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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離婚記》61|好事近
這年入冬,臧傲開始籌備結婚。結婚,自然要先滿足鍾小荷「要別墅」的那句戲言。作為一個朝陽產業,加上正確的管理策略,工廠的效益比他們自己想像的都要好上許多。工廠上了正軌,他和劉明楊、蔣旭三個人,也正兒八經掛上了多晶矽生產公司的牌子,給公司股份進行了劃分,三人投資基本差不多,但因為臧傲是帶著儲量巨大的石英礦加入,便一個人佔了大部分的股份。人生的第一桶金來的雖不算早,但卻足夠豐厚,劉明楊張羅著買了孩子上小學的學區房,臧傲則是直接拉了鍾小荷去城郊的別墅區看房。

「你這麼當真啊?」鍾小荷笑。

「既然你說了,我能力範圍內能達到的,為什麼不買?」

她會開口要,似乎就是一句戲言,也因為她十分相信,一處別墅對眼前這男人來說,根本不會太難,也不用等太久,這一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嗯,下回我要私人飛機。」鍾小荷難得俏皮地大笑,「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覺得這並不是個玩笑,你的事業才剛剛開始。」

這麼相信他?臧傲便也笑,既然媳婦兒如此信任他,他必然是要努力了。

「這兒種個葡萄架,紫藤花架我也喜歡,那邊弄個游泳池給蛋蛋學游泳。」臧傲看著面前的庭院開始規劃,「裝修工期來得及,要不,我們春節結婚?」

「結婚?」鍾小荷撇嘴,「你還沒求婚呢。」

臧傲隨手就從旁邊折了一枝冬青遞給她,看著她大笑起來。鍾小荷撇著嘴接過冬青,隨即就被蛋蛋搶了過去,美滋滋地拿在手裏揪著玩。

「你看,蛋蛋都答應了。」臧傲笑著說。

「家裏那邊……」鍾小荷說,「你父親知道嗎?我們都沒正經跟家裏說過,是不是過分了點?」

「他知道。」臧傲看著他,目光閃閃地笑,「哪天不忙的話,咱們可以回去看看他。我一直想把他接來,他總是推脫,或許你可以幫我說動他。」

「行啊。」鍾小荷點點頭。

要見家長嗎?一直認為自己很成熟了,卻還是有些忐忑。安排了個不忙的時間,帶上蛋蛋,鍾小荷和臧傲開車回李花鎮去。彼時臧傲他們的公司因為業務需要,已經買了台商務車,鍾小荷便特意沒有開自己的車去,反而囑咐臧傲開他的車。

臧傲的車還是她的車,本來無所謂的,但回去李花鎮的話,這就不一樣了。

他們回到鎮上,也因為順路,便先去了超市。小松是個人精兒,加上從小葵和李明英嘴裏知道一些,一看見三人在門口下了車,便笑得十分燦爛,趕忙迎了出來。

「大姐。」轉向臧傲,小松笑嘻嘻地叫了聲:「大哥,你們回來啦?」

沒正經結婚,他按理不能叫姐夫,不過他也沒像原先那樣叫傲子哥,這一聲大哥,學問就大了,農村裏訂了婚的,女方弟弟妹妹一般都是管男方叫哥。果然,臧傲對這一聲大哥十分滿意,便笑著拍了拍小松的肩膀,一起進了超市。

小松一轉身,抱起蛋蛋就拋了兩下,再穩穩接住,問蛋蛋:「蛋蛋,想吃什麼,自己去拿去。」

超市裏琳琅滿目都是好吃的呀,蛋蛋毫不客氣地直奔貨架,開始一樣樣查貨。

李明英從後邊出來,見了他們,先是愣了下,隨即便笑著說:「小荷,你們……一起回來了?」

「嗯。」鍾小荷大大方方地說,「媽,這是臧傲,你應該認識。」

「見過的。」李明英忙點點頭,以前在超市裏見過,自然是認識。

李明英說不出心裏什麼個感覺,有些欣喜,有些擔心和不解。欣喜的是臧傲的人品樣貌和如今的身家,閨女離了婚能找個這樣的,簡直是十二萬分的滿意,擔心和不解的也正是這點,這個傳統怯懦的農村婦女,其實還是不太理解,為什麼人家樣樣都好,偏要找自家離婚帶孩子的閨女?到底穩妥不穩妥呀?

不管怎樣,李明英的想法裏,只要人家真心願意,不嫌棄什麼,那就求之不得,就什麼都好了。

不管李明英怎麼想,其實按鍾小荷的情況,再婚也並不需要娘家同意,她自己可以做主的事情罷了,但臧傲還是對李明英比較尊重,客氣地問候了一番,也帶了些禮品送給她。

「家裏開超市呢,什麼都有……」李明英說。

「嬸子,這都是些補品,給你補補身體。」臧傲說。側頭看了鍾小荷一眼,便開門見山對李明英說:

「嬸子,我跟小荷,我們……現在在一起,我們打算春節結婚,您看您還有什麼要求,我好趕緊去操辦。」

「沒有,沒啥要求。」李明英忙說。離婚再嫁的閨女,就算按當地農村規矩,也不必再給娘家送彩禮什麼的,就算有什麼要求提什麼條件,那也是鍾小荷的事情,輪不到她做主了的。

李明英,本分的認命著。閨女成個家,有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她還能有什麼好不滿意的?那真是不知足了。

「你們春節結婚?大哥,不是,我乾脆就改口叫大姐夫算了,省的以後再改麻煩。」小松在旁邊咕咕地笑,忙又說:「你看,我早覺得他合適當我大姐夫呢。大姐,婚禮有什麼需要的,你都跟我吩咐一聲。」

「沒什麼讓你去忙的。」鍾小荷親昵地推了下小松的頭說,「我們也沒打算要大操大辦,也不在這邊舉行婚禮,頂多回來請至近親戚吃頓飯,去飯店就好了,不用你忙活。」

「不是說的這個。」小松調皮地笑著說,「我是你弟弟,你平常這麼疼我,你要結婚,咱家總得給你買點兒嫁妝吧?」

這小子,想的還真多。鍾小荷知道,原主嫁給鄭廣濤時候,因為娘家窮困,是沒有什麼陪嫁的,當時小松自然年紀小,如今小松也不滿十七歲,他能說出這話來,鍾小荷心裏就欣慰了,這個弟弟,真沒白疼。

「什麼也不用。你呀,好好乾,管好超市,比給大姐什麼都強。」

「那不行,農村裏的風俗,就算你們那邊傢具什麼的都買了,起碼喜事的被褥之類的娘家該給你準備。」小松一副小大人的口氣。

要不怎麼說這孩子懂事早熟,大姐離了婚,二姐不靠譜,一個寡婦媽媽懦弱沒主見,他作為這個家唯一的男孩子,早已經有著一家之主的自我認知了,這個家,他即便肩膀還嫩,也必須得擔起來。

臧傲說:「小松,你大姐疼你是應該的,你這還小沒成家呢,什麼也不用你張羅。傢具什麼的,我們裝修房子的時候就一起弄了,你什麼也不用買。」

「大姐夫,話不是這麼說,農村誰家結婚,有些風俗還得講究。你放心,我有錢,家裏就算不富裕,但我姐給了我那麼多工資,我就花我自己的工資。」小松說著轉向李明英說:「媽,你趁著現在,去多買些今秋新收的棉花,我抽空去給大姐尋摸兩塊好的背面兒,給大姐做兩床喜被,還有枕頭,我看人家結婚都有,該娘家給的。你多買點棉花,順便給蛋蛋把過冬的棉襖棉褲做了。」

別的……小松摸摸頭,「別的我也不懂了,等會兒我去找李大娘問問,還有些什麼東西必須要娘家準備的,好像還有壓箱子的衣服鞋子,給大姐的。這個,我沒有經驗。」

這句話說的幾個人笑了起來,鍾小荷便說:「等你找對象說媳婦的時候,就有經驗了。」

小松既然提到李老奶,鍾小荷忙問起李老爺子的身體,小松說老爺子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他兒子一家也回來了,怕真要有個突然,沒敢再外出打工。

「年紀畢竟是大了。」小松說。「我看,要是能熬過這個冬天,開了春,興許還能再過幾年呢。」

鍾小荷跟臧傲便立刻拿了些帶來的補品,又從超市裏拿了幾樣軟和可口的點心,到隔壁去看李老爺子。老爺子躺在床上,精神倒還好,但隨著秋後轉冷,已經不怎麼起床了。見了他們,十分高興的樣子。

李老奶身體還行,每天守在李老爺子床前照顧著老伴兒。聽到他們說打算結婚,李老奶便拍著巴掌樂壞了。

「我早就說嘛,你兩個孩子,看著就合適,要是當初你們聽我的話,早一年前就該結婚了,指不定孩子都有了,哪還用磨蹭到今天。」

說的臧傲和鍾小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聽說臧傲開著自己的車來的,李老奶便又跟老伴兒說道了半天,直說這孩子就不該是個窮命,這孩子如今出息了。

「見著你爸了沒?」

「這就去。」臧傲忙說,「這不是一路過來,還沒到家呢嗎。」

「唉,安排完了你的婚事,你爸也就安心多了。他跟我說過呢,說你老早就想接他去城裏享福,說自己腿腳不方便,去了也給你添麻煩,在這村裏也過習慣了,就不願情去了。」

臧傲忙說:「可他一個人留在這兒,年紀也大了,身體又不方便,怎麼也不叫我放心。原先他顧慮我剛剛開始創業,困難多,也忙,現在基本上都穩定下來了,我尋思想接他過去呢,大姑你也幫我勸勸他。」

「可不是嘛,一個人冷冷清清,清鍋冷灶的,弄口飯沒離開灶台就吃肚裏了,飯桌子都省了。」李老奶感嘆地說,「他一個人,也沒個伴兒,是個可憐人。人吶,老了就可憐了,你看要是你大姑父先我頭邊走了,我一個孤單老太婆,也不知還能活幾天。」

說到這傷感的話題,鍾小荷和臧傲便又寬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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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老奶家離開,鍾小荷拿了些禮物和補品吃食,跟著臧傲去往臧傲的家。初冬時節,鍾小荷穿了件洋氣大方的米白色薄棉襖,臧傲則是深色風衣外套,兩人手裏大包小包,跟著蹦蹦跳跳的蛋蛋,走在鄉間的土路上,便成了一幅別緻的風情畫。

路上遇到相熟的村民,見他們三口人拎著東西親親熱熱地走在一起,自然也就意會了幾分,便又要拉住了說笑幾句,兩人也大大方方回應著,不管真看好他們這一對,還是心裏嘀咕些什麼,村民們當著面兒自然是要恭喜一番的。

覷著個工夫,臧傲跟鍾小荷說起他父親的事。

「我一直想接他去,可他一直沒答應。這事也沒顧上跟你商量,你不會不高興吧?」臧傲說,「我真是不放心他,想接他去沂城照顧。他肯定就是怕自己身體不便,給我們添麻煩。」

農村裏,婆媳關係基本是「主要矛盾」,公公也不例外,臧傲父親會擔心被媳婦嫌棄,也是習慣性的思維了,農村裏兒子結了婚,一般都是跟父母分家另過的,畢竟很多做媳婦的不願意跟公婆同一屋簷下。

然而人跟人的關係是相互的,有極品公婆,也有極品媳婦,農村裏婆媳關係處不好的,也都有這樣那樣的原因。臧爸疼兒子,怕的就是跟媳婦處不來讓兒子夾在中間為難。

而鍾小荷覺得,臧傲的父親看起來寬厚和氣,不應該會是個難以相處的人。

「他一個老人留在鄉下,身體又不方便,叫你也多掛心。」鍾小荷說,「我們想法子勸勸他,家裏也沒有別的人,我們不照顧誰照顧?」

臧傲側頭看看她,便暖暖的一笑。想起兩個月前,他和父親曾有過一次談話,當時臧爸說,按說你現在不難找個合適的姑娘家,村裏人聽說你發現那個礦之後,也不是沒人來說媒,鍾小荷人是挺好,可帶著個孩子,又是個男孩,她必然處處顧著這孩子,將來有些方面你未必就好處理。

當時臧傲跟父親說,一個女人,要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像他那個拋夫棄子的媽一樣,只顧自己舒服享受,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又能過一輩子嗎?

女人是要看內心的。

後來臧爸便說,你認定了的,我信你,人家要是真心待你,你就好好對人家。

上一次來,還是臧傲要和王家姑娘結婚的時候,結果當時弄了個尷尬場面,王家一次次要錢折騰人,惹毛了的臧傲當場把王家姑娘「退回」了,時過境遷,鍾小荷又一次走進了臧傲家的小院。

臧爸坐在門前的小凳子上,身邊趴著臧傲的那隻「狗」,一人一狗,懶洋洋地沐浴著初冬的陽光。見他們推門進來,臧爸摸起身邊的拐杖,費力地想要站起來。

「爸。」臧傲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放下手裏的東西扶住臧爸,鍾小荷忙說:「臧大爺,您趕緊坐好,我是晚輩,哪用您起身?」

哎,沒好意思改口,畢竟還沒結婚呢。

臧傲扶著父親坐下,臧爸便支使臧傲:「趕緊去倒水,屋裏還有點心,拿來給蛋蛋吃。拿凳子來給小荷坐。」

臧傲拍拍蛋蛋的小腦袋,叫他:「蛋蛋,叫爺爺。」

「爺爺。」

臧爸笑呵呵地答應著,蛋蛋咧著嘴笑,好奇地伸手去摸臧爸的拐杖,臧爸便拉著蛋蛋的小手逗他說話。大黑狗居然還認得蛋蛋,跑到他跟前搖尾巴,很快成了蛋蛋的好玩伴。

鍾小荷和臧傲當天晚上沒急著回去,因為臧爸堅持,便在臧傲家吃了晚飯,臨走的時候,臧爸拿了個紅包,給蛋蛋的。

「這可不行,怎麼也不能要您的錢。」鍾小荷忙想把紅包還回去。

「蛋蛋今天來到咱家,叫我一聲爺爺,這見面禮我該給的,往後就是一家子。不要的話,就是你不合規矩了。」

鍾小荷隻好收下,老人又說:「也該給你一份禮金呢,傲子你們倆自己商量,該有的也不能叫小荷委屈了。」他說的,無非就是農村裏彩禮、見面禮那一套,意思是要多少禮金,你們自己商量好。

臧傲笑著看看鐘小荷,鍾小荷忙說:「這真不用。我們兩個,從來也不講究那一套。」

臧傲送了她們回鍾小荷的房子去住,自己當晚自然留下來陪父親。鍾小荷回到超市,小松正坐在收款台後邊,一見鍾小荷回來了,就忙問:「大姐,怎樣啊?大姐夫他爸說話挺好吧?」

他其實是擔心,想問那老頭沒難為你吧?自己轉念想想,不會的,他大姐這樣好,再說臧傲那個人,自然也是能擺平一切的。

「什麼大姐夫!」鍾小荷好笑地責備小松,「這婚還沒結呢,誰讓你這麼叫啦?」

「這麼叫不是親嗎!早晚還不得改。」小松笑,說著往裏頭努努嘴,小聲又說:「大姐,媽在裏頭接電話呢,估計二姐打來的。」

「你二姐常打電話來嗎?」鍾小荷問。

「不常,她要是打電話來,一準有事。我剛才聽著,媽給她說你和大姐夫來家的事情呢。」

鍾小荷點點頭,把蛋蛋交給小松看著,自己徑直上樓去。她一上到二樓,便聽到李明英的聲音說:

「你這個丫頭,到底瞎琢磨什麼?人家臧傲如今也混的不錯,哪能就是圖了你姐的錢?她是你姐,就算跟你有個言差語錯的,你總該還是巴望你姐好,怎麼凈把人往壞處想!」

電話那端小葵不知又說了什麼,李明英接道:「我哪裏是不管你了?你要是也領個可心可意的女婿來家,我還能往外攆?他們兩個人結婚,你姐本身是再嫁,我本來也管不著多少,他兩個人自己覺著合適,那就挺好,別人還能說什麼?你就別操心這些不該你管的事情了。」

電話那端似乎辯駁了幾句,李明英說:「你呀,操心你自己的事兒才要緊,你姐這就要結婚了,你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別太任性挑剔,這人吶,咱總得看清自己,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再這樣下去,把自己弄得上不來下不去,你可怎麼是好!有合適的,你好好嫁了,我不也少了一條心事……」

那端又說了幾句,把電話掛了。

「媽,小葵說什麼了?」鍾小荷問了一句。

李明英大概不知道她來了,嚇了一跳,忙說:「你這丫頭,也不吱一聲,嚇得我一哆嗦。」

「小葵的電話?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說聽到你跟臧傲打算結婚了,就隨便說些子家常。」

「媽,我都聽見了。」鍾小荷淡然一笑。

「哎,真沒說什麼,她就是有些擔心,說怕臧傲趕明兒發達起來了,再變了心,對你對蛋蛋不好。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人總得往下過,我看臧傲不像個忘本的。小葵這丫頭,性子有點偏激,遇事想的多了些。你當姐的,多教導她,你費費心給她找個合適的婆家,咱家也就少了一樁心事。」

想的多了?鍾小荷心說,她哪是想的多了,您那二閨女,看中您將要上任的大女婿了,表白沒成功跌了面子,傷了她的驕傲了,心裏嫉恨上了呢。

誰不想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有些人,是希望自己過的比別人好,這種心理再正常不過,常常會成為努力的動力;可有些人,卻是希望別人過的比自己差,這就是兩個極端不同的思想態度了。

想過得比別人好,他(她)會自己努力爭取出頭;盼著別人過的比自己差,農村裏叫做「望人窮」,一個不滿意,就嫉恨起來,一個不如人,就忿忿不平,巴不得對方整天倒霉處處不順心,一心想把別人往下踩,這也是一種極品的境界了。

最近鍾小荷跟臧傲的婚訊傳出去,傳到了小葵耳朵裡,小葵也沒少在她跟前背後說些酸話,說什麼姐你真有眼光,就知道他能發達起來呀,你真是天生的好命。

於是剛才鍾小葵跟李明英嗆聲說,我姐她一個離了婚帶孩子的,都能找個臧傲這樣的,當著大老闆,別墅買了車也買了,說出去都面子有光,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我哪兒比不上我姐了?我怎麼也不能隨便找個比他差的吧?

不蒸饅頭爭口氣,過的不能比自家姐姐差,找個比得過臧傲的男人,成了鍾小葵如今的勵志目標。

******************

小葵的事情,不會留在鍾小荷心裏,她把這個妹妹留在自己店裏,給她補貼吃穿補貼房租,明示暗示地跟她講人生講道理,初心跟對小松是一樣的,至於小葵自己的路會怎麼走,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這天晚上,鍾小荷跟李明英有了一番深談。

「媽,你要是真關心小葵,你好好開導開導她,我也想給她介紹個好對象來著,可她的目標要求,哪裏是一般人能達到的?總想著對方多麼有錢,又要人好又要家境好,還要死心塌地對她好,這樣的人,我去哪裏給她找?莫欺少年窮,只要人好,能真心對待她,好日子還不都是自己打拚出來的?」

據她所知,小葵這半年在店裏,也不是沒人給她介紹過對象,問題是根本打發不到她眼裏去呀!城裏日子過習慣了,見識多了,鍾小葵的眼界也是越來越高了。

這姑娘,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去。

唉!

鍾小荷沒那麼多時間替小葵憂愁,婚期定了,春節眼看著也不遠了,兩個人一邊忙各自的事業,一邊準備結婚,真沒太多閑工夫。

臧爸說,天要冷了不想出門,腿腳爬不動樓房,暫時就不去沂城了吧。鍾小荷跟臧傲商量了一下,說婚期反正快近了,現在臧爸接去住在樓上的確也不行,等臧傲的別墅裝修佈置好,以參加婚禮的理由把臧爸接過去,想來到時候老人也不該有什麼不樂意的了。

於是第二天他們離開了李花鎮,叫她高興的是,半月後小松專門送來兩床被子和兩個枕頭來。東西很少,但卻用足了心意。臧傲和鍾小荷經濟條件都挺好,傢具家電什麼的也不用誰給買,小松送來的兩床被子和枕頭,都是純手工繡花的,一床綉著龍鳳穿花,一床綉著各種顏色的百合,枕頭上也繡的龍鳳,小松專程跑去百裏外的傳統綉工家中買來,絮著鬆軟的新棉花。

鍾小荷看著這兩床被子、枕頭感動。這樣用足了心意的東西,全是小松的一片情分,已經不是能用多少錢來衡量的了。一起送來的,還有給蛋蛋的手工小棉襖,貼心的很。

小松既然來了,鍾小荷便跟臧傲安排了一起吃頓飯,決定把小葵也叫上。打電話給店裏,店長說,小葵請假了,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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