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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102章
名可搖了搖頭,白了肖湘一眼:「人家怎麼說都是大明星,而且看她這性格也沒這麼小氣,應該還知道公私分明。」

「誰知道呢?」肖湘撇了撇嘴:「要是公私分明的話,就不會做這麼多小動作,這女人,我一看她就覺得她不是好人。」

「你瞧,公私不分明的那個根本就是你。」名可白了她一眼,兩人淺淺笑了笑,一起往化妝室去了。

要是俞霏凡真的公私不分,硬要把她們擠出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小角色始終是不能與他們這種大明星去抗衡。

不過,名可不怕,她對南宮家還有恩惠,南宮烈怎麼都不會看著她們被擠走的,怕什麼?

雖然拿這種關係來保護自己似乎太沒用了些,但人際關係不也是其中一方面的能耐嗎?

她不怕,就看俞霏凡是不是真的要出手對付她,發帖子的人,到現在她還沒辦法確定是誰,是不是俞霏凡,除了她自己和北冥夜,大概誰也不知道。

北冥夜應該是知道的吧,還是說他根本不願意查下去?他和俞霏凡究竟是什麼關係?

明明不接受人家,可為什麼看起來對她總是那麼維護?他們……真的是舊情人嗎?

下午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至於肖湘的擔心,完全就沒有必要。

俞霏凡只要投入到工作中,就完完全全想不起來其他事情,這副專心敬業的模樣,就連名可也忍不住佩服了起來。

其實她並不希望事情是俞霏凡所為,以俞霏凡和北冥夜的關係,要真的是俞霏凡做的,北冥夜估計也不好做吧?

不到迫不得已,她並不想依靠北冥夜去做些什麼。

六點收工,名可卸了妝換上衣服,從包裡把手機拿起來,沒看到有任何北冥夜的短訊和未接來電。

看著肖湘正在裏頭收拾,準備要出來了,她遲疑了下,終於還是拔通了北冥夜的電話。

從今天開始,不再畏首畏尾了,反正不過是一紙協議的關係,想太多,會累壞自己。

協議早點結束,也好早點自由,與其等他通知,還不如主動大方問問他今晚需不需要自己伺候。

認命不一定就是消極,反倒,是她積極的開始。

撥了號碼,將手機貼近耳邊,說到底,心裏還是有幾分緊張的,只是自己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

出乎意料的是,北冥夜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將電話掛斷,看到肖湘走向自己,兩人互視了一眼,從化妝間裡走了出去。

一抬頭就看到俞霏凡和曼妮站在不遠處,俞霏凡正在聽電話,名可和肖湘並沒有在意,才轉身走了兩步,身後,已經掛上電話的俞霏凡卻喚了聲:「名可,等一下。」

名可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

俞霏凡走到她跟前,淺笑道:「夜讓我給你說一聲,今晚不用你去帝苑了,他和我還有些事兒,回頭等他電話吧。」

名可沒說話,肖湘卻蹙眉道:「這種事情,不勞煩你來跟可可說。」

誰知道是不是假傳聖旨,這女人,連發帖子陷害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沒什麼,我只是幫夜傳達一聲,或許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今晚是不是要和我一起,不需要你伺候?」俞霏凡笑得愉悅,看著她們的時候,就像是看著兩個不懂事的小屁孩一般。

她盯著名可,臉上的笑意完美得無可挑剔:「本來我不打算和你掙的,不過,既然你今天敢在我面前叫囂,小丫頭,我不做點什麼,還真對不起你給我的指控。」

她的笑完完全全就是鏡頭下最完美的表現,話語分明輕蔑得很,但,笑容卻是精緻無雙:「名可,你惹我生氣了,我……正式向你宣戰。」

「好啊。」名可沖她一笑,笑容如春風輕柔,並不比她遜色半分:「那就等你有機會爬上他的床,再和我說宣戰不宣戰的問題,對一個送上門他都不要的女人,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爭的。」

「你……」

「走吧,給她個機會,看看她今晚是不是真能上得了那張床。」名可牽上肖湘的手,與她一起轉身離開,再沒回頭看俞霏凡一眼。

俞霏凡盯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妝容精緻的臉慢慢便難看了起來。

她確實沒想到要和她爭,因為北冥夜不允許,她從不做惹他不高興的事情,哪怕偶爾做了,也會在看到他森寒的臉色之後,立即停止。

但,她忽然就發現,不是一直退讓,他就能關注到自己的。

既然昨天晚上他已經明確說了不愛名可,她為什麼不為自己爭一把?她有她自己的方式,她不會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樣,只知道去爬他的床。

她的方式,絕對是這種小孩子意想不到的。

「俞小姐,你不用理會她,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過不了多久,北冥先生一定會玩膩她的。」曼妮走到她身旁,看著名可的背影,冷哼道。

俞霏凡不說話,不知道北冥夜是不是真的就因為名可這份天真和青澀,才更喜歡她。

至少,現在名可能留在他身邊,而自己不能,光是這點,她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收回幽黯的目光,她瞥了曼妮一眼。

曼妮立即遠遠退到一邊。

俞霏凡才拿起電話,重新拔了一個號碼……「真的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嗎?」公車上,肖湘側頭看著名可,「說不定她只是唬你的,你別讓她的離間計得逞了。」

因為名可說很久沒有出去吃過小吃,她們並沒有和社團的人一起坐車回去,而是去了車站擠公交車。

名可卻是一點都不在乎,聳肩道:「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好不容易有一個自由的夜晚,今晚,我們出去好好玩玩,那個醉生夢死,聽說很有意思。」

「你不是吧,想要借酒消愁。」肖湘斜睨著她,一臉鄙夷:「想人家就直接點,打個電話過去有多難?說不定真的是俞霏凡懵你的,她就是吃定你不敢亂給北冥夜打電話。」

「羅嗦。」名可白了她一眼,是真的不在乎,難得自由呢,去帝苑,誰知道那傢夥會用什麼方式對待她。

昨晚,她已經徹底又死過一次了,不僅身體死了,就連心也死了。

都到那地步了,還有什麼好想的?俞霏凡喜歡就讓她拿走,那個男人,她其實真的要不起。

「究竟去不去?」她瞥了肖湘一眼。

肖湘吐了一口氣,轉頭看窗外。

其實,真的不想去呢,那個地方……她和慕子川其實是在那裏開始的吧?但很不巧的,也是在那裏結束。

醉生夢死裡,燈紅酒綠,歌舞昇平,兔女郎在台上跳著*辣的鋼管舞,不少男人圍在台下喝酒,是不是招戴著一雙雙白兔耳朵的女侍應再送幾瓶酒過去。

名可和肖湘在那裏坐了一會,就開始有幾分後悔了。

其實,這種地方還真不適合她們,來了不喝酒,光喝飲料,還真是夠了。

時不時就會有男人過來搭訕,全都會肖湘趕跑了,到了後來,就連她們都懷疑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好端端的,來這裏做什麼?不是為了釣金龜婿,也不是為了喝酒解悶……說句不好聽,這裏的酒水太貴了,解悶,還真解不起。

「知道這兩杯飲料要多少錢麽?」肖湘湊了過去,沖她眨了眨眼:「一杯三百。」

「咳。」名可淺咳了一聲,差點杯剛入口的飲料給嗆死。

三百!媽呀,老闆怎麼不去搶?

「還是最便宜的。」肖湘真不想埋怨她的後知後覺,但還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下次你心情不好,我買一堆水果酒,和你去宿舍樓天台喝一整晚,行不?」

三百一杯,兩杯就是六百,六百塊,足夠喝一個晚上有餘,真是浪費。

「那……不如走吧。」名可建議道,她又沒說心情不好,就是老聽他們說醉生夢死什麼的,心裏有點悶,也想來開開眼界解解悶而已。

現在知道一口喝了幾十塊,她那點所為的鬱悶,早已經被驚嚇取代了。

實在太驚悚了。

「走什麼走?都已經喝開了。」肖湘白了她一眼,「反正要付錢的,還不如好好開開眼界。」

「咳。」名可又淺咳了聲,其實這沒什麼眼界好開的,就是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在台上跳辣舞,大概也就只有男人喜歡吧。「我得去個洗手間壓壓驚,你等我。」

她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肖湘沒理會她,目光依然時不時往角落裏那張空出來的桌子瞟去。

那是專門留給慕子川的位置,他不來的時候,就一直空著。

決定了不再去想那個男人的,只是偶爾會忍不住……嗯,也不過是偶爾忍不住,偶爾想想而已,真沒什麼。名可從洗手間出來後,沿著走廊往大廳返回。

兩便都是貴賓包廂,大概因為不是周末,今晚包廂裡的人似乎並不多。

就在她正要走完這條走廊的時候,忽然前方一道高大的身影闖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是什麼人,那人在瞥見她後,竟忽然伸手將她扯了過來,迅速推開一間包廂的門,扯著她大步跨了進去。

房門在他們身後被關上,名可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了,直到人被壓在沙發上,她才驀地反應過來,她……有人要強姦她!

這一嚇,頓時嚇得她臉色巨變,張嘴就要驚呼。

不想男人的大掌忽然壓在她唇上,硬生生將她已經到了嘴邊的呼救給壓了回去。

「唔唔……」她嚇得睜大了一雙眼眸,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但這份氣息,卻不是她所熟悉的。

嘴巴被他的大掌緊緊捂上,為了逃命,她張嘴便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得實在是狠,那人忍不住輕輕哼了哼,本來還想說什麼,但在聽到外頭雜亂的腳步聲後,他低頭湊近她的耳際,忍著被她啃咬的痛,低聲道:「幫幫我……」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兩個男人凶神惡煞地闖了進來。

抬頭一看,竟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坐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躺在沙發上,從他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臉,但很明顯,這兩個人……

「啊!」名可驚呼了一聲,慌忙撲倒在男人身上,嚇得頓時驚呼了起來:「滾出去!滾!」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一個翻身,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壓在身下,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身上的光景嚴密擋去。

他赤著上本上,頭埋在女孩的胸前,褲子拉鏈已經被拉開,整條褲子在他腰間勉強掛著,搖搖欲墜的,隨時都會掉下去……

「抱歉。」難得闖進來那兩個彪形大漢還知道跟人道歉,兩人迅速退到門外,給他們將房門關上,雜亂的腳步聲慢慢走遠,隔壁的包廂開門關門的聲音傳來,慢慢地,動靜遠離了這一方。

壓在名可身上的男人徹底鬆了一口氣,名可也才想起來兩個人現在的情形,忙用力推了他一把,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的衣服。

其實也就是亂了些,說要露肉,還真的沒有。

男人也就赤了上半身,褲子的拉鏈是開了,但,裏頭還有內褲,還不至於會走光。

不過,剛才的姿勢還真的……

名可紅了紅臉,看著他,聲音刻意壓著:「我可以走了嗎?」

「等等。」男人將自己的褲子拉鏈拉好,在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好,才舉步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注意了下外頭的情況,知道那些人徹底走遠了,他才向名可揮了揮手。

名可走了過去,如果不是認出來這男人就是上回踩傷了自己,之後又好心送她去醫院的男人,她還真不願意和他演這麼一齣戲。

好歹是認識的,就當日行一善吧。

從包廂裡出去,她快步往大廳返回,不料才回到肖湘在的那張桌子旁坐下,身旁的位置便忽然凹下去了一大片。

側頭一看,居然是剛才那個男人!

她眉心擰起,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坐在自己身邊,肖湘已經低呼了起來:「你不是上回踩傷可可的人麽?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們……」

看了看他,又看著名可:「認識?」

「不認識。」名可忙否認道。

「你朋友剛才救了我,為了答謝她的大恩大德,今晚我請你們喝酒。」男人對上肖湘的視線,雖然唇角沒多少笑意,但,目光卻是柔和。

「舉手之勞而已。」名可盯著他,一臉抗拒:「更何況,我們不認識。」

如果不是他剛才一聲不哼直接把自己扯進包廂,給她選擇的機會,她一定不會願意幫他。

幫他,根本就是被逼上梁山的。

男人看著她,終於還是淺淺笑了:「是不是得要知道名字,才算認識?」

他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龍楚陽。」

龍……陽……

名可輕咳了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人家是龍楚陽,不是龍陽,你個小壞蛋。」肖湘白了她一眼,但明顯,不過是以此來調衡自己微微亂掉的呼吸。

龍楚陽,其實也蠻好聽的名字,不過,一想到龍陽之癖,頓時就成好笑了。

龍楚陽並未理會他們,從兜裡取出香煙點著,輕輕吸了一口,才招來酒保,要了幾瓶紅酒和飲料。

名可下意識挪到肖湘那邊的小沙發上和她擠在一起,她不喜歡香煙的味道,這世上,能在她面前抽煙而不被她厭惡的,大概之後北冥夜一個人了。

不過,就算是北冥夜,也還是不怎麼喜歡,抽煙有害健康。

「不喜歡?」龍楚陽瞟了她一眼,又看著自己指間的香煙,猶豫了下,才在桌上的煙灰缸裡掐滅了。

見肖湘大大方方把酒保送來的飲料打開,他目光微閃,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不喝酒,來醉生夢死做什麼?」

肖湘和名可互視了一眼,是呢,不喝酒,來這裏做什麼?這問題她們剛才已經討論過了。

「釣金龜婿行不行?」肖湘撇嘴道。

「那敢情好,可以試試釣我。」龍楚陽瞥了她一眼,又看著名可:「名字?」

「無名。」名可一點都不想和他繼續瞎扯下去,這是個被追殺的男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說不定危險很快就會降臨。

將手裏那杯飲料喝光,她看著肖湘:「走吧,很晚了。」

「好。」肖湘知道她不喜歡和陌生男人打交道,剛打開的飲料放回到桌面上,就要陪她起來離開。

龍楚陽看著兩人,眼下一抹幽暗閃過:「知不知道這樣拒絕,很傷人?」

「那些人隨時有可能會回來,你不趕緊離開,還大刺刺坐在這裏,等他們回來了,估摸著會更傷人。」名可瞟了他一眼,冷靜道。

龍楚陽不置可否,端起杯子嘗了一口酒水。

肖湘想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看到名可真的想走,她也就不問了,先離開再說。

「你們是逸飛的人?」身後,龍楚陽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

名可和肖湘微微一愣,同時回頭看他。

「別誤會,只是在電視上見過。」龍楚陽長指動了下,又有點想要抽煙的衝動,但想起什麼,還是忍了下來。

看著名可,他道:「聽說《天下》是你寫的,你還接拍了無憂這個角色。」

兩人又是一陣愕然,知道《天下》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連無憂這樣一個角色名都知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名可忍不住問道。

「坐下來,我們談談,看看是不是有合作的機會。」龍楚陽指了指對面的小沙發,「我只是正好認識東娛電影的商老闆,所以對《天下》這部片子畢竟熟悉。」

名可和肖湘終於是放下了一點心防,回到他對面的小沙發上坐下,迎上他的目光。

「我不是東陵的人,不過,最近有點興趣,想在東陵投資一家娛樂公司。」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水,他看著名可:「剛才追我的是附近的小混混,我不過是一不小心把一個被調戲的良家婦女解救下來,便得罪上那兩個人了,沒事,這種人鬧過去就忘了,不會連累你們。」

名可還是有幾分遲疑,小混混居然也會禮貌地說一聲「抱歉」,這年頭,連混混都變得有文化了。

「你還在這裏,不怕他們回頭找你?」這麼大搖大擺地,還真是不怕死。

「怕什麼?我不想和他們鬧事而已,真要打起來,也未必就打不過。」發現自己說起「打架」這些事兒,這兩個小女娃一臉凝重,他笑了笑,「更何況,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麽?他們也想不到我還敢留下來是不是?」

名可和肖湘互視了一眼,還是有點不太有安全感。

「這樣吧,我們換個地兒,有些事情,確實想向你們打聽一下。」他笑,招來酒保,真的要結帳了。

桌上還有好幾瓶紅酒未曾開封過,而且那帳單……一萬九千多,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看著龍楚陽將金卡隨意交出去,她們終於相信了,這男人或許真的是要來投資的。

出手這麼大方,不多見。醉生夢死不遠處的咖啡廳裡,龍楚陽將咖啡杯子端起來嘗了一口,才看著兩人道:「商老闆最近有些麻煩事,東娛電影大概是不太想繼續經營下去了。」

「你說什麼?」肖湘嚇了一跳,盯著他:「這事不好開玩笑。」

「明天如果你們有空,我直接帶你們去東娛公司看看。」在外頭不管說什麼都沒有太大的說服力,這兩個小丫頭也不像其他拜金的小女生那樣,一聽說他這麼厲害,立即兩眼冒桃花。

他擱下咖啡杯,看著她們:「明天和我一起到東娛,和商軍衍見個面,成不?」

商軍衍,那可是東娛的大老闆,她們這種小人物平時連見都沒機會見一面的,不過,他的照片倒上在娛樂雜誌上見過,見到了也一定能認出來。

「我對《天下》這個故事挺感興趣,也是在東娛那邊知道,這劇本基本上是你一個人寫出來的。」他看著名可,眼底一點點光亮閃爍:「但在片子的製作字幕上,《天下》的主編是徐年華。」

名可不說話,社團是徐年華的,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她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成果被人冒名了,心裏不覺得憋屈嗎?」龍楚陽依然盯著她的臉,想從她眼底看出不甘和氣憤。

但名可卻讓他失望了,她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徐年華是我們的社長,逸飛是他的,寫他的名字也無可厚非。」

「愚蠢。」龍楚陽愣了愣,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道:「知不知道這樣一個主編的名字值多少錢?《天下》是帝國集團投資籌拍的,是帝國集團第一次進軍娛樂圈,先不管帝國集團以後還有沒有繼續進軍娛樂圈的打算,但因為他們的介入,《天下》這部片子在整個東陵立即變得名聲大作,編劇組的名字,絕對會在圈裏一炮打響。」

編劇這種工作,看電影的人不一定會注意到,觀眾只看演員和故事,但,行內的人就一定不會忽略。

「信不信馬上就會有娛樂公司去找那個什麼徐年華要劇本?」龍楚陽笑,有幾分不屑。

名可還沒說什麼,肖湘卻已經憤憤不平了:「那傢夥確實已經收到約稿了。」

佔用了可可的名字,就連接了新工作也不願意讓她們知道,徐年華那傢夥真的太黑了,跟著那樣的人做事,真心憋屈。

「看吧,這就是你們不懂得維護自己成果的下場。」龍楚陽似乎早料到會這樣那般,聽了肖湘的話,一點都不覺得訝異。

名可抿了抿唇,沒說話,這種事情也實在沒辦法,當初和社團簽訂工作協議的時候,大家還懵懵懂懂的,根本什麼都不懂。

劇本的歸屬權屬於社團,社團又是徐年華的,現在徐年華用自己的名字作為主編,就連她們都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只能說,踏入社會之前,涉世未深的,多多少少總是要吃點虧,就當是交學費。

「要不要我幫忙給你維權?」龍楚陽倒是大方,靠在椅背上看著她們:「要是想維權呢,對你們來說其實是好事,我可以幫你們出錢,至於能不能成功,這點我不保證,但有一點可以保證的是,把這件事情鬧大,對你們來說絕對有好處。」

「不用。」這種炒作,名可實在不喜歡。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談了。」這麼平靜,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我用人之用有實力的,至於那種沽名釣譽的,我也看不上,你們逸飛的人都知道,《天下》是你寫的,對這個故事磅礴的結構框架,我很喜歡,你們可以考慮一下,等我接手東娛之後,來給我做事。」

往兜裡摸了摸,沒找到任何名片,他笑了笑掏出手機:「號碼多少?我給你留個電話。」

名可遲疑了下,終於還是將手機拿了出來,把號碼告訴他。

懂得防人是好的,但,太過於防備卻不是什麼好事,她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機會,或許龍楚陽就是眼前最好的時機。

事情是真是假,只要和他去一趟東娛就好。

龍楚陽拔通了她的電話,雙方把號碼存下來後,他看了看手錶,才道:「我還有些事情,你們要是回去,我正好送你們一程,是住學校吧?」

「你有事就先忙,我和湘湘再坐一會。」名可忙道。

「那好,我不妨礙你們了,回頭電話聯繫。」他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肖湘一眼:「你叫肖湘是不是?我對名可小姐比較有印象,對你印象不是很深,抱歉。」

「我是肖湘。」肖湘沖他笑了笑,名可比自己出名那是預料中的事,因為北冥夜的關係,在劇組裏什麼在騰飛的時候,有誰不認識名可?

目送他離開後,肖湘忙在名可對面坐下,看著龍楚陽剛才喝過的咖啡杯,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會接手東娛電影?他究竟是什麼人?你們今晚是怎麼遇到的?」

「回去的時候再告訴你。」看了眼桌上的殘局,名可招來侍應要結帳,不想侍應告訴她們,剛才那位先生已經付帳了。

對龍楚陽,兩人又多了幾分欣賞,這麼大氣,看起來確實不像是騙子。

更何況她們兩個窮得叮噹響,也沒什麼值得他去行騙的。

「走吧。」名可站了起來。

肖湘也跟了過去。

一路上,名可將今晚發生的時候簡略說了一遍,當然對於自己和龍楚陽上演的那一幕,她基本上是隻字不提。

這事想起來都覺得不安,要是被某男知道……

她揉了揉眉心,好端端的,做什麼想起那個男人,被他折騰得還不夠可憐麽?再想,就真的是犯賤了。

那天晚上北冥夜沒有找名可,名可也沒有主動給他打過半個電話,回去之後洗過澡她就爬到床上,一看時間才九點半。

但今晚她真的很累了,昨天晚上的疲勞,再加上今天一整個下午在劇組裏忙碌,直到現在又累又困,困得她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

又拿過手機看了眼,確定北冥夜沒有發她發短訊,也沒有給她來電話,她才帶著複雜的心情,隨手將手機丟在床頭矮櫃上,扯了被子翻過身,安心睡過去了。

至於北冥夜,快十點的時候把俞霏凡送回公寓,便直接駕了車回到帝苑,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想著昨天晚上把那丫頭折騰得那麼狠,今晚就不再折磨她了。

事實上昨晚的狠到今天也有幾分後悔,他似乎還欠她一句道歉的話。

不過,想想她今天醒來似乎完全不在意那般,這句道歉的話大概也沒必要再說。

上了二樓洗過澡,他換了一身睡袍才從房間裡出去,敲響了北冥連城的房門。

北冥連城還在房間裡忙活,那張照片他已經還原了百分之九十幾,就剩一點點收尾的工作。

「再給我十來分鐘。」他平靜說道。

收尾的工作比起剛開始要容易太多,就剛開始的時候特別困難。

「能放大嗎?」北冥夜瞟了屏幕一眼,上頭的照片還是丁點大,就算把照片還原也還是看不清楚。

「當然可以。」北冥連城哼了哼,對質疑他技術的人,他懶得去理會。

十幾分鐘……北冥夜看了看自己的腕錶,走到他的書架子前取來一本書籍,拉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頭翻閱了起來。

既然只有十幾分鐘他也就不回去了,不如直接在這裏等著。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房間安安靜靜的,偶爾響起北冥夜翻動書籍的聲音,其他的時候是絕對的安寧。

十五分鐘之後,北冥連城丟下滑鼠站了起來,一邊舒展起筋骨,一邊說道:「還原出來三張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你自己看看有沒有認識的。」

北冥夜把書冊合起放回到書架子上,走了過去拉開凳子坐下。

其實對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多大興趣,不過只是當一個任務來完成。

三張照片是北冥連城以不同的方式湊合出來的,這樣一張破舊模糊的照片,想要百分之百真切湊成原樣,可能性不大,他湊出三張,只能說著三張各佔三分之一的可能。

北冥夜點起滑鼠,翻看到第一張第二張的時候,臉上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當看到第三張時,他指尖一頓,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張照片,眼底閃過幾許狐疑,慢慢地,兩道濃眉便擰了起來。

居然是他!怎麼會是他?

丟下滑鼠,他站了起來,舉步往房間走去。

北冥連城有點訝異,看樣子他認識第三張照片的人,跟著他過去,才剛走到他門口便見已經走到桌旁的他把電話拿起來,撥通了佚湯的號碼:「給我把名敬華的資料全部調出來,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只是坐在那裏,有點心煩意亂地抽著香煙。

北冥連城從他的酒架子上把紅酒取下來,給自己倒上一杯,慢慢淺嘗了起來。

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在等待時間的過去。

北冥連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名敬華這個名字卻讓他心情莫名的沉重,姓名的,不會這麼巧合吧?

不到半個小時北冥夜的手機便響了,聽過佚湯的報告之後,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冷冷說了聲:「把趙清福給我帶過來,我立刻要見他。」

掛了電話,他直接下了樓,北冥連城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下去。

帝苑的後院裏有一排傭人房,有不少房子是空著的,北冥夜走進了其中的一間。

北冥連城知道,那是他用來審訊別人的地方,看起來和其他的房子沒什麼區別,當裏頭什麼用具都有。

這個房間是當年老爺子逼著他修建的,以老爺子的意思,他們每個家裏都必須要有這麼個房間,只要哪天發現背叛他們的人,這個房間就能派上用場。

但今天北冥夜走進去卻不見他臉上有多少憤怒,卻是惘然,以及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不安。

走進這個房間,森寒的氣息便撲面而來,看著上頭蒙了塵的工具,北冥連城就知道,這房間大概已經很久沒人用過了。

不過是聽從老爺子的吩咐建造這樣一間房,事實上,北冥夜從來不屑於用。

半個小時之後,佚湯帶著趙清福從門外進來,一看到裏頭的陣勢,趙清福頓時嚇得傻了眼,兩腿一軟,差點就跪倒下去。

「把他架上去。」坐在椅子上的北冥夜淡淡看了他們一眼。

佚湯馬上揪著趙清福的衣領,一腳把房門踹上,將他提到電椅上,把四肢扣緊。

北冥夜什麼都沒說,隨意摁了個鍵,趙清福如同殺豬的哀嚎聲頓時響起,他話還沒問便動了刑,有這樣審訊人的嗎?

趙清福痛得幾乎要昏過去,等那陣劇痛過去,他才看著北冥夜,抖著唇啞聲道:「北冥先生,這是……這是要做什麼?北冥先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呀!」

「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誰讓你去撞他們的?」北冥夜看著他,目光如寒霜。

趙清福低喘了兩口氣,眼珠子轉了轉,依然啞著嗓子道:「那是意外,我已經和先生說過很多次了,那是意……啊……」

話還沒有說完,哀嚎的聲音再次從他唇齒間不斷傳出。

北冥連城往背後的牆壁靠去,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激烈的一幕。

電擊,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等一陣劇痛再次過去,趙清福已經痛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依然看著北冥夜,沙啞著嗓子求道:「北冥先生,我已經坐過牢,我是無辜的,我都受過懲罰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要我說什麼我都已經說了。」

北冥夜看著他,目光依然冰冷:「是誰讓你去撞他們?」

「北冥先生,我說過……」看到他長指又想要往摁鍵上摁去,趙清福頓時尖叫了起來:「北冥先生等一等,北冥先生……」

「同樣的問題,是不是要我再問一次?」北冥夜盯著他,今夜他似乎已經完全認定了當年那一場車禍絕對不是意外,那一定是人為。

趙清福不知道他憑什麼篤信這一點,還想著用什麼方式給自己脫罪,卻見他薄唇一勾,長指又摁了下去。

這次趙清福完全扛不住,徹底昏死了過去,佚湯在一旁打來一盆冷水,直接往他臉上潑去。

趙清福嚇得哀嚎了一聲,立即就清醒了過來,一抬頭便看到北冥夜依然坐在那裏,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他顫抖著身體,看著他道:「北冥先生……北冥先生,我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知不知道還有一批人在找你?」佚湯垂眸看著他,冷哼道:「落在他們手裏,你還有命能活得下去嗎?」

趙清福看了看他,又看著北冥夜,心裏也頓時慌了起來。

還有一批人找他,那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說那些人……

「做了那些事情,你居然還活著,既然連我們都能找得到,那些人還能找不到嗎?」佚湯盯著他驚慌失措的臉,倒也沒說假話,說的都是事實:「你帶你去安全屋就是為了要躲開他們,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出現,只要被他們找到,下場絕對必死無疑,想死嗎?」

「不想,我不想……」趙清福下意識低叫,可又怕自己中了他們的圈套,他搖頭依然在哀求:「北冥先生,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一不小心撞到他們,我已經坐過牢,受過懲罰了……」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找你的人,應該是姓龍吧?」

趙清福一聽,整個人頓時從頭到腳冷卻了下來,龍家,他們連龍家都翻出來了,這件事情難道是真的?

佚湯卻冷冷哼了哼,不再理他了。

趙清福的目光又落在北冥夜身上,他的長指還在摁鍵上撫過,他頓時嚇得驚呼了起來:「北冥先生……北冥先生你放過我吧,我和他們無冤無仇,我怎麼可能會主動去害他們?」

「那如果是……你收了別人的好處呢?」北冥夜目光落在趙清福臉上,聲音冷得猶如來自地獄那般:「你不說也可以,我可以幫你躲過他們的耳目,不過,從現在開始,你要一輩子在這屋子裏度過。」

他站了起來,瞟了佚湯一眼:「好好伺候他。」

「我知道了。」佚湯向他點了點頭。

見他真的打算舉步離開,趙清福頓時便高呼了起來:「北冥先生……北冥先生,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看著佚湯從不遠處拿起一把刀子,他嚇得臉色一陣蒼白,幾乎昏死過去。

北冥夜已經走到門後,正要把房門打開,趙清福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喚道:「北冥先生,我說,我什麼都說了!」

北冥夜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說多少?」

「什麼都說,全都說。」趙清福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這樣的房子,隻進來看一眼就慌得幾乎完全站不住,再經過幾次電擊,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他真的扛不住第四次了。

看著北冥夜冷漠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氣才道:「我不知道找我的人是誰,我也是時候才知道那個被撞的人是龍家的少爺,給錢我的人說只要殺了他,就會安排我離開東陵,給我一大筆錢讓我遠走高飛。」

「可你為什麼沒有離開,反倒坐了牢?」

「我不小心被警察抓到。」趙清福看著他,誠懇道:「那場車禍裡我也受了傷,在醫院裏想逃脫的,但卻被抓下來了,而且……而且我發現他們……」

北冥夜沒說話,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趙清福又道:「他們想殺我滅口。」

北冥夜淡然看著趙清福,冷哼道:「所以你覺得,只有監獄才是最安全的?」

趙清福點頭:「這裏畢竟是東陵,我知道他們勢力龐大,但如果我死在監獄裡,事情報出去,一定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北冥夜緊抿薄唇,看著他問道:「給你錢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看到北冥夜眼底一下冷下來的神色,趙清福忙解釋道:「真的不知道,他們只是……只是給了我一筆錢,說只要我把事情做好,事後就會再給我一筆,可我沒想到他們事後想要殺我滅口。」

北冥夜沉眸思索了片刻,終於還是把房門打開走了出去,北冥連城跟在他身後。

趙清福頓時又高呼了起來:「北冥先生,北冥先生,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先生,先生,你別走,先生,求你了……」

「閉嘴。」佚湯冷冷瞥了他一眼,將他手腕和腳踝上的鐵扣解開,看著他驚恐不安的臉,他不耐煩道:「回不回安全屋?」

「安全屋?」趙清福看著他,還有幾分反應不過來。

佚湯卻已經舉步往外頭走去:「現在外頭兵荒馬亂,那些人還在找你,只要你能活到以後,等先生做完他要做的事,自然會送你離開。」

趙清福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但在知道那些人找他的時候,心裏也頓時恐慌了起來,或許現在只能跟在他們身邊,自己才能倖免於難。

雖然在安全屋的日子很苦悶,但至少是安全的。

一路上手軟腳軟的,吃力地邁著步伐,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一直跟在佚湯身後離開帝苑。

北冥夜進了大廳便直接往二樓走去,北冥連城還跟在他身後,心裏還有許多疑問,但看他一臉森寒之色,很多話到了嘴邊卻問不出來了。

北冥夜進了房,北冥連城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去敲了敲門,打算開門進去,卻不想房門在裏頭竟被反鎖上了。

他鎖了門……看著這扇冷冰冰的古木雕花大門,北冥連城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這傢夥,心情很不好呢。

名敬華……他猶豫了下,終於還是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名敬華,該不會真的這麼巧合吧?如果是真的,那名可……

回到房間,他把電腦打開,看了那張照片一眼,再打開東陵人口普查網頁,用了些辦法直接跑到後台,查看資料去了。

至於北冥夜,那一整個夜晚他都坐在窗邊,手裏的香煙未曾停過,抽完的煙蒂被扔了一地,整個房間煙霧瀰漫,那雙眼眸始終冷冰冰的,完全找不到半點溫度。

查了這麼久,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個結局,這是緣分還是天註定?他怎麼會把這丫頭留在了自己身邊?難道是上天見他們太苦悶,才會把她送到自己身邊,給了他一個這麼好的一個發泄機會?

真是這樣嗎?

長指抬起,又狠狠吸了一口,看著一圈圈不斷升起的煙霧,他眯起眼眸,眼底閃過了許許多多連自己都看不透的幽暗。

不過,有件事情他卻是理清楚了,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另一股正在尋找他們的勢力,大概就是龍家的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馬。

龍家在東方國際的勢力太大,太子就是龍老爺子的外孫,當年那場車禍果然是人為,那麼現在,究竟誰是真心實力要將當年的遺孤找回去,讓她認祖歸宗?又是誰心存不軌,想要斬草除根?

龍家……

他又抬起手深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吐出。

勢力如此龐大的龍家,勢力同樣不小的北冥世家……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最近北冥夜一直沒有找名可,名可也難得過上了幾天安靜的日子,每天上午上課,下午去劇組報到,隻那天中午和龍楚陽去了一趟東娛電影的總部,果真見到了他們老闆商軍衍。

對龍楚陽所說的事情,到此算是沒什麼懷疑了,畢竟,這麼大一家東娛電影在那裏。

至於龍楚陽說的事情,名可和肖湘也放在心裏了,不過他還沒有接手東娛,所以很多事情只能先放在心裏,一切,得要等他給了通知再說。

只能說,人家是大商賈,就算要她們,她們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打工的,只是這個地方出頭的機會或許會更多些,至少,可以能頂級大老闆說得上話不是?

一晃就是一個月,初時名可還沒注意到時間居然已經走過了這麼多,當再次見到北冥夜的時候,才忽然醒悟過來,原來,真的那麼久不見了……

一個月不見,剛開始那幾天名可還有點難受的,習慣之後,不見面對她來說似乎也沒什麼影響了,生活反倒平靜了下來。

但再見,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她居然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原來,還是有點想念的,原來啊,還沒有完全忘記。

但一個月不見,他身邊該是已經有了其他女人了吧?俞霏凡?誰知道呢?怪不得最近見俞霏凡的唇角總是時不時會蓄上一點笑意,大概是感情事業雙豐收了吧?

可笑的是,她注意這些做什麼?

「可可,怎麼不走了。」走在前頭的名敬華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要快點,奶奶午睡該醒了。」

「我知道了。」名可忙跟了過去,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那邊一眼。

他來華蘭街做什麼?又是投資的事麽?

一個月不見,那道身影依然偉岸挺拔,手裏一根香煙,偶爾抽上一口,那神韻,說不出的好看。

他又抽煙了……

淺嘆了一聲,正要收回目光,卻不想回頭之際,眼角餘光像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名可霍地再回頭,這次,竟看到一個女孩向北冥夜走去,再仔細一眼,她心頭一緊,差點驚呼了起來。

名珊!

北冥夜在這裏見名珊,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還要對名珊做什麼?

顧不上走到前頭的爸爸,她忙掏出手機,拔通了北冥夜的號碼,趁著名敬華沒注意到的時候,迅速躲在一旁,盯著和北冥夜一起上車的名珊。

她居然上了他的車!

電話那頭,北冥夜看著屏幕上的名字,猶豫了好一會,才將電話接起:「有事?」

很淡漠的兩個字,名可呼吸微微亂了亂,事隔一個月,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居然還會這麼輕易就亂了她心神。

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時候,彷彿連對方呼吸的聲音都聽得異常清晰那般。

幾秒鐘之後,北冥夜冷然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還有事,沒事的話我掛了。」

「先生,等等。」名可終於回過神,看著那輛緩緩開走的車子,頓時就焦急了起來:「先生,珊珊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要帶她去哪裏?你是不是……先生,別再傷害她,求你。」

最近名珊乖巧了很多,每天安安分分上課,周末立即就回家,經過那個月的懲罰後,她已經修心養性努力生活了,家裏人也能感受到她的轉變,大家都高興得很。

這時候,北冥夜帶她走……她不敢想像,要是再來一次,名珊是不是還能活下去。

北冥夜下意識往外頭看了一圈,終於在某個不起眼的街角裡,看到那抹纖細的身影。

一個月不見,竟瘦了,學校的夥食這麼差勁嗎?

她現在站在那裏,目光一直在追隨這他這輛車子,車子在街上快速開動了起來,速度太快,即將從她的視線裡消失。

「先生。」看著遠處漸行漸遠的車影,名可更慌了:「先生,是不是珊珊做了什麼事?」

「我有說過要對她怎麼樣嗎?」直到再看不到那抹身影,北冥夜收回視線,側頭看了名珊一眼,勾起唇笑了笑:「你妹妹長得這麼漂亮,天天待在家裏豈不可惜?」

名珊呼吸亂了下,原來,打電話過來的是名可,那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只聽到北冥夜又說了句:「只要她乖,我當然會好好對她,你乖的時候,我不也一樣對你不差麽?」

隨後,他把電話交給名珊,沒有任何溫度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你姐姐怕我傷害你,告訴她我要帶你去做什麼。」

名珊把電話接過來,心裏其實很厭惡電話另一頭的女人,但,臉上還是一派溫順乖巧的表情:「姐。」

「珊珊,北冥先生……」

「我和先生出海玩玩,還沒來得及告訴爸爸,你幫我和他說一聲,就說我有事,提前回學校了。」沉默了下,給了她足夠的時候去消化自己說的事,名珊才繼續說道:「不用擔心我,我和先生是去玩的,沒有其他的事。」

感覺到身邊的那人已經開始不耐煩,名珊忙又說:「先生還有話要跟我說,我不和你說了,姐,再見。」

立即將電話掐斷,遞還給北冥夜。

北冥夜凝眸看著手機,心裏更加煩躁了起來,是誰允許她掐斷的?

但,名珊明顯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的,他不說話,她只能一直把手遞到他面前,安靜等待。

好一會,北冥夜才終於把電話接了過去,隨手丟在一旁,從車門壁上的暗閣裡取出一根香煙點上,慢悠悠吸了一口。

「先生,你……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名珊悄悄看了他一眼,事實上心裏還是極度害怕的,但,那個叫佚湯的男人說,先生找她是商量事情,她相信,像北冥夜這樣的男人,沒有必要去欺騙她一個小丫頭。

她大概也沒有資格讓他欺騙吧。

北冥夜又抬起手吸了一口煙霧,才從文件夾裡取出一份文件,丟給她:「把裏頭的東西背熟,一字不漏。」

……

「可可,怎麼回事?」名敬華在前頭找了好一會,好不容易才看到依然站在街角的名可,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等他給自己探完熱,名可才抬頭看著他:「爸爸,剛才和珊珊通了個電話,她說學校有急事,她先回去了。」

名敬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那丫頭又開始不聽話了。」

「不是的,爸爸,她最近很聽話,我有向她同學打聽過,她每堂課都去,沒有以此逃課。」相比起來,反倒是自己時常會逃幾趟,實在是事情太多。

「不用給她說好話,她是什麼性格,爸爸清楚得很。」見她沒事,兩個人才又繼續往醫院的方向走去,名敬華抬頭看了天際一眼,無奈道:「她要是有你一半的乖巧,爸爸也都心滿意足了,你媽媽當年就是溫文儒雅的,才會生出你這麼乖巧的女兒,爸爸沒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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