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藥師》第七十六章
章節名:第七十六章急沖沖回院的任老,在瞥至屋內的人時心情便變得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冷著一臉老臉往上房狂飈。
上屋正堂內挨著東牆的桌座坐著兩位不速之客,兩人皆留著一撮山羊鬍子,東邊的一位穿麻布長實,西邊的則是一身白袍。
那兩人,一人正是風雲煉器院的執院長老仲憂,另一個自然就死賴在學院不肯走的葯神殿的管三長老。
面對面坐著的兩大長老你瞪我我瞪你的互瞪著,好似在比誰的眼睛更大,就連知道主人回來也肯就休戰。
嗖-
滿心不爽的任老疾電似的躥進屋,站在桌邊死死的瞪著喧賓奪主的客人:「你們兩個誰看誰不順眼就去擂台那邊打個你死我活,在我這裏比瞪眼算什麼回事?」
唰-
兩人不約而同的收回瞪對方的目光,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還是收斂點的好,否則沒不定沒準會惹得主人發真火。
「還杵著幹麼?想蹭飯吃麽?」任老瞧著兩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那個拿他的小院當自己家一樣自由來往的外來客。
「哎呀呀,別那麼大的火氣,好歹咱們是朋友嘛。」被主人吼了的管樂,一點也不害臊。
他怕啥?
像這種情況早不是一二次,他司空見慣,而且,任老傢夥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的貨,甭管他吼得多凶,往往不消片刻氣消。
管三長老一點不擔心會被丟出去。
朋友?
一聽那句,任老忍不住嘴角狂抽,後悔得想撞豆腐。
當初為了觀察七色彩虹的藥效,他便讓好管的暫住自己的小院內,如此也方便探討,誰知那老貨一住就上了癮,死賴著不肯走,直到各家貴客來訪,他才肯移去客院。
但是,誰料姓管的去了客院後,仍隔三差四的他的住處跑,每次來都是打著跟「朋友」喝茶的幌子,也因為他曾經確是在風雲的長老們的院落子客居過,侍衛們根本不好阻攔,以至於老傢夥來往無阻。
任老很悔,悔得恨不得拍死自己,他當初究竟是哪根筋錯亂了,竟會讓管老愛夥住自己的小院?
「厚臉皮!」怒沖沖的一甩冷眼,他一屁股坐下,對於臉皮厚得跟牆一樣的傢夥,他還真的沒轍。
仲憂雙臂環胸,冷著臉一言不發。
「本老這張臉哪厚了,明明比餃子皮還薄。」管三長老摸摸自己的臉。
「哼,」任老懶得跟人計較,隨手甩出一道白光:「這是小混蛋要煉製的藥劑,你這麼有空幫著分下憂。」
白紙黑字的一片光,像刀子一樣的射向留著山羊鬍子的白袍老者。
仲憂動了動眼珠,卻是不阻也不攔,仍然靜若木雕。
瞧著來勢洶洶的一片白,管樂喜得眉飛色舞,手疾手快的一甩袖子,一把將一片白光兜住,生怕老傢夥反悔,又火速收藏。
小藥師的藥方,那可是千金難換。
「果然夠朋友,我不打撓你啦,等我煉製好再送來。」收了東西,不等主人下逐客令,彈身飛起,自動告辭。
哼,還算有點眼光!
瞧著遠去的一抹白光,任老連連哼氣。
「你竟捨得將藥方給他?」確定來客再也「偷」聽不到說話聲時,仲憂才略帶驚訝的開口。
「無妨,反正他也算半個自己人。」任老很大方的笑笑。
藥方那麼多,給幾張又何妨?反正他們這回是有得頭痛的,丟幾張出去,讓管老東西也頭痛頭痛,一來可也全了『朋友』之情,二來嘛,正好借他的手分憂。
當然,他是堅決的不會說藥方其實是不全的,姓管的想撿便宜,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這回頭痛死他去!
他敢賭,等姓管的看過藥方,肯定會鬱悶。
獨糾結不如大家一起糾結,有人陪著糾結,這是多麼美妙的事!
聽到他的話,仲憂緊繃的略略變得柔和了幾分。
而管三長老是不知自己被人「利用」的,帶著藥方,一溜兒的出了任老頭的小院,生怕路上遇到熟人,他幾乎是拿出了最快的速度,真正的加速前行,一陣陣狂閃後回到風雲的客院。
客院寬闊,客院鱗次櫛比。
管樂似閃電般回到住處。
葯神殿客居的小院是座花園似的小四和院,安安靜靜的,並無喧華,其上屋正門前立著兩位白袍男子,屋內,亦有人。
上屋正常的左側靠牆的地方鋪著筆席,上設座,在臨牆的一邊盤膝坐著一個穿白袍的男子,約二十七八,生得劍眉星眼,俊俏風流。
他的右手那邊不遠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兩人正在品茶。
當像閃電一樣疾速劈閃至小院的管三長老至時,屋內的兩人連眼都沒眨,好似早見怪不怪。
而全速趕回的管樂,像風掠過小院的空地,飛躥至屋內,呼的一下在青年男子對面坐定,一邊長噓一口氣,一邊伸手抹抹面。
桌幾邊的兩人望了望他,眸子中浮出一絲淡淡的笑。
「又被轟出來了?」青年男子挪揶一句。
他的嗓音清透,似春天的風一般的清爽。
中年男子的嘴角微微的抖了一下,說實話,他還真的很佩服管三長老的勇氣,管三長老常常去任長老那躥門,常常會被主人不客氣的嫌棄,他卻樂此不疲,真正的是勇氣可嘉。
嗯哼,這是門縫裏瞧人,看人瞧扁了!
「聖主,在您眼中,屬下真的那麼招人嫌?」管樂老臉一垮,滿臉的哀怨。
聖主勾勾唇角,不回答。
實話最傷人,他就不打擊人了,何況三長老還是為神殿利益出發,更加不能打擊他的熱情。
所以,他還是三緘其口比較好。
中年男子垂下眼,掩去眼裏的笑意。
「大長老,你也認為我很招人嫌?」不說話就等於默認,管三長老很傷心,又不死心的向另一人求證。
「沒。」被點名求問到的大長老,正容,以十二分的真誠否認,說著還很體貼的幫著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辛苦啦,來來,解解渴。」
青年聖主肌肉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我說嘛,像本長老這麼和謁友善,慈祥親切的人怎麼會招人嫌呢。」管樂滿臉的愉悅,接過茶,一口飲盡。
聖主和大長老兩人滿心的無語,見過臉厚的,沒見過這麼臉厚的,三長老的臉皮厚度真的無人可比。
不止他倆無語,連同門外站著的兩男子,也無力的望了望天。
「啊,今天的陽光真好,真的是個適合煉藥的好日子。」沒人回應,沒人讚美,管樂也不介意,仰天舒展雙臂,活絡著雙手。
?
聖主與大長老兩人驚訝的閃了閃眸子,視線一斜,好整以暇的注視著自得其樂的三長老。
「嗯,我得看看,煉什麼好呢?」自顧自說的管樂,隨手將不久前才得到的東西搬出來入到桌上,滿臉興奮:「小藥師要的藥劑,不知是什麼好東西,嗯,我得瞧……」
摺疊好的紙張,厚達三寸有餘。
大長老,聖主目光驟凝。
「越卿的藥方?」也在瞬間,兩人身子微微前傾。
「嗯,」才剛取出摺疊好的薄薄的一壘,正要翻看的管樂得瑟的抖抖山羊鬍子:「好在今天去的及時,這是小藥師讓任老傢夥煉製的東西,他拗不過我,分出一小分給我幫忙。」
功負不負有心哪,他去了無數遍,今兒總算沒有白跑。
「真的?」兩道聲音異口同聲。
門外的兩人亦驚詫的轉頭往內望。
驚問著的聖主與大長老兩人幾乎是閃電般的伸手,各自去取藥方,那麼厚的一疊,可不止一份。
「那是當然,這種事哪能開玩笑!」管樂無比驕傲的點頭,有些事可以開玩笑,這種事則絕對不能玩笑。
聖主與大長老的手速極快,在眨眼間便各自抓到一份,一到手,也不管管三長老,立即飛快的瀏覽。
管樂自不慢,展開便一行一行的看。
三人一目十行,先後將分別摺疊好成份的一份瞧完,皆目露不解,又從頭看起,看著看著眉心微鎖。
「奇怪,這是什麼藥劑?」管三長老忍不住揪鬍子,看藥方,說是毒藥,又不是,說不是,許多藥材又是毒,這究竟是什麼良藥還是毒藥?
想想,他丟下手中的一份,又取一份,看完,又取一份,連著翻閱三份,一張老臉寫滿了迷惑不解。
藥方的藥材都是良藥與毒藥並存,讓人無法判斷出是不是毒劑。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大長老一個勁兒的苦思。
聖主沒有吭聲,可眉亂卻擰成兩條線。
糾結。
三人如任老所料,陷入糾結。
葯神殿的三人在糾結,那邊的任老頭卻是十分歡悅,待與仲憂喝了茶,送人離開後立馬招集藥劑院的人員,作出一番調動後,將到手的藥方一人發下一份,並千叮嚀萬嚀嚀的交待按方按囑咐煉製。
拿到藥方的人員,立即著手煉製,任老自然也不例外,在特地的交待守衛們幾句後,悶頭苦幹。
風雲人員因有任大長老的囑咐,所以根本沒有糾結,直接按單就步,而葯神殿的幾人,則冥思苦想了一天一夜,在糾結無果又不拉不開臉去詢問,隻得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開爐。
兩拔人原本是抱著萬分期盼的心情開工,但卻沒料到看似很簡單的藥方,過往卻相當的不順利,十有八九陷入以失敗告終,負責煉製的人極度的不甘心,努力的再接再厲,於是乎,大家悲催的日子由此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