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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第418章
帶著一絲回憶,夏伯言和嶽紅還有方媽憶起上山下鄉的知青歲月。酸甜苦辣鹹,五味陳雜。激情四射,有理想、有信念的年代。

嶽厚鳴和方默南、盈盈聽著他們越聊越投機,聽得津津有味兒的,這些都是父輩們的青蔥歲月。

方爸這個可搭不上話,從小在農村長大,高中畢業時正是動亂剛剛結束,他回到的市裏。他不用上山下鄉,本來就在鄉下。不過小時候大隊也是殺年豬的,隊裡沒有多餘的糧食餵豬,他為了把豬養的『白白胖胖』的,也為了掙工分。課間的時候摟豬草,放學後生產隊掙工分澆地,回家幫阿媽幹活餵雞,一直要忙到天黑才吃飯,睡覺前在煤油燈下才有時間看書。

他最喜歡夏天了,天亮的早,黑的晚,這樣可以早早起來學習,晚上幹完活,天沒黑,也能看書。不用點煤油燈,可以省錢。

這些豬、雞是只能看不能吃,即便到了過年,也是為了換錢,交學費。但是生產隊長心疼孩子,同樣小小年紀就開始像個男人一樣,撐起門戶,掙工分。過年的時候殺豬隊裡的人都會讓孩子們美美的飽飽的吃上一頓。

夏伯言做的殺豬菜,老實說比他媽做的好吃,但是沒有媽媽的味道。

「咦!方主任怎麼不吭聲啊!」嶽紅問道。

「不是不吭聲,而是我本來農村出來的,不用上山下鄉的,對你們來說新奇的東西,我可是與之常年為伍的。」方爸手裏的筷子一頓,抬眼笑著道。

「哦!那可真看不出來。」嶽紅愣了一下,沒有深問下去,而是笑著道。「其實在當時農村比城市裏還好一些,起碼守著地勤快點兒,就有一口吃的。城市什麼都憑票買,可錢和票就那麼多。用完了可就沒了,許多人都是吃個五分飽,半飢半餓的。」

方爸點點頭,「這倒是真的,小時候吃的粗糧最多,倒是沒有餓著自己。」男孩子,野的很餓了遍山的荒野都是食物,掏鳥蛋、下河裏捕魚、摸蝦、烤知了、除四害的時候可沒少烤麻雀。小時候他可沒少乾,當然少不了留一點兒是給媽媽的。

嶽紅大學教師又開始思想教育,對著盈盈和嶽厚鳴道,「你們可真生在福窩裏了,可真該讓你們過過艱苦歲月。有錢了,就丟掉了艱苦樸素的作風了。」

嶽厚鳴嘴角抽抽,這麼大了還被人家當成小孩兒訓,「二姐,咱趕緊吃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北方人相對於南方來說口味較重,夏伯言做的菜,口味濃厚,鹹鮮可口,香味宜人,正適合他們吃。

在家裏吃飯,夏伯言還是依著傳統方式製作,沒有整什麼造型,少了裝飾雕琢,給人以樸實自然的美感。菜品也是滿滿一大盤,非常的實惠。

因為是家宴,方爸不飲酒,所以也沒人勸酒,都是各自隨意,點到即止,以吃為主。

夏伯言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可是斯文多了,不像真正男人間喝酒一樣,『大碗』飲。「咦!這酒夠香的。色清透明、醇香馥鬱、入口柔綿、清冽甘爽、回香持久。應該是收藏了十年八年了吧!」

方爸笑著道,「這瓶酒是84年買的,那時候可是才8塊錢一瓶。現在這價格可買不到了。」想起來就好笑,他家閨女可真能買,跟搶似的。只要見到真的,說什麼也要買上幾瓶,弄得他這個當爹不喝,也給他家姑娘買。

「那真是有口福了。」夏伯言道。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賓主盡歡,飯後一道嶽厚鳴把方默南他們送回酒店,自己去了蓉城大學。

嶽紅和盈盈收拾餐桌,「伯言,你的手藝沒退步,今天的菜全吃完了。」嶽紅眉眼帶笑道。

「是嗎?」夏伯言夏師傅,表情柔和了許多,不過在家裏的看來,還是一副嚴肅的模樣。他心裏很高興不管怎麼樣,人家捧場把自己的做的菜全部吃完,就是對他最好讚美。

「媽,我來吧!你去和我爸聊。」盈盈笑道,「這點兒事,我還做的來。」

嶽紅洗洗了手,端著兩杯茶水去了客廳。「難得的禮拜天,你不去休息會兒。」嶽紅把水杯放在茶幾上。

「不了,一會兒就走。」夏伯言接著道,「剛接手新工作,得儘快熟悉了。」

「爸、媽,你剩下的酒放哪!」盈盈把兩瓶酒拿了過來。「白酒除了我爸沒人喝,紅酒還剩三分之一。」

嶽紅道,「白酒留給你爸接著喝,至於紅酒……」

盈盈緊抱著紅酒,「媽,這剩下可就歸我了。」她像個小孩子似的緊緊護住自己的好吃的。

「你這丫頭小心變酒鬼。」嶽紅寵溺地說道。

「媽,這個味道真好,果味濃鬱、甜美柔和、口感圓潤,有水果的香氣,巧克力的香氣,甚至還有一絲愉悅的奶香。」盈盈笑著道,「紅酒的度數低,喝不醉的,況且只剩下這一點兒,媽要不咱也去買吧!」

夏伯言搖搖頭,「傻閨女,這個咱可買不起,再說了也沒地兒買。」

夏伯言喝了半杯水,起身去了省廳。

盈盈沒有在意不就是洋酒嘛!心裏腹誹,我讓小舅買。晚上嶽厚鳴回來,盈盈纏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小舅,你回京城的時候,也買些紅酒回來唄!就要這個牌子的。」盈盈指指放在書桌上的紅酒。

嶽厚鳴揉揉她的腦袋,耐心的給她說了一下帕圖斯酒莊的歷史,聽得盈盈咂舌不已。

盈盈哆嗦著嘴,「小舅,我們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錢的酒。」

嶽厚鳴豎起食指,「一萬……」

「啊……」盈盈雙手捂著嘴,眼睛瞪的大大的。

「美金。」

「小舅,你騙人的的吧!」盈盈一屁股坐在床上,懷疑地看著他。

「我為什麼要騙你。」嶽厚鳴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一手搭在書桌上,一手搭在椅背上悠閑且懶散。

盈盈從小受父親影響,摩挲著下巴分析道,「可是方主任哪來那麼多錢,買這麼貴的酒。再說了,這酒誰也送不起,以現有的工資。還有即便是貪汙所得,誰也不會傻得去買酒,在我爸面前喝吧!」

盈盈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拖著鞋就跑到了房門口,「爸,方主任家是不是特有錢。」

夏伯言剛回來就看見女兒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這麼問,盈盈接過他手裏警服外罩,掛在衣架上。

夏伯言坐在客廳裡,盈盈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了夏伯言。

「爸!」

「為什麼這麼說。」夏伯言好整以暇地看著女兒道。

盈盈把剛才在臥室分析的話,告訴了父親。夏伯言揉揉她的小腦袋瓜,「說的不錯,他家卻是有錢。」

盈盈鬆了口氣,夏伯言看著她大喘氣,好笑道,「怎麼擔心人家,怕人家的錢來歷不明。」

「爸!」盈盈撒嬌搖著他的胳膊道。「人家哪有?」盡顯小女兒的嬌態。

「不過爸!方醫生為什麼還穿的布鞋,棉襖啊!」盈盈滿臉的困惑道。

「這個我來解釋。」嶽厚鳴踱著優雅地步伐,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二姐夫回來了。」

嶽厚鳴清脆圓潤地嗓音響起,「頭頂馬聚源,腳踩內聯升,身穿瑞蚨祥,腰纏四大恆,這個二姐夫聽過吧!」

盈盈一頭霧水,她真不知道,雖然外公家在京城,可她知道外公並不喜歡他們,所以每次去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都是京城的老字號形容人有錢,會生活,講究。頭戴馬聚源的帽子,腳穿內聯升的鞋子,身披瑞蚨祥的衣裳,腰纏四大恆的銀票。四大恆沒了。不過方醫生腳上是內聯升的鞋子。」夏伯言說道。

嶽厚鳴接著道,「她身上的外罩都是純手工製作的國外的知名品牌,而棉襖和毛衣都是家裏人做的,溫暖牌,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奇怪的人,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說。」盈盈想起僅有的兩次見面,人家坦蕩自然,氣質光華,整個人有種淡淡的令人暈眩的光彩,非常的傲氣,好讓人羨慕啊!

夏伯言手點點她的腦袋,「那是有強大的實力的,有底氣才行的。」話落起身進了廚房,方主任家有錢只是傳聞,今天算是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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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裡只有方默南一家三口,方爸有些疑惑地看著女兒道,「南南,為什麼這樣做?你可沒這麼顯擺過,以往低調的很。」

「以往咱們是錦衣只能夜行,經濟發展都富裕起來了,現在咱也不太眨眼了,況且上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咱不需要虧待自己,活的稍微舒服自在一些。」方默南坦然地說道。

「你呀!還想怎麼舒服自在!」方媽寵溺地看著她,捋了捋她額前的頭髮道。

「夏伯言是個有能力,有手段,為人還算正直的人,值得一交之人。」方默南慢悠悠,老氣橫秋地說道。

這點方爸承認,夏伯言在此次公安系統大換血中,沒有受到牽連。這次的事情遭受打擊最重的就是公安系統。而且在流氓局長橫行霸道時,能與之周旋屹立不倒,就證實了他家閨女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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