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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戰天下》第二章 魔法水晶
遼闊的草原一望無際。

猶如穹廬一般的天空,籠罩著一片碧綠的大地。

舉目四望,心曠神怡。

站立在草原之上,眺望遠方,李逸如突然感覺到了宇宙的浩瀚。

相形之下,人類是如此的渺小,一切千秋霸業,又是如此的可笑。

一時之間,他甚至有了一種縱聲吼叫的衝動,似乎要將心頭的一切喜怒哀樂,淋漓盡致地發泄。

「怎麼樣,大草原的風光如何?」

豪爽的笑聲,突然自李逸如的身後響起。

「主公!」

少年急忙躬身行禮。

「此次平滅呼蘭,逸如你立下了首功!」

風雨騎在戰馬之上,大笑著道。

「不敢,全靠將士用命,主公妙算,逸如不敢貪功!」

李逸如趕緊說道。

他雖然說得有些公式化,然而倒不是謙虛,而是真心話。

正當他為那個針對風雨的陰謀擔憂之際,風雨的密信無疑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顯然,這位帝國宰相雖然可能還沒有發現潛藏在身邊的陰謀,但是憑藉著他出色的謀略和戰爭天賦,卻已經未雨綢繆。

事情,應該還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

這樣想著的遼東總督,立刻精神百倍地整頓兵馬,聽從了統帥的號令,從遼東千裡奔襲,作為一支奇兵,及時

投入到了大草原的決戰中。

之後的戰局,幾乎完全按照風雨的劇本來演練。

三萬意料之外的軍隊,成為了扭轉戰局的關鍵。

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加強了聖龍人的騎兵突擊力量,也給呼蘭人帶來了敗亡的命運。

對此,李逸如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功勞。

事實上,呼蘭人的戰敗,更大程度上是敗在了呼蘭和聖龍之間的綜合國力上,敗在了呼蘭和聖龍決策者之間的戰略較量上。

聖龍人贏得漂亮也贏得僥倖,而呼蘭人則敗得淒慘,更敗得冤枉。

和聖龍帝國不同,呼蘭帝國唯獨大可汗身邊才有一支精銳的常備軍,其餘的軍隊都是各部落各貴族在臨戰之際徵集匯聚而成。

因此,嚴峻的自然災害,以及戰略上的失算,使得呼蘭帝國,這個強大的軍事帝國,在這一場需要捍衛自身生死命脈的關鍵戰役中,痛苦地發現,自己既缺少足夠的糧草,也很難找到那些因為災害而不得不四處放牧遊走的部

落。

這直接導致了呼蘭帝國,在抗衡聖龍傾國之力的猛攻失敗之後,面對聖龍人氣勢如虹的乘勝追擊,竟沒有多餘的兵力來扭轉頹勢。

而大批身經百戰彪悍勇猛的戰士,卻都在自家的部落中放牧,最後為了自身和家人的生存,不得不向強大的聖龍人投降。

所以,李逸如堅信,這樣的事情,換了任何一個將領,都能夠很好地做到這一切。

甚至,他都有一種感覺,感覺分明是風雨有心送給他這樣的奇功,而且還是硬從秋裡的手中奪來。

「哈哈,只要你不怪本相擾了你當高麗王就好!」

此刻,風雨的精神似乎很好,他已經遛著馬,走到了前面。

「若能夠追隨在宰相左右,區區高麗王不當也罷!」

李逸如笑了一笑。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會拍馬了?」

風雨微微一愣,側身望了身邊的愛將一眼。

「末將句句真心實意!」

李逸如微微一笑。

「衝鋒陷陣、開疆拓土的快感,又豈是做什麼國王能夠相比?出生入死、與子同袍的經歷,更是人生之中千金不換的財富!」

「說得好,若是聖龍帝國的男兒個個如此想,帝國軍威何愁不興!」

風雨突然勒住了戰馬,從身邊的侍從手裡接過了弓箭,朝著天上飛過的大雁比了一比,方才說道:「剛才我接到了戰報,呼蘭大可汗已經逃到了大陸諸公國。

「眼下西征在即,對於呼蘭君臣,風雨是志在必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你且說說,我軍該如何西征?這西征統帥,何人最為適合?」

說這番話時,風雨豪氣乾雲。

事實上,他也確實有如此驕傲的資本。

呼蘭迅速的敗亡,無疑解開了聖龍腹背受敵的困境,也讓麥堅人苦心經營的反聖龍同盟,在尚未真正發揮威力之前瓦解。

那些各懷鬼胎的盟友們,此刻紛紛退縮,開始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改弦更張。

於是,憑藉著強大而無敵的軍隊,讓聖龍至少在陸地之上,擁有了不容抗拒的威力。

「這個……」

李逸如卻有些猶豫。他沒有想到風雨會突然這麼說,沉吟了良久,方才說道:「逸如以為,西征大陸諸公國,不同北伐呼蘭。

「後者旨在解決帝國北方的威脅,從而從大陸爭霸的戰爭中抽身而出,全力應對麥堅自海上的威脅,因此理應不惜一切代價,和不擇一切手段,儘可能削弱呼蘭人的力量,予以最為徹底的破壞和毀滅。

「前者則是為了養帝國之威於四方,令其畏懼帝國的強大,臣服帝國的昌盛,則應該恩威並施,以雷霆之手段打擊一切帝國的敵人。

「同時,也要以懷柔的恩惠,籠絡帝國的盟友,從而確保大陸公路長治久安,永遠為帝國通往西大陸的陽關大道。

「因此,西征統帥,不僅需要能征善戰,而且還要有全盤考慮的戰略眼光,更要能夠靈活對待大陸公路上的這些小國,既能夠為主公攻城略地,剿滅一切敵人,也能夠為主公長袖善舞,扶植最為忠誠的盟友!

「逸如以為,衝鋒陷陣、攻城略地,可以秦紀、秋十三郎為先鋒,左右呼應、雙拳出擊,必將建立赫赫戰功。

「但要說到統帥全局、高屋建瓴,還需要請拓跋山名將軍坐鎮,最好……最好宰相親自督促!」

說到這裡,李逸如偷偷地望了一眼風雨。

調兵遣將,原本只能夠由風雨獨斷。

在這種用人的問題上,整個風雨軍恐怕也只有李中慧,才有資格和風雨討論一二。

所以,此刻風雨突然問到這方面,實在是很出乎李逸如的意料。

尤其是拓跋山名,此刻已經成了李氏家族的親家,而秦紀、秋十三郎又顯然十分積極地,渴望成為西征軍統帥的情況下,這一番回答實在是有些為難,李逸如也是在內心掙扎了很久,這才決定如實道出。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流言蜚語,還是同僚的怨恨,都比不上失去風雨的信任更為糟糕。

「看來,你真是長大了!」

似乎很滿意李逸如的回答,風雨嘆了一口氣,突然又問道:「若是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回高麗當國君,或者幫風雨西征呼蘭餘孽,你怎麼選?」

「逸如自然是聽從宰相的安排!」

萬沒有想到風雨會如此問,李逸如愣了一愣,趕緊說道:「不過若逸如來選,逸如更願意領軍出征!」

「此話當真?」

風雨凝神望著李逸如,沉聲問道。

「逸如在宰相面前,絕不敢有半句虛假!」

雖然不知道風雨這句話的用意,李逸如還是咬了咬牙堅持道。

而且他這麼說,也並非完全虛假。

事實上,儘管李氏家族更願意看見一個新的高麗王誕生,但是李逸如的心中,卻更加期望縱橫沙場。

因此,西征大陸公路的統帥,這個遠沒有高麗王那般

安逸顯赫,甚至還不如印月總督、遼東總督那麼實惠的職位,卻對李逸如似乎更有吸引力。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就好!」

風雨沉默了片刻,方才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是!」

李逸如忐忑地應道,心裡卻在翻天覆地地動盪。莫非,姐姐那裡有了眉目?

風雨的態度讓他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從拿到高鳳陽的帳簿起,他便開始部署起來,然而直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只是猜測。

那個人是如此的位高權重,和風雨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如果他真的牽扯其中,貿然指責,只怕不僅是無濟於事的打草驚蛇,而且更有可能會被對方倒打一耙。

正是在這樣的考慮之下,這些天李逸如雖然一直待在風雨的身邊,然而每一次話到嘴邊,卻又不得不吞了回來,只能寄希望於遠在聖京的姐姐,能夠從燕南天遇刺案著手,查個水落石出才好。

此刻,遠在千裡之外的聖京,再次送走了冬天,迎來

了春季。

去年那一年,平靜了整整五年的聖龍帝國,似乎經歷了太多的滄桑變遷。

從印月半島的激戰開始,到西南半島的硝煙,然後是遼東的戰火、高麗的征伐,草原的搏殺,還有萬裏海疆的勝敗。

而最最令人震驚的,則莫過於天子出賣帝國的指責。

於是,自張仲堅南征戰敗之後的中原大地,一浪又一浪的風浪襲來,自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隱隱中,改天換地的前兆,讓人心動盪不已。

壯志激揚的少年,因為沙場建功的機會而興奮不已;蟄伏已久的野心家,因為亂世動盪的前景而蠢蠢欲動;抱殘守缺的道學者,則呼天搶地,悲嘆天道不公、人心不古。

而身處這一切變亂漩渦的帝國宰相府,卻顯得格外平靜。

「兩位大人有什麼意見?」

書房內,李中慧望著面前的血衣衛統領魏廖,和刑部尚書諸葛青,問道。

李逸如送來的密信,無疑將引起滔天,尤其是在重新查驗了燕南天被刺案的現場之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將重新論證。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自李中慧的內心湧起……

究竟該藉此機會為雲明月平反,以分享后宮為代價,為風雨剷除這個隱患,還是強行壓製下來,維持現狀,並乘機勒索對方為己所用?

李氏家族的女皇有些拿不定主意,隻覺得一個天大的機會就在眼前,然而一個天大的危險也同樣迫在眉睫。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說話的,是刑部尚書諸葛青。

身為聖龍帝國無人望其項背的第一斷案高手,諸葛青一生斷案無數,多少離奇的案件,都在他的手中迎刃而解。

然而今天,這件曾經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好不容易平息,卻又突然被重新提起的案件,讓他卻不禁感到了一絲寒意、幾許躊躇。

關係太大了!大到足以影響整個天下的格局,大到足以改變歷史的進程。

這樣的重壓在身,讓一向心懷坦蕩無所畏懼的諸葛青,也開始有了一種畏首畏尾的感覺。

「由於燕南天被殺之後,現場完全被封鎖起來,並沒有太大的破壞,所以此次重新勘察,進展非常順利!」

和身為保守派需要避嫌的諸葛青不同,血衣衛統領魏廖,以一貫的直率,直截了當的回答了李中慧的提問:「如夫人所料,現場確實殘留一塊魔法水晶的殘屑!」

「魔法水晶的殘屑?」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沒有作聲的歐靜,終於開口問道。

這段時日,在風雨離開聖龍本土的時候,帝國的權力中樞,實則是在官員們所稱的「四巨頭」掌握下運行的。

其中,兵部尚書白起,掌控了帝國的衛戍部隊;中樞院樞密使雲濟,負責和執政議會的溝通;宰相夫人李中慧和無憂谷主歐靜,雖然沒有任何官職,而且還是女兒之身,然而在帝國的內政、外交方面,卻實際上比前面的兩位朝廷大員,更有決定權。

不過和李中慧不同,歐靜這段時日,更多的是致力於帝國傷殘軍人的安置,和帝國教育體系的改革——後者是在風雨的提議之下,這兩年逐漸推廣起來,以達到「人人就學、有教無類」的蒙學運動。

不過因為學有所成的庶民子弟,勢必會觸及到豪門世家維繫其特權的根本利益,因此開展得十分艱難,也只有如歐靜這樣特殊身分的特殊人物,方才能夠頂住帝國權力階層的壓力。

可以說,在眼下帝國最為有名的三個女人之中,蒙璿無疑是當之無愧的戰神,以英雄的身分受人敬仰;李中慧則是鐵腕的女皇,以她雷霆般的手段和獨有的處事風格,令人敬畏;而歐靜,卻是萬千黎民百姓心中救苦救難的菩薩,讓人仰慕。

因此,李中慧在接到弟弟的密報之後,第一個念頭便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歐靜拉過來,和自己同進共退,以免受人口舌,被說成獨斷專行,或者乘機肅清黨羽。

至於歐靜本人,原本並不太關心這些複雜的權力鬥爭,也無心參與其中,只是發現這件事情和雲明月有很大

的關係,而且很可能引發帝國高層的巨大震動,這才在李中慧的遊說之下,過問此事。

此刻,她依舊對於整個案件並不是非常清楚,對於魏廖所說的所謂魔法水晶的粉屑,更是一頭霧水,當下便忍不住提問。

「無憂谷主有所不知,魔法水晶是西大陸人運用魔法的一種輔助工具,基本上是作為一種魔法能量的儲藏工具,隨時為使用者提供所需要的魔法能量。

「理論上,就如同水壺一般,只需要不斷注入魔法能量,魔法水晶就可以一直使用下去。

「不過,有兩種情況是例外的。一種是使用者施展了超過魔法水晶儲藏能量的魔法,另一種則是施展魔法陣!」

看到歐靜提問,諸葛青詳細地回答道。

「無論哪一種情況,都必然會引發魔法水晶的爆裂,同時不可避免地留下一些粉屑散落四周!

「因為魔法水晶是西大陸的東西,在聖龍很少見,因此當日勘查現場的時候,所有仵作都沒有在意到這一點,幸而今日夫人提醒,方才有了如此重大的突破。」

「這麼說的話,當日在燕南天大人的府上,有人曾經動用過強大的魔法,或者發動過魔法陣?」

歐靜的身體微微向前挪了挪。

「是啊!正如姐姐說的那樣,當日顯然有人使用了西大陸的魔法。

「根據推測,這應該是一種擾亂神智的陣法,結果,才會導致明月妹妹、顏姑娘和燕南天的神智受到極度的擾亂,做出了一些看起來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由於這種擾亂神智的魔法,應該算不上太高深,如果由個人使用,似乎不太可能導致魔法水晶因為能量枯竭而爆裂,因此中慧認為,很可能是事先部屬的魔法陣——」這種魔法陣,就和咱們聖龍帝國的五行陣法一樣,不需要有人在旁邊發動,只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自然會運轉起來。「

李中慧微微頷首。

自從有了雲濟的新風雲世家出頭,雖然李氏家族和帝國的保守派、清流派依舊格格不入,但是矛盾的焦點卻顯然有所轉移,因此李中慧自然也不介意,用口頭極其客氣

的姐妹稱呼,拉近和歐靜的關係。

「可是,哈桑前輩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歐靜遲疑地指出其中矛盾之處。

「哈桑前輩功力深厚,而且所學別具一格,不受影響也是在情理之中。」

諸葛青咳嗽了一下,回答道。

「也就是說,燕南天大人之死確實是自殺,和明月妹妹無關,而暗中策畫其事的,則另有其人?」

歐靜眼睛一亮,問道。

當日,根據哈桑的陳述,分明是燕南天突然發狂,將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可惜,他的陳述非常混亂,也有些自相矛盾。

例如,根據他所說,當時雲明月竟然撲到了燕南天身上,顏如玉試圖抽劍砍殺雲明月,最後卻又將唯一清醒,原本可以阻止事態惡化的哈桑,撞入了迷宮般的密道。

這一切都有些匪夷所思,再加上另外兩個當事人,雲明月和顏如玉,在被發現之後,都相繼表現出神智混亂、一言不發、諱莫如深的行為,以至於整個案件便陷入了雲

山霧罩之中,成了帝國的一大謎案。

但是如今,如果真的是有人運用擾亂神智的魔法陣,似乎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雖然未免有些牽強的地方,卻又似乎還真是不能再好的理由。

「燕南天自然應該是自殺,也肯定有人暗中策畫,不過究竟是否和雲明月有關,此刻還不能夠過早下結論!」

冰冷的話語,出自魏廖。

「怎麼?魏大人還有什麼疑義?」

歐靜略略皺眉,她有心為雲明月開脫,自然很不高興魏廖的這番話。

「魔法陣可能是有人事先部署,卻也不能排除是雲明月、哈桑、顏如玉,甚至燕南天本人自己發動!

「尤其是雲明月,她來自麥堅,是當事人中最熟悉西方魔法的,因此嫌疑依舊不小。」

從來都不怕別人腹誹的血衣衛統領,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地說道。

「如果是明月姑娘的話,她完全可能發動魔法,而非魔法陣,這似乎和剛才我們的推論有所悖謬啊!何況,若

是按照魏大人的說法,那麼幾乎所有人都有嫌疑了!「

李中慧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

「雖然魔法水晶難以得到,但是通過海上貿易、絲綢之路,甚至是印月半島、西南半島,似乎都可以有足夠的辦法獲得!

「也就是說,很多人可以獲得魔法水晶,同時只需要僱用一兩個懂得西大陸魔法的人,便可以發動魔法陣了。」

「不錯!理論上,當時主持玉門關的秋裡將軍,主持倫玉關的白起將軍,齊魯公孫世家、江南令狐世家,嶺南杜紹權,還有西南半島的蒙璿將軍、印月半島的李逸如將軍,七海龍王、軍師雲濟,只要是能夠對外貿易的地方大員,還有足夠財力和手段的巨富豪門,都有可能獲得這些魔法水晶!」

魏廖冷冷地說道,還特地將「印月半島的李逸如將軍」

這幾個字說得特別重,然後就在李中慧作色之際,轉而追問道:「所以,還望夫人告知,究竟從何處渠道獲悉,燕南天遇刺案的現場,會有魔法水晶的粉屑存在?」

「哼!」

李中慧勃然作色,差一點當場發作,良久方才平息了心情,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中慧心中有數,因為關係重大,還不是說出道破的時候。兩位大人一直被宰相寄予厚望,還望能夠同心協力,共同偵破此案。

「其實事情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首先,作案者不僅有能力獲得魔法水晶,還需要有能力發動魔法陣,或者僱用他人發動魔法陣,同時更要有能力在燕南天的府上部署魔法陣——」和獲取魔法水晶不同,無論在麥堅,還是西大陸,魔法師都是一種國家戰略物資,不可能隨便被私人動用。

「其次,他必須能夠在刺殺燕南天之後獲取相應的利益,相信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周密的計畫,不會有人僅僅是因為心血來潮而行動吧?

「能夠滿足這麼多條件的人並不多,難道不是嗎?」

魏廖揚了揚眉,顯然很不甘心李中慧如此曖昧不清的交代,正待說些什麼,卻見宰相府的一個親隨,匆匆呈上了一份戰報,恭敬地交給了李中慧。

「呼蘭大可汗被擒!」

李中慧匆匆瀏覽了一眼,便失聲驚呼。

這是一個大好消息,也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只不過,這個好消息,這個必然的結果,似乎來臨得太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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