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誤佳期》273.番外一【楊虹的少女時代】
那個大夫說:「從檢查結果來看沒有。」高寒舒了一口氣,蘇亦燃又問:「可是為什麼她的右腿都不動呢?」
大夫說:「可能是因為針刺的地方剛好是中醫說的穴位,所以扎了之後會多多少少的麻木,你們先拿去讓兒科大夫給看看,具體的情況問問她們。」
「謝謝大夫。」蘇家人對大夫感恩戴德的謝,大夫說:「我上面還在忙,你們請自便吧!」送走那個大夫,陶節說:「咱們趕緊拿著片子找大夫把!」然後幾個人又去找兒科大夫,大夫看了之後說上了肌肉和皮膚但是沒什麼大礙。然後又給小五的右腿做了幾個小測試沒有什麼大礙,右腿已經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蘇亦燃喜極而泣,抱著小五緊張的手都發抖,出診室的時候蘇亦燃她們先出去,蘇母卻留到最後,大夫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問:「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蘇母說:「我以前得過骨肉瘤,我孫子……這個不會遺傳吧?」
蘇亦燃在門外也聽到了這個,不禁心中一緊,呼吸都停滯了。
大夫說:「骨肉瘤更多的是後天因素造成的,很少見遺傳。」
大夫這麼說蘇母鬆了一口氣,連連道謝,蘇亦燃也鬆了一口氣。
出了醫院,蘇亦燃還是對陶節道謝。醫院門口虹姐家的司機已經等在哪裏了。
「虹姐的意思是讓我們從她們家出發去墓地。」搬回家裏的意思就是為了祭祀要在自己家裏,蘇母以為在別人家裏給人家招晦氣不說自己心裏也不舒坦。活人寄人籬下沒有什麼,死了的人找不到回家的路這才是痛苦。
但是現在小五回家一晚上就出事,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說:「那行!就這麼辦!只是又要麻煩虹姐……」想了想說:「高寒!我跟你姐去江家,你去把你媽接過來,然後我們一起去給爸爸祭祀。」
「好!」高寒點點頭,陶節問:「那我呢?」
「今天謝謝你了!回頭請你吃飯。」蘇亦燃說著,卻見陶節率先鑽進車裏:「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去找虹姐玩了,帶上我嘛!」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一撥兒記者,一下子把抱著小五的蘇亦燃團團圍住:「請問蘇蘇,這個孩子是誰呢?」
「這個是你兒子嗎?」
「一直有傳聞說你在國外為雲向天生育一子就是這個孩子嗎?」
「但是你回國之後高調跟許四少約會,難道不怕雲導生氣嗎?」
「你這次回國是不是因為跟雲導鬧翻了呢?據悉有人拍到他在國外跟美女約會。」
「你的新電影《突出重圍》自宣傳到選角雲向天從未參與,是不是你假借他的名頭在國內博噱頭呢?」
一個個問題像是針尖炮彈一樣打在蘇亦燃的身上,她和蘇母低頭躬身,拚命的護住小五,小五已經開始大哭,但是記者們依舊不依不饒,高寒擠進來推開記者跟江家的司機一起護著蘇亦燃上車,然後高寒攔住記者,車子飛快的開走。
蘇亦燃驚魂未定,哄著小五,蘇母問:「燃燃,你沒事吧?」
蘇亦燃搖搖頭,陶節想要說什麼卻終究忍住什麼都沒說。
車子一路開到江家,蘇亦燃見到虹姐才鬆了一口氣,虹姐看她哭過的樣子,拉住她的手說:「別擔心,會好的。」
然後讓人帶蘇母跟小五去休息,自己陪著蘇亦燃,看到站在一邊的陶節笑了笑:「哎喲,小桃子,是你啊!」
「虹姐好久不見!」陶節沖虹姐笑了笑,又看看蘇亦燃想說的想問的還是沒有說出口,虹姐說:「小桃子你好久沒來了,平安都想你了,這樣你先去找平安指導指導他等會兒我們去找你。」
「好的!」陶節很識趣的讓保姆帶著他離開,虹姐問:「你的頭髮怎麼都亂了?」說著給她梳理頭髮,蘇亦燃低著頭說:「剛剛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遇到一群記者……」
紅姐的手停住:「這麼說小五曝光了?」
蘇亦燃點點頭,看著虹姐,兩個人都若有所思的樣子。
應付了記者高寒逃一樣的上了計程車,然後直接飛奔回家,準備帶著母親一起先去虹姐家匯合。
但是推門進去卻愣住了,母親跟一個女人並排坐在沙發上,兩個人有說有笑……
高秀梅跟一個女人並排坐在沙發上,聽見開門聲,扭頭看到高寒,便停止交談,不過臉上的笑還沒有來得及收斂……
「你……」高寒指著坐在家裏客廳上的女人!
陶蕊!
「你怎麼在家?」高寒的臉色一下子黑了,這個女人可是姐姐蘇亦燃的死對頭,他自覺就把自己劃到了姐姐的陣營。
陶蕊坐在那一動不動,臉上掛著讓人覺得可悲但是她非常得意的笑:「我來看姨媽和你啊!表弟。」
姨媽,和表弟兩個詞,像是兩個大大的鎚子,重重的捶在了高寒的心上。
高寒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扭頭盯著高秀梅,確認似地叫了一句:「媽?」
高秀梅站起身走過來說:「高寒,她的確是你表姐,她的媽媽是我的親姐姐,你的親姨媽。」
他活了二十年了,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自己有這麼一門親戚呢?
高寒沒有辦法用言語形容此時的心情,一直自認為是仇人的人居然說是自己的親戚,而且她還跟自己的媽媽如此的親密。
看她們相談甚歡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聯絡吧?
那麼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兩個人究竟見過多少次面,每次見面都交談些什麼呢?有沒有談及傷害蘇亦燃的事情?
高寒又後退一步,高秀梅連忙拉住高寒的手說:「高寒,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媽!我好得很!」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瞪向陶蕊:「但是你!你為什麼會跟這個人是親戚?」
「什麼我為什麼跟她是親戚,她也是你的親戚!」高秀梅嚴厲起來:「這是你的親表姐,一直為了咱們母子兩個操心,做人不能這麼恩將仇報!」
「那你跟她聯絡對得起我姐嗎?別忘了養著你我的一直是我姐!」高寒有些激動,腳步再往後,差一步就退出去了。
高秀梅看門外有人路過,連忙拉高寒,但是高寒卻努力的想要掙脫她的手,她一急,鬆開高寒捂著胸口就蹲下去了。
「媽!媽,你怎麼樣了?」高寒趕緊過來扶她,高秀梅就死死的抱住高寒:「兒子,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就你這麼一個命根子,你可不能離開媽媽!」說著似乎上不來氣一樣,又帶著哭腔。
高寒是學醫的,怎麼能看不出母親是裝的?但是關心則亂,剛剛一時情急才過來扶住母親,現在想起母親獨自帶大自己的艱辛,高寒心裏一陣疼。
高秀梅抱著他趁機說:「你扶我……扶我去做一下,快給我找葯。」
高寒連忙扶著母親說:「行!咱們先進屋。」
關了門,扶著母親坐在沙發上,高寒說:「媽,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拿葯。」說著直起身子看到站在一邊的陶蕊,他悶頭進了房間。
陶蕊問:「姨媽,你不要緊吧?」
高秀梅搖搖頭,指了指房間說:「小蕊,你別在意,高寒他就是這麼一個牛脾氣,你別怪他。」
陶蕊說:「怎麼會?我父母去世的早,就剩下您和高寒兩個親人了,他始終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怪他?」
高寒拿了葯出來,順便給高秀梅倒了一杯水說:「媽,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