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誤佳期》第290章 心急如焚1
「我就想是一條狗被你拋棄,現在你還想讓我對你言聽計從?憑什麼?」陶蕊說著臉上越發的猙獰,手中帶血的匕首在許惟澤的胸前劃了一道,割開了他的衣服,但是並沒有劃傷他的肌膚。陶蕊看了看刀子,又看了看他的臉哈哈大笑起來:「剛剛緊張嗎?害怕我殺了你嗎?」
許惟澤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此事的陶蕊不正常,他不能刺激她。他的聲音盡量柔和:「小蕊,放下刀子很危險!」
「危險?你也知道怕了?你真的怕我殺了你?」陶蕊笑的更淒厲了:「許惟澤!現在知道怕,太晚了!你拋棄我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怕呢?」
「陶蕊你不要這樣!你受著傷,現在需要到醫院療養!」許惟澤咬著牙,盡量的剋製自己,因為陶蕊正用刀劍在他脖子的皮膚上劃過。
「哎呀!還知道關心我呀?」陶蕊笑了起來:「可是太遲了!別人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你是不見刀子不知道害怕!」
「嘖嘖,我以為你對蘇亦燃的心有多真呢!原來在死亡面前也是這麼不堪一擊,我還沒有開始你就怕了!你就投降了啊!」陶蕊笑著手上一用力,刀尖直接插在了許惟澤的鎖骨下面,只是進去的並不是很深。
「小蕊!」許惟澤努力壓抑著自己才能不讓自己叫出來,疼痛讓他不斷的顫抖,渾身上下都難受,整個皮膚都繃緊。
「許惟澤你知道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我這輩子最恨人對不起我,偏偏所以對不起我的事情你都做完了!我恨不能殺了你!」
刀子插的再深一點,滾燙的血流出來許惟澤覺得有些眩暈。
眼前迷迷糊糊的方法看到了蘇亦燃的笑臉。她笑著說:「我等你!」
輕盈的如同花瓣擦過臉頰的觸感在蘇亦燃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他也笑著說:「我很快就回來。」
但是似乎他要食言了!
回不去了怎麼辦?
突然又想起了大哥的臉!
曾記得許扞東頜首,上下看了看蘇亦燃說:「蘇小姐今天的妝容淡雅宜人,不過這身打扮……驚艷全場啊。」
呵呵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差!
西裝口袋巾是時尚紳士們為西裝的裝飾用來為正裝點綴。司空見慣的蘇亦燃怎麼也沒想到,許惟澤今天的口袋巾上面大有乾坤。當時他可是紅了臉的!
當時他心裏在想什麼?
愛的人一起展示的!~
他想和她龍鳳呈祥的!
他想要一輩子愛她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想起那種事情,那時多久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亦燃!」許惟澤不知道怎麼的就笑了,眼前方法看到了蘇亦燃穿著夢幻的禮服走過來……
彷彿是一滴水落在石頭上的聲音,又有踉踉蹌蹌的金屬的聲音,時間像是被放慢了一般,許久之後伴隨著朗朗的笑聲。
彷彿看到蘇亦燃背著光,踩著破碎的水滴一步步的向他靠近,腳上是他送的那雙奢侈的水晶鞋,和驚艷四方的禮服。
她的笑聲越來越近,微微一回頭,陽光打在她的臉上,臉上五官才漸漸的看清。
但是她笑著笑著臉色變得猙獰,是遠方的光變成了一團火燒在蘇亦燃的臉上。
許惟澤又是焦急又是心疼,感受著心急如焚的焦急,努力的想要伸出雙手救救蘇亦燃,但是蘇亦燃整個人卻被黑暗吞噬。
許惟澤努力的想要掙開眼睛,渾身上下都拚上力氣:「亦燃……」
黑暗被光明代替,許惟澤睜開眼睛看到藍天白雲,再微微扭頭看到的都是鬱鬱蔥蔥的數目,而自己在這林木中央的一塊大石頭上。
「你醒了!」
幾乎是許惟澤睜開眼睛扭頭的同時,頭頂傳來一道聲音,許惟澤猛然坐起來,石頭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也沒有注意,因為胸口猛烈的疼起來,他伸手捂住,轉身看向坐在床頭椅子上的女人,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削指甲。
「陶蕊!」
許惟澤捂著胸口,手輕輕摸到了傷口。
還是在小木屋,所有的記憶瞬間回來了。
他來到小木屋找陶蕊,卻被陶蕊抓住,陶蕊用刀刺傷了蘇母,然後他的胸口也被陶蕊刺了一刀!
幻影消失了,又回到了現實。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但是又很強大。
當陶蕊的刀尖插在他的心窩,血流成河,疼徹心扉暈過去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會死,但是卻沒有死。
許惟澤不敢深呼吸,胸口的痛覺讓他呼吸變得困難。
他的雙目在四周打量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把木椅上捆綁著的蘇母,她彷彿是睡著了一樣,還保持著他昏迷前的姿勢,只不過頭無力的歪向一邊。
「媽……」許惟澤下意識叫了一聲,然後扭頭看陶蕊,雖然只剩下一隻眼睛,但是這樣難以減少她的惡毒,不,是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倍增。
那又有的目光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叫的還挺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親媽。」陶蕊譏諷著,鋒利的刀子一用力,削斷了她長長的指甲豎著切斷了一半。
「你到底想幹什麼?」許惟澤扭頭等著陶蕊:「你恨我就殺了我,傷害不想關的人做什麼?」他想要爬過去,他多麼想要努力的保護蘇母,但是雙腳上的鐵鏈子緊緊的拽著他,他掙脫不掉,往前一步都是奢侈。
那種近在咫尺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你有沒有經歷過?
你有沒有絕望過?
許惟澤就是在這樣一種絕望的狀態下,雙眼哀求的看向陶蕊。
這個時候,性命攸關,特別是自己在意的人的性命。
「不相關嗎?她呀,可是蘇亦燃的媽媽呢!」陶蕊笑著站了起來:「我為什麼不能傷害她,要不是她生出一個不要臉的女兒來,我會這麼痛苦嗎?要不是蘇亦燃一直勾著你霸著你,我能被拋棄嗎?」陶蕊越說越淒厲,加上受傷的那隻眼睛似乎感染了,潔白的紗布滲出黃色的液體,看起來都覺得非常的噁心,再配上她歇斯底裡的猙獰表情,簡直就像是深山老林的怨鬼一般。
許惟澤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而是放柔的聲音說:「陶蕊,你的眼睛需要治療。你好好治療可以治好的!你不要這樣!你跟我回去,好好的治療你的眼睛……我們一切都重新開始!」
「治好?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我已經徹底瞎了!這隻眼睛眼球都要摘除了,不要你再惺惺作態!」說起眼睛陶蕊更是火冒三丈。
「就是相信你我的人生才會變得這麼悲慘!如果不是你帶我下樓。如果不是你帶我去陶麗萍身邊,她能有機會傷害我嗎?不,根本就是你們商量好的,你把我騙過去,她讓貓抓瞎我的眼睛!」陶蕊用小刀指著許惟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偽君子死騙子,你害了我一生!我殺了你都不解恨!是你讓我變得這麼悲慘的,是你讓我變得這麼痛苦,更是你毀了我的眼睛毀了我的一輩子……」
「那你殺了我好了!放了別人!」許惟澤想要撲過去,卻聽到嘩啦啦的聲音,感覺到腿上的重量,這才察覺,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在腳上拴了腳鏈。而腳鏈的另一端被定死在大石頭上
「你……」許惟澤看著自己肩上粗重的鏈子驚愕:「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你猜啊?」陶蕊笑了起來,往蘇母的方向走過去。
「不你不要過去!」許惟澤突然感覺到驚慌失措,陶蕊走的每一部都好像是泰山在他面前迸裂一次,他可以預想得到,陶蕊到那邊去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