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258章 不可理喻
「放開!」被咬得生痛,彷彿連一顆心都被咬痛了一樣,名可深吸一口氣,用力掙扎,努力躲過北冥夜的吻。可惜北冥夜完全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在她反抗得越來越激烈之時,自己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狠。
捏著她小臉的五指一陣收緊,一不小心便在她臉上留下了幾道猩紅的印記,唇齒落在她唇瓣上,也是在不經意間,竟嘗到了一點血腥的味道。
名可徹底慌了,從剛才的憤怒到現在便隻餘下心慌,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北冥夜,不,他就是北冥夜,就是那個自己初見他時的冷酷男人。
原來這麼久以來,他從來就沒有變過,他一直都那麼殘忍,那麼嗜血,那麼冷……
始終在極力躲避,躲不過,她只能閉上眼,不讓自己委屈的眼淚滑下來。
她傷了俞霏煙,他在生氣是不是?他生氣,所以,現在他要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來懲罰她。
為了別的女人,他要懲罰她,哪怕她的出發點是為了救他,他卻一概不理。
這一刻,心真的被傷得千瘡百孔,但面對他的暴行,她卻無能為力。
就在北冥夜的大掌落在她領口,正要將她領口撕開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佚湯焦急的臉出現在名可模糊的視線裡。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看到佚湯,她居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他來找北冥夜,還能為什麼?為的不就是俞霏煙嗎?
有關俞霏煙的事情,這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還能不管嗎?所以,她閉上眼,根本不打算理會依然在她脖子上啃咬的男人。
佚湯也沒想到他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火爆的一幕,可是,霏煙還受著傷,她心裏最愛的那個男人卻在此時和傷了她的女人滾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但此時此刻他完全壓抑不了自己的怒火,盯著北冥夜停頓下來的身影,他沉聲道:「先生,楊醫生希望你過去一趟,他有些重要的話要與你說。」
北冥夜徹底被他的聲音給驚醒了,再低頭看了眼緊閉雙目、獨自垂淚的女人,明明心疼自己傷了她的行徑,可是,她在自己的身下委屈到流眼淚的模樣,還是刺痛了他的心。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才一個翻身,離開了這張大床,轉身往衣櫃走去。
挑了件外套往自己身上一披,藉此擋去了某些尷尬,他淡淡瞟了佚湯一眼,以不冷不熱的聲音漠然道:「送她回去,隨便她回去那裏,只要她想。」
丟下這些話,他舉步離開房間,大步邁向俞霏煙的臥室。
他終於走了……名可輕吐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睜開眼,從床上慢慢爬了起來。
肋骨處那個地方依然痛得她幾乎想要尖叫,但她確定肋骨至少沒有斷,只是剛才碰到的地方,大概真的傷到了。
在床邊坐了片刻,等那份劇痛平復了些,她才站了起來,抬頭看向佚湯,毫無意外從他眼底看到了對自己的厭惡與埋怨,但她只是想笑,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埋怨她?
「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多留心,別讓俞霏煙傷了他。」她淡然道。
「你覺得她有這個能力嗎?你知不知道她現在脆弱到什麼地步?」佚湯盯著她,氣得連指尖都在發抖。
如果她不是先生的女人,如果先生不是在意她在意得要死要活,這個時候他也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親手掐死她!
名可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出房間,再看一眼俞霏煙房間的方向,知道不管自己再說什麼,北冥夜也不會聽她的了。
俞霏煙脆弱到什麼地步?這個她還真是管不來,不過,脆弱也好,脆弱的時候,至少沒有能力去殺人。
她轉身往樓梯口走去,佚湯卻緊跟在她身後,一起下了樓,出了主屋,直到她打開車門上車,佚湯也同時將另一扇車門打開,一頭鑽了進去,在副駕駛座上坐好。
「我說過不用你送,我自己會開車。」更何況他跟她出去之後,自己怎麼回去?萬一讓他知道她現在和龍楚寒在一起,北冥夜是不是連龍楚寒也要懷疑?
揉了揉眉角,心裏閃過些什麼……她一怔,隨即一顆心便揪痛了起來:「他是讓你監視我嗎?你以為我能帶你去哪裏?」
渾身無力,真有一種要把自己被逼瘋的感覺,那個男人還想利用她嗎?
佚湯冷哼,不悅道:「先生沒你想的那麼壞。」
「好,他不壞,那請你下車好嗎?我真的要走了,我還是希望你好好留在他身邊,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受傷。」名可看著她,直勾勾看著,聲音也極度低沉:「你可以照顧俞霏煙,這事我管不來。」
「你還知道自己管不來。」佚湯又哼了哼。
名可忍住怒火,繼續道:「但你是北冥夜的人,如果他受傷,甚至被刺殺……」
「如果真那樣,我會拿自己的性命賠他!」佚湯沉聲道,這時候最討厭聽到她說俞霏煙的壞話。
「你以為自己的命值多少錢?他如果真死了,你就算五馬分屍去賠罪,對關心他的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名可盯著他,不屑道:「在關心北冥夜的人眼底,你的命能給他們換回來什麼?」
佚湯氣極,還想說什麼話反駁,可迎上她堅定的目光之後,一瞬間卻又什麼都
後,一瞬間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說的話到底是不假,如果先生有事,他死一萬次也彌補不了什麼,她其實也只是因為關心先生。
雖然傷了霏煙,他真的很恨她,但這不能抹殺他對先生的關懷。
她既然有能力連霏煙都傷到,那至少可以說明她也有這個能力自己安全回去。
最終,佚湯還是將車門打開,一步跨了下去,只是將車門關上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盯著駕駛座裡的女人冷聲道:「你既然已經選擇離開先生,我希望你有點骨氣,別動不動就跑回來破壞人家的姻緣。你不要的,別人說不準當成心肝寶貝,別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女人。」
「關你什麼事?」名可瞅了他一眼,冷笑:「這話要不要在他面前也說一次?」
砰的一聲,佚湯將車門關上,不再理會她。
名可也不想和這個為了一個女人喪失了所有理智的男人糾纏下去,這時候的佚湯簡直就不可理喻。
車子啟動了起來,在前頭拐了個彎,便迅速往帝苑大門開去。
至少她知道佚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會看好北冥夜的,只是她不確定在俞霏煙面前,他的智商到底還能剩下多少。
要是為零,或許成了負數,那麼他對北冥夜來說也沒有任何保護的作用。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當,將車子開出帝苑,沒過多久她便靠邊停了下來,拿起車子裏頭的內置電話,遲疑了兩秒,長指便是一劃,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對方便將電話接了起來,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她認真道:「連城,我希望你能儘快趕回來帝苑……」
秦未央剛好從主屋裏出來,看到那輛車子迅速離開,她忍不住看著佚湯,訝異道:「怎麼了?剛才是誰要出門?是阿夜嗎?阿夜出門,你怎麼不陪著?」
佚湯本來還看著名可離去的方向,正在獨自發獃,聽到她的聲音,他猛地驚醒,回頭看了她一眼,他遲疑了下才道:「不是,是名可。」
「名可來了?她來做什麼?」秦未央眼底閃過幾分不解。
佚湯本不想撒謊,可這時候他也不想節外生枝,想了想他才道:「大概是聽說了先生和冰冰小姐最近關係特別好,基於女人善妒的心,她不甘心才會回來找先生。」
秦未央不說話,站在她身後的丁蜀卻冷哼道:「果然改不了他們北冥家貪婪的血性,簡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貪了他的十億,現在還想回來纏著北冥夜,讓他的未央難受,那女人要是敢再來,他一定要叫她好看。
倒是秦未央淺嘆了一聲,無奈道:「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要怎麼做,讓阿夜自己去決定吧,丁蜀,陪我去後院走走。」
「好。」丁蜀收起一臉怨恨,立即柔情款款地與她一起往院子裏走去。
至於佚湯,等他們走遠之後,便立即走進大廳,穿過大廳,迅速往二樓趕去。
霏煙的事情,丁蜀和秦未央還不知道,北冥夜也沒有聲張,更不讓人亂說話,這時候霏煙還那麼虛弱,不親眼看著她醒來,他怎麼說也不放心。
她已經忘記過去所有的一切,現在身上還有這個可惡的病毒,這時候誰也不能傷害她,誰要傷害她,他一定會拿他的生命去和他決一生死,不管誰都一樣。
名可回公寓的時候,龍楚寒已經醒來,就坐在書房的書桌前,明顯在工作。
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他也沒有迴避,只是淡淡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名可有點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又立馬一驚,抓了手提包跑進龍楚寒的房間,翻出了個充電器給手機充電,好不容易開機了,立即給遠在天邊的北冥連城拔了個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又被接了起來,只是這次很明顯那邊安靜了許多。
名可無瑕去問他現在在做什麼,電話接通便立即道:「連城隊……連城,我能不能再拜託你幫個忙?」
「什麼事?」電話那頭,北冥連城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
「我……我不是想讓你騙你老大,只是希望想辦法讓他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和你聯繫。」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也很清楚北冥連城不會為了自己對北冥夜撒謊,更何況,這事她也不敢想。
她只是……只是讓他誤導一下下,否則,以北冥夜的聰明,知道她這兩天和龍楚寒在一起,他一定能查出些什麼。
就算查不出,他也會懷疑。
「你怕那個向你告密的人會被老大挖出來?」北冥連城淡然說出她心裏的焦慮。
名可就知道,他有時候看著呆萌,但,更多的時候其實心細如塵。
不想瞞他,也無法瞞下去,她吐了一口氣,輕聲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到更好的辦法來解決。」
「就算我暗示,老大也不一定會被引導了去。」北冥連城不想給她太多希望,老大的想法,連他都猜測不到。
名可其實明白,但現在龍楚寒的病那麼嚴重,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要先想辦法將身體裡的病毒除去才行。
俞霏煙只怕是和他一樣,他們那麼緊張俞霏煙,大概也是因為知道俞霏煙危險。
那麼,龍楚寒不也是一樣的危險?俞霏煙也是飛鷹的人,北冥夜可以保她,她保她的
,她保她的親人又有什麼錯?
不管怎麼樣,等他們好起來再說。
終於北冥連城沒有多問,丟給她一句「儘力」之後,兩人結束了通話。
再回書房的時候,龍楚寒依然在工作,雖然人看起來已經好了不少,但,臉色還是有幾分蒼白。
「你不多歇一會麽?」名可走了過去,看著他的側臉淡淡道:「工作永遠都做不完,身體重要,還是先歇一會吧。」
「我怕來不及。」龍楚寒這話才剛說完,便忍不住輕咳了聲。
一看他這模樣,名可就忍不住心酸,「你是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將你的工作全都安排好嗎?」
「龍騰有我爸爸在,現在還有個能幹的清雅,問題不會很大。」龍楚寒連頭都沒回,袖長的十指依然在鍵盤上不斷敲敲打打,聲音也是一貫的柔和,只是這時候多了一點柔和之外的氣弱:「我自己在外頭還有一家公司,叫風訊。」
「做通信的?」一聽這名字,名可就忍不住猜測道。
「嗯。」龍楚寒點了點頭,笑道:「聰明。」
名可卻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輕聲道:「哥,我沒有告訴他,只是怕俞霏煙會傷了他。」
他們都是那麼聰明的人,龍楚寒醒來看不到她,也已經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要做什麼,但他以為她將他的身份也告訴北冥夜了。
他是怕自己到時候一旦出事,公司的事情會來不及交待……心,真的酸得很。
聽到她的話,龍楚寒十指微微停頓了下,但很快還是繼續敲打了起來:「謝謝。」
謝謝,兩個字說得很輕很輕,但,名可聽得清楚。
就算她沒有和北冥夜說什麼,這兩天她和龍楚寒在一起,這件事情除非北冥夜不打算查,只要查就一定能查得到。
雖然他現在也許還沒什麼證據將龍楚寒帶走,但,證據這種東西,誰能保證不會明天或者……今天,就被人翻出來?
這一點,龍楚寒又怎麼會想不到?在他的秘密被她揭穿卻沒有殺她滅口,反倒殺了藍之後,她就該知道,他已經被自己徹底連累了。
他……這個時候,早就無路可走了,除非……徹底拋棄這裏的一切。
「哥……」
「我再弄一會就會休息,對了,你下午是不是還要去東娛?等會我送你去。」龍楚寒依然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是唇角盪開了點點笑意:「那輛車子就不要再亂開了,我換一輛。」
……她吐了一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麼巧合,才剛走出書房,放在龍楚寒房間裡正在充電的手機忽然想起來熟悉的鈴聲。
肖湘的來電,就是問她什麼時候回東娛傳媒,現在大家都在準備下午的開機儀式以及今晚的晚宴,就差她一個了。
晚宴會在酒店舉行,今晚整個酒店都被包了下來,他們每個人都有休息的地方,也為一些宴會的嘉賓準備了房間,但人員方面還沒有徹底安排好,反正現在就沒一個閑的。
名可知道自己也應該回去了,只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個時候她還走不開。
看了手機一眼,剛過十點,沒想到短短幾個小時,她居然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從早上那麼早醒來,到現在。
她揉了揉眉角,對著電話那邊道:「我中午會回來,這裏還有一點事情,等忙完了就過來,你幫我和楊副導說一聲,我會儘快回來的。」
「一定要儘快,就算不回來幫忙,也得要回來上妝。化妝師中午就會過來,你還不快點,到時候急急忙忙的,我怕你的妝化得不夠好看。」肖湘提醒道。
這次名可畢竟是以女一號的身份出席開機儀式和晚宴,妝容就不能再像從前一樣的隨意,哪怕不妖媚,也要精緻完美。
這一點名可自然也是知道的,連連答應過才把電話放下,想了想還是先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好給楚寒哥弄一點去。
他現在這麼虛弱,卻連一口飯菜都吃不上,她真怕他的身體會扛不來。
只是走進廚房的時候,腰身一不小心碰到門沿,頓時又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也才想起來,原來這個地方一直在隱隱抽痛,只是被自己可以忽略過去了。
走進廚房,瞅著廚房的窗戶還沒打開,她才悄悄將衣角掀起。
側頭一看,肋骨的地方有大片的瘀青,甚至還滲著血,她居然流血了都不知道。
再看上衣,還真染上了不少血跡,只是自己一路回來完全沒注意到,就連龍楚寒也沒看到。
趁著龍楚寒沒有發現之前,她從廚房出去,走進他的臥房,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休閑T恤,迅速套在自己身上。
T恤很長,對她來說基本上就是一條半身裙子,但至少還能穿。
隨手將上衣丟進洗衣機,讓它自動清洗,她才吐了一口氣,回到廚房繼續忙活。
十幾分鐘之後,兩碗熱騰騰的面被端到餐桌上。
龍楚寒也關上了筆記本,從書房裏走了出來,拿起遙控器,隨手將電視打開。
看到她穿著自己的T恤,他皺了下眉,本來想問,最後卻只是淡淡道:「等會我去給你買一身衣服回來,你現在是藝人,出門不能太隨意,男人的衣服會給你惹一身騷。」
「我知道。」這個問題在她的計劃裡,只是還沒有開始行動,現在,先吃
現在,先吃飽了再說。
兩人圍著桌子慢悠悠吃了起來,沒想到這麼簡單的泡麵,居然被做出這麼好的味道,就是略顯淡了些。
龍楚寒在一氣吃了好幾口之後,才抬頭看著名可淡淡道:「味道很鮮,還有一點點甘甜,不過,吃泡麵大家習慣了重口味,現在的略顯有幾分清淡。」
「你身體不好,不適合吃太重口味的,我找不到其他東西,找來找去只有速食麵,只能在調味包上下了點功夫,把調味包上帶著辣味肉給挑了出來。」名可看了他一眼,好在這時候他的臉色看起來比早上又好了幾分。
本來不想讓他跟著自己出門,好讓他躺下來繼續休息,但他卻執意說中午要陪她去東娛,又考慮到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只怕他留下來也是要繼續工作。
再三考量了下,她還是決定讓他出去走走好了,身體不好還一直悶在房間裡,更不適宜。
龍楚寒似乎沒注意到她在想什麼,知道她連在小小的泡麵上也為自己費了那麼多心思,他微微愣了下,眼底又閃過幾許複雜的神色。
再看她一眼之後,他便又低垂眼簾,繼續吃起了麵條。
也許他還沒有習慣兩個人相處的方式,也或許之前藏著自己的秘密,那時候哪怕和她在一起,也不是最純潔的親情。
但此時此刻,名可願意相信,他已經在改變自己的想法,但她更願意看到的是他可以放下飛鷹的一切,想辦法徹底脫離那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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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幾秒鐘的介紹,便讓坐在桌旁的兩人徹底無法下咽。
那個叫藍的男人,他的屍體被找到了,身上中了兩槍,在崖底的亂石林中被人發現。
名可頓時就心慌了起來,這條短新聞很快又被其他廣告取代,可她拿著筷子的手卻收得越來越緊,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剛才新聞上的播報居然說,懷疑死者和神秘的殺手組織飛鷹有關,他們居然已經懷疑了起來。
那麼說,飛鷹也不是真的這麼安全,神秘到讓人完全捕捉到一點風聲,只怕這個藍,特政那邊老早就在關注了吧?
除了藍,他們到底還關注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