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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戲美人兒》第十二章
「大膽狂徒,竟敢胡言亂語!」歐陽靖陡然低喝。

「相爺,下官說錯了什麼話嗎?」官吏嚇得兩腿發軟。

「你還不知錯?」歐陽靖冷冷地挑起眉梢,眸子裏的光芒冷若冰霜,「我和皇上怎麼會是一樣的呢?皇上是當今天子,九五之尊,本相只是他的臣子,怎麼可以與他相提並論,平起平坐呢?君是君,臣是臣,咫尺天涯,兩者之間半點關係也沒有。」

「可是皇上待相爺親若手足——」

「親若手足?」歐陽靖揚唇冷笑了聲,「無論他待我有多親,終究還是外人,記住了,以後別把皇上和本相混為一談,這次就算了,倘若下次再犯,看本相爺饒你不饒!」

「是是是,下官知錯,下官以後絕對不會再犯,請相爺饒恕!」

歐陽靖冷睨了他一眼,心裏知道自己的反應太過情緒化,她轉身調頭離去,免得再讓自己惹出更多閑話。

這時,官吏鬆了口氣,一回頭見到李舒懷,差點沒嚇掉半條命,「皇、皇上……?皇上饒命!」

他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心想相爺不過是聽到那些話就發怒,那皇上聽到的話,他豈不是要掉腦袋不可?

「平身,朕沒要怪罪於你。」李舒懷挑眉覷了歐陽靖離去的方向一眼,沉吟片刻,才開口向面前的臣子問道:「朕問你,以往你們把摺子代交給相爺時,她是什麼反應?」

「相爺對待屬下官僚們總是和顏悅色,知道地方官員們進宮不易,所以大開方便之門,日子久了,從京外回來的同僚們都說把摺子交給相爺,與交給皇上是一樣的,所以凡是急件要件,與其交進內閣等候慢傳,倒不如交給相爺,而相爺從未像今天這樣臉色不悅。」

「從未有過嗎?」

「是,相爺賞罰分明,雖然有時候會嚴厲一些,但待人處事平易近人,深得下屬們的欽佩愛戴。」

「是嗎?」一瞬間,他的眸光變得深沉。

君是君,臣是臣?要人別將他與她混為一談,她剛才真的是這樣說的嗎?

李舒懷輕哼了聲,轉身拂袖離去,她的態度彷彿擺明了要與他劃清界線,但他不允許,絕不允許……

【第六章】

闃靜的殿閣之中,只有書頁翻動的聲音。

接近傍晚,天邊的霞光是接近鮮血般的赤紅色,透進窗格之內的光線已經有些昏暗,卻絢爛得教人不敢逼視。

歐陽靖靜默地坐在書案前翻覽著卷宗,嬌顏冷凝,完全無視於坐在對面臥榻上的男人。

剛才宮人已經進來替他們掌了燈,也替他們送來了晚膳,這兩年,宮裏的人早就習慣相爺三天兩頭就會留宿在宮裏,就算要回府,也通常都是已經到了要關宮門的時候,揀在最後一刻趕出皇宮。

李舒懷放下手中的書卷,傭懶地以手支頤,覷著面前的女子,雖是男裝素顏,不施半點脂粉,那一張清艷的臉蛋猶勝天下所有女子,而最教他心醉的,是她美眸深處閃動的靈敏光芒。

「還看不膩嗎?我這張臉,你早該是膩了才對。」歐陽靖冷冷地說道,合上了手上的卷宗,又拿起了另外一本。

「怎麼會膩呢?你這張小臉朕怎麼看,都覺得好看極了,在處理公務的時候好看,躺在朕的床上時也好看,你說朕怎麼會感到煩膩呢?」

「說的真好聽,就怕你是口不對心,只不過是想要哄我罷了。」她冷笑了聲,用力地翻過下一頁。

「哄你?」他渾厚的嗓音微微揚起,似乎覺得她的話簡直有趣極了,「說兩句好聽的話就能讓你心花怒放的話,那朕真是要感謝天地仁慈了,朕的好靖兒,你倒是說說,今兒個一整天你都悶著不肯跟朕說話,難不成朕還沒對你感到煩膩,你卻先對朕感到厭煩了?」

聞言,歐陽靖有半晌沉默不語,嬌顏冷凝,驀地,她冷不防地站起身,繞過桌案走到他面前,斂眸覷著他含笑的臉龐,美眸細細地眯起。

「若真是對朕感到厭煩了,好歹也給個令朕滿意的理由吧!」李舒懷直勾勾地回覷她,笑著朝她伸出大掌。

歐陽靖柔順地將縴手擱到他的掌心,任由他握住,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柔荑,按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柔柔地撫摸著他裹覆在衣衫之下的強健肌理,冷不防地,她一個用力將他給推倒在榻上。

李舒懷沒有設防,在他高大的身軀倒落的那瞬間,發出了好大一聲砰響,然後,養心殿中又重歸寂靜。

歐陽靖撩起衣袍,跨坐到他的腰上,居高臨下地覦著他,美麗的嬌容有些冷然,挑起的眉梢卻依稀之間有些挑逗的意味。

「皇上……」聽到了殿裏發出不尋常的聲響,幾名宮人就要進來。

「退下。」李舒懷斥退了來人,沉魅的銳眸直勾勾地瞧著身上的女子,薄唇揚著笑,似乎想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

歐陽靖轉眸,聽見了宮人離去的腳步聲,養心殿裏又恢復了寧靜,但在他們之間卻是暗潮洶湧的,她如水般清澄的目光再次回到他身上,「如果,我進了你的后宮,你打算用什麼封位誥賞我?」

「隨便你挑,朕沒有意見。」因為,無論她是什麼身分,都不影響她在他心裏獨佔性的存在。

「如果我想當皇后呢?」

「那朕就封你為後。」

「如果我還想繼續當宰相呢?」

「那你就將是朕這輩子最寵信的近臣。」

「如果——」她一時語塞,放棄了繼續再說下去。

歐陽靖垂眸瞅著身下的男人,發現最惡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倘若沒有最初的糾纏,或許,她就不會擁有此刻的心亂如麻。

她冷不防地俯首吻住他的唇,輾轉纏綿地吮吻著,此刻,她的心裏明明是如此地惱他、恨他,卻又隻想著將這男人完全地佔為已有,半點也不願與人分享,強烈的護意讓她覺得自己變得好醜惡。

李舒懷按住她的後腦杓,讓兩人之間的吻更加深入,彷彿要探進彼此的靈魂深處。

「你不要動。」她揮開他的手臂,揚起美眸,硬聲對他說道。

「好,朕全都聽你的,不動就不動。」李舒懷揚起一抹興味盎然的微笑,想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見他就範之後,歐陽靖伸手抽開頭上的冠簪,解開長發,一時之間,如瀑般的柔順黑潮泄落她纖細的肩畔,她斂眸瞅著他,白凈的柔荑緩緩地解開他的袍服,露出一大片結實的男性胸膛。

就是這個男人,總是能夠將她弄得意亂情迷,就是這副昂藏的體魄,藉由不斷的擁抱,讓她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是他的女人。

她俯首輕吻著他的頸項,在男性的薄膚之下,感受到沉穩的脈動,接著,是他線條分明的鎖骨,她喜歡他的這個地方,總是在他一舉一動時,顯透出獨屬於男性的魄力。

然後,她柔嫩的唇瓣落到他的胸前,已經明顯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她揚唇一笑,含住了最靠近他心口的小巧突起,學他平常對她所做的舉動,舔著,咬著,每當她放開他時,可以感覺到他的放鬆,而當她又再對他做出舔吻的動作時,他再度變得緊繃,胸膛的肌理在抽動著,大掌緊握成拳。

「請問,朕可以動了嗎?」他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帶著笑意,但天曉得他現在根本隻想要推倒她,狠狠地要她。

「不可以。」她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專斷口吻,感覺到一股硬實抵住自己的下身,她挪了挪身子,縴手握住他胯間勃起的昂揚。

「該死!」他低咒了聲,感覺到她柔嫩的手心觸感隔著衣料不斷地摩挲著他的男性象徵,一次次地上下套動,不斷地挪著身子,以她腿間最嬌嫩的女性部位輕蹭著。

「我很該死嗎?是我弄得你不夠舒服嗎?」她輕輕柔柔地問道,撩起他的袍服,解開他長褲的繫繩,釋放他已經緊繃到極點的亢熱慾火。

「不,不是的,讓朕抱你。」他凝視著她的眸,近乎瘖瘂地說道。

她緩緩地搖頭,縴手握住他那宛如熱鐵般的亢挺,以拇指輕抵住頂端,撩弄著他最敏感的部位,一股曖昧的滑膩感從最前端泌出。

「靖兒——」他再也忍受不住,一股強烈的戰慄感從他的腰脊滑過,讓他胯間的昂揚變得更加緊繃。

「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便不要理你。」歐陽靖按住他就要抱她的長臂,斂眸冷睨著他。

他揚唇苦笑,這妮子永遠知道往他心上哪裏踩會最痛!李舒懷隻好收回手,任由她繼續擺佈。

歐陽靖勾起一抹輕淺的微笑,看著他的無奈表情,心中反而有更多的激蕩,他總是會對她讓步,他總是溫柔得教她心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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