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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難為》155 你想要幾個孩子
小兒子趕在除夕前回來了,還奉上積蓄了一年的二十兩銀子孝順二老,老膨婦別提多高興了。

周慎抱著父母安慰了一番,揉著肚皮說餓了,二老馬上轉戰廚房,殺雞宰鴨,煎餅包餃,給人以今兒個就是大年三十的感腳。

周慎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趁父母沒察覺,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走到了闕聿宸跟前。

「恩公,請受在下一拜!」

說著,周慎就要匍匐跪拜,被闕聿宸製止了。

「不必如此大禮,就當是……令尊令堂收留我一家三口的回報吧。」

這並非客套話,在闕聿宸看來,他之所以出手救周慎,初衷的確是念在他父母的份上。只不過,當他在縣衙書房外,聽到吳志爽的那番話後,更是堅定了拉下吳志爽、救出這批流亡百姓的心。

童致富是個聰明的,第二天就大刀闊斧地整頓縣衙,把前一天剛收押入監的流民給放了,還讓他們逐一領取了縣衙發放的撫慰金,雖然就幾粒碎銀,也好過沒有,至於縣令,當然是烏紗帽不保了。

除此之外,童致富還親自走了趟宋家,安撫了宋家當家幾句,意即他們女兒的事,一定會秉公執法、還她一個公道的。見知府大人親自登門說這事,宋家上下感動地不得了,連連點頭拍胸脯:相信朝廷、相信知府、相信童老爺!末了奉上厚禮一份。

童致富滿意了,宋家安撫了,被收押的流民拿了縣衙發的銀子後也都磕頭謝恩、各回各家了。

周慎領了碎銀後,有行惚。

兩個月前,他懷揣著辛辛苦苦在外奔波賺得的二十兩銀子打算提前回家孝順爹娘,不成想,還沒入嚴馥城地界。就遭了搶賊,二十兩穴銀就這麼不翼而飛,路上給爹娘和自己採辦的新衣也一併被搶了個精光。整整一年的積蓄,到頭來空空如也。他怕回家後無顏面對疼愛他的父母。就在城外的茶寮子住了下來,反正離過年還有段時間,想多少賺上一點再回家。

茶寮子其實不是真正的茶寮子,而是某些私人瓷窯為掩人耳目搭建的,平時看準一些無處落腳的流民,招進瓷窯替他們幹活,工錢很小。但管吃管住,對於流民來說,也算是一個能養活自己的工種。

周慎不畏辛苦地幹了兩個多月,直到小年夜的前一天。他決定回家了。和他持一樣想法的人有不少,於是,找頭兒結算了這段時間的工錢,收拾包袱準備回家。

誰知,剛出瓷窯沒多久。就被來勢洶洶的衙役給抓了,說他們是草寇,入戶盜竊、姦淫婦女,還把他們押入縣衙大牢,挨個兒地審問。

他的運氣還算好。隻受了一輪審問,不輕不重地挨了幾鞭子。第二輪的審問據說是點蠟燭油,他那會兒就想了,要是真受不住,咬舌自盡算了,死也不認無緣無故的罪名。要是認了,傳到父母耳裡,他們的小兒子不但成了草寇,還做了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不知會如何傷心呢。

幸好老天保佑,第二輪的審問還沒輪到他,知府大人親自下牢來了,厲聲呵斥了一頓審問的牢頭長後,就讓人把他們放了。

莫名其妙地進去,又莫名其妙地出來,手裡還多了幾粒碎銀,周慎覺得老天爺開在他身上的玩笑簡直不能再大。

發怔間,闕聿宸叫住了他,把他帶到了附近的茶樓,讓他換上了一身新袍,一壺暖融融的茶水下肚,讓他總算清楚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甚至知道了私窯主人的心機,不希望他們活著出瓷窯,又不想惹事上身,就捏造了事實,讓縣衙以為他們這群人是落草為寇的山賊。

「私窯的事,會有人來查。不過,安全起見,你們最好搬個家。」闕聿宸說完來龍去脈,向周慎提議。

他不打算通過嚴馥城的知府去查辦私窯主,而是隱匿了身份傳了密信去逐鹿。朝廷對私窯的管理還是挺嚴格的,至於地方知府和縣令,誰能保證沒在後面撈油水?

「多謝恩公!過完年我就帶父母離開。這裡也就剩他們二老了,大哥大姐他們都在外地,應該能勸得通。」反正他的父母也都不是本地人,嚴馥城裡沒其他親戚。

闕聿宸點點頭:「這就好。這個,你收下。」他從荷包裡取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推到了周慎跟前。

「不不不!」周慎說什麼都不肯收:「恩公出手救了在下,已經讓在下感激涕零了。這銀子不能收,無論如何不能收……」

「這不是給你的。」闕聿宸瞥了他一眼:「是給你父母的借宿、夥食費。」

周慎這才知道恩公原來就住在他們家。

這是不是就是爹娘打小掛在嘴上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爹娘收留了恩公一家,恩公救了自己以及諸多和他一樣苦逼的百姓,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如今時辰到了,縣令下馬了,無辜者獲救了,他也回到了家,和爹娘一起能過個團圓大年了?

闕聿宸見周慎兀自站在那裡神遊四海,就掀起門簾進了西屋,簾子剛落下,右臉頰就觸到了一記溫熱。

「啵!」

衛嫦眼底含羞,卻扎紮實實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抬眼見某人被她的主動嚇到怔愣的模樣,「噗嗤」笑出了聲。

闕聿宸不是不知道她就躲在門簾後聽他和周慎的對話,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主動吻自己,還不是在晚上吹熄了燭火之後。

一愣神,就見妻子捂著小嘴在那裡偷笑,不由好笑:「親了爺一下就這麼開心?」

才不是因為這個。她只是覺得和周慎說話時的他好帥。雖然不至於對著他放送心心眼,可在他進來時,還是行動快過理智地表達了一下她的喜歡。

衛嫦清清嗓子,紅著耳頰替他脫去棉袍,「既然進了城,怎麼也不給自己買件新袍子?」

倒不是嫌棄大伯的棉袍不好,而是有些薄。畢竟有些年頭了,保暖性總歸不如新的好。不像自己,還有鬥篷擋風,這麼一想,她覺得應該給他買件大氅:「不知道城裡的裘皮鋪子還開著不,買件大氅吧,出去了能擋風。」

「不用。」闕聿宸攬著她的肩,帶她坐到了炕上。兒子玩了一上午,這會兒喝飽奶又睡著了。

他探過身子瞧了會兒兒子,直到因她的吻而加速的心跳恢復如常後,才轉過頭來看她:「明兒咱們就啟程吧。」

衛嫦正在疊兒子的尿布兜罩子,這兩天天好,已經曬幹了,聽他這麼說,頭也不抬地應道:「好。」

見她回答得這麼快,反倒讓他有孝愣:「怎麼不問我原因?」

衛嫦奇怪地看他。難道不是因為急著想和婆婆團聚嗎?不過,離除夕沒幾天了,想要在大年夜前和婆婆一家團聚貌似可能性很小。

雖然在給婆婆的留書裡,她特地提醒婆婆每南下一個城鎮,就在祝家的商鋪裡給她留封信。可離逐鹿城最近的城,從嚴馥城趕過去,少說也要兩三天吧。而且她相信,婆婆這會兒肯定已經南下不知幾個城鎮了,沒有個把月的行程,恐怕是趕不上的了。

這麼一想,衛嫦放下了手裡的活計,語帶擔憂地輕嘆:「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和娘團聚……」

闕聿宸長臂一伸,把她拉到懷裡,然後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別擔心,我知道娘會在哪裡落腳。倒是不急著趕過去。」他只是擔心自己一家在周家住久了,難保不會給周家引來禍事。雖然周慎也打算過完年就搬家,可這事還是宜早不宜遲。

「你知道?」衛嫦聽他說知道婆婆的落腳處,腦子裡閃過「心有靈犀」四個字,暗囧了一把。

「嗯,娘多半會去爹的故裡。不信的話,就按你說的,每到一個城,看看娘留在祝家鋪子裡的信再說。」

「我不是不信……」

「我知道……」他擁緊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和她低聲交談。這樣的感覺真好,讓他甚至忘了剎北一仗的失敗。

溫柔鄉是英雄塚,他到現在才真正理解這句古訓的含義。

「寧歌……」

「嗯?」

「如果今後,我永遠都無法出仕了,你會怎麼看待我?」他將臉埋入她的頸窩,鼻息間充斥著她暖馨的體香,悶著聲音問。

「那很好啊。」她把玩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與自己的小手十指相握,一點都不介意地說:「那我們就買座莊子,你種田來我織布,然後再生幾個孩子……」

「你真這麼想?」他被她說得神色鬆緩不少。至少,她沒有對他失望。不知為何,越是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信任,越覺得對不住她。

「倒也不全是。」衛嫦卻搖搖頭,察覺到圈著她腰的手有些僵硬,仰起臉認真地說:「你應該不會種田吧?我也不會織布,所以肯定要請人來做啊。至於你和我嘛……」

她故意頓了頓,見他面上鎮定,箍著她腰的手掌心卻汗濕一片,莞爾一笑,雙手圈上他的脖子,胸部在他身上輕輕蹭著,呼出的熱氣幾乎灼紅他的耳垂:「你想要幾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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