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慕凌的話驚住了若曦，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胡說！」

「張曉，一個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領，除了模樣長得挺招人喜愛，和周圍其他忙忙碌碌的都市人基本沒什麼區別。某天與男友黃棣在路上吵架，撞到了連著電線的廣告板上，使得靈魂穿越了時空，重生在馬爾泰?若曦體內……」

「……八阿哥終於打動若曦的芳心。她全心全意接受八阿哥後，不希望八阿哥落得如同歷史一樣悲慘的結局，便毅然求他放棄爭奪皇位，奈何八阿哥最終選擇江山，使得若曦深受打擊。四阿哥的守護讓若曦的心漸漸偏向了四阿哥。誰知道朝廷風雲變換，各個阿哥為了奪嫡相互陷害。若曦夾在其中左右為難……」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佟慕凌挑釁地問道。

若曦臉色發白，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是一個書中人物，可是佟慕凌說的完全正確，特別是她穿越前的來歷，使得若曦不得不相信佟慕凌的話。

「最討厭你這種瑪麗蘇了，成天勾三搭四，以知己、友情為借口曖昧之舉。禍害了一個阿哥又一個阿哥」

「我沒有！」若曦大聲反駁道。

「怎麼沒有？你敢說十阿哥不喜歡你，他因為你經常跟十福晉吵架？最可憐的八阿哥，被你無情地拋棄。」佟慕凌哼道。

「八阿哥選擇皇位而不是我。」若曦為自己辯解。

「你為什麼要讓他在皇位與你之間選擇？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可以幫他啊，幫他取得皇位，即使以後失敗了，你也可以陪著他落難，同生共死。不過你沒有，你選擇了逃避。你愛自己甚過愛八阿哥，比起他的悲慘結局，年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我不是！」

「怎麼不是了？你敢說你討好四爺不是因為知道他是最後的勝利者？」

「那你呢？你還不是因為知道了歷史才想做他的小老婆？」若曦提高了聲音，與佟慕凌針鋒相對。

「是。我是知道歷史。但我真心喜歡他。我心疼他為國為民卻要承擔千古罵名，心疼他辛苦積勞，親歷親為，最終累死在案牘上。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我想陪著他走過九龍奪嫡的艱苦歲月；我希望他累的時候能夠提供給他溫暖安定的擁抱；我希望他難過時，能夠幫他哭泣；我希望他開心時，能夠與他一同分享……這些，你能夠做到嗎？」佟慕凌的眼中閃爍著柔情與堅定。

不止若曦，連姚黃也受到了震動。本以為佟慕凌只是一個小白穿越女。想不到她這麼有主意，對四四的感情這麼純粹！

受到感動的不止若曦和姚黃。躲在暗處的兩人也深受感動。

「四哥，雖然因為佟慕凌對若曦的態度讓我不喜歡她，但不得不承認她對你的感情很真很深，除了她，天下間應該再也找不到比佟慕凌更愛你的人。」十三阿哥小聲對四阿哥道。

四四抿著薄唇盯著院子裏面的兩個少女。從兩人的談話中得知兩人都是來自三百年後，而佟慕凌更是在某本書上看到過若曦的經歷。兩個人知道歷史，都知道自己是皇位的最大贏家。所以才會想要討好自己。若曦的選擇比較功利，佟慕凌則只為了他這個人。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愛他：福晉與他相敬如賓，重視王府的前程和自己的地位更甚於他；其他女人討好他真的是因為愛他嗎？而若曦，她與當下女子與眾不同的言行吸引他的注意，原來在三百年後不過尋常，她對自己的示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四四幽深的眸子鎖住佟慕凌。不管這個女子上妖怪還是來自三百年後的幽魂，她既然真心待自己，自己一定保住她的命，不讓皇阿瑪殺了她。

「我不如你！」若曦黯然地道，「我答應你，我以後會疏遠四爺。」

佟慕凌滿意了：「記得你的話，要是你違反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你等一下。」若曦叫住要離開的佟慕凌，「我想知道我的結局是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為什麼想知道？」

「知道別人的結局卻不知道自己的結局，這種感覺很糟糕。」

佟慕凌理解地點了點頭，雖然不喜歡若曦，還是開口：「如果沒有這場突發的災難的話，康熙會想著把你嫁給十四，但你喜歡四四，不願意嫁十四因而抗旨被康熙罰到了浣衣局。後來四四登上皇位後，你留在她身邊。八阿哥恨四四逼死八福晉，說出之所以一直針對破害四四與十三，是因為聽了你的話，知道四四是皇位的勝利者。你與四四的矛盾爆發，四四冷落你，你想要逃離皇宮，後來十四帶著康熙的遺詔向四四求取你做側福晉，帶著你離開了皇宮。你離開四四後很不開心，沒有兩年就去世了，靈魂回到了現代。」

「……」若曦沉默了很久。

「你說的結局是沒有這場突發災難的結局，這場災難沒有在史書上記載過，你知道是何原因嗎？」若曦問道。

「我不清楚原因。這場災難太突兀了，也太不科學了，就算世界末日來臨也應該是2012年啊，不可能一下子提前了三百年。」佟慕凌也是很疑惑，「除非穿越大神拿錯了劇本。」

「……」若曦道，「我也聽說過2012，不過你怎麼對喪屍這麼了解？」

「網上的末世文泛濫，想不了解很難。」佟慕凌道。

若曦腆然：「我從來不在網上看小說。」

「那你以前的生活真夠乏味的，網絡文學可是我輩的精神食糧。」佟慕凌懷念地道，「來到這個沒有網絡沒有小說的世界，我最惦記的就是正在追的幾篇網絡小說，不知道結局出來沒有。」

若曦繼續：「……」

「你知道造成這場災難的原因嗎？」

「你以為我是度娘，什麼都知道？」佟慕凌白了若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