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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視軒轅》第7節 餛飩最美味?
老師又說:「幾年前,一個對異性世界充滿嚮往的男生手持望遠鏡站在月黑風高的樓頂,正在對女生宿舍進行深入、全面了解的時候被我校保安人員當場擒獲。

學校決定將他開除,家長急生一計,開來該學生頭腦有問題的醫院證明,試圖挽救兒子。

學校說既然腦袋有毛病就不要上學了。家長與兒子抱頭痛哭,但為時晚矣。所以,同學們,學習這門課就是幫你們樹立正確的戀愛觀。」a

老師的話題終於回到課堂上,否則我會認為他所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所謂的愛情。

馬哲老師20年前畢業於北京大學哲學系,他畢業那年,因為「物質決定意識」這條觀點與老師爭執得不可開交。

他認為在一定的條件下,意識也可以作用於物質,老師說那是唯心主義。他說有很多這樣的例子,老師讓他舉出一例,他便掏出一把菜刀,老師說你要幹什麼。

他說,您別害怕,我只是證明給您看,於是就剁下自己右手的食指,鮮血流淌在老師的辦公桌上。

老師急忙給校醫院打電話,叫他們趕快過來救人。他平靜地對老師說,您已經看到了,我不想要這根手指,所以剁下了它,這就是意識決定物質,老師被他嚇瘋了。

在他被抬上擔架的那一剎那,他對老師說,還是您說得對,這根手指的失去使我萬分疼痛,物質決定意識。

所以,現在他給我們講課的時候總是一邊說:「我給同學們舉一個例子」,一邊舉起沒有食指的右手,伸出中指(代表一個例子)面向大家,好像要操誰媽似的。

馬哲的內容無非是在初中思想政治的基礎上,再添枝加葉了一些看似道貌岸然、深不可測的方針、政策。

考試前老師已經為我們劃過重點,只要把那些內容背下來,再笨的人也不會不及格,除非他笨到不願意及格的地步。

這類課程的主要性質就是服務大眾,讓每個人都順利能過考試,幫助那些已經對學習喪失興趣的學生重新樹立起對自己的信心和對學校以及人民教師的熱愛。

期末的馬哲考試被安排在下午,我早晨起床後,精神地拿著鉛筆、橡皮和馬哲書去教室抄桌子。

我把老師畫過的重點中被我認為更是重點的內容抄在桌子上,由於內容較多,當我抄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桌面快沒地兒了,桌上已被我寫滿黑鴉鴉的一片,我想算了,抄得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指望著考一百分。

此時已近中午,我沒敢去吃飯,怕哪個孫子手欠,把我一個上午的心血付之一擦,所以隻好一邊強忍著飢餓安慰自己——考完試吃頓好的,一邊守候在課桌旁。

在我抄桌子的時候,一個外班學生始終在另一張課桌上默默耕耘,我估計他也抄了不少東西。

臨考前,同學們相繼來到教室討論馬哲問題,那個學生看著身旁的一群人,詫異地問我:「你們一會兒也在這間教室考試?」

我說是,你也在這裏考試?他把自己的考試安排表拿出來一看,傻了。原來他在第二教學樓427教室考試,而這裏是第一教學樓427。

好在他沒有被眼前的困難嚇倒,抬起那張凝結著他的汗水與分數的桌子踉踉蹌蹌地跑向第二教學樓。

如果不計兩個四層樓的高度,那麼第一、二教學樓之間的直線距離至少有半裡地。

功夫不負有心人,看著這個執著的哥們兒搬著課桌遠去的背影,我真摯地祝願他在這次考試中取得好成績。

那時候校園裏有一家複印店,平常日子買賣清淡,僅能勉強度日,但每逢學期末,其生意異常火爆,學生排起長隊等候複印的現象屢屢發生。

學校只有兩件事情能夠讓學生排起長隊,一是某品牌的免費發送活動,再就是學期末的複印資料。

在複印的資料中,多以筆記為主,一些不去上課的同學為了知道老師這學期講了哪些內容,就需要一份完整的筆記,好在每個班都會有幾個女生筆記抄得很好,可供其它同學參考,否則這個班就會無一例外地對老師的講課內容稀裡糊塗。

複印室的生意如此火爆,想必和任課教師存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首先,任課教課故意字跡潦草,這樣就會有一部分學生因字跡晦澀而放棄抄筆記,但字跡不會潦草得沒有一個學生能夠辨認出,否則大家複印誰的筆記;

其次,任課老師故意把課堂氣氛搞得枯燥無味,使得一部分學生失去對這門課的興趣而不再出現在課堂,這樣,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他們不得不去複印筆記。

再次,任課教師故意在黑板上寫下許多內容,以便讓學生多複印幾頁,給複印室創匯,當然,這些事情不會無故發生的。

學校食堂屬於公共場所,可還是有眾多情侶因為找不到更好的能夠避風雨的幽會場所而跑到這裏談情說愛。

他們會一邊吃飯一邊進行身體接觸,有的男生右手正拿著杓喝粥,左手便伸入女生的衣服中摸索,工作效率極高。

我曾親眼目睹過某個女生和某個男生在食堂接吻,然後一個餛飩從男生嘴裏滑入女生口中,女生「吧唧吧唧」地嚼起來,給我一種餛飩特好吃的感覺。

食堂的飯菜絕對不能用「可口」二字來形容,對於將食物送入肚子的過程,我們也不能稱之為「吃」,而只能叫做「填」、「塞」或是「忍氣吞聲」。

「吃」是需要色、香、味相結合的,「吃」可以帶給我們愉悅的享受,而我們在食堂吃飯卻品味不到其中的快樂,惟有痛苦。

許多菜同它們的名稱並不相符,譬如「京醬肉絲」,我們幾乎吃不到肉絲,只能看見大堆大堆的黃醬堆積在盤中,偶爾零星點綴著一小把大蔥;

倒是「熗土豆絲」完全由土豆做成,但它也名不副實,土豆絲切得比我的小拇指還粗,不如改名為「燒土豆塊」。

食堂的賣飯師傅為了說話方便,簡化了很多用語。鹵煮火燒有放一個火燒的,也有放兩個火燒的,這被食堂師傅稱作「一餅」和「二餅」。

如果四個女生買四份一個火燒的鹵煮,收錢師傅就會對切肺頭、肥腸的師傅高呼:「一餅開杠!」要是兩個男生買兩份兩個火燒的鹵煮,收錢師傅便大喊:「二餅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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