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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門》番外72 試探
李蔓很尷尬,其實她之前說他中毒,也是猜的。

「真不用叫大夫嗎?你也知道,我真不是大夫,我......」

「那你將本王丟進這冷水裏?」燕錦冷聲打斷她的話。

李蔓小心臟猛地一縮,這人不是她的相公們,不會對她有一絲的憐惜,脖子上的傷口似乎更疼了。

「我是見你身上燙的厲害,就想用這種方式給你降降溫。煎」

「看來還是為本王好了?」燕錦重又坐好,聲音也低了下去,「罷,再給本王捏捏,頭疼的厲害。」

「哦。」李蔓隻得又爬起來,給他按摩頭部戒。

以前,給燕丹治病的時候,許伯交給她一些穴位按摩法,很不錯,今兒用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燕錦很快便嘗到了她這種按摩手法的好處,原本,他的確頭疼的厲害,被她幾下按捏之後,那種痛感減輕了,慢慢的,一種奇特的舒適感讓他隻覺得四肢五骸都想要放鬆下來,不由得,又閉上了眼睛,安心的享受著。

可這卻苦了李蔓,按了許久,手指頭都酸了,可是,這廝還沒有叫停的意思,而且,現在什麼時辰了?即便他泡在水裏不嫌難受,可是她這樣站著,腿酸,手酸,人也困。

「沒吃晚飯嗎?」

忽地,他低沉的嗓音響起,李蔓一個激靈,從半迷糊中驚醒,「怎麼了?」

「用點力。」燕錦不悅的吩咐著。

李蔓聽言,牙齒咬的咯咯響,「王爺,時辰不早了,您要沒有大礙,要不要去歇息呢?」

「歇息?」燕錦又轉過身來,微微仰著頭,看著李蔓,也不知是不是冷水的效果,他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要好許多。

李蔓才暗自鬆了口氣,燕錦突然起身,帶起一片水珠,濺到了幾滴到她臉上。

「咳。」李蔓抹了把臉,鬱悶的往後退了幾步,就看見燕錦旁若無人的從浴桶裡出來,那身上僅有的一條中褲,因為被水浸濕,此刻完全的貼在他的身上,以至於身體的特殊部位也被勾勒的清清楚楚。

李蔓忙垂下了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燕錦狹長的眸子輕輕瞟她一眼,眉峰蹙起,「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本王更衣?」

「更衣?我?」李蔓吃驚的抬起頭來。

燕錦對上她的視線,神色陰冷,「這裏還有別人嗎?」

「我去叫人。」李蔓連忙往外跑,就算自己男人,她伺候的也少呢,這會子,一個陌生的男人,要她伺候穿衣?腦子進水了吧,她才不幹。

「回來。」燕錦沉聲叫住她。

李蔓站住,抬頭看著他陰沉密佈的臉,抿緊了唇。

「你想讓她們都見著本王現在這個樣子?」燕錦氣道。

他這副樣子,的確礙眼,不過,讓她伺候更衣,沒門。

「本王手上不得勁,你去拿衣服來。」燕錦說完,便癱坐到了椅子上。

李蔓錯愕,剛才他從浴桶裡出來的時候,不是挺精神的嗎?

見她不動,燕錦似乎磨光了最後一點耐心,冷眼瞅著她,道,「本王數三聲,若見不到衣服,便派人去張府,將你的主子和男人們全部殺了。」

「什麼?」李蔓一驚,他說主子和男人們?

「一。」燕錦並不理會,隻慢條斯理的數起數來。

「二......」

這聲音就像一道催命符,李蔓急了,「等等,先說衣服在哪兒啊?」

「三......」

「啊。」李蔓急的沒法,跑到床邊,抽起床單,飛奔過來,然後,就用床單將燕錦裹住。

燕錦渾身一僵,抬起頭來,視線就這麼直直的落在了李蔓的臉上,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

李蔓看著被被單裹緊的男人,著實有些滑稽,但對上他沉沉的眸子,她又笑不出來,隻尷尬的解釋,「衣服在哪兒?我幫你拿,你先用這個裹著點,好歹別著涼了。」

燕錦仍舊盯著她,目光沉沉的,不說話。

李蔓無奈又憋屈,乾脆一屁股也坐到了椅子上,望著他,也不吭聲了。

泥人都有三分血性,何況,她又不是天生的丫鬟,剛才給他按摩已經按的她精疲力盡了,想著,自從到了李家之後,她還從沒受過委屈呢,性子也嬌慣的不行,今晚,如此遭遇,她忍不了了,也不想忍了。

「來人。」也不知兩人這樣沉默的對峙了多久,燕錦突然出聲。

很快,梅兒和菊兒兩個衝進來,不過,隻站在門口,不敢近前。

李蔓隻當他是終於忍不住喚別的丫鬟進來伺候,才想識趣的起身走呢,就聽見燕錦幽冷的聲音,「去叫汪統領過來。」

「是。」兩個丫鬟應聲。

「慢著。」李蔓本能的喊了一聲,轉而憤憤的看著燕錦,「你想幹什麼?又要派你的侍衛去抓

人嗎?」

「本王要做什麼,還需跟你交代?」燕錦輕蔑的瞧著她。

積壓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這一刻忍不住爆發了,李蔓氣紅了臉,怒目瞪著他。

「就算是王爺,不是更應該知禮懂禮的嗎?何況,老天給了你尊貴的身份和地位,就是讓你胡作非為,草菅人命的?」

「你說什麼?」燕錦臉色鐵青。

「我說你胡作非為,草菅人命。」李蔓手指著自己的脖子,火大的朝他吼著,「你看看,我這傷口到現在還沒來得及上藥呢?我想這麼短的時間,你該不會忘記之前都幹了什麼吧?還有,如夫人,她可是你的女人,也被你砍了,最後為了照顧你,手還被你折斷了。」

燕錦靜靜的聽著她的控訴,眼神一點一點的幽暗起來,屋內的氣氛驟然陰冷的可怕,梅兒菊兒兩個站在門口,膽戰心驚的盯著李蔓,不住的用眼神示意她別說了。

然而,李蔓憋的火氣不發不快,「還有,我好心救你,還給你按摩了好半天,手指頭都快斷了,你沒有一句感謝的話也就罷了,還動不動就拿我在意的人威脅我,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可恥嗎?」

「可恥?」生平第一次聽聞這樣的詞,燕錦怒極反笑。「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李蔓冷著臉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燕錦道。

李蔓迎上他的視線,挑釁道,「那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想,即便皇帝是你老爸,也不見得就能容忍你草菅人命,亂殺無辜吧?」

「無辜?你嗎?」燕錦唇角一勾,意味不明的輕笑起來,抬手,屏退了兩個丫鬟,慢慢起身,像李蔓走來。

「你要幹嘛?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有話說話,有理說理,不能仗勢欺人。」李蔓緊張的往後退著,口裏不住的說著她的道理。

燕錦聽著這話,隻覺得可笑至極,「你有理嗎?」

他扔了那件礙事的被單,幾乎赤著身子站在她跟前,渾身散發著說不出的陰邪之氣,讓李蔓很不適的擰眉,但是,自認為有理走遍天下,她還堅持著自己。

「我自然有理,首先,我不是你府上的丫鬟,也沒賣給你家當傭人,不過是因為你威脅說要拿張公子開刀,我才不得不委屈於你的淫威之下。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不服。」

「嗯,不服。可那又能如何?」燕錦好笑的看著她,「你現在不還是乖乖的待在本王府裡?」

就是這點才氣人啊!

「王爺,衣服在哪兒?我給你拿。」還是無法跟一個半裸著的男人正面對話啊。

話題轉換的太快了些,燕錦愕然的看著她無奈的小臉,輕輕笑了,「裏頭衣櫃裡有。」

「我去拿。」李蔓趕忙跑到裏間,從衣櫃裡隨意拿出一套中衣出來。

燕錦滿意的笑了,朝她張開了雙臂,那意思很明顯,讓她穿。

李蔓卻冷笑了聲,直接將衣服扔進他懷裏,「三歲孩子都能自己做的事,王爺這麼大的人了,更該自己的事自己做才對。」

「那本王要你為何?」燕錦任由衣服掉在了地上。

李蔓白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燕錦猛然上前,一把將她拉入懷裏,垂眸深深的望著她,「那本王現在就讓你知道,如何?」

小腹處那硬硬的凸起,李蔓再明白不過,不由驚的說不出話來,隻怔愣的看著他,「王,王爺,你,眼睛沒問題吧?」

她都醜成這樣了?而且,他第一眼看到她時,那眼底的嫌惡不是假的呢。

「你說呢?」他捉起她的小手,帶著她摸上自己的眼睛。

這促狹的動作,惹的李蔓心頭一跳,連忙趁勢甩開他,退後幾步,「王爺,這事一點都不好笑。不就是更衣嗎?既然你不會,我幫你就是。」

說著,她從地上將衣服撿起來,展開後,胡亂的往他身上套著。

燕錦任由她胡亂的給自己穿衣,不過,她顯然對於這種事情生疏的很,一件上衣被她穿的扭了半截,最後,燕錦氣不過的一把推開她,「滾。」

「哦。」李蔓如臨大赦,忙忙的就往外跑。

哪知,燕錦瞧她要跑,又大喝一聲,「回來。」

李蔓站在門口,十分無奈,「您到底是要我滾,還是回來呢?」

「黑妞,你想嘗嘗本王折磨人的手段嗎?」燕錦厲色盯著她。

罷,惹不起,李蔓灰溜溜的回來,「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累了,要歇息。」燕錦看著她說。

李蔓眉心跳了下,「您要歇息就上床啊,叫我回來做什麼?」

莫非床頭站著個大活人,他更容易睡著?

「今晚會有雨。」燕錦輕輕說了句。

李蔓更茫然了,「有雨啊。」不過,下雨跟他睡覺有什麼關係?念頭一轉,她

懂了,四下一瞧,道,「窗戶都關的緊緊的,就算下雨,也不會打擾到你的。」

「會打雷。」燕錦無奈的說,那沮喪的神情就像一個孩子似的。

李蔓審視的瞅著他,再聯繫他這幾句話,牟然間,覺得自己應該明白了。

「你是怕打雷?」

燕錦的俊臉黑了一下,他才不會承認怕打雷,「打雷太吵,本王不喜。」

噗,害怕就是害怕,還什麼不喜?李蔓好笑的看著他,只是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砍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竟然還怕打雷?

看她戲謔的眼神,燕錦心生不悅,厲聲喝道,「滾。」

「嗻。」李蔓調皮的做了個從電視劇裡看到的姿勢,忙忙的就跑了,這次,腳步飛快,就怕他再一反悔,又將她叫回去。

不過,燕錦這次倒沒再叫她,只是,看她飛快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是她,可又不像是她。

究竟是她在做戲,還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連他這麼個仇人在她跟前,竟也無動於衷。

曾經,她可是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今晚,明明有很多機會,她卻一次也沒動手。

燕錦抬起右臂,看著腕間那一處已經淡下去的咬痕,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情緒。

李蔓一出來,可驚呆了菊兒和梅兒。

兩人拉著她猛瞧,「你真的沒事?」

「有什麼事?」李蔓不解。

梅兒菊兒兩個一副見鬼了的神色,「你剛才那樣衝撞王爺,王爺竟然還讓你活著出來?」

她倆可一直等著替她收屍呢。

「不是吧?我不過實話實說,那也要人命啊?」李蔓鬱悶的哼道,不等她二人再糾纏,她忙道,「二位姑娘,我現在累的很,能不能麻煩你們先帶我回房呢,我想休息了。」

「休息?王爺允許的?」梅兒問。

李蔓點頭,他說了滾,大約也就是那意思吧。

梅兒嫉妒了,沖菊兒道,「你送她去吧。」

菊兒看李蔓一眼,「你跟我來吧。」

「好。」李蔓跟在菊兒身側,不停的打著哈欠。

菊兒瞧不過,「蔓兒,你在裏頭都做了什麼?怎麼累成這樣?」

「按摩,王爺頭疼。」李蔓隨口道。

菊兒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信息,「你是說你給王爺按摩?王爺準嗎?」

「怎麼不準?按的我手指頭到現在還酸著呢。」李蔓鬱悶的說。

不一會兒,就到了丫鬟們住的院子。

菊兒有心,就將她先安排到了自己的屋子,「蔓兒,你先歇著,被褥什麼都是現成的,你再瞧瞧,若有什麼需要,明兒再跟我說,我幫你去找管事的要。」

「嗯,謝了。」

菊兒離開後,李蔓和衣躺在了床上,將今晚的事從前到後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冷靜下來後,她發現,張景有意將她送進錦王府,可是,這錦王似乎也有意留下她,而且,他似乎認得她,更是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燕錦威脅她的時候,提到了她的男人們。

這絕不是他一時嘴快。

唔,這一切想來怎麼感覺像個圈套啊,似乎她在李家的事,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似的。

正懊惱的糾結著,外頭突然想起了滴滴答答的聲音。

李蔓朝窗口一瞧,還真有雨點隨風打在了窗欞上,不由奇了,「還真有雨啊。」

話落,一道絢爛的光打在了屋子裏,旋即,一道轟隆的雷聲響起。

劈啪之聲,確實嚇人。

李蔓想到燕錦怕打雷,心裏竟有些愉悅,那人怕是壞事做多怕被雷劈吧。

不過,這樣的雷雨之夜,她也是可憐,若是以往,指定窩在相公們的懷裏快活著呢。

哎......

一聲長長的嘆息還沒落下,房門被推開,菊兒渾身濕漉漉的跑了進來,喊,「蔓兒,快起來,王爺叫你過去。」

「不是吧?」李蔓錯愕,她連個盹兒都沒打呢?立刻將被子拉起,蒙住自己,「菊兒,你就告訴王爺,我睡的叫不醒。」

「不行,王爺說了,你若不去,就讓我跟梅兒陪葬。」菊兒哭喪著臉,一把掀了被子,拉李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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