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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藥師》第七十八章
章節名:第七十八章

「他們回來了。」

「嗯。」

「回來時帶著一身藥味。」

「嗯。」

「小藥師被帶回時暈睡不醒。」

「嗯。」

「任長老已住進燼字院。」

「嗯。」

「……」

溫柔的明珠光芒照亮了門窗緊閉的室內的每個角落,鋪地涼席上擺著兩張小桌幾,兩俊美的男子面對面的坐著,皆一襲白袍,不僅衣服的樣式一模一樣,連身高,體形與面孔亦一模一樣。

長著一模一樣面孔的兩人面前的桌上擺著棋,但,卻不是對奕,而是兩人一人一副棋,自己一手執白,一手執黑,竟是左手與右手對奕,如若有人在場,必可發現,兩的棋局竟亦是如出一轍。

一人自己與自己對奕,一邊似漫不經心的述說,對面的一人雙手不停在起伏落子,始終淡淡的,好似沒見,又好似在認真的聽著,回應更加不鹹不淡。

「小藥師暈睡至今未醒。」

「蓮皇太孫逗留燼字院三天未離半步……」述說的俊美男子似是恍然不覺對方的冷漠,自顧自的自言自語。

「你究竟想說什麼?」表情淡定的男子落下一子,抬眸而望。

眼眸平靜無波,像一泓冬水。

黑子落,述說的少年男子掃眼棋盤,露出別有古怪的笑容:「白子智,你終究還是在意你的未婚妻。」

他答非所問,語氣卻異常的肯定。

「白子羸,你敢說你不在意?你若不在意也不會再次出現在此。」白子智視線瞟過對面的棋局,心中有了數,對面的一局勝負已分,黑子被白子逼得無力回天。

他也僅隻掃了一眼,回眸又垂眼斂眉,再次淡若止水,人心如棋,他知道對面人終於出現幾分不耐,或許將要結束試探,真正的準備出手。

十餘年的試探,夠長了。

可是,真的夠長嗎?

摩娑著黑色的棋粒,白子智並不準備發表任何異議,他比誰都清楚對面那人的性格,他若決定了一件事必會不惜任何代切的去做,任誰也阻止不了。

在意嗎?

捫心自問一句,白子贏有片刻的沉默,或許,他可以騙盡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孿生哥哥白子智,但,卻騙不過自己,他在意,非常在意。

又有誰不在意呢?那帶著祥兆出生的紅蓮公主註定出生便是焦點,若說自己不在意的才是自欺欺人。

然,他也僅只是沉默了一下,面上波瀾不驚:「原來你也不是真的無欲無求,你想要什麼?」

子羸懷疑他?

心臟驟然一涼,白子智定定的看著孿子弟弟,心中波浪洶湧,那翻湧的緒潮一下一下的擊打著心房,痛,忽生的劇痛慢慢的蔓延向四肢百骸。

為這個弟弟,他背負了所有,他活在人前,為他抵擋一切,他自己早忘記自己是誰,可是,到頭又如何?

懷疑,還有什麼比這更傷人心?

他想什麼?

他想的,他們給不了,他早已不再奢求,可是,他卻問他想要什麼,難道他以為他也如他們一樣的心思麽?

隻一瞬,心腸百轉,痛,卻仍然面無異色。

「我還是當年的那句話,當你們有一天心願得成,能實現當年許與我的承諾。」淡淡的一嘆,嘆盡所有心酸。

承諾?

感覺有些突然,又有些意外,白子贏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兄長:「就這樣?」

他真的隻想要那個承諾?

他,不相信。

「並非人人都想漾想家國權利,君臨天下,夜家公子不想,我也不想。」白子智苦笑,他不相信自己,仍如當年,或許,他們一直就沒相信過自己,可是,那又如何?

「霧國或許好取,蓮國,並不如你們想像中那麼弱。」原本不想說的,他還是忍不住多嘴。

霧國皇室早已日薄西山,再難成器,取權奪位猶如探裹取物一樣簡單,蓮國新皇朝墨氏雖掌權日短,背後卻牽連到一個難纏的勢力,誰也不能確定那一方的真正立場。

待話一出口,他又些怨自己,怎麼還是出言提醒了呢?

是不忍麽?

他默然,或許是不忍,或許只是不希望他多年謀略功虧一籌,至於聽不聽得進去,那就不管他的事,反正他已盡心儘力。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白子羸滿口不屑:「當年連第一太子都難挽狂淵,如今還有誰能撐大局?墨老東西還是那個來路不正的皇太孫?」

不屑。

對於蓮國,他確實不屑至極,當年蓮國太子冠絕天下,名譽九州,享有諸國第一太子之美名,最終還不是化為一堆白骨?

或許,他大約到死都不會明白死因。

至於曾經的帝尊墨家,盡在他掌控中,不足為慮。

白子智摩娑棋子的手緩了一緩,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來,是啊,他的兄弟忘記了,十五年的蓮國根基未穩,那時尚不好對付,最終是以紅蓮公主和現今的皇太孫相挾才令蓮太子夫妻與皇貴妃身損,而如今蓮國卻有燼公子力挺,燼公子又有小藥師,早今非昔比。

更何,昔年是依仗著毒尊才險險的保住白家沒有暴露,現今有了小藥師,毒尊之毒也起不了作用,在這一步棋上,他們已又落了下風。

可惜,有些事,他不說出來,只希望他能三思而後行。

「一子錯,滿盤皆輸。」輕輕的,抬下,落子。

訊即,起身,頭也不回的回裏間。

唰-白子羸目光如炬,直掃那留下的棋盤。

那一看,冷不丁的一凜。

那盤棋,與他面前的一模一樣,黑白子走的也是相同的路子,他這邊黑子已被困死,而那邊,他落下的一粒子卻令局勢反轉,吞盡白子好不容易打下的大半江山,令白子潰不成軍。

棋局已破。

手一緊,白子羸的眼神一片冰涼。

他是什麼意思?

為何他竟不知兄長竟然有如此棋藝,是他藏得太深,還是本一直如此?他不喜歡,不喜歡這種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覺。

他靜靜的坐著,眼神越來越冷寒。

白子智並沒有在意自己丟下棋局後孿生弟弟會如何想,第二天起來一切照常,就好似昨天什麼都沒發生。

白世子足不出戶,燼字小院裏的幾人也同樣沒有外出。

墨淚在回來正值半上午時,而她整整睡到第二天的晚上才醒,實際是睡了二天一夜,因醒時是夜晚,她也沒爬來折騰,倒頭又睡,當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出現,瞧到那赦然在座的任老頭時,愣是怔了半晌。

任老卻是十分的有眼力,還不等小傢夥趕人,立即投其所好,送上美食一頓,並成功的擄獲住了人的胃,藉此打開了門路,再無任何阻攔的佔居住一間房。

墨棋等了三天,在見到寶貝妹妹轉醒平安無事,為著大局考慮,不得不回自己的小院,又回恢復白天來傍晚歸的生活方式。

才經過一場苦戰的墨淚,並沒有因為擁有古方上的藥劑便立即著手試驗配製藥劑,反而閑悠的很,放鬆身心陪著寶寶。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她不急,任老頭急,可他偏偏再急也敢催,生怕某小傢夥一火甩擔子不幹的反悔。

第五天,藥劑院的一位成員走進燼字院,將一些東西送至任老手中,待他一走,任老一把抓過當時正陪著風寶寶騎馬玩兒的墨淚,拋下一乾人,一溜兒回到自己搶佔的那一進房間。

咣-

門窗隨人進入而關閉。

任老一甩進,將擰著的人給丟開。

混-蛋!

被甩了個跟鬥的墨淚,忍不住狠狠的咒罵,忙在空中穩住身,不至於摔個狗咬泥,再以萬分優雅的良好修養整整衣衫,優哉悠哉的拉過座坐下。

從容不迫,半點不急。

甚至,坐下後都沒問原因。

這小混蛋。

任老忍不住狠跺腳,自認倒霉般的嘆口氣,也拉過椅子坐著,隨手將幾張薄薄的紙和一隻不起眼的戒指丟到面前的桌上。

「呶,你要的東西!」心裏有一千萬個不滿意,他也不得得認輸。

他領教過小傢夥的耐性了,若惹急了他,他可以一天一夜都不說一句話,也不挪動一下,誰想讓他先開口說什麼,那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他麽,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暫時退一步好了。

反正,在小傢夥面前認輸不丟人,誰讓他天賦沒人家好呢。

心頭微微一緊,墨淚望了望老頭丟出的東西,那幾張紙,自然是交易要求的資料,曾經,她很想知道答案,現今近在眼前,她忽的有些遲疑。

要不要看?

這,是個很傷腦筋的選擇題。

看了,就意味著再也無法迴避現實了,哪怕再不想接受紅蓮公主的身份也必需要擔起那份重任,不為其他,隻為血管裡流著蓮國墨氏的血,前身遺留的責任,作為頂替者責無旁貸。

若不看,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讓自己允當瞎子,因為不知者無罪,既然不知,逃避也無可厚非。

人啊,當想要逃避某些事物時總是會給自己尋找理由,她亦如此。

看,還是不看?

墨淚沉吟難定。

無動於衷?

任老頭有些迷糊了,先前不惜以此為交易,這當兒卻好似不感興趣了,這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沉吟半刻,墨淚還是做出了抉擇看。

也許上面的東西會讓人心痛,有道是長痛不知短痛,早晚會有痛的一刻,還不知現在就先痛一痛,若許這樣也有足夠的時間為以後做準備。

更何況早看晚看終究要過那關,與其讓別人先看到,還不如自己先一步看到,總比從別人口中聽到更易於接受。

尤其是不希望名義上的哥哥先看到,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態,反正她就是不想讓該叫哥哥的人先一步知道,那個哥哥已背負十五的思念與仇恨,餘下的這一份,她希望自己來背。

她,終究是想要一個哥哥的,想一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就算現在還沒有完完全全的徹底的認同這個白撿來的哥哥,她有預感,遲早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享受那份遲來的兄長的愛護。

因為心中有了決定,墨淚出手的速度也異常的堅定。

眸子一閃,任老頭任其將紙取走,或許心中有那麼一瞬間他是不希望小傢夥看到上面的東西,但,那想法也僅僅一閃而逝。

他看著那雙修長細嫩的手取走紙,又展開,緊隨著,那人的臉暗沉了下來,秀氣的眉擰成線,水嫩飽滿的紅唇抿緊。

瞬間的,他怔了一下,小傢夥沒有震驚,是的,沒有震驚,沒有驚詫,竟然只有思索,那,太奇怪了。

或許,他早已知曉?

才想到那一點,任老又恍然大悟,北鏡鍾家是大陸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蓮國太子妃竟是北境鍾家的子孫,竟那樣的折損於他人之手,以鍾家的護短家風又怎麼可能不查?只要查,也必然會查到蛛絲馬跡,或許,小傢夥早了解一些內情,所謂的交易也只是求證罷了。

他猜的不錯,墨淚確實知道些線索,不過,不是從北境鍾家那裏,而是從花燼和名義上的哥哥那兒所得。

只是,他們所知,沒有風雲的詳細,也沒有那麼精確。

將三頁寫得滿滿的紙掃視完畢,墨淚好半刻都沒吭聲,在足足過了約三四分鐘,才平靜的將紙收藏,眉峰輕輕的蹙了蹙:「老頭,你們真不知毒尊的身份?」

十五蓮國的那一劫,有毒尊的功勞,甚至現今蓮皇太孫不能行走很大部分原因便是拜毒尊所賜。

那份毒啊,墨淚只能嘆息,那份毒太毒辣,若無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的試著去化解,不是不能配不出解毒劑,而是太複雜,一時不能解。

提及毒尊,人人皆知,然,卻無人見過其真面,就連風雲都查不。

這,不得不說毒尊的易容技術已達到爐火純真的地步,讓人望塵莫及。

「不知。」他說的實話。

毒尊,神出鬼沒,十五前出現過一次,之後便銷聲匿跡,好似其人根本不曾存在一般,毫無痕跡,然後,又到前年,傳聞在雲澤出現過一次,也好似是一陣風,一過無跡,再之,則是去年出現在通往通州的那條狹谷中,還是一樣的神秘,只見毒,只聽到其聲,無人見其容。

「你們不知,我卻知道。」輕輕的,她勾唇,勾出一抹驚心動魄,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無論誰有多厲害,卻總有無法觸及的事,風雲亦難免於外,對此,她並不覺奇怪,只是驚訝於那人意掩藏得那麼好。

「你?」任老愕然。

風雲歷經多年都尋不到蛛絲馬跡,小傢夥竟說知道?

驚愕,他掩不住眼裏的驚詫。

「其實,你們可能都見過,霧國帝尊,不陌生吧?」她幽幽的吐出一口氣,也卻信風雲等人真的不識毒尊真面目,要不老頭也不會那般表情。

誰?

「洛陌?!」任老頭驚得差點蹦起來。

若誰說是其他人,他肯定不會奇怪,可洛陌,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霧國帝尊洛陌,也曾年少風流,名動大陸,更是曾經的有名公子之一,後來繼承帝國之位才徹底從人的視野裡淡出,再不涉足大陸。

為何是他?

證據呢?

明知小傢夥不會說謊,老頭仍然萬分懷疑:「你確定?」

「如假包換。」墨淚似笑非笑的盯著老頭。

不信?

純潔的外形果然是最好的掩護呀,誰能相信霧國帝尊會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毒尊呢?

然而,有道是最不可能的也是最有可能的,偏偏最不可能的人恰恰就是毒尊。

其實老頭不信也情有可原,若不是自己親自發現,她也不會相信那樣一個風流倜儻,如月如雲般的男子會是那令人聞名遠避的毒尊?

想著,她又想笑,說不定洛陌也正為自己瞞過了全天下人而沾沾自喜呢。

「你是不怎麼知道的?」老頭不相信,也不得不信。

「藥味,」墨淚眯眼:「那日他出現在夜家,身上帶著『浮生若夢』所用幾味藥材的藥味兒,是那些藥味出賣了他隱藏很深的另一個身份。」

「原來如此。」任老又搖頭又點頭的連連晃腦袋,他明白了,真的是明白了,浮生若夢的毒,沒人敢嘗試,若非製住者,其他不可能攜帶於身,那也說明,洛陌帝尊真的是毒尊無疑。

帝尊,毒尊,他卻真的難以將兩者等合起來,可也理解,人人皆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洛陌或許更喜歡四處遊晃,而不是喜歡終生束在皇宮當高高在上的帝尊。

只是,他不得不承認,洛帝尊的隱藏功力,實在隱得夠深,之前竟無人發覺他是藥劑師,若非小傢夥,大約只要他本人不想透露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世人一輩子也發現不了。

毒尊,又效忠於誰?

這,又是一個需要研究的問題。

墨淚才不關心毒尊是哪一方的,她想要提犯者名冊,不管誰跟誰是一夥的終歸是一丘之貉,是蓮國的敵人,她也只需知道那些就好。

交易完成,任老頭身心愉悅,立即甩開那些有的沒的,全心全意的盯著目標人物,生怕人跑了似的,若非還有其他人,說不得連上個茅房都會跟著。

對此,花燼幾人極度鄙視,將任長老暗地裏鄙視了個底朝天,表面上卻始終淡淡的,不趕人走,也不熱絡,完全採取放任般的態席。

被人如此盯著,墨淚再好的好心情也會被整得凋零,玩了幾天,將風寶寶交給一幫子愛娃娃的俊男美女們,

終於在老頭的千盼萬盼走進了一邊的專用煉藥房,開始配試藥劑。

她一進藥房,便一頭扎了進去,再不理事兒,風寶寶自己會走路,還自己找得到自己的「茅房」,基本不用擔心,有人照料,又有小雪兔和白馬時時跟著,更加不用擔心會孤單,所以她很放心,可以一心一意的工作。

熙熙在小嬰兒有了兩隻小獸獸陪伴後,總算甩掉了當保姆保鏢的無奈生活,心安理得的粘著自己家小美人。

等了好幾天的老頭更加的很興奮,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時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旁觀,實則是偷學。

整整一個月後,在十月的一天,神容略顯憔悴的墨淚終於走出藥房,與她一樣重現於人眼前的任老則一臉的沮喪。

圍觀一月,卻什麼也沒學到的老頭,雖然萬分失望,卻仍然不肯走人,還是耍賴般的離在小院。

「老頭,你確定真的就呆在這?」一日,墨淚終於受不了老傢夥的苦瓜臉,趕人。

「本老決定死磕到底。」任老一挺脖子,一臉的大義凜然,好似要就義一樣的慷慨激昂。

我呸-

什麼死磕到底?

想觸她霉頭?

他想磕,她還不奉陪呢。

「管仲兩兄弟和花老頭真有那麼可怕,令你連自己的窩都不願回?你這膽子,嘖嘖,不是我說你,真的可以撞豆腐了。」暗自毀謗一陣,墨淚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什麼?

「誰說本老怕那三個老貨?」任老一跳,像火燒屁股般彈了起來,跳腳大叫:「本老什麼時候不敢回家了,本老不過是想看看你如何配製藥劑,哼哼,本老這就回去!」

老頭氣呼呼的吼了幾句,怒氣沖沖的一甩袖子,化為白光消失。

……

那來去如風般的行動,令花燼等人半晌無語。

轟走了人,墨淚更加的愜意。

轉眼又到十月下旬。

就在人人皆以為風平浪靜時,蓮皇太孫帶著侍從回國,他走時沒有任何避諱,出風雲後坐著檀香木馬,由私人護衛隊護著,隊伍浩蕩的開出通州。

他前腳再走,夜軒公子後腳亦歸國,理由自是回家探親,更重要的是送小藥師所製解藥回家,讓夜大小姐服用。

連走幾人,燼字小院又安寧了幾分,小魔女,月小小則天天報道,兩人與風寶寶已玩得相當的好,都快成結成忘年之交。

雲院的人一向走走歸歸,風雲的學生們基本已司空見慣,只要不是某小藥師突然失蹤什麼的,學生們也不會太轟動,所以蓮皇太孫與夜公子的離開也並沒有掀起議潮。

然而,數天之後,學生們不淡定了,因為有傳言,蓮皇太孫歸國是為準備迎接紅蓮公主歸國做準備,甚至,有人還得到可靠消息,說是紅蓮公主的歸期定在來年四月。

其傳言一出,滿城熱鬧,處處再次開始議論紅蓮公主,至於消息是真是假,沒人去深究,風雲的學生更加燥動,無數人想去向小藥師求證,奈何那高牆阻了所有人的腳步,一乾人只能幹著急。

也在關於蓮皇太孫歸國迎接紅蓮公主的消息傳出沒幾天,一字並肩王府的白世子離院,他同樣沒有掩飾行蹤,帶著自己的四個護衛,走的是大門。

他一走,也更加坐實了紅蓮公主將歸國的流言。

傳言也從通州飛向四面八方。

時光在無數人撓心的等待中到達十二月,風寶寶也一周歲了,在初一那天,墨淚給寶寶過一周歲的生辰,數天后,獨自一人再次走進了閉關區,留給別人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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