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不了解好好的武俠世界，為什麼越來越向著家庭倫理劇的方向發展了，明明原本是沖著集卡來的啊。

白夜也不圖無崖子的功力，只是又與他交流了片刻北冥與小無相，就準備告辭離開。

「等等，這個你也拿去吧。」蘇星河將七寶扳指交給了白夜。

「這是逍遙派的掌門信物，我留著已經沒有意義，今後掌門是你也好，是她們也好，有這個算是名正言順。」

白夜也沒有拒絕，這種特殊的劇情物品，白夜也準備掃描記錄一下，就跟那玉像一樣。

「你替我把語嫣找來吧，她是個好孩子，就是運氣不好。」

無崖子不知道王語嫣是個什麼性格，畢竟蘇星河還可以在擂鼓山邀請青年才俊，而函谷八友的影響力也不弱，但是王語嫣一直沒有離開過曼陀山莊，所以他也不知道語嫣的性格。

但是，他知道有李秋水與李青蘿兩個長輩，這孩子從小過的不會太好，估計從小就要習慣自己照顧自己。

……

「武林之中終歸是內功為本，招式為末，招式千般變化，不若千鈞之力，你也應該體會到了。」無崖子在知道自己這個孫女的經歷之後，語氣複雜的說到。

慕容復也是他看好的一個傳人，主要是顏值在線，沒想到輕易就被自己的孫女幹掉了，關鍵是她的內力還源自白夜。

金繫世界，內功始終會更重要一些，笑傲之時內力已經拉不開差距，才有獨孤九劍的發揮機會。

不然不說掃地僧的三尺氣牆，段譽的六脈神劍就是某種意義上的「不滯於物」，雖然這其實是一陽指的進階，所謂的劍氣也不過是更高效的內力外放，與鳩摩智的燃木刀法是一顆科技樹上的。

而靈鷲宮中，逍遙子留下的舊圖更是全都需要高深的內功才能修持，梅蘭菊竹內功不足，便是學一個天山折梅手，都差一點就走火入魔了。

「你的內功是北冥神功嗎？」無崖子問道，「我說的不是你外婆留在無量山的那一版。」

「是。」王語嫣答道：「只是雖然他贈我內功，又嘗嘗為我解惑，現在也不過修行到底六層。」

「不過數月就已經有如此境界，已經非常不錯了，不過他那個『化工大法』你不要去學，雖然立意不錯，也是一條路，但是行差踏錯的後果太嚴重。」

「每多一道異種內力，多一種化學試劑，平衡的難度都是倍增的，不止考驗學識，也考驗運氣。他有自信，也有實力，但是你無需如此，被欺負了，不論找你外婆還是找他，都好過自己去冒險。」

「我不會的。」語嫣十分乖順的應下，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與什麼人起衝突。

無崖子又讓語嫣去將白夜叫來：「你對語嫣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的女人啊，要什麼想法？」

「白夜先生！」

「我說錯了嗎？」

看著面色緋紅的語嫣，無崖子說到：「語嫣心思單純，而你……今後你要多多照顧語嫣。」

說話時候，無崖子忽然伸手抓住了王語嫣，緊接著一股暖流向著她的膻中穴匯聚而來。

之後那股熱流裹挾著她體內的內力在身上經脈遊走，周身多處穴道就像是被拓寬了數倍，內裡流淌再無遲滯。

「外公，你這是做什麼？」

無崖子在灌頂結束之後，已經鬚髮皆白，原本水潤的肌膚轉瞬間像是年老五十多歲，俊美的面容也再找不到些許痕跡3。

「這些年來，我活的不人不鬼，只是一心想要報仇，這才苟活下來。」

無崖子看著王語嫣，灑然說道：「現在仇怨皆了，我也應該去享樂了。」

「你不必為我的離去哭泣，人總以為活著就是幸福，活著就有希望，然而活著如牢獄之內，那麼撒手而去，也是一種幸福。」

「很遺憾你的生命之中，我匆匆來去猶如過客，只希望你以後與他一起活的幸福。」

「我與我的師姐妹們糾纏了一生，也互相折磨了一生，到頭來，反倒不如小妹過的逍遙自在。而今，我也解脫了。」無崖子交代了這些之後，長嘆一聲，溘然而逝。

蘇星河為無崖子立墳墓，白夜也跟著默哀一陣兒，隨即就帶著王語嫣，準備去天山看看那師姐妹有沒有打起來。

段正淳也繼續自己的還債之旅，就是王夫人在穿上了白衣之後，其他的幾位太太也難得的放下了成見，將華服換去了。

而蘇星河也不孤單，現在丁春秋已死，蘇星河也不再裝聾作啞，自然就將徒弟重新收入門牆。

……

天山靈鷲宮位於縹緲峰，那個地方終年位於雲霧之中，天山童姥將這地方稱為縹緲九天，從下往上共有九天九部駐守。

嗯，九天九部全是女的。

「閑人止步！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白夜來到了山下的時候，就早有一群嬌俏女子攔下白夜。

白夜也不急，「前些日子你們尊主的師妹應該上門了吧？這是她外孫女，我們來找她。」

這些妹子年紀尚淺，童姥的脾性也不會沒事給門人弟子介紹門派的歷史，故此這些姑娘對於逍遙派一概不通，不過童姥的師妹她們不住打量。

「算了，這個你拿去，她就真的是什麼事情了。」白夜將扳指丟了過去。

「好，我這就前去通傳。」妹子說著，起身向著裏面飛去。

「哦對了，這個畫卷給你們尊主，就說是無崖子的遺物。」

……

「他死了？」李秋水拿著扳指，心緒複雜的問道。

「他在山洞裏當了幾十年的活死人，比古墓派的還慘，如今仇敵被你說滅殺，他自然也就不再強留於世。」

「是啊，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不論是什麼……這樣殘缺的活著，對他來說也只是折磨了。」李秋水雙眸失神，越發覺得自己活的沒有妹妹通透。

哪怕世俗看來，她遠比自己的小妹幸福，但是她自己回憶起來，卻發現她覺得快樂的日子，也不過是些許年，其他的時候，不是與師姐爭搶，就是與其他人爭鬥。

「他沒說什麼嗎？」李秋水問道。

「這你要問語嫣，我只是與他交流了一些武學上的事情。」白夜說到：「另外，你們當初真想要創造大象無形的無相神功？只是這無相怎麼不是那個象？」（道德經：大方無隅，大器免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佛家能用易經洗髓，我們用這個又有什麼？逍遙派不是宗教，也不限制門人弟子學習什麼東西。」

李秋水隨意到：「只是我與師兄終究沒有完成，故此只是小無相。若你有意，可以試著完成我們未竟的事業。比你那個化工安全多了。」

「對了，你們師姐妹和解了？」

「呵，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能鬥多久？」

只是話音剛落，「哈哈哈哈！不是你！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