「你們要我的伺服器？」

白夜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但是到時候，裡面的靈魂可就不僅僅是巫妖靈魂的碎片，而是非常有可能變成一個異世界。」

「並且之後，《遊戲》也好，律法根基的九大法條，我也沒有資格更改。」

「你們的教會可能會被律法系的推翻哦。」

安妮說到：「教會無所謂，玩家也無所謂，法條更不重要，關鍵是，信仰神是否真的可以變成規則神，這一點很重要。」

「那也不至於你倆要裝死吧？」

「我？正好避難。」財富女神說到，「如果真的可以成為不滅的規則神，那麼神力的損失，神國的破滅，都是值得的。」

「如果可以讓財富教會不再成為大陸的主流，那麼我也同意。」

「我跟你講哦，這可只是我自己的推演，不保證真的有作用，很有可能你們會虧的血本無歸的哦。」

「不至於，蘭尼和安妮都在，我們不至於遭受厄難。」

「運氣可只能決定概率之內的事情，如果事情的成果率是零，那麼再好的運氣也沒有用。」

「如果一點兒可行性都不存在，那麼，我們也不至於付出那麼巨大的代價。」

……

財富女神與愛神死戰雙雙失蹤，律法之神登臨神位，異界來客入侵大陸，新的時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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