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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八十九章老爹遇險
錢孫愛聽到衙門裏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於是快步的走了進去。眾人對他只是匆匆一瞥,目光又重新聚焦在地上。

此刻地上正趴著一個人,此人錢孫愛不認識,長的像個矮冬瓜一樣,年紀不小,亮晶晶的腦門上有一道道深深地皺紋,鬢邊也生出一些白髮,但他的眼神嘰裡咕嚕的,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狡猾。

他趴在地上嗚咽著說:「北方已經完了,江南也未必守得住,如果江北四鎮趁機反叛,還沒等賊兵到來,江南恐怕先成了一片血海,各位大人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所以晚生請求各位大人,在對待立嗣這件事情上一定要慎之又慎,為此,晚上願意憑此三寸不爛之舌,前往江北遊說高傑等人,讓他們偃旗息鼓,共同為朝廷效力。」

史可法連忙問道:「鄭元勛,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你只是個進士,這樣的話本不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

「學生是曉得輕重的,之所以敢說這樣的話,只是因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大人們若要責罰,學生甘願領罪。」鄭元勛不斷地扣頭,給人一種忠肝義膽舍他其誰的印象。很多人都悚然動容,甚至暗地裏有些佩服。

史可法沉吟了一下,和韓贊周碰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聽說了什麼嗎?」

「是的。」鄭元勛說道:「學生聽說鳳陽守備太監盧九德昨天已經到達江北,分別遊說了高傑、劉澤清、黃得功、劉良佐這江北四鎮,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支持福王即位。學生還聽說誠意伯劉孔昭現在也在江北,形勢一觸即發,所以自願請纓去揚州對四鎮曉以大義,說服他們以大局為重。」

「不可能,江北四鎮一向桀驁不馴,跋扈驕橫,怎麼可能聽盧九德的話,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史可法終於說話了。

「史大人半生身在官場,難道連這點道理也想不明白,盧九德當了這麼多年的鳳陽守備,銀子肯定是不缺的,他在四鎮身上沒少花錢,這些人得了他的好處,還想著要更多的好處,所謂國家大事在這些粗人眼裏根本一文不值,死心塌地的擁戴福王也是有的。」鄭元勛慨嘆著說道。

這時候錢孫愛才注意到,怎麼沒有看到老爹錢謙益呢?按理說老頭子是絕對不會錯過這種會議的,他是桂王的忠實粉絲,堅決擁護者。

這時候,馬士英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史可法說:「尚書大人,已經問清楚了,錢謙益承認跟江南四鎮串通一氣,改為擁戴福王,我已經把他監視起來了。」

「噌!」錢孫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道:「馬士英,你扯什麼淡,我爹怎麼可能擁戴福王,他是東林派官員,一直都是擁戴潞王和桂王的。」

「可他現在變了。」馬士英把一張紙遞給錢孫愛:「忠勇公如果不信可以自己看看,這是你爹的手筆。而且這位鄭元勛進士也是你爹最欣賞的學生,他剛才所說的都是在傳達你爹的意思。」

錢孫愛一看,紙上果真是錢謙益的筆跡,但這怎麼可能呢?

「他是我爹的學生,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錢孫愛臉色大變的說。

「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馬士英說。果然很多東林派的官員包括呂大器張慎言這兩位都證明鄭元勛是錢謙益的得意門生,兩人平時過從甚密,情同父子。比起黃宗羲那些人關係更好。

「這些話真的是我爹讓你說的?」錢孫愛問鄭元勛。

鄭元勛趕忙叩頭:「錢世兄,列為大人,錢老大人也是一片忠心,他不惜成為眾矢之的,也要拯救這個國家,這正是君子所為,趕快放了老大人吧。」跟著就痛哭流涕的哭了起來。

呂大器的火氣差點從頭頂噴射出來,咆哮者說:「首先倡議『七不可立』的是他,現在反悔的也是他,這分明就是陷滿朝文武於不義,這種卑鄙小人,我呂某人表示真心沒有辦法和他共事。」

張慎言也說道:「而且他身為大臣,結交軍閥,也是罪不容誅,我看跟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哼,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了。」

「那你們到底想要把我爹怎麼樣,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裏?」錢孫愛突然冷峻的問道。

「已經被南京錦衣衛拿下了,等待桂王登基之後再做處理。」史可法說道:「錢大人觸犯的本來是重罪,應該禍及全家,但念在忠勇公為國立功不少,經過各位大人一致商議,決定隻把他一人下獄,剛才正準備通知你呢。」

「你們把我爹抓起來了?」錢孫愛冷冷的看著史可法。

看來史可法根本沒有認識到錢孫愛的厲害程度,一瞬不瞬的和他對視:「他企圖把江南半壁出賣給江北四鎮,棄祖宗社稷於不顧,桂王指示我們一定要嚴辦,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還請忠勇公不要見怪。」

馬士英陰笑道:「如果你見怪的話,那麼咱們只有給桂王上摺子,到時候恐怕你一家老小,都難逃牢獄之災。」

「明白了。」錢孫愛冷哼了一聲,大踏步的走出了門口。過了一會兒,他發覺有個人從後面追了上來,連忙回頭一看,只見是韓贊周。

韓贊周跑的大汗淋漓:「錢兄弟,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跑不動了呀。」他拉著錢孫愛說:「錢兄弟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在令尊這件事情上,我可是盡了全力的,但東林派那些人一定要把令尊入罪,另外桂王擔心自己皇位不保,也極力慫恿史可法這麼乾,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其實你和我家老弟的關係我是知道的。」

錢孫愛心想,怪不得他一直都在維護我原來是因為韓鴻儒的關係,這麼看起來他還是很有情有義的嘛。可是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錢兄弟,你要趕快想辦法讓你爹回頭,或者讓江北四鎮回頭也可以,這樣的話,你爹或許還有救,不然等桂王過段日子到了南京,不但是他性命不保,只怕你一家老小也會受到牽連,我一直都在皇宮裏辦事,深知天威難測這個道理。算了,我也不敢跟你多說,有需要幫忙的就說話,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先撤了。」韓贊周看看四下裡沒人,趕緊一溜煙的跑走了,他是裝肚子疼跑出來的。

擁戴桂王就能沒事兒?

錢孫愛心裏搖了搖頭,暗想,去他娘的,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一會兒叫上李定國和惠香把老頭子救出來,打包走人,投奔多爾袞去。現在就算是當漢奸也沒轍了,全都是社會給逼得。

錢孫愛回到家裏之後,立即就和李定國等人商量,然後分頭行動去打探老頭子被關押的地方,可是忙活了整整一天也沒查出來。據說錢謙益很有可能已經被轉移到南京城以外的地方去了。事情一忙,李定國和錢三也忘了向他稟報潘靈飛的事情了。

錢孫愛拿著一把摺扇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李十娘和陳圓圓等人全都為他發愁,卻想不出任何的一點辦法。

大約是在夜飯的時候,鄭元勛突然跑到了錢孫愛的家裏,一見面就噗通跪倒在地上:「錢世兄都怪我不好,是我沒把事情辦好,連累了老師,你殺了我吧,這樣我的心裏還好受一點。」

錢孫愛覺得鄭元勛的長相有點違章,很可能不是好人。而且他堅信錢謙益不會擁戴福王,那麼肯定就是中間環節出了問題,這個中間環節不就是鄭元勛嘛。別看他哭的山河變色,閻王動情,也是在演戲。

「鄭師兄,你先起來。」

錢孫愛於是也跟著他演戲,嘆了口氣直接問道:「以前的事兒不怪你,可是咱們總要設法把老頭子救出來吧,我年輕識淺,想請教你有沒有什麼高招?」

「向桂王請罪,勸退江北四鎮。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鄭元勛說道。

「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整個南京城都在張燈結綵,說是為了迎接桂王準備的,那麼桂王已經距離南京不遠了吧。」

「也不是,桂王遠在廣西,雖然已經出發,但最少也還有半個月的路程,而潞王和福王都在淮安,緊挨著揚州,說話就可以到。所以桂王才會這麼緊張,下令史可法把老師給扣押了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

「我已經跟史可法請命,他答應咱倆一起去揚州說服江北四鎮,戴罪立功,然後就向桂王求情,把老師放出來。」

錢孫愛心想,放出來又有什麼用,已經有了政治汙點,以後肯定沒好日子了,本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桂王既然不仁我也就不義了。

「好吧,那我們立即就動身,你也回去準備準備。」

從錢府出來,鄭元勛心裏美滋滋的,暗想,老子的仕途一直都不怎麼光明,這下可好了,我為劉孔昭大人出了這條妙計,先模仿錢謙益的筆跡把他陷害,然後再讓錢孫愛到高傑那裏去送死,只要除掉了他們父子,福王登基就是板上釘釘了。劉孔昭大人可是答應我以後當兵部左侍郎的,嘿嘿。

「擁戴桂王不可能了?擁戴福王,前段時間已經把人給得罪了。擁戴潞王,我草,被我關進監獄裡了,這可怎麼辦呢?」錢孫愛感到自己時運不濟,居然誤打誤撞的進入了死胡同,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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