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黑蓮花大佬總想獨佔我》第286章哦豁,烏鴉嘴
八月份,天氣悶熱。天色變晚,g市的夜生活正式開始。
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江免嘴裡叼了根沒點燃的煙,上身穿著白色短袖,下身一條黑褲,姿容清冷,眉間籠著陰鬱。
鎖上鐵門,他拎著保溫盒下樓,邊走邊若有所思。
腳邊突然踢到什麼,他低頭一瞧,是一小袋垃圾。
將嘴上的煙取下來,他走了幾步後一腳踹向掉漆的綠鐵門上。
門內似有人被嚇到了,不一會兒,一個猥瑣的男人罵罵咧咧的開門,正要罵,待見是江免後,湧上喉嚨裡的咒罵瞬間吞回肚子裡去。
江免面無表情的盯著男人,冷聲道:「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亂丟垃圾?」
男人神色微變,歪頭看了眼過道處,忙不迭的跑過去把那袋垃圾撿回來,「免哥,我錯了,再不會有下次。」
江免冷盯著他不出聲,直盯得他面露懼意,並且冷汗滾落下來才轉身下樓。記住網址:m.jhssd.com
等腳步聲遠去,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抖著手把門砸關上。
樓下。
江免長腿一跨騎上機車,把保溫盒護在身前,戴好頭盔後朝醫院馳去。
他穿來這個世界八天了。
原身23歲,是一家酒吧的老闆,存款十萬,父母雙亡,跟奶奶相依為命,半個月前,奶奶痛風住院。
奶奶年紀大了身上毛病多,為防到時候急用錢時沒錢,原身就去飆車賺錢,沒曾想車身打滑,人直接飛了出去當場昏迷,然後江免就穿來了。
幸運的是身上只有一些擦傷,不需要花費太多錢。
原身雖是酒吧老闆,但是跟發小合夥開的,一天的收入還沒飆車賺的多。
可飆車也沒那麼容易,很可能會賠上命。
另外,原身是個烏鴉嘴。
嘴巴特邪門。
往往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一說一個準。
長期以往,原身臭名遠揚,很多混在道上的地痞流氓都怕他,不僅是因為他打架狠,還因為他的烏鴉嘴。
原身很少開口,除非必要時。
沉默寡言又孤僻,除了發小外就再沒其他朋友。
嘖。
烏鴉嘴?
這也算是一種金手指。
江免勾了勾唇,將車拐進巷子裡想抄近路,但一向空寂的巷子裡竟多了一群人。
機車的燈光和轟鳴聲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
江免停車拿一隻腳踩在地上,身子微微前傾看著面前。
七八個混混正在欺凌一個瘦小的人。
江免掃了眼被欺負的人。
長發披肩,凌亂的發遮掩了半張臉,但瞧著有幾分清秀,大眼睛裡滿是惶恐不安,皮膚很白,帶著血漬的唇泛著不正常的青。
是個小姑娘?
呵。
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
牲畜行為。
江免下車摘掉頭盔,胡亂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長腿一邁朝那邊走過去。
「臥槽,是江免!」
有人認出了江免,顫著聲音喊了出來。
為首的混混正欲教訓這個想多管閑事的人,但一聽小弟說這人是江免,他立馬慫了。
在這片區域,沒誰不認識江免的。
操,真他媽倒霉。
江免從兜裡拿出煙點燃,修長蔥白的指尖夾著煙淺淺的吸上一口,悶了一會兒才緩緩吐出來。
淡薄的煙霧在那張俊美的臉上繚繞著,有種出塵的朦朧美。
妖孽。
眾人腦海裡突然湧現出這個詞,可在想到他那兇殘的打法和烏鴉嘴後,眾人又覺得他是一個禍害。
江免又吸了一口煙,淡淡問:「你們幹嘛呢?」
為首的混混連忙賠笑,「沒,沒幹嘛,跟他鬧著玩呢。」
「玩?那我跟你們玩玩,要不要?」
「不不不。」
眾人面露驚恐,也不敢多言了,拔腿就跑。
一下子,周圍的人全跑光了。
速度之快,讓人稱奇。
江免嘖了一聲,垂眸盯著還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她」的睫毛很長,半闔著眼皮,叫人瞧不清眼裡的情緒。
冷白色的皮膚被小片陰影襯托幾近透明,身上外露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的。
瘦得跟個小雞崽子似的,風一刮就能跑的那種。
身體還因恐懼而輕輕顫抖著,顯得格外弱小可憐又無助。
江免蹲下來看著「她」,問:「站得起來嗎?」
他穿的衣服領口有點大,蹲下來時身子微微往前傾,能讓人看清他那白得晃眼的鎖骨。
莊晏眸色微晃,繼而畏畏縮縮道:「站……站得起來。」
聽出聲音不對勁,江免一臉詫異。
這麼可愛的人竟然是個男孩子。
被他那好看的杏眸盯上後,莊晏的臉瞬間紅了,支支吾吾道:「謝……謝謝你。」
聲音跟蚊子般細小,得仔細聽了才聽得見。
江免眉梢輕挑,「不用謝。」
本想直接送他回家的,但江免還得給奶奶送飯。
看他又實在可憐,江免便把他拉起來,「快回家。」
「謝謝哥哥。」
聲音真軟糯。
江免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也趕緊離開這裡,嗯?」
「好。」
等江免騎車消失在巷子裡後,唯一的光源也離莊晏而去。
四周恢復死一般的寂靜。
莊晏神色麻木的鬆開左手,因刀片藏在手心裡,又捏得太緊,此時掌心血淋淋的,瞧著有幾分恐怖。
他漠然的盯著刀片看了許久,最終將它丟在一旁。
發揮不了它的作用,那便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想起些什麼,莊晏拿右手摸了摸頭頂。
那人溫柔的力度似還停留在上邊……
唔,很溫暖。
還想要。
*
醫院。
江免給奶奶喂完飯後,看向一旁的護工,「阿姨,我奶奶最近睡得好嗎?」
阿姨連忙點頭,「睡得好的。」
「謝謝,勞煩你多加看顧了。」
阿姨連忙擺手,「不用謝。」
江免又看向奶奶。
他晚上得去酒吧守著,白天補會覺,有時候還得去飆車,沒精力照顧奶奶,隻得請了護工幫忙看顧。
江奶奶也知道他辛苦,笑著對他道:「快去忙你的,奶奶在這沒事的。」
江免:「時間還早,等到八點我再過去。」
江奶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長嘆一聲不說話了。
七點半,酒吧有人鬧事,發小不在,只能江免去解決。
跟奶奶說了一聲後,江免騎車往酒吧的方向趕去。
剛踏進酒吧裡,就看到裡面亂糟糟的,酒瓶桌椅什麼的倒了一地,江免覺得煩,抽了幾口煙方才壓住內心的戾氣。
自他出現,鬧事的人全都安靜下來,像按了暫停鍵一般。
環顧一圈,江免淡淡道:「鬧什麼呢?」
一個較為肥胖的中年人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你是這裡的老闆?」
「是。」
「你弄的什麼破酒吧,一瓶酒竟三,還有你那服務員,跟他媽瞎了眼一樣,把我的鞋子都弄髒了,你就說怎麼賠吧。」
江免眯著眼看他,「酒都是明碼標價的,質量好的自然就貴,沒錢就瞎幾把亂點,打腫臉充胖子?哦不,你本來就是胖子。」
「你……」
胖子惱怒的正要揍他,身後的同伴突然拽住他,「別衝動,他可是江免。」
「管他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都……」
「我說的是那個烏鴉嘴江免!」
一聽這話,胖子瞬間僵住了,盯著江免的眼神裡充滿了懼意。
前幾天,他的老友才被江免的烏鴉嘴害了。
就因為江免說了句「以後吃飯有人喂」,老友就出了車禍,全身癱瘓躺在病床上,一日三餐都得靠人喂。
烏鴉嘴靈驗了!
胖子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小腿肚還有點軟,不住哆嗦著險先站不穩。
「江……江老闆,我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我不要賠了,還有這酒錢和損失費我都給您,您看……」
江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賠多少?」
胖子神色為難了,他雖是個經理,但賺的錢還了車貸後還得上交給老婆,私房錢根本沒存多少。
今天本來想來裝下闊綽的,沒料到闊綽沒裝成,反而還惹了麻煩。
想了想,胖子小心翼翼道:「六……六千?」
江免沒吭聲,不緊不慢的抽著煙。
胖子緊張的吞咽了一下,磕巴道:「九……九千?」
「呵。」江免冷笑了一聲。
胖子身上的肥肉抖了抖,連忙道:「一」
江免懶得聽他嗶嗶,清冷道:「三萬,後天拿來,少一分你試試。」
說完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胖子僵站在原地臉色難看。
三萬!
他上哪弄那麼多錢!
*
中午。
江免洗漱好後下樓。
昨晚太晚了他就沒回家,在酒吧裡睡了幾個小時後餓醒了。
酒吧白天不營業,他鎖好門後沿著街道覓食。
正打算吃幾碗粉將就一下時,右後方突然傳來刺耳的辱罵聲。
「好你個掃把星,老娘可憐你才讓你洗碗好給你口飯吃,你倒好,竟敢偷老娘的錢!白眼狼!老娘打死你!」
「老闆娘,我沒偷你的錢,我沒有。」
「還敢狡辯!」
雞毛撣子抽在身上的破風聲響起,江免轉身看去,待見被打的背影有些眼熟後,他下意識走過去阻止。
老闆娘兇狠的盯著他,「走開,別多管閑事。」
「你丟了多少錢?」
「一百三。」
江免從兜裡拿出兩百扔在她臉上,「放人。」
老闆娘見錢眼開,連忙鬆手,彎腰撿了錢後還仔細對著光線辨別真假。
江免不想跟這種女人糾纏,拉著傷痕纍纍的人就走。
「哥……哥哥。」
江免聞聲停下腳步,側頭看著髒兮兮的少年。
兩人站在一起,對比分明,一個天一個地,莊晏自卑的低下了頭,甕聲甕氣道:「我……我沒偷她的錢。」
「我知道。」
聽到他相信自己,莊晏立馬抬頭看著他,大眼睛裡滿是欣喜。
江免微微眯著眼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他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莊晏不安的揪著衣角,「哥哥?」
「跟我走。」
「好。」
江免若有所思的問:「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哥哥是好人。」
嘿,有眼光。
江免漫不經心的又問:「多大了?」
「十八。」
十八?
江免腳步一滯,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少年瞧著瘦小,還沒他高,他以為才歲,沒想到竟然已經十八歲了。
營養不良啊。
察覺他打量的目光,莊晏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耳尖隱隱泛紅。
江免收回視線,把他帶進酒吧裡,翻找了一下放在這裡的衣服後遞給他,「去洗澡。」
「好。」
見他接過衣服便朝洗手間裡走去,江免挑了挑眉。
這小子還挺乖的。
讓幹嘛就幹嘛。
省事。
就是太不設防了,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江免搖頭失笑。
肚子餓得很了,他拿出手機點外賣。
等莊晏洗好後出來,外賣也到了。
見他手指流血了還想把手指放進嘴裡,江免趕緊阻止道:「別吃。」
莊晏怯生生道:「我隻含一含,不吃。」
聞言,江免突然想到一句話:我隻蹭一蹭,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