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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一百六十九章大恩人
錢孫愛回到船上的時候,左懋第已經恭候多時了,他知道朝廷的坐船遭到了黑澀會的攻擊,錢孫愛去了事兒了,心裏與其說是氣憤不如說是擔心,現在的黑澀會膽子實在是太大了,把強大的朝廷機器都不放在眼裏了。

這也幸虧有錢孫愛,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恐怕只有逃之夭夭的份兒了。

見錢孫愛進來,左懋第連忙站起來說:「錢大人此行還算順利嘛,那些水賊沒把你怎麼樣吧,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

「左大人放心,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您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嗎?」

左懋第連忙說:「也是也不是,我剛才收到一封來信,是徐州的一個進士寫來的,這人叫許廣財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家在徐州素來有一些田產,是當地的大戶,後來流賊來了,他們被迫上山,成立了『徐家寨』,把附近的富戶集中起來,組織了五六百鄉勇守護寨門,有時候也幫助朝廷剿匪,這次他聽說大人北上,想讓大人到徐家寨盤桓幾日,所以托我來跟您說一聲。」

錢孫愛說:「左大人您不是不知道,咱們這次北上時間緊任務重,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像這樣的事兒我看可免責免吧。」

左懋第也知道錢孫愛八成是不能同意這碼子事兒,因為許廣財太無足輕重了,堂堂的首輔大人怎麼會刻意的去會一會他,可是既然故人求到自己這裏,也只能厚著臉皮提一下,成不成的就不乾他的事兒了。

「那麼各地的督撫呢,他們全都在碼頭上等著呢,每到一地都會有人來拜見,大人不好都拒絕吧。」

錢孫愛心想,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自然不能做的太過了,況且這些貪官汙吏肯定是要送禮的,禮物他不稀罕,但也可以充當軍費,這叫做黑暗的公正,於是點了點頭:「那就一切從簡,能不下船就不下船。」

「這也不行,因為咱們還要補充食水以及糧食,有的時候難免要在大的碼頭上多停留幾天。我也知道大人著急,但這些事兒還是避免不了。」

「左大人心思縝密,這些事兒就交給大人去辦吧。」

幾天之後,欽差團隊抵達了無錫,蘇州巡撫、巡按全都來參拜,果然送上了大批的禮物,錢孫愛沒有露面,卻吩咐錢三照單全收,此舉惹來了左懋第等人的不滿,但錢孫愛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兒,也不跟他們解釋,氣的老頭好幾天沒睡著覺。

七月中旬船隊抵達了淮安,當時前來拜見的有河南巡撫越其傑、巡按陳潛夫、布政使江紅、饒州府控都司白二立,臨江府李朝生,睢州總兵許定國。

大船已經在水裏航行了一個月了,錢孫愛也是極少去岸上走動,心裏非常的悶得慌,正好這些地方大員想要拍馬屁,而左懋第奏報船上的補給已經不多了,所以錢孫愛順水推舟下令暫時停船上岸休整兩天。

於是以河南巡撫越其傑為首的官員們就邀請他老人家晚上參加一個晚宴,錢孫愛也沒有推辭,於是黃昏時分就下了船。

晚宴在淮安最大的一座酒樓一品鮑舉行,鼓樂喧天中,錢孫愛和李定國以及李十娘等人,在一眾官員的簇擁之下,昂然的不如張燈結綵富麗堂皇的餐廳裡。

這時候若大的餐廳裏面已經有六桌客人在等候了,他們都是來自附近府衙的大小官員和陪酒的阿姑,見他這位大菩薩走進來,趕忙站起來肅立,然後施禮表示歡迎。

錢孫愛領著李十娘坐在中間一席的主位上,旁邊是巡撫越其傑和巡按陳潛夫,布政使江紅這些品級比較高的人,那些五六七八品的小官也都分開落座,一時之間大家也都沒怎麼敢說話,正在等著聽巡撫大人的吩咐。

這時候,伺候宴席的禮官,站在錢孫愛旁邊高聲唱諾:「歡迎內閣首輔錢孫愛大人酒宴正式開始,諸位敬酒。」

這時候早就有許多的美女來到錢孫愛面前奉獻美酒,並且暗送秋波啥的,但因為有李十娘在,他怎麼可能接受,下令這些事兒全免,美女們於是悻悻的走開了。其中有一個睢陽總兵許定國看到這種情形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錢孫愛也不好太拿架子,拒絕了人家的美女,就不能拒絕美酒了,於是他端起酒杯和官員們頻頻的乾杯,打了一圈之後,才興高采烈的放下了酒杯。那些官員一看首輔大人都放下了酒杯,他們趕快也齊刷刷的放下了。

當時左懋第坐在錢孫愛的對面,心裏一直都在想,百姓們再外面啼飢哀嚎,我們這些當官的卻在這裏飲酒高會,這一桌子菜少說也好百十兩銀子,尋常百姓家能夠生活四五年了,這像什麼話,還是國難當頭的時候。所以他喝不下去。

這時候巡撫越其傑站了起來,說了幾句開場白,著重的介紹了錢孫愛的功德,以及他不顧安危親自前往北方談判的重要性,並且預祝談判能夠成功,把錢孫愛說成佛祖轉世,人民的大救星。並且把那些官員一一的作了介紹。

要是在平常的時候,錢孫愛才不會費心思去記住這些官僚呢。可是現在不一樣,他都一一的往心裏去了。

介紹完畢。

一對雜耍班子從裏面走了出來,表演了一段雜技,做出了各種驚險刺激的動作,博得了在座官員的一陣掌聲。

越其傑很少跟錢孫愛談論正經事兒,大概也只是問了一下錢孫愛有沒有什麼計劃,清朝人的底牌是什麼,大人的信心大不大這種官話。然後聊的就都是一些風花雪月了。倒是那個許定國問了錢孫愛幾句別的,例如:

「錢大人這一路走來應該是累了,旅途勞頓的時候應該有人照顧,錢夫人(李十娘)雖然在身邊,可是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要不我給您派幾個可心的。」

錢孫愛一聽就知道他正在跟自己推銷美女,於是連忙搖頭:「本大人者此前往北方本來就是要受苦的,能活著回去南京,已經是佛祖保佑,怎麼還敢貪圖逸樂,以至於耽誤了皇上的大事兒,許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

許定國還是不死心,「方才那些女子全都是庸脂俗粉,自然不合大人的胃口,大人不知道,秦淮名妓寇白門此刻正在我這裏做客,現在馬上就要出場,若是大人有意,我可以從中撮合一下,諒她不敢不從。」

越其傑皺眉道:「許大人真是不會講話,首輔大人乃是當朝宰輔,看上她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怎麼會不願意。」許定國連忙說:「是是是,是我失言了,下官這就把她叫出來,為大人助興。」

李十娘原本是認識寇白門的,一聽說她來立即站了起來:「在哪,在哪啊,我也想見見她呀。」

許定國頓時誤會了,還以為李十娘有給錢孫愛納妾的意思呢,覺得自己的這個馬屁拍的剛剛好,於是拍手,讓人把寇白門帶進來。

寇白門的排場還是蠻大的,大家的脖子都酸了的時候,才聽到禮官唱了一聲:「寇白門姑娘駕到。」錢孫愛心想,這孩子比我的聲勢還強。

很多人都知道寇白門的艷名,全場頓時靜了下來,瞪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門口,只有錢孫愛因為以前見過寇白門,所以低著頭飲酒,並不時的握著李十娘的小手,和她交換一個好笑的眼神。

歡快的樂曲再一次的響起,年齡十七八歲的寇白門婀娜多姿的從裏面走了出來,她的身後有兩名美麗的丫鬟,一個綳著玉簫,另外一個抱著琵琶,本身走的也是婀娜多姿,不停地賣弄風情,耍足了派頭。

錢孫愛卻是知道這女孩其實是個小辣椒,並不是這種淑女的做派,這些只不過都是她裝出來的而已。

大概是因為看到了李十娘,寇白門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並且沖著她努了努嘴,意思表示親近。可是所有人都誤會了,還以為這是給錢孫愛大人的飛吻呢,頓時沖著錢孫愛發出一陣艷羨的笑聲。

寇白門就好像是提前已經排練過多次,一點也沒有因為大家的癡狂而感到有絲毫的不好意思,落落大方的來到了錢孫愛的身邊,明亮的大眼睛在他的臉上掃了一下,全身一震之後,才盈盈下拜:「白門參見首輔大人,白門來遲了還請大人降罪。」

於是錢孫愛就知道方才那一下寇白門已經把他給認出來了,不過他並不揭穿,而是輕輕地說了一聲:「不怪,不怪。」

寇白門站起來之後,侍女們已經把位置安放好了,於是她端坐下來,調試了一下琵琶就準備開始唱曲子。

這時候李十娘偷偷地對錢孫愛說:「這妮子今天轉性了,平時可是凶得很,該不會是為了你這位首輔大人吧。」

「姐姐別開玩笑了,我哪有那種魅力呀,不過我也覺得這人今天怪怪的。」

「那麼說你以前見過她?」

「沒見過,但是聽說過。」

這時候寇白門開始唱起來,只聽她歌喉玩轉,抑揚頓挫,沁人心脾,讓所有人都聽的蕩氣迴腸,連李十娘這位音樂界的大行家都忍不住給她點贊鼓掌,說:「白門的琵琶彈得不是很好,難得的是這幅嗓子,以前數她的嗓子最好,最近的唱功也突飛猛進,相公你覺得怎麼樣?」

「我聽不懂,還行吧。」錢孫愛心不在焉的說。

見錢孫愛對寇白門不是太欣賞,不知道怎麼的李十娘的心情頓時好了一大塊,還偷偷的喝了一口酒,給了錢孫愛一個萌呆了的笑容。

寇白門唱完了以後,許定國急忙站起來對錢孫愛拱手:「大人,你覺得此女任何呀?」錢孫愛突然問道:「許大人為什麼不自己留著?」

因為這話問的太唐突了,所有人都驚呆了,就好像許定國有什麼陰謀詭計要用在首輔大人身上一樣。

許定國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人冤枉啊,下官之所以不遺餘力的討好大人,實在是有另外的原因,大人,你是我的大恩人啊。」

「呃,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錢孫愛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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