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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戲美人兒》第十三章
她從他的身上退開,在他的面前緩緩地解開衣袍,看見他眼眸深處綻出近乎銳利的慾望光芒,她唇畔的笑意更深,接著解開縛胸的布條,最後飄然而落的是她的褲子,然後,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一名男子,而是隨著年紀增長,出落得水靈動人的美人兒。

「不準動。」她喊住了想要輕舉妄動的他,重新跨坐回到他的身上,赤裸的嬌軀宛如初生的嬰孩般攀附在他昂藏的體魄上,白皙之中透著嫣紅。

「靖兒……」他低吼了聲,慾望宛如一頭野獸在他的身體裡躁動著。

「你想要我嗎?」她縴手輕撫著他的胸膛,以腿間最柔軟的女子幽處蹭動著他的亢挺。

「是,朕要!朕要你!」最後的吼聲幾近粗魯的咆哮。

……

陰曆九月九日,是一年一度的重陽節慶,在皇宮裏也像民間百姓一樣,或登高、或飲酒、或賞菊、或賦詩,嬪妃皇子們還會在頭上或是胸口佩戴朱萸花,而在這一日,李舒懷在京城東南的曲江池畔宴請群臣,一直以來,因為歷代先帝都會這麼做,每逢重陽在曲江飲宴賦詩幾乎成為定製。

而其中文采最高的,當然就是歐陽靖,在重陽前一日,北方邊防派快騎回報京城,說大軍已經收復最靠近北蠻的一座關防。

所以今日的曲江宴就以此為題,宴會之中,任誰都聽說過歐陽靖的文采非常之高,最後連李舒懷也不放過她,硬要她作首詩應景。

「既然各位如此盛情,那在下就獻醜了!」她微笑拱手對李舒懷及眾人謙稱,略頓了一頓,才緩慢吟道:「四方無事去,宸豫杪秋來,八水寒光起,千山霽色開。」

詩才吟畢,眾人叫好,果然不愧是被譽為朝中文采最高的歐陽家傳人,雖然年紀輕輕,但眼下論文采、論才幹,在朝廷之中沒人比得上這位宰相大人!無論是誰都對這位大人心服口服。

歐陽靖再度入座,她抬起眸看著李舒懷,雖然兩人之間有一小段距離,可是她依舊能從他的眼中看見激賞的稱許。

當然,還是有不服她的人,那就是趙海以及他的一群幫眾。

他一臉悻悻然地看著歐陽靖,不只是看不慣他的年少得志,更是看不慣他如附骨之蛆般與皇帝形影不離,一定是他在皇帝耳邊搬弄是非,才會讓選秀之事硬是被耽擱下來。

或許,就如同宮外許多人所謠傳的,他與皇帝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君臣那般簡單。

這時,宮人們端上剛炊好的甜糕,淡淡的菊花香甚是清雅迷人,人們喜歡在重陽節裡吃糕,因為「糕」音同「高」,有步步登高之意,在皇宮裏自然也不能免俗。

一碟碟模樣精巧的糕點放在每位大臣面前,歐陽靖面前也有一碟,可是她一向不愛吃糕,更不愛聞那甜膩的味道,再加上她這兩日勞累了些,胃口不爽,一嗅到那甜味便直直作嘔。

「唔……」她捂住嘴,不讓自己失態。

「你怎麼了?」李舒懷立刻就發現她的不對勁,擔憂地問道。

「沒事,只是忽然覺得胸口悶著,有些反胃想吐。」她搖頭,將面前的甜糕推得遠一些。

「請太醫過來瞧瞧吧!」說著,李舒懷就要揚手教祿公公去喚太醫。

「不敢勞煩皇上,微臣回府之後,歇息一晚就沒事了。」歐陽靖立刻阻止了他,很堅持地說道。

李舒懷直勾勾地覷著她蒼白的臉色,剋製住想要接近她的衝動,說實話,他已經倦了要在大臣們面前故作矜持。

有太多時候,他是君,她是臣,除了在知道實情的人面前之外,他們必須要謹守君臣的分際,可是在他的心裏難免覺得束縛,倘若她是他的妃後,他便能夠在想關心她的時候,就傾心地關懷,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這時候,趙海一臉擔憂地站了起來,拱手對她說道:「相爺可千萬要保重身體,您現在可是皇上的左臂右膀,是輔佐皇上治國的棟樑人才,身嬌體貴的,可千萬不能出差錯啊!」

「多謝趙大人的提醒,本相會謹記在心。」歐陽靖冷笑了聲,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相爺別客氣,不過可惜相爺不是女子,要不光瞧這反胃想吐之症,豈不恰好是女子害喜之兆嗎?」

此話一出,在場沒有半個大臣膽敢唱聲應和,一個個臉色凝重,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他們一向清楚男生女相的歐陽宰相最不喜歡別人拿他的外表取笑,這兩年來,相爺以他的能力向下屬們證明,雖然有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蛋,可是能力卻是不輸給他們任何一個人。

歐陽靖是在場唯一一個還能笑得出來的人,她揚起唇角,勾起一抹艷絕眾生的微笑,「趙大人真愛開玩笑,倘若我是女子,那倒也好,能替自己生個孩兒,免得家裏的人老是催著我成親,要我傳宗接代,趙大人,你說這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情嗎?我歐陽靖真有這種好運?」

見歐陽靖的語氣認真,化解了尷尬的場面,大臣們才鬆了口氣,跟著大笑起來,確實,他身為一國之相,到了這年紀沒有婚配確實不應該。

沒想到對方會主動調侃自己,趙海愣了一愣,最後只能幹苦笑地道:「天底下確實沒這種好事,是趙海失言了。」

僵局算是暫時化解了,但是,歐陽靖自始至終不敢以眼光直視李舒懷,就算不看他的臉,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灼烈的目光。

他在打量著她,除了歐陽家人之外,就屬他最明白她的狀況,或者說,他比歐陽家的任何人都明白她的狀況才對。

憑著他們匪淺的關係,她確實可能會有孕,或許,她此刻已經有了身孕也說不定。

但她心裏非常清楚自己沒懷有身孕,她並不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可是現在不行,還不可以!

飲宴依舊持續著好一段時間,歐陽靖與大臣們談笑風生,而李舒懷卻顯得靜默少語,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最後先行離去,在他離開之前,低聲地對祿公公交代了幾句話。

大臣們恭送聖上離去,他離去才不到片刻,祿公公便來到她的身邊,拱手對她說道:「皇上擔心相爺的身體違和,請相爺先事歇息,不要太過勞累,奴才已經替相爺備好轎子,要送相爺回府,請相爺隨奴才來吧!」

一時之間,大臣們的眼光都停在她的身上,歐陽靖知道事情絕對不只是乘轎離去如此簡單,但她不便多說話,隻好頷首,跟隨祿公公離去。

然而,才離開池畔不久,祿公公將她領入一條穿堂,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一只有力的長臂給拽進門裏,一抬眼,望進了李舒懷沉邃的眼眸。

「是真的嗎?」他壓沉了嗓音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指什麼。」

「害喜。」他定定地瞅著她白凈的臉容,「你會反胃想吐是因為肚裏懷有朕的骨肉嗎?」

「不,我沒有。」她別過嬌顏避開他的灼視,眸光之中有些心虛。

「讓太醫過來瞧瞧,朕要確實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喜了。」

「有必要如此急迫嗎?我沒事,真的沒事。」

「來人,傳太醫,」

「不必!」

「傳太醫!」

「李舒懷!」

聽見她連名帶姓的大不諱稱喚,在一旁的祿公公倒抽了一口冷息,而李舒懷只是挑了挑眉梢,眯細眼眸深瞅了她一眼。

歐陽靖立刻知道自己失了言,沉凝了半晌,沉重的氣氛在他們之間僵持了好半晌,最後,由她緩緩地開口。

「如果,我真的有懷有身孕,你會怎麼做?」她試探地問,心口在發顫,這個問題她早該問了,但卻害怕他的答案。

「褫去你宰相的位置,迎你入宮。」他想也沒多想,就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他們之間的空氣彷彿在一瞬之間凝結了,歐陽靖定定地瞅著面前的男人,彷彿直至此刻才認清了他的真面目。

「原來,在你的眼底,我終究也不過是如此。」一聲輕冷的笑從她的唇畔逸出,或許是裝扮男人已久,在她的眉宇之間竟泛著一絲屬於男人才有的爽颯,「我沒忘這位置是你給我的,時候到了,我就把它還你。」

李舒懷自始至終只是看著她,緊抿著薄唇不語,深邃的瞳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悅,「朕是在替你著想,倘若你已經懷有身孕,你是女子的事實遲早會瞞不住,到時候怕會惹出大禍。」

不只是他的禍,屆時歐陽家也將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大難!

這一點,歐陽靖並不是曾未想過,但當她親口聽見他說出那句話時,心裏彷彿有一個角落冰涼了。

「好,那我答應你,如果我真的有了身孕,就立刻辭官。」她的眸光淡如兩泓湖水,清澈透明,卻透著一絲冰冷,她轉頭對祿公公說道:「祿總管,請你去召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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