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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110:找到活計
覺察到周圍非但沒有同情,全是看笑話的目光,孫顰兒頓時沒了理智,破口大罵了一聲,揮著粉拳就要往落銀身上砸去。

月娘忙將落銀推到身後來,怒視著孫顰兒道:「你再如此胡攪蠻纏,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是有些中氣不足的,但卻滿滿都是護女心切地口氣。

李方氏也抱著蟲蟲站了過來,幾人這麼一站,氣勢倒是十足。

落銀站在她們身後,心裏升騰出感動來。

然而孫顰兒還沒有來到跟前,就被人攔住了。

而且攔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

「娘,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不幫我出氣也就算了,還攔著我!你是不是我親娘啊!」孫顰兒失控地大喊大叫,亂踢亂揮著,簡直沒有絲毫女兒家該有的模樣。

「你給我住嘴!我看我真是把你寵壞了!」見孫顰兒如此撒潑,孫夫人臉上越發的掛不住了。

這不是背地裏,這裏這麼多人看著呢,她家裏也是做生意的,明面上做的太說不過去,是會影響生意的。

現在她萬分後悔,當時不該存著看她們好欺負的的心思,沒有在事情的最開始攔住孫顰兒。

孫顰兒年紀小,現在又在氣頭上,哪裏能明白母親所想,心裏越是難受偏偏母親還這麼訓斥自己,孫顰兒腦子一短路,一時間乾脆撇開孫夫人的手,徑直躺在地上撒潑起來。

「胭脂你不捨得給我買。我被人打你也不給我出氣!你根本不疼我!」

……

眾人簡直要看傻眼了。

就連落銀和李方氏幾人都樂了。

孫夫人的臉更別提有多精彩了,一時也是氣的不行——她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任性胡鬧的女兒啊!

強忍住要扇她幾巴掌的衝動,她一彎腰將孫顰兒給強行提拽了起來,再不由孫顰兒分說掙扎,將人硬拽出了鋪子去。

這臉可是丟大發了,傳到自家男人的耳中定得又叱責她們娘倆成日在外頭給他丟人了……

眼見此,周圍的人笑的更厲害了。

「上回在觀音廟這孫小姐還鬧了一齣兒呢,你們聽過沒?」

「是不是險些把觀音像給砸了?哈。她鬧得還少嗎?怪不得及笄半年多都沒有媒婆敢上門呢……」

「誰家要是娶了這樣的媳婦,可別指望過清凈日子了!」

「可不是……」

眾人眼見著那作死的母女倆漸漸走遠,也都陸陸續續地散了,隻想著這幾日是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柄……

「你們也快走吧,別耽誤我做生意了,今天真是晦氣。」花掌櫃甩著手帕,往櫃枱後走去,一臉的不悅。

月娘也道:「咱們走吧。」

遇到了這檔子事,今日或許真的不該出門的。

李方氏邊替懷中已經停止了哭泣的蟲蟲擦著眼淚。邊道:「那就回去吧。」

「嬸子的臉受了傷,更得買些好的脂粉來遮一遮了。」落銀卻不急著走,看向那花掌櫃。道:「方才你給那倆人看的脂粉。給我們包上兩份兒。」

掌櫃一怔,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那可是十兩銀子一盒,不是十文錢。」

落銀從錢袋中掏出二十兩銀子來,放到她眼前的櫃枱上,道:「給我們包起來吧。」

「……」花掌櫃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好大會兒才回過神來,尷尬地道:「我這就給你們包起來……」

竟然出手這麼大方,比那為了十兩銀子磨磨唧唧的孫家母子好多少倍啊,她可真不該以貌取人,方才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日後可得長個記性才行!

李方氏和月娘卻過來為難地道:「銀兒。這東西是不是太貴了一些……真的要買嗎?」

「不然還是別要了吧。」

落銀看向她們,道:「銀子都給了。哪兒有不買的道理。二娘和嬸子一人一份兒。」

「可還真沒用過這麼貴的東西……」二人不由苦笑。

幾人拿著包好的胭脂水粉出了鋪子,月娘才一臉不解地道:「方才那掌櫃的不是跟人說全京城就那一盒嗎,怎麼……說拿兩盒便拿兩盒出來了呢?」

落銀聞言不由笑了笑,道:「她那樣說是為了讓人提升買到這僅有的一盒的優越感罷了,實際上這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了。」

不過也是一種常見的營銷模式罷了,既然是好東西,她怎麼可能隻備下這一盒的貨呢。

月娘瞭然地點了點頭,回頭朝店鋪裡又看了眼。

……

雖然有了這麼一出鬧劇,但畢竟沒有吃虧,而且後頭又跟看笑話似地,幾人逛了一圈兒下來,不悅的心情便都如數散去了。

最後又給葉六郎和南風添了套新衣新鞋,眼見著日頭偏中,琢磨著也該做午飯了,這才回了家。

幾人說笑著,快回到家的時候,遠遠地卻見自家門口站著人,走近了些,才看清原來是葉六郎和南風。

「你們怎麼穿成這樣?」

「你們身上這衣服打哪兒來的呀?」李方氏和月娘訝異道。

葉六郎哈哈笑了兩聲,拍著胸脯道:「這是我們鏢局發下來的衣裳,怎麼樣,夠氣派吧?」

說著,還跟南風二人轉了個圈兒,展示了一番。

惹得李方氏和落銀幾人笑了起來。

蟲蟲更是拍著巴掌,學著葉六郎的口氣道:「氣派,爹爹和南風哥哥都好氣派!」

笑罷,落銀適才問道:「鏢局發下來的?這麼說來,你們已經找到活計了嗎?」

「是啊。」

「說來這件事情還得多謝徐公子呢。」

「怎麼?是徐公子給介紹的活計嗎?」月娘問道。

「說來話長。你先開門兒吧,進去再跟你們細說。」葉六郎道。

月娘這才想起來開門這事兒,笑著點頭去開門。

進了廳裡,李方氏就迫不及待地探聽具體的情況。

葉六郎坐下來,笑道:「今日我們打聽出來這裏的一家大鏢局『萬順鏢局』要鏢師和趟子手,我琢磨著我跟南風會功夫應該可以,便過去了。誰知道那管事兒的一聽我們是剛來京師的,便試也不讓試。直接就說不行。」

這也好理解,鏢局裏招的人至少是要穩定的,走鏢更是不容閃失,初來乍到的外地人難免給人靠不住的感覺。

「那後來呢?」

南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接著葉六郎的話道:「當時我就挺不服的……找了那麼多地方都是這個說法兒,我說要找他們鏢局的大當家說話,那人不同意,三言兩語的就吵了起來。」

李方氏一個指頭戳上去,責怪道:「你呀。什麼時候都是個沒腦子的,真動起手來,又是在人家的地盤兒上。你豈是他們那麼多人的對手!不是自討苦吃嗎?」

「娘。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是一時氣不過啊。」

葉六郎笑了笑,「嫂子你也別怪南風了,他就那脾氣,長大些就好了。」這才又道:「後來我們就見徐公子跟他們大當家的一起走出來了,原來徐家往外地輸運的茶葉都是走的這家鏢局,是這鏢局的大主顧。徐公子聽我們是來找活乾的。便從中間說情作保,那大當家的見我跟南風功夫又不錯,便親自點頭僱用我們了。一人發了這套衣裳,還說讓我們明日便去鏢局跟鏢——」

原來是這樣。

落銀點頭笑笑,「也真是巧的很。遇見了徐大哥。」

不然這麼好的活兒,只怕是落不到葉六郎和南風身上了。

「徐公子真是又幫了咱們一回啊。」李方氏道。

幾人點著頭。正如葉六郎那回說的,徐折清真是他們家的貴人。

殊不知,徐折清亦是覺得,落銀也是他生命裡的大貴人。

幾人又問了些關於鏢局的事情,才知道這家鏢局在祈陽很吃得開,是赫赫有名的,幾十年的招牌了。

「那有談月錢的事情嗎?」李方氏後問道。

「葉叔跟著走幾趟鏢便能轉為正式的鏢師了,一個月五兩銀子。我……那大當家的說我年紀小易衝動,暫時就先當著趟子手,一個月五錢銀子……」南風說到這裏,有些訕訕地低下了頭去。

趟子手跟鏢師的區別,是很大的。

「五錢銀子也不少了。」月娘安慰道。

落銀也說道:「那大當家不是說你易衝動嗎,讓你當趟子手也是想磨練磨練,等你心性成熟一些,升做鏢師也是早晚的事情。有什麼好喪氣的?」

「銀兒說的對。你也該好好磨練磨練了。」李方氏笑著說道:「能找到這麼好的活計已經不錯了,你就別挑三揀四的了,放寬了心跟著你葉叔好好乾!」

被幾人這麼一通安慰,南風心裏頓時就鬥志滿滿了,仰起臉拍著胸脯保證道:「嗯!我一定好好走鏢,爭取早日成為鏢師,一個月也拿五兩銀子!」

「哈哈……」

幾人不由得被逗笑,點頭誇讚他有志氣。

「凈顧著說話,都忘記做飯的事兒了,都該餓了吧,我去做飯。」月娘笑著說道。

李方氏和落銀也跟著一起去廚房幫忙。

「今個兒高興,多炒倆菜,再整點酒兒!」葉六郎揚聲說道,聲音裡滿是高興,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在白頭山的時候,他曾經認定自己下半輩子就會那麼活著了,從來沒有奢望過,有朝一日還能這麼坦然地活在陽光下,有一份正經的活計,來養活家人。

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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