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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393章會不會發現
北冥夜眼底閃過什麼,顧左右而言他:「當然不可能知道一切,不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應該也能聽說到一二。」

名可卻不願意輕易放過這個話題,繼續道:「到底是誰?」

「只是個不起眼的角色而已。」北冥夜笑了笑,為免她不安,只能耐著性子向她解釋道:「這種豪門別院,不僅僅是龍家,就連以前的北冥家以及太子的京華苑,也一定有其他家族的眼線。他們或許也不是專職替人當眼線的,只是收一點好處,便透露一點消息,不過是一些潛規則的小事情,你不用在意。」

名可點了點頭,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也許豪門裏頭就是這樣的,不過,自己故意耍小性子的事情被他抓了個正著,這事兒卻還是讓她有點難為情了起來。

「臉紅是什麼意思?」北冥夜又勾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在那個男人面前你就敢撒嬌,敢鬧性子,真厲害,反倒在我這個老公身邊時,一直那麼謹慎。」

名可動了下唇,卻沒有把話接下去,他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亂吃飛醋,這種事情她也沒辦法解釋。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

「你來東方國際到底要做什麼?」拋開這些沒營養的話題,她看著他認真問道。

北冥夜只是遲疑了下,便淡淡道:「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重要到為了他可以連命都可以不要。」

她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死死盯著他的臉,指尖一陣一陣地在繃緊。

北冥夜卻笑了:「放心,這傢夥已經很老了,只怕也活不了幾年,等他死了之後,我就少了一個需要負責任的人,你老公就能輕鬆了。」

「怎麼……怎麼這麼沒良心?」名可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傢夥說話真的是讓她太意外。

北冥夜卻不以為然道:「說的只是實話,雖然,我也不希望他真的這麼早就死去,但,生老病死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你說呢?」

名可其實也明白,生老病死確實很正常,這道理誰都知道,只不過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誰這麼薄涼地將這些話語說出來。

什麼等人家死了之後,他就少一份責任,如果不熟悉他,還真以為他在詛咒那個人,但她知道,這男人是關係越好,就會越亂說話。

那個已經老到「沒幾年好活」的人,一定是和他關係很好很好的,只是,關係那麼好,又那麼老的人,她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你不認識的,不用想了,想壞你的小腦袋瓜也想不出來。」北冥夜又用力摟了摟她的肩頭,粗糙的長指又在她肩線上劃過。

名可立即謹慎地防備了起來:「不要再起色心,你真的該要回去了,要麼還是光明正大從這裏離開吧,反正他們都知道我是你的人。」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我的人了嗎?」他低頭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好在這次迅速便放開了,再不放開,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名可也不說話,更沒有反駁,只是認真看著他,眼底有哀求。

北冥夜很無奈,小娘子一直在催著他離開,他想留下來,倒是讓她不安了。「好,我聽老婆大人的,下次再來看你。」

「不要再來了,過不了兩天我就回去。」

「其他事情都可以答應。」北冥夜放開了她,沖她淺淺笑了笑。

名可卻一直盯著他唇角的笑意,目光遲遲不能收回。

這傢夥現在愛笑了,尤其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覺得他的笑和過去太不一樣了,很清透、很明朗,沒有半分虛假,沒有半點勉強。

他整個人都像是開朗了不少,比起以前陰鬱森寒的北冥大總裁不知道要好親近多少倍,這一切,都因為見過那個重要的人嗎?那人到底又是誰?

「我真的要走了。」北冥夜再親了她一口,才舉步往窗旁走去。

站在窗邊,回頭看著她,眼底始終有幾分不舍,他忽然收住笑意,難得認真地道:「哪怕龍楚寒願意保護你,不管怎麼樣,在這裏還是少惹白蘭為妙,畢竟我不在你身邊。」

他不在她身邊,自然不敢放心,如果他在,那別說是惹白蘭,哪怕是當面給那老太婆一巴掌他也不在意,大不了老婆無緣無故甩人家一個巴掌,他這個當老公的把臉伸出去幫她承受回來就是了。

不過,如果對象是那老太婆,那他寧願給她幾個巴掌,直接把她甩暈過去,讓她別在他們面前叫囂的好。

名可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只是不想讓他不安。

北冥夜不知道拿了個什麼小東西,摁了一下之後往耳邊一掛,便輕輕揚開窗簾,將窗戶推開。

看著他經由窗戶爬出去,她心裏還是有幾分緊張的,他真的不怕會發現嗎?現在才剛入夜,那麼說,他剛才來的時候……還是光天化日之下!

心一抖,整個人徹底便後怕了起來,大白天的,他既然敢偷偷溜進龍家,這男人真的瘋了。

心裏忐忑不安的,忙拖著兩條疲憊的腿從床上翻了下來,拿起自己皺巴巴的衣服想穿上,又怕被龍楚寒發現些什麼,只能將衣服收到一旁自己的行李箱裏,再取出一套新的換上。

匆匆走到窗旁,把窗簾拉開,往外看的時候,外頭哪裏還有北冥夜的身影?

萬幸的是下頭的院子也不見有什

下頭的院子也不見有什麼異象傳來,不知道那傢夥現在在哪裏,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龍家這些保全人員還沒有發現他。

這麼大一個人闖進來再溜出去,都沒有一個人能發現,該說他們一個個都沒用,還是該稱讚一聲她所為的老公能人所不能?

唇角忍不住又掛起一點笑意,看著下頭昏沉的院子,站了好久,一直聽不到有異動,她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剛要轉身離開窗旁,房門竟忽然被人敲響了起來,她心一抖,頓時心虛了起來。

現在房間裡全是那傢夥留下來的氣息,如果前門的人只是一般的傭人,這倒還沒什麼,萬一是白樺……

白樺她也可以找借口讓他先離開,如果是龍楚寒怎麼辦?他那麼謹慎的人,會不會發現不妥?

敲門的聲音依然在傳來,這次門外的人終於開口了:「丫頭,是我,快開門。」

龍楚寒……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名可心一抖,這下完全無法鎮定了,龍楚寒,那是最難敷衍過去的一個,她要是有什麼心虛的地方,一定會讓他瞧出來。

萬一他要進來,她總不可能不讓他進,就算她可以騙他說自己在換衣服、讓他稍等,那也只是等等而已,他還是會進來的,怎麼辦?

「可可。」外頭又傳來敲門的聲音,這次龍楚寒的聲音添上了點點焦急:「丫頭,在不在裏面?我是大叔,再不開門,我要踹門了。」

「我……我在換衣服,你別踹門。」名可被他的話嚇得連心尖都顫抖了起來,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扔在一旁。

絞盡了腦汁,終於眉眼一亮,在箱子裏翻箱倒櫃地翻出了一瓶風油精。

她偶爾會有點點頭痛暈眩,雖然不經常抹這東西,但,出門的話會時常帶在身上的,這下總算是帶對了。

把風油精打開,倒了點在指尖上,往太陽穴抹去,又倒了點抹到自己上午撞出個大包的地方,在上頭揉了好幾下,終於刺激的味道從某些氣息沖淡了些。

可是,剛才她和北冥夜在這裏做過這麼羞人的事,這種氣味,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瞞得過。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保險,又倒出來一灘,全抹在腦袋上,才將風油精隨意丟在一旁,走了過去,把被子和床單整理好。

穿上衣服,正要去開門的時候,忽然竟看到不遠處的垃圾簍裡還有幾張紙巾,她嚇了一跳,忙將裏頭用過的紙巾撿了起來,匆匆奔到浴室裡,由馬桶沖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名可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再出來時,龍楚寒已經第三次將房門敲響。

回頭看了眼,房內總算沒發現有不妥的地方,她才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走了過去,一副沒精打採的模樣,慢悠悠將房門打開。

看到龍楚寒,她抿了下唇,哀怨地瞅了他一眼才道:「找我有事嗎?」

龍楚寒下意識往房內看了眼,沒發現她房裏有什麼異樣,他才垂眸看著她:「他們說你不願意下去吃晚飯,我來找你下去用餐。」

「不餓。」名可再瞅他一眼,竟忽然隨手要將房門關上。

龍楚寒的大掌卻落在門上,在她把門關起來之前,輕輕將房門推開。

見她依然怨念地瞅著自己,他無奈道:「給了你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去反省,你就給我這樣的結果?心裏真的沒有一點點知錯嗎?」

「我沒有錯,他們不尊敬我奶奶,我也沒必要尊敬他們。」

龍楚寒瞅著她,一張臉沒有多少表情,只是在聞到那股風油精的味道之後,他皺著眉道:「做什麼?抹了什麼東西在身上?」

「與你無關。」她依然嘟噥起小嘴,拒絕與他正常交流。

龍楚寒臉色沉了陳,話語中又添了幾分責備:「直到現在還在耍脾氣,過去的沉穩和善解人意到底去哪了?非得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那你過去對我的好又去哪了?你也不疼我了,一回到龍家,我便成了一個外人,你們所有人都欺負我。」她倔強,半點不願意屈服:「沒關係,我不怕,再過兩天我就走了,我不怕你們欺負。」

「名可!」

他聲音一沉,她立即道:「你又想罵人了。」

龍楚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竄起來的火氣慢慢平復下去,盯著她,他無奈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你就不能冷靜下來和我好好談談嗎?再這樣,大叔真的要生氣了。」

名可瞅了他一眼,呶了呶唇,想說話,可最終還是把話語咽回去了,只是低垂頭顱,站在那裏不哼聲。

「到底什麼東西抹在身上?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瞧瞧。」他大掌落在她胳膊上,牽著她直接進了門。

事實上剛才她一直不開門,他也是想進來看看的,倒是沒有懷疑過她這裏藏了些什麼人物,怕的是他們龍家裏頭有些什麼人想要暗中對付她。

直到聞出了那風油精抹在哪裏,他才吐了一口氣,是真的無奈:「抹這東西有用嗎?如果還疼,我等會叫醫生給你看看。」

「我不看醫生,不疼了,只是心裏不舒服,頭痛,一直痛,又不知道怎麼辦,就到處抹了下。」有點賭氣那般,她撇嘴道:「我喜歡這個味道,抹上了就不會難受了,管他有沒有用。」

「腦袋瓜到底怎麼回事?」他伸手給她

他伸手給她揉了揉她腦門上那個基本上已經完全消失的包,再揉了下她的太陽穴。

見她依然沉著一張臉,他拉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只是這次口吻總算柔和了下來:「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我不信你真的這麼任性。」

名可想說話的,可卻只是看他一眼,便別過臉,不哼聲了。

「真的要這樣和我相處嗎?是不是真要氣得我難受了,你才開心?」龍楚寒又道。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才回過頭來看著他,咬了下唇,聲音極輕極輕:「我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氣,我只是……只是很怕你和他們一起……」

「怕我和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一起來對付你,所以,知道我疼你之後,才會故意讓我和他們鬧起來,非要鬧到我和他們的關係徹底僵掉,恢復不了,便是你的目的嗎?」

名可指尖緊了幾分,低頭看著自己絞在一起的十指,目光閃爍,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不說話,龍楚寒也安靜了,隻默默看著她,等待她自己開口來辯解,或者承認。

不知道過了多久,名可才終於用力在自己下唇上咬了一口,抬頭看著他:「對不起,我知道在你面前玩不了任何把戲,可我……真的怕。」

「怕什麼?」

「我怕回這裏之後,連你都會失去。」

龍楚寒只是安靜盯著他,一瞬不瞬盯著,沒有再多說什麼。

名可卻極度不安,現在的她,看起來總算恢復了點點安靜和理智,只是這理智當中分明有著不安。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上方竟傳來他輕微的嘆息,那把低沉悅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真這麼害怕,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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