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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142章
名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學校的,自從聽到龍楚陽的話之後,整個人便渾渾噩噩的,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如果不是有肖湘在一旁照顧著,她也許連回學校的路都會找不到。

下午在肖湘的監督下,她收拾好心思安靜看書,雖然腦海裡還有許許多多東西揮灑不去,也雖然書本裏頭的東西機會完全看不進去,但為了不然肖湘擔心,她只能裝著若無其事。

下午六點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屏幕,還是那串號碼,依然是沒有名字卻已經熟悉到可以倒背如流的號碼。

她只是將手機拿了起來,並沒有立即接聽。

從洗手間裡出來的肖湘往她手機屏幕上瞄了眼,忍不住念道:「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連號碼都不存?有什麼事不如跟他說清楚吧,自己一個人有什麼好想的?」

名可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了北冥夜磁性好聽的聲音:「我等會過來陪你吃飯。」

「不要!」名可立即拒絕。

意識到自己拒絕得太徹底,她沉默了下,才道:「我還有很多複習資料沒看,明天就是最後一門了,等我先考完好嗎?今晚不要過來了。」

電話那頭,北冥夜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絕了之後心裏不高興著。

他北冥大總裁這輩子被女人拒絕的機會並不多吧?她知道他脾氣不好,但,現在真的不想見到他。

久久聽不到他的回應,她又解釋了下:「我想看完書後早點睡,今天有點不太舒服,明天……」

「吃藥了沒有?」他問。

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吃藥?」

「不舒服就要吃藥?是不是宿舍裡沒有葯?哪裏不舒服,我給你買過來。」

「不是。」用一個借口去掩飾另一個借口,好累,她吐了一口氣,悶悶道:「可能……大姨媽還沒結束,所以……」

「今天第六天了。」北冥夜皺起了眉,上回不都是五天就結束了嗎?

「這次……這次時間長了些……我不和你說了,湘湘已經給我打了飯,我要吃飯了,有事明天考完試再說。」

不給自己任何退縮的機會,她立即將電話掐斷。

聽著電話裏頭嘟嘟的聲音,北冥夜有好幾秒鐘的時間反應不過來。

不僅拒絕和他一起吃晚飯,甚至,掛他電話!

這丫頭,跟在他身邊越久,膽子養得越肥了。

「什麼表情?不會是被女人拒絕了吧?」剛進門的北冥洵盯著他一張烏雲密佈的臉,不僅沒躲避,甚至,主動往槍口上撞去:「沒事,反正我今晚有空,女人不願意陪你,我陪。」

北冥夜真的鬱悶了,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男人陪的地步了?不過,習慣了有人在身邊一起吃飯,一個人吃飯的生活還真不怎麼好過。

筆記本一合,他冷冷哼了哼:「行,你請客,現在走。」

北冥大總裁說走就走,收拾好筆記本就要走人,北冥洵剛開始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再後來接觸到他駭人的目光之後,才意識到他今天真的撞槍口上了。

北冥大總裁,真的被女人拒絕了……

看著屏幕上通話已結束那幾個字,名可久久回不過神來。

「就算他和龍珊珊曾經聯繫過,這又說明什麼?」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肖湘盯著她落寞的側臉,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

以前北冥夜總是欺壓她強迫她,也不見她膽子這麼大,敢掛他電話,現在,是不是真的被寵了一段時間之後,被寵壞掉了?

但,可可怎麼會是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的,她不信。

「真的不打算將事情告訴我嗎?」她吐了一口氣,走到名可跟前,想來想去,北冥夜和龍珊珊的聯繫會讓她這麼不安,原因,或許只有一個:「你是不是懷疑你爸爸墮樓的事情,和他們兩個人有關?」

……

肖湘對名可的了解究竟有多深?似乎很多事情,就算名可不說,她也可以從她眼底讀懂許多。

名可一直不敢將事情告訴她,就是怕她會衝動去找北冥夜理論,但她沒想到,在肖湘將一切聽完了之後,居然還能心平氣和與她分析。

肖湘總說她變了,事實上,變的又何止她一個?

肖湘也變了,是不是有了男人之後,人真的會成長得特別快?

「想知道那封郵件的通話記錄是真是假,其實很簡單。」肖湘看著她,平靜道:「拿北冥夜的身份證去通訊營業廳打一份通話清單,一切便一目了然了。」

於是,因為肖湘這個提議,名可一整晚幾乎沒怎麼睡過。

如果不是因為這門課平時已經掌握得不差,按照她現在這個狀態,想要通過考試簡直是天方夜譚。

渾渾噩噩在床上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快要天亮的時候才勉強睡了一個多小時。

第二天一早,不過七點整,電話便響了。

名可怎麼都沒想到,北冥夜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我很快要考試了。」這是電話接通後,她頭一句說的話。

「考試也要吃早飯。」北冥夜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如果不是因為心裏藏了太多的事,清晨醒來聽到他的聲音,她一整天的心情一定都會很好很好的。

停頓了下,他又道:「我在你們學校餐廳裡,已經給你點好早餐了,過來陪我吃吧。」

名可能拒絕嗎?北冥大總裁一大早親自過來,就是為了陪她吃一頓早飯,在昨晚拒絕了晚飯之後,這頓早餐她是無論如何沒有拒絕的理由。

所以,十分鐘之後,收拾整齊的名可出現在學校餐廳的門口。

根本不需要特別去尋找他的所在,只要沿著女孩子們目光聚集的方向走去就好。

自她出現在餐廳門口那一刻起,北冥夜就已經注意到她的存在,他有特別注意過她走路的姿勢,雖然也不見得有多輕盈,但似乎沒那麼拘謹了。

那親戚該已經徹底結束了吧?

等她在自己面前坐下來之後,他問道:「肚子還疼不疼?」

她搖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不管有多想逃避,事情總是要面對的,她只是很怕,怕事情的真相會讓她從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看著依然帥氣得輕易吸引了所有女孩子目光的男人,名可還是沒能好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坐在他對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段日子一來心情都是大起大落,人都快被折磨得瘋掉了。

她捧起碗,不再多說,裝著趕時間,努力把粥往口裏送去。

倒是北冥夜一直優哉遊哉地看著她,幾天不見,這丫頭對他的態度似乎又怪異了幾分。

早些天前出現過一兩日,她對著自己時就是這樣,神色怪怪的,下意識抗拒,再後來那幾天似乎已經好了。

可讓她回到學校了住了幾天,怎麼一回來又變成這樣?是不是怪他沒有一直陪著自己?

聽說,女人都喜歡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可他這些日子哪天沒有去找她?早兩天還是好好的,倒是她昨天晚上斷然拒絕了他的邀約,是她不給他靠近的機會,這事怎麼能怪他?

「是不是考試太累?昨晚看書看得很晚?」他忽然問道。

名可拿杓子的手微微頓了下,才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喝粥。

「吃點點心。」北冥夜將碟子往她面前推去。

名可沒有拒絕,夾起一塊點心就往口中塞去,反正她一直都在吃,因為只要吃,就可以裝著沒空與他說話,也不用去思考該說些什麼。

她真的不知道可以跟他說什麼,因為她怕自己說錯什麼會引起他的懷疑。

北冥夜還是看不懂這丫頭究竟怎麼回事,趁著她喝粥的空檔,他也吃了點東西,等名可吃完,他把筷子放下,也算是吃完了。

「我要回去準備一下,馬上要考試,我不陪你了。」名可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北冥夜還是想不透她的態度怎麼又變成這樣,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慢悠悠站了起來,長腿一邁便追了過去。

名可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逃離了,雖然她不知道她為什麼用「逃離」這個詞,也雖然用上這個詞,自己的心會莫名的難受,但,她真的是逃出來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才剛走出餐館,一條鐵臂便把她摟了回去,摟回到那個熟悉的胸膛裡。

這個懷抱曾經讓她安心,讓她迷戀,可現在卻成了迷一般,連她都不知道自己還適不適合停留在他懷裏。

「我送你回去。」北冥夜將她這一切怪異的表現理解為是因為她最近都在考試,心情太過於緊張,雖然他並不認為幾門課目能難倒這丫頭。

不過,在她考完試之前,他決定不與她計較了。

對於她這種小丫頭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每一門科目都考好,所以,他不理會她對自己無形中的抗議,依然摟著她穿過校園裏的小道,將她送回到宿舍樓門口。

無數羨慕又妒忌的目光一直落在名可身上,多少人在羨慕著北冥夜懷裏的女孩?

走在這個超級大帥哥身邊,分明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走到宿舍樓門口前,她正要進去,卻又忽然想起肖湘和她說的話。

她住了步,回頭想看看北冥夜走遠了沒有,沒想到他一直站在原處,一直在盯著自己。

他還是習慣性要等她進去了,才會安心離開,人分明對她那麼好……

她閉了閉眼,一顆心又酸了起來。

這究竟算怎麼回事?明明覺得他對自己是很好很好的,卻又不得不懷疑他一直在欺騙自己。

矛盾、糾結,把她一顆心撕扯得隱隱作痛,連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還有事嗎?」見她回頭看自己,北冥夜走了過去,盯著她閃爍不定的眼眸:「有話不防直接跟我說,我不會猜女孩子的心思,丫頭,別讓我猜,我寧願把猜測的精力用在其他事情上。」

低頭湊近她,在她耳際低聲呢喃了兩句,頓時又讓名可羞紅了臉。

她微微退了半步,抬頭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心裏幾番掙扎,才終於盯著他道:「你真的喜歡我嗎?」

北冥夜眉心微蹙了下,沒想到她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要換了過去,喜歡這兩個字他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但現在看著她眼底閃爍著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過去自己完全不屑於說的話卻輕易說出了口:「從來沒試過這麼喜歡一個女人,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名可能不滿意嗎?聽在心裏確實很甜很甜,只是心中還有太多太多的不安和不確定,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裏發芽,便會迅速茁壯成長,她根本無法抑製它瘋狂的生長速度。

如果沒有那麼多猜忌,今天北冥大總裁一句「喜歡」,絕對足夠讓她幸福上很長很長一段日子。

把那些心酸用力壓下,她才忽然揚起一抹淺笑,噘嘴道:「他們都說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在她面前就一定不會有任何秘密。」

北冥夜沒說話,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繼續盯著她。

名可又笑了笑,把小手伸了出去攤在他面前:「把你錢包給我,你要是真的喜歡我,這個錢包我就暫時替你保管幾天,北冥大總裁會不會連一個錢包都捨不得交給我保管?」

北冥夜依然盯著她,一顆心莫名就輕鬆了。

其實剛才真有那麼點緊張,有些事情已經發生過,根本沒有辦法把它抹去。

秘密從來都在,可這不代表他不在意他的丫頭,只是有些已經存在的事情,他無力去改變,只能儘力去彌補。

「只是個錢包而已,說什麼在意不在意,喜歡不喜歡,誰教你說話這麼拐彎抹角的?」從兜裡把錢包掏了出來,他隨意丟到她手上:「還有嗎?要不要把電話也給你?」

「我怕耽誤了大總裁你的公事,回頭你還要找我賠錢。」她把錢包拿在手中,雖然嘴上說著調皮的話,一顆心卻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異樣,她呶唇道:「我真的要進去了,很快就要開始考試,我要回去再看會書。」

「嗯。」北冥夜淡淡應了聲,只是看著她,目光柔和。

北冥夜沒有任何懷疑,對自己的女人似乎完完全全的信任,她莫名奇妙說要保管他的錢包,他連一句為什麼都不問,直接就將錢包給了她。

名可的心沉甸甸的,如果爸爸的事真的和他無關,這個男人,她一輩子都不會願意放手的。

她真的捨不得放手……

可萬一,真的和他有關呢?

知道他又要看著自己順利走進了宿舍樓才會離開,所以,她也不遲疑,再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進去。

穿過院子回到她們那棟宿舍樓前,跨上台階,再回頭,才看到北冥夜剛轉身離開的背影。

背影高大頎長,滿溢著多少女孩子們窮其一生都想要追求的安全感?

心頭的苦悶幾乎已經到了要藏不住的地步,她就這麼愣愣地看著那道讓自己留戀卻又不安的背影,直到他走遠,她才收回復雜的目光,大步跨進樓下大廳,走到角落裏,將他的錢包打開。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將她把北冥夜的錢包打開的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的照片!

一張在睡夢中被他偷拍去的照片。

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之下,讓女孩看起來更添幾分脆弱,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晶瑩剔透,小巧的薄唇不點而朱,如櫻桃一般,處處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這張照片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正楚楚可憐,更漂亮動人,她卻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拍下來的,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將它弄成照片,放在自己的錢包裡。

他居然將她的照片放在錢包裡……一個男人將你的照片放在他的錢包裡,這說明什麼?

不管他心裏有多少秘密,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至少這一刻她的照片還在他錢包裡的時候,她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他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哪怕平時什麼都不說,哪怕頂多像剛才那樣隻對她說過喜歡這兩個字,愛這種話從來不會說上半句,可是,他做過的事情,不是已經將很多話都闡述清楚了嗎?

這個男人從不屑於去說什麼,從來隻喜歡用做的。

看著那張照片,心又徹底凌亂了。

他那麼好那麼好,雖然會霸道,會小氣,會沒有耐性,不高興的時候會在床上狠狠折騰她,但,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很好。

為什麼要去懷疑?她真的不應該懷疑他。

他們的關係明明已經明朗起來,他們明明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可她,沒有辦法將自己心裏懷疑的種子拔去。

再將他的錢包隨意翻了一遍,除了一大把鈔票,便是一大堆卡,各種銀行的各種金卡,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最重要的是,她在這其中找到了他的身份證。

他真的沒有任何保留,把他所有東西全都交給她了。

把錢包合起來放在胸口,她閉上眼,這一刻心亂如麻。

一樓大廳裡女生們來來去去,人人走得那麼匆忙,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那裏,懵懵懂懂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麼。

直到肖湘等急了,從上頭下來,看到她之後使勁喚了她幾聲,才終於把她的魂給扯了回來。

「你怎麼回事?我在宿舍裡等你很久了,你連手提包都沒拿。」肖湘把手提包遞到她面前,視線終於落在她手中那個男性錢包上。

她凝眸沉思了下,看到她真的拿了北冥夜的錢包,連她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他的錢包你拿到了?」

拿這個錢包,她需要面對多少壓力?而大部分的壓力,還是來自她自己。

名可點了點頭,整個人還有點渾渾噩噩的。

肖湘卻把她的手提包打開,將錢包一把從她手裏搶了過來,丟進包裡,拉上拉鏈,再遞迴到她跟前。

「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先去考試,考完了再說,不要讓這件事情影響你考試的心情,要是掛了科,明年得要補考,很麻煩的。」

名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在肖湘的催促之下,才與她急匆匆往教學樓那邊趕去。

兩個小時的考試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大半,最為普通的試題根本難不倒名可,時間還沒到,她已經將整張試卷完成。

這次她提前半個小時便交了卷,也不與肖湘打一聲招呼,直接出了教室門。

她不知道北冥夜會不會來找她,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考試安排,她怕自己按時間離場的話會被他逮個正著。

出去的時候一路上沒有遇到多少人,同學們基本上還在教室裡,還在考試中,整個學校比平時顯得清靜太多。

她連宿舍都沒回,拿了手提包直接從大門離開,打了車到了市區,去了一家規模還算不小的通信營業廳裡。

當她取出北冥夜的身份證時,接待她的那位姑娘說不出的熱情,不管她要什麼,全都在第一時間給她做好。

通話記錄很快便打印了出來,一連好幾個月的,不僅是他們在東陵的時候,還有在東方國際時的記錄,包括打出和打入。

拿到這一串通話記錄,根本想都不用想的,她迅速尋找起九月十九號的日期。

當看到那幾個自己已經熟悉到自己可以倒背如流的號碼,以及他們通話的時間時,她整個人頓時就冷透了。

如同被人拿著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那般,所有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凝結成霜,這一次,真的再也找不到半點溫度。

匿名郵件上的通話記錄竟是真的,那天他真的和名珊通過電話,之後東離也打過電話給他。

他們那天晚上究竟都做了什麼?爸爸究竟是不是他們合夥害的?

雖然那天北冥夜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絕對不可能跑到華蘭街裡把她爸爸推下樓。

可是,他和名珊以及東離一直在聯繫,不是嗎?

如果人是名珊推下去的,那麼,他們也一定是幫凶。

小區的監控系統為什麼忽然會壞掉,連一點監控記錄都沒了?這不是明顯說明了什麼嗎?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如同北冥連城所說的,只要侵入到系統裡,這些資料隨隨便便就能調出來,也可以把他們那一天的監控記錄給抹掉。

能做到這一點還不僅僅只要北冥連城一個,只要是黑客高手都能做到,北冥大總裁身邊什麼人才沒有?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難?

怪不得名珊和宋芙可以無緣無故沒了音訊,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單憑她們自己的本事,哪能做到這一點?

可是為什麼?北冥夜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和龍珊珊之間,究竟在籌謀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從營業廳離開,看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人山人海,忽然間名可居然有點不知道自己該要去哪裏。

前路很迷茫,她已經快要找不到方向了。

把手機從手提包裡取了出來,因為要考試,電話一直被調成靜音,直到現在還沒調回來。

果然,北冥夜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還有幾個是肖湘打的,可她現在誰也不想理會。

看著手機,直到屏幕暗了下來,好一會她就這樣愣愣地看著。

直到從身後走過來的人不小心撞了她一把,才把她撞得回了神,再抬頭看著街上的車流,她一咬唇,把手機徹底關機,才抱緊手提包,往車站走去。

從市區回華蘭街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下了車之後,她快步往自己的小區返回,一路上完全沒停頓半秒。

直到回到家,打開大門走了進去,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她整個人才慢慢從激動中冷靜了下來。

隨手把大門關上,她連鞋都沒換,踏著已經蒙了一點塵埃的地板,往自己的房間返回。

這個房間雖然不大,也雖然裝修得簡陋,但她在這裏已經住了十幾年,從前那個家不見得有溫暖,可至少有她爸爸的關愛還有奶奶的疼惜。

他們一家人也曾經過了一段很快樂的時光,哪怕沒錢,哪怕一直要為奶奶的醫藥費擔憂,要為她們兩姐妹的學費而操勞,但至少他們一家人都好好的。

可現在,這個家已經構不成一個完整的家了,爸爸住院依然昏迷不醒,奶奶的老年癡呆症越來越厲害,名珊變成龍珊珊,宋芙也跟在她身邊,去了東方國際。

這兩個人這輩子大概是不會回來了,他們的家早就已經破碎,再也完整不了。

可她始終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她從自己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隻木盒子。

木盒子裏頭本來是有一條鑰匙的,可這條鑰匙已經被拿走了,現在木盒子空蕩蕩的,裏面什麼都沒有。

爸爸說那條鑰匙可以打開他房間櫃子最下格的抽屜,他說那抽屜裡藏著所有關於她身世的秘密。

他一直說她不是他親生的,他也說過她親生父母都是好人,可現在,一切都變得太混亂。

她有點心神恍惚地走出自己的房間,走到名敬華和宋芙的房間裡,來到櫃子旁蹲了下去。

抽屜那把原本就生了銹的鎖早在那天晚上就已經被打開,現在抽屜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任何有關她身世的證明,那些東西全都被名珊和宋芙拿走了。

龍珊珊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回去當她的龍小姐,她回去就是了,為什麼還會和爸爸爭執起來?

事情不會這麼巧合的,爸爸墜樓一定和那兩個人有關係,如果不是她和爸爸做過親子鑒定,證明他們是親生父女,她有絕對的理由懷疑龍珊珊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的。

可那份鑒定書還在帝苑裡放著呢,事實擺在面前,還有什麼好想的?

她只是不明白北冥夜在這件事情裏頭究竟參與了多少,爸爸墜樓的事究竟有沒有他的份促成?

又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忽然就覺得有幾分累了,她從床邊地板上坐了下去,抱住自己的兩腿,把頭埋在雙膝裡,閉上眼,千頭萬緒完全理不順。

因為昨天晚上幾乎是整夜沒睡,一整個上午又都在緊張和不安中度過,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人竟徹底睡死過去了……

名可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人是躺在地上的。

她揉了揉雙眸,習慣性將手機拿出來想看看時間,一看才發現,原來手機還在關機狀態中。

猶豫了好一會,她才重新開機。

一開機,無數的未接來電便跳了出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肖湘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進來。

這次名可沒有再遲疑,理解接起:「我沒事。」

聽得出肖湘鬆了一口氣,但依然急道:「你去哪了?北冥夜找了我好幾回,我看他急的……你再不出現,我怕他會發動所有人去找你。」

名可的心莫名跳樓了幾拍,不是因為怕被北冥夜找到之後要受多少懲罰,而是……他這一追查,自己今天做了什麼事,他一定可以查得清清楚楚。

不能讓他知道他去過通信營業廳,以他這麼精明的腦袋,想要知道她想做什麼,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湘湘……」

「你是不是去查過通話記錄了?結果呢?」其實肖湘這麼問的時候,心裏已經有底了。

如果那封郵件的記錄是假的,名可現在早已經回到北冥夜的懷裏懺悔去了,她一個人跑了,讓北冥夜找到現在,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通話記錄是真的,龍珊珊和北冥夜之間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名可不說話,肖湘也不追問了,事實擺在眼前,多說半句都會讓人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名可才輕聲說:「我在華蘭街的家裏。」

她沉吟了下,又道:「我沒什麼,就是想回來看看,別擔心,我馬上和他聯繫……」

電話嘟嘟了兩聲,她拿起來一看,立即對肖湘道:「他打電話過來了,我不和你說了,湘湘,回頭再聯繫。」

「你小心點。」肖湘忍不住叮囑道。

對方是東陵首富、帝國集團的總裁,背後還擁有著強大的特訓隊伍,名可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們有朝一日站在敵對的立場上。

毫無疑問,可可根本不是北冥夜的對手。

名敬華墮樓的事情千萬不要和北冥夜有任何關係,否則,肖湘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劫難在等著名可。

名可只是「嗯」了一聲,便將電話掛斷,順便接起了北冥夜的來電:「對不起,我手機沒電,剛剛才充上的。」

在北冥夜開口之前,她搶先解釋道:「我從考場出來後,見時間還早,就想著回家裏收拾一下,下午再回去,沒想到折騰得太累,在床上睡過去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夜,我馬上回來。」

想要知道當天究竟發生過什麼事,現在,只能在北冥夜身上將事情的線索找回來。

她不在意他和龍珊珊之間有什麼交易,那都不是她該管的事情,但,她必須要知道他們有沒有害過她爸爸。

爸爸出事,究竟是意外,還是根本就在他們的計劃當中?

如果連她爸爸都可以出手對付,她還能相信他對自己的一切是出於真心嗎?

夜,可不可以,不要讓她對人生絕望?

「你留在這裏,別到處亂跑,我馬上過來接你。」電話那邊,北冥夜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名可的反應能力還不強悍,聽了他的話,她眨了眨眼,木訥地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在過來的路上。」

一句話嚇得名可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她才道:「那……那大概要多久才會到?」

北冥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在考慮,片刻之後他才道:「不到二十分鐘。」

掛了電話之後,名可抬手在額前擦了擦,才發現原來自己額角已經滲滿了細汗。

如同心虛那般,她把電話收起來之後,立即將從營業廳裡打回來的通信記錄單子疊好,放到包包的最裏層。

收進去之後還是覺得不保險,恰逢看到裏頭有包衛生巾,她想都不想便把衛生巾的包裝撕開,將通信記錄夾在最裏面,再拉上暗格的拉鏈,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將包包往床上一放,她迅速從房間裡奔出去,到陽台上拿了掃把和簸箕先掃了地,接著拿抹布將大廳裏頭的桌椅隨意擦過一遍,繼而拿了拖把在地上拖了起來。

北冥夜到的時候她還在收拾名敬華的房間,看到床頭櫃上安安靜靜放著他好些年用的收音機,她情不自禁拿了起來看了下。

裏頭還有電池,幾個月了,電量還沒有完全用完,只不過收音機卻是有點毛病了,聲音模糊不清的。

正打算把它拿回去慢慢研究一下,看看還能不能修好,不想剛從名敬華的房間出去,一抬頭便看到站在大廳裡那抹高大的身影。

這一驚嚇,嚇得她差點把手裏的收音機給扔了出去。

他……他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進來的?

看著明顯被嚇了一跳的女人,北冥夜凝緊了濃眉,臉色一沉,不悅道:「你回來這麼久,大廳的門怎麼都不鎖上?萬一進來的不是我而是壞人,你怎麼辦?」

名可捏了捏手裏的拖把,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斷起伏的心跳慢慢平復下去,才對上他的目光,悶聲道:「回來的時候在想著爸爸,有點心神恍惚的,忘了。」

「做事怎麼可以這麼粗心大意?」北冥夜走了過去,本來還想責備幾句的,但見她臉色確實不怎麼好,隱隱透著一層脆弱的蒼白,所有的氣都在一瞬間給散去了。

從她手裏將拖把奪了過去,他轉身朝陽台走去,隨意將拖把晾了起來,才回頭把落地窗關好鎖上,看著她問道:「中午吃了什麼?吃過了沒有?別告訴我,你回來之後就沒出去過。」

名可目光有幾分閃爍,在他面前還是有幾分不習慣撒謊,所以她只能低垂頭顱,不說話。

北冥夜真有點生氣了,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

「打掃完了嗎?要是打掃完,該走了。」

「哦。」名可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返回。

收音機放到包裡,她把手提包拎起,正要出去,想了想還是把手提包打開,從裏頭取出北冥夜那個沉甸甸的錢包,出了門之後遞迴到他跟前。

「怎麼?不是說要保管幾天嗎?這才半天就還給我?」北冥夜挑了挑眉,雖是這麼說,但還是把錢包接了回去,放回到兜裡,攬著她往門外走去。

「你把錢包給我,你要用錢的時候怎麼辦?」為免讓他看出自己的心虛,她找了個點話題,顧左右而言他。

「要用錢的時候再說。」北冥夜把房門關上,看著她把房門鎖好,才與她一起往電梯走去。

沒想到這電梯居然壞了,不知道是不是一樓正在維修,剛才上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舊小區,連電梯的毛病都特別多。

等了好一會也沒有任何動靜,北冥夜側頭看了名可一眼:「累不累?不累的話爬樓梯下去。」

「不累。」其實,名可已經忘了累是什麼滋味,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緊張,人還是沒能徹底平靜下來。

北冥夜卻隻當她還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牽了她的手,與她一起往樓梯間走去。

下樓總比上樓要輕鬆太多,下樓其實並不難,只是名可一路往下走,好幾回都忍不住探頭往中間空道望去。

爸爸就是在這裏摔下去的,如果不是每一層樓都有欄桿擋在那裏,幫他在下墜的時候卸去點墜落的力,減緩了速度,他只怕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

醫生說他身上好幾處地方都撞成了骨折,應該就是被這些欄桿給撞傷的。

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宋芙和名珊把他推下去的,那這兩個人真是足夠的黑心,面對與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人,居然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就算名珊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可再怎麼說這個男人也養了她二十年,她就不知道知恩圖報嗎?她們的心怎麼能黑到這種地步?

「在想什麼?」北冥夜忽然緊了緊大掌,掌心的力度讓她驀地回過神。

名可的心跳還是不由得跳漏了半拍,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她笑了笑,卻笑得萬分苦澀:「我在想爸爸。」

北冥夜不說話,名敬華是從這個地方摔下去的,他當然知道,只是剛才提議走樓梯的時候沒有想起來。

瞟了欄桿一眼,他沉默了許久才忽然道:「欄桿太矮了,人走在上頭確實很危險,保不住什麼時候就會出意外。」

名可沒有回應他這話,北冥夜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就這樣一路下樓,來到一層之後往停車庫走去,兩個人還是沒有說上半句話。

氣氛有幾分說不出的壓抑,不僅名可,就連北冥夜也感覺到了。

對名敬華,他始終是有幾分歉意,哪怕他出事並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如果沒有他的授意和計劃,名珊和名敬華也不會爭執起來,更不至於會將人推下樓。

在這事上他確實犯了錯,所以從這個樓梯下去,就連他也覺得心情特別沉重。

一直到上了車,那份沉重的壓抑感還是沒有舒緩過來,反倒是上車之後,名可心情似乎好了些。

側頭看了他一眼,她道:「我餓了,能不能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去?」

「好,帶你去吃晚飯。」

把車子從停車庫裏駛出來,轉眼間已經離開了小區。

他們沒走多遠,隨意找了家小飯館,吃過晚飯,立即又踏上了回市區的路。

名可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吃過飯,上了車之後,便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似乎在休息。

當她安安靜靜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脆弱的瓷娃娃那般,那麼弱小,讓身邊的男人止不住一陣心憐。

一路上名可都在閉眼休息,北冥夜並沒有吵她。

考試考完了,正是放鬆的時候,這個時候應該也是最累的。

他只是偶爾忍不住伸出手,大掌在她頭上輕輕揉一揉,對她這個小巧的頭顱,以及整個人都愛不釋手。

一路回去,剛才沉悶的心情也漸漸舒緩開了,到了帝苑,車子在停車庫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一貫的輕鬆和優雅,似乎多大的事情在他面前也不過爾爾,轉眼間就不當一回事了。

從小區離開的時候,名可分明還見他眼神有幾分凝重,回到帝苑他整個人就輕鬆了,爸爸的事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樁小事,不值得他放在心上,是不是?

兩個人表面上都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可他們都忘了,很多時候,兩個人的相處真的需要溝通。

名可刻意表現出來的輕鬆,只是為了不讓北冥夜懷疑自己。

北冥夜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自在,只是不想把氣氛弄得太沉悶,讓她也跟著不好過。

可他們什麼都沒說,對方的心思也一概不知道。

回到主屋上了樓,進了房間,北冥夜盯著名可將東西收拾好,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上半句話,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了下號碼,他蹙了蹙眉,似有幾分不大樂意將電話接起,但最終還是走到陽台上接電話去了。

名可回頭還能看到他在落地窗外那一抹修長的身影,以及他與別人說電話時那冷毅的臉龐。

從前從不當一回事,並不覺得他到別處去接電話,不想讓自己聽到,這樣的舉動有什麼不妥。

他是個做生意的人,大商賈,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讓她知道,就算讓她聽到,她或許也聽不懂。

可現在,再看到他講電話時刻意避開自己,名可心裏卻忽然涼了起來。

就是因為她一直看不透這個男人,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才會被他和龍珊珊玩弄於鼓掌之中,連他們什麼時候聯合在一起她都不知道。

去了東方國際之後,他也曾和不少人聯繫過,這裏頭是不是也有一個龍珊珊?

表面上他這麼護著自己,為了她甚至把龍珊珊的手都給踩壞了,可私底下,他們背著自己又做了多少骯髒的事情?

連坦白這麼簡單的事他都做不到,兩個人在一起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她收回目光,站了起來,走到衣櫃前,把自己的睡衣取出,轉身進了浴室。

她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只要她人還在這裏,只要北冥夜還願意相信她,她就一定有辦法把事情真相給查出來。

只是……她該要從何入手?那天小區的監控記錄究竟還在不在?會不會就在他的手上?

……

名可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北冥夜正巧從陽台上進來。

落地窗被他隨手拉上,看到女孩拿毛巾拭擦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後,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身體深處忽然就鬧騰了起來,他手一揚,連落地窗的窗簾也拉緊了。

名可不是不知道他在向自己走來,只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和他相處,只能繼續若無其事地擦著頭髮,希望他可以先去洗個澡再說。

只是,今晚該要怎麼過?

大姨媽結束了,這傢夥一定不會錯過和自己親近的機會,更何況從東方國際那段時間開始到現在,自己一直沒有再讓他碰過,依兩個人過去相處的經驗,今天晚上,他沒有放過她的理由。

可是,心在存了那麼多疑惑之後,她真的沒辦法裝著若無其事地和他滾在一起。

她做不到。

「你先……啊!夜,你做什麼?」那雙大掌居然在她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直接碰觸了的身體,名可還沒反應過來,尖叫的聲音已經在唇邊溢出,手裏用來擦頭的毛巾也被嚇得飛了出去,不知道落在哪個角落裏了。

「做什麼,這個問題是不是問得很多餘?」北冥夜低頭聞了聞她身上讓他迷醉的幽香,忽然彎身將她抱了起來,便迫不及待地往大床走去。

「等……等一下,等等!」名可真的被嚇到了,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猴急到這地步。

他們才剛回來,他還沒洗澡啊!

對,他還沒洗澡。

「夜……唔……」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小嘴已經被他徹底堵死了去。

從淺吻到瘋狂吞噬,前後不過半秒的時間,她沒機會去抗拒,他也不給她這個機會。

這小身板他有多久沒有好好抱過了?在東方國際的時候雖然沒有親熱,但至少還能每晚抱著入睡。

自她上周搬回學校宿舍之後,他每天晚上連抱一下的機會都沒了。

好幾個夜晚,每夜孤枕難眠,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嗯……夜!夜……你、你還沒有……啊!你去……洗澡,嗯……」

女孩抗拒的聲音一直一直被打斷,不管她往那邊轉,不管她怎麼努力躲避,他總能將她兩片粉嫩的薄唇尋回來,用力覆在自己的唇齒間。

因為激動而汗濕的手,早已按奈不住將她身上的睡衣扯了下來。

「不行,不行!」被壓在下頭的女孩用力揪住自己的睡衣,死活不願意放手,「不……不行,夜,現在……不行,住手,快……住手!」

北冥夜終於從她脖子間抬起頭,大口喘著氣,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白皙中透著暈紅的小臉上,有那麼一剎,真相用力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不行?」第七天了,難道,那該死的親戚還沒有過去?

他不是女人,不懂這些事情,只是清楚記得上回她來那個不過花了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就徹底結束了。

這次,怎麼到了第七天還在給他說不行?

名可不是沒看到他眼底蘊藏的憤怒,但,她真的不想。

在事情完全沒有理清楚之前,她根本做不到心甘情願接受他的熱情。

她會覺得,自己對不起還躺在病床上的爸爸。

「夜……啊!你要做什麼?」本來還在想借口的,忽然,竟被他的舉動給嚇得驚慌失措了起來。

死死盯著已經將自己的大掌從她睡褲邊緣滑了進去的男人,她被嚇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北冥夜卻沒有做出太多讓她為難的事情,只是……驗證了下。

驗證的結果便是,他一張臉徹底黑透了。

「已經結束了?」溴黑的眼眸用力盯著她閃爍不定的眸子,他的臉色愈加難看了起來。

名可抖著唇,迎上他燃著怒火的眸子後,慌得連反抗都忘了,隻木訥地點頭道:「結……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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