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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237章期限,能是一輩子嗎
北冥夜走了過去,忽然一伸手,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將名可拉入自己懷中。

「老婆,怎麼總喜歡躲在別人的身後?自己老公不可靠嗎?」他低頭在她額角親上一記,扯開唇角笑了笑。

雖然是在笑,但名可知道,他又在生悶氣。

換了過去她一定會因為他生氣而害怕的,但現在,她倒不是怕,只是忽然有一種滄海桑田的無力感。

輕輕推了他一把,在龍楚寒發飆之前,她淡漠道:「我沒有躲,只是想和楚寒哥去看看……」

「看爺爺是麽?」北冥夜柔聲問。

「誰是你……」

「龍大少,平時的沉穩優雅去哪了?今天怎麼表現得像個毛躁的小夥子一樣?」北冥夜連頭都沒抬,只是一直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你哥累了。」

在她開口反駁之前,他笑道:「龍家現在內部鬧得四分五裂,你哥不僅要打理自己的生意,還要給你爺爺看著龍騰。他這麼累,咱就不要坐他的車了,省得讓他更加折騰。萬一龍騰又弄出個什麼事,他豈不是要忙死,是不是?」

名可咬著唇,呼吸有點亂。

到了今時今日,這個男人還在用她的親人來威脅她,他怎麼可以這麼惡劣!

「龍騰亂不亂和你沒多少關係,你的帝氏不過剛穩定下來,別以為你有那麼大的本領,還能給龍騰添一把亂。」龍楚寒不看他,看著名可柔聲道:「不要被他嚇到,儘管跟我走,龍騰好得很,龍家也很好,這裏是東方國際,不是東陵,他還不至於在這裏也能做到一手遮天。」

名可看著他,看到他眼底的焦急以及對自己的關懷,這一刻,心反倒放開了。

北冥夜或許不能一手遮天,但他如果真的要遮那麼一把,這個天還是會變色的。

龍騰……爺爺倒了,只怕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平靜,這個時候,真的不能再添一把亂了。

更何況她養父和奶奶還在東陵,還在北冥夜的手裏,北冥夜如果想要對付他們,簡直比吃飯睡覺還要容易。

在他手中,自己能有什麼反抗的能力?她只是心寒,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困住她。

「哥,我和他一起,你……在前頭帶路好嗎?」她努力擠出一點笑,柔聲道。

「我知道你爺爺在哪家醫院,無需任何人帶路。」北冥夜摟著她往車庫的方向走去,名可沒有半點掙扎,溫順地跟在他身旁,做他要她做的乖巧「妻子」。

不是不知道她這一刻心裏有多涼,其實北冥夜真的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在龍楚寒出現,在他意識到還有那麼一批人可以將她帶走的時候,他忽然就開始覺得緊張了。

人一緊張,慣用的手段就會不自覺用上,從一開始他就是這麼樣將她困在自己身邊的,利用她的親人,她的朋友,一切能利用的人事物都被他利用上。

還用那份協議……

不想傷她,他隻想讓她待在身邊,就算痛苦,也絕不願意放她走。

名可唇角的笑意在上車之後徹底消失,對著龍楚寒的時候還能偶爾笑笑,單獨對著北冥夜的時候,她一點都笑不出來。

將車子駛出帝豪居,開上了環山公路,北冥夜側頭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出門就隻給連城發個信息,我呢?我是你老公!」

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看著窗外的景緻。

「還像用這樣的方式來與我相處?」北冥夜平復了下胸臆間的悶氣,忽然揚唇一笑:「你在我身邊日子不算短了吧?是不是應該很清楚,惹怒我對你來說沒什麼好處?」

她還是不說話,北冥夜卻涼涼地道:「聽說你奶奶最近情況不怎麼好,癥狀越來越嚴重了,你爸爸……」

「北冥夜!」名可心頭一抖,猛地轉頭看著他:「你敢傷害他們,我……」

「你說,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做的?」心裏苦澀不堪,臉上的笑意卻依然那麼好看,他笑道,「丫頭,我不是那麼有耐性的人,不要逼我知道嗎?我可以很寵你,但,前提是你聽話。」

名可真的很想哭,這一刻,心酸的眼淚差點就滑了下來。

但她還是努力忍著,不哭,不鬧,不反駁,因為清楚,就算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會對她多那麼一點點同情心。

「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將我留在身邊?秦未央不會喜歡我,我和她也不會處得來,何必?」她不鬧,隻想和他講道理。

北冥夜卻不看她,看著前路,依然在笑:「你嫁的人是我,和別人能不能處得來有什麼關係?」

「她是你媽媽!」

「每天晚上在床上疼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她咬著唇,再次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這算不算強詞奪理?還是說,其實他說的有道理?

可他們兩個人也不會處得好,這樣的關係真是他想要的嗎?放她走有多難?天底下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多的是,她並沒有那麼特別,特別到讓他隻對自己情有獨鍾。

北冥夜眼底映著前方道路的影子,眸中卻連一點光亮都沒有,在名可開口之前,他再次笑道:「我現在……還迷戀著你的身體,依然捨不得放開,要不這樣,等哪天我厭倦了你,我就放你走,好不?」

她想說不好,可是,她有什麼權力?

問她?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認識了他之後,她的人生就從來沒有過選擇權。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我會迷戀你的身體迷戀一輩子吧?」北冥夜又勾起唇,兩片好看的薄唇間溢出幾句薄涼的話語:「別把自己看得太重,年輕漂亮的女人多的是,誰知道我現在是怎麼回事,就獨戀你一枝了。」

緩了緩,才淡淡道:「不過你放心,時間一久,總會玩膩玩厭倦的,到時候,我放你走如何?」

「多久?」名可冷靜回答,話語裡沒有半點情愫:「給我一個期限,北冥先生。」

期限,他能說是一輩子嗎?這丫頭就這麼急著想要從他身邊逃開,他要是不給她一個期限,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她也會活得毫無希望吧?

北冥夜又笑了,卻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麼。

車子從環山公路下來,一轉便滑入了繁華的大街上,長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撫過,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忽然淡淡道:「一年。」

一年……也許比她想像的時間要長,但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開口說半句讓他不高興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將這個一年的期限無限延伸。

從來都只有他不要,決不允許人家不要他,所以,她沉默,她閉嘴,她不說。

一年就一年,一年很快就會過去的。

她別過臉看著外頭的景色,外頭車水馬龍,路邊的行人來往匆匆,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目標,每個人都活得那麼充實。

也許只有她,簡直是社會的蛀蟲,活在男人的身邊,不能有自己的意願,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永遠黏糊在他身上,永遠沒有自我。

「好,一年。」她抬頭看著天際,不敢去看行色匆匆的路人,生怕自己在做出這個屈辱的決定時,會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北冥先生,說話算話嗎?」

「你說呢?」北冥夜不看她,唇角笑意也沒了,如果不是路上的車流太多,他真想一腳踩下去,讓車子在道上狂飆起來。

名可還是沒有回頭,兩個人的視線永遠無法觸碰在一起,永遠都像是融合不了那般,她平靜地道:「我能不能提個條件?」

「可以先說來聽聽。」他淡漠地道。

如果說這一年之內自己不可以碰她,這種事他絕對不可以答應,她心裏應該很清楚,這種愚蠢的要求提了也是白提。

名可自然不會提這些,想想都覺得可笑,她沒有這個資格,她只是冷靜道:「這一年裏你要確保我外公的安全,還有我養父和奶奶。」

「生老病死的事情,我沒辦法向你保證。」

「我不要你保證這些,但意外的傷亡,還是人為的,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會讓那些事情發生。」

北冥夜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前方。

名可心又涼了,應該說是心慌,為什麼不願意答應?是不是在他心裏還有著什麼計劃?他,還有帝家其他人,是不是打算要去害她外公?

她越是心慌,北冥夜便越是淡然,論到玩心計,這丫頭至少現在還玩不過自己。

北冥夜其實不想這樣去對她,可如果現在答應得太爽快,只會讓她提的要求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讓自己為難。

這件事情他不難做到,但難保她不會提些其他什麼,例如不許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兩個人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不應該有這麼多不許,他也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一年,他又怎麼可能會在一年之後放手讓她離開?她還是太天真了。

但他這一刻卻慶幸她還有如此純真的心,至少他可以利用她這份純真,永遠將她拴在身邊。

名可真的沒想那麼多,如北冥夜所想,玩心計她怎麼可能玩得過北冥大總裁?所以,他不說話的時候,她心裏更慌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他,她聲音也輕了下去:「我隻讓你保他們一年的平安,這也做不到嗎?」

秦未央現在對她外公也許還有憎恨,也許她還會在獄中下手去害他,但如果將這份仇恨延續一年,等秦未央心裏滿足了,也許她外公也就能逃過這一劫了。

她要求不多,她隻想讓自己的家人能平平安安活著。

北冥夜總算願意看她一眼,淡言道:「好,就一年。」

名可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確實還有很多要求,至少想要爭取提一下。

可沒想到自己要求家人一年平安,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他也要想那麼久才答應,那其他的事情再說下去也許又要惹他不高興。

所以,話到了嘴邊還是被她全咽了回去,再次別過臉,這次眼底全是失望。

這丫頭的心思永遠躲不過北冥夜的利眸,琢磨她的心性也琢磨得得心應手,他知道自己卑鄙,可如果不卑鄙的結果是失去她,那他寧願做這世上最卑鄙最無恥的人。

「這一年裏你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前提是你還是我北冥夜的妻子,我可以讓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我和龍楚陽簽了協議。」名可握緊手,悄悄看了他一眼,遲疑了好一會才輕聲地:「我自問不欠你什麼……這也許是我事業的開啟之路,一年之後,我總要憑自己去過日子,所以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阻止。」

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北冥夜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有多可憐。

她真的只是個剛滿二十歲的青澀大學生,什麼都不懂,被他逼一逼就沒底氣了,這小丫頭,若把她放到外面,他如何能放心?

又沉默了好一會,他才忽然道:「不接吻戲和床戲,能做到這兩點,我便不反對。」

名可鬆了一口氣,記得古今時說過,接吻戲可以借位,床戲可以找替身,這樣算不算滿足了他的要求?

不是不知道這傢夥根本就是在故意為難,明明已經想好了,卻還是故意拖延,不立即回答,來讓她揪心。

這樣跟她玩心理戰,她確確實實玩不過他北冥大總裁。

她也不想和他玩些什麼,要到自己想要的就好,其他事情就這樣吧,北冥集團已經變成帝氏,與她和外公也沒關係了。

整個東方國際裡她只有那麼幾個親人,那便是爺爺和姑姑他們,以及在獄中的外公,其他人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回東陵,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年之後與這個男人分道揚鑣,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一年很快會過去的。

車子在醫院停車庫緩緩停下,龍楚寒率先下車,向他們走來。

見名可下來,人還好好的,沒有哭,也不見有多少難過的表情,龍楚寒才鬆了一口氣。

正要去牽她的手,但名可卻被已經下車繞到他們身邊的北冥夜拉了過去,依然摟在自己的懷裏,而後便舉步往電梯口走去。

名可抬頭看著龍楚寒,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笑道:「哥,一起嗎?」

龍楚寒才舉步向他們走了過去,一起走進電梯。

……龍敬這次腦中風,病情確實很嚴重,尤其現在還在發病中,他已經不記得名可是誰了,甚至連白蘭和其他人都不記得。

醫生說這樣的日子得要持續好幾日,等他病情穩定下來便會慢慢想起來,這和老年癡呆症不一樣,他只是這個時候病情特別嚴重,過段時間會好的。

名可進去之後,與白蘭打過招呼,便和她一起陪在龍敬身旁,給他說說話,守著他。

至於龍楚寒和北冥夜,看過龍敬的情況之後,兩個人便離開病房,守在走廊上。

「我們龍家的人絕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欺負了去,如果你想欺負她,我第一個不放過你。」龍楚寒盯著北冥夜,冷聲道。

北冥夜面對他時卻連一點笑意都沒有,隻淡淡道:「我的老婆,我自己來疼,與你們龍家沒關係。你們龍家給過她些什麼?有沒有給過她一天的好日子?龍家的股份給了龍珊珊,她頭上什麼都沒有,對外宣稱龍家的孫小姐也是龍珊珊,有幾個人知道丫頭才是真正的孫小姐?」

「那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害的她,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提起這件事,龍楚寒臉色更為難看。

北冥夜卻不屑道:「你自己這麼有本領,為什麼不撥亂反正,給她一個名分,讓她安心做她的孫小姐?不用反駁我,如果有人傷害了你的家人,你只會一味去責怪他,那對你那位受傷的家人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龍楚寒沒說話,今天自己確實是衝動了些,不過,他就是看不得北冥夜這麼神氣的模樣。

北冥夜的態度始終是不冷不熱,依然不鹹不淡地道:「我說過,自己的老婆我會自己疼,用不著你們龍家人來關心,以前我所做的事,我也不會跟你認錯,沒有必要。你們龍家現在亂成這樣,你如果對龍敬還有那麼點感情,不妨多花點心思在龍騰上,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站在白蘭那一邊,畢竟她也是你的奶奶。」

龍楚寒不說話,龍騰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指點,這是他們自己家的家事。

北冥夜也不在意他的冷淡,龍騰的事他無心也無力去過問,自己的事情已經多得數都不數不清,哪裏還有心思去管其他?

會多關心一句龍敬的事情,只因為知道要是龍敬出了事,那丫頭又會傷心。

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傷心難過,哪怕自己也是一直害她傷心、害她難過的罪魁禍首,可在能力範圍之內,他還是希望她能過得好。

他不強求太多,唯一求的就是她能乖乖留在自己身邊,只要人還在他身邊,他相信一切都會有可能。

如果一年之後,這有丫頭還不願意原諒他,他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離不開自己?

沒談過戀愛,對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把握不來。

看著遠方的天際,心裏卻還在琢磨著,東方辰這傢夥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龍敬現在的情況確實不怎麼好,別說名可,就是白蘭他也不認得,只是這兩天都是白蘭陪在他身邊,所以,對白蘭他多了幾分依賴感。

名可沒有什麼想法,如果白蘭能真正對她爺爺好,那就算她圖的是她爺爺手中的股份,她也不在意了,這一切本來就不屬於她。

本想留下來照顧爺爺的,但白蘭不允許,她隻好在陪了龍敬大半天之後,跟北冥夜回去。

對白蘭來說,她應該算得上是個入侵者,所以白蘭不喜歡她也沒什麼,至少龍家還有那麼幾個人願意接納她,對她來說這就足夠了。

下午龍楚寒和北冥夜一起離開醫院,難得這兩個男人一整天留在醫院裏,手裏居然連個筆記本都沒有,分明看得出都忙得一塌糊塗,但在這裏卻耗費了大半天的功夫。

現在下午四點多,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名可看著正要往自己車子走去的龍楚寒,淡淡道:「哥,你午飯吃了沒?」

中午她在病房裏陪著龍敬隨便吃了點,不知道外頭這兩個男人是怎麼解決的,但那麼大的人應該也不用她操心。

只是現在看龍楚寒臉容還是籠著疲憊的氣息,她便忍不住問了起來。

龍楚寒笑了笑,想搖頭,最終卻點了點頭:「吃過了,既然他在這裏,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這兩天我大概會很忙,不過,只要是你的電話,我一定會聽。」

名可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等他上了車,車子往停車庫門口駛去,她才坐到車上,把安全帶拉上。

北冥夜已經等候在車子裏,等她上來之後,他啟動車子,後一步往停車庫門口開去,只是他開得很慢,彷彿是故意想要拉開與龍楚寒的距離那般。

這份疏遠讓名可看得很無奈,這麼大個男人卻小氣得很,也不知道這麼小氣是為了什麼。

再看龍楚寒,早就已經離開了停車庫,把車駛到了外頭。

她側頭看了北冥夜一眼,淡淡道:「連城隊長答應過今天教我黑客技術,如果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去吧。」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那個地方。」北冥夜隨口說著,終於加快了速度。

名可不說話,她是不喜歡回去,但更不喜歡和他單獨兩個人在一起,相比之下,寧願回去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更何況他一天到晚都在外頭,連筆記本都沒帶,一定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今天他很匆忙,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陪她出門,這麼衝動,倒是一點都不像他做事的風格。

北冥大總裁也有衝動的時候,倒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想什麼?」身邊的男人忽然向她湊近,輕聲問道。

名可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右側躲去,遠離著北冥夜:「不想什麼。」

漂浮的目光望窗外望去,離開停車庫之後,出來便是醫院花叢的路。

這醫院不愧是東方國際一流的醫院,綠化做得那麼好,環境是一等一的優美,真的是只有有錢人才住得起。

她想起了養父和奶奶在東陵所待的醫院,那家醫院環境也是非常好的,待一天得要花不少錢吧?

本來想著和他說以後他們倆的醫藥費不用他出了,但想了想,這話到了嘴邊還是被她咽了回去。

對奶奶好、對養父好就行,何必這麼有骨氣?骨氣又不能當飯吃。

更何況他用八百塊買了自己手中北冥集團十五個點的股份,光是這些錢本來也是足夠讓養父和奶奶過一輩子奢侈的日子,錢都被他騙光了,現在讓他出點錢又有什麼。

車子一路過去,她渙散的心思也慢慢收回。

往窗外望去,忽然像是看到龍楚寒的車子停在那裏,還不等她看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北冥夜已經忽然一腳踩在油門上,迅速開了過去。

龍楚寒下了車,看著堵在他車子前的女人,眼底有著幾分不耐煩。

「楚寒。」那女人見他下來,總算鬆了一口氣,舉步向他走去。「楚寒,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想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你纏著我也沒用。」龍楚寒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面無表情地道。

那女人看起來應該比龍楚寒年輕不了多少,尤其不知道是不是保養不好的原因,眉宇間那份愁容讓她看起來比龍楚寒還要蒼老,只是那雙眼睛還算有神,也沒有什麼眼角紋,這一點卻又讓她看起來年輕些。

名可不知道北冥夜為什麼要停下來,但見龍楚寒和一個女的糾纏不清,她卻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過去。

不想身邊的男人已經靠邊停了下來,熄了火,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她心裏起了一絲訝異,隻好也解開安全帶,跟著他下了車。

「楚寒。」那邊的女人依然看著龍楚寒,一臉哀傷:「你說過會一輩子照顧我,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

「那是在你沒有做出那些事情之前。」聞言,龍楚寒臉色更為難看。

那女人立即鼻子一酸,咬著唇,眼淚差點就溢了出來:「那是個誤會,你誤解我了,楚寒,你明知道……明知道那都是假的。」

龍楚寒不說話,冷毅的臉看起來更加深沉,冰冷中似乎還透著一股憤怒的氣息。

女人往前半步,想要去牽他的手,龍楚寒卻下意識躲開,盯著她:「不管是不是誤會,事情已經發生,錢我也已經給足了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像今天這種攔我車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亂來,我不想因為你惹上什麼官非。」

「我真的只是想氣你,我沒有和他們……沒有……」女人還是要過去牽他。

龍楚寒卻又退了半步,以眼神阻止著她的靠近,他冷聲道:「不管有沒有,你和他們去酒店也是事實,如果因為吵一次架你就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漫漫人生中你得要傷害我多少次?」

他抿唇,人更為冷漠:「我沒有這樣的心情,也沒有這樣的耐性陪你繼續玩下去,如果錢花光了,回頭我給你再轉一筆,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龍楚寒打開車門就要進去,女人卻立即沖了過去,牽上他的手,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不要,不要丟下我,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裏,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楚寒,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以後絕不會再任性,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我們重新開始吧,我求求你了。」

「我說過……」

龍楚寒的聲音被忽然出現的身影給打斷,看著冷著臉走到他跟前的北冥夜,他皺眉道:「你來這裏做什麼?龍家的事你要管,連我的私事也想插一手?」

但北冥夜沒有看他,深邃的目光全鎖在牽著他手的女人身上,直勾勾盯著,一瞬不瞬地盯著,盯得那女人也開始有幾分不自在。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龍楚寒,她還是不願意放開龍楚寒的手,只是眼底多了幾分困惑:「你朋友嗎?」

「沒有這樣的朋友。」龍楚寒輕輕甩了甩手,掙脫了她的牽扯。

女人又要去拉他,可手腕一緊,人竟已經被另一個男人給扯了過去。

「做什麼?」她嚇了一跳,抬頭迎上北冥夜冰冷的目光,不耐煩道:「做什麼?我可不記得我欠了你錢,放手。」

既然不是龍楚寒的朋友,那就是來找她的,她似乎特別不耐煩,哪怕是面對著北冥夜這樣的超級大帥哥,居然也完全不動容,心裏眼裏彷彿只有龍楚寒一個了。

北冥夜依然緊緊扣著她的腕,就連名可走到他的身旁,他也毫無所覺。

那目光很複雜,不知道裏頭藏了些什麼,隻讓她覺得冷,就連那個女人也被他冰冷的目光給嚇到了。

掙了好幾下也掙不開他的牽製,女人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別碰我,我不認識你。」

女人轉眼看著龍楚寒,聲音立即又淒涼了起來:「楚寒,你就算不願意見我,也不能這樣對我。讓他放手,除了你,我不想碰任何男人。」

北冥夜還是沒放手,對她的話也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直勾勾盯著她,盯得那麼緊,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龍楚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看著他冷毅的側臉,他終於淡言道:「她是不是也欠了你錢?欠了多少?我替她還,現在,放開她。」

北冥夜還是不說話,那份慎人的寒氣任誰都能感受到,他北冥大總裁怎麼可能在意別人欠他一點錢?別說龍楚寒,就是名可也不相信,那眼前這個女人……

名可不說話,只是盯著那女人,細細打量了起來。

越是細看,越覺得這眉宇、這五官似乎在哪裏見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她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自己再什麼時候見過她,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似乎在不久之前,難道是……

忽然,她心頭一抖,猛地看了北冥夜一眼,又深深看著眼前的女人。

《天下》首映的那天,在電影院裏,北冥夜追著一個人的身影追了出去,之後便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故。

當時沒有注意,現在想來,似乎他當初追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長相,真的讓她覺得很熟悉,她很像一個人,很像……俞菲凡。

心頭一抖,連指尖也頓時涼了起來。

好不容易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盯著女人,她啞聲道:「你是……俞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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